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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接宗门杂役下山,荒村邪修露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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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集,合欢宗山脚下最大的散修聚集地,与其说是集市,不如说是烂泥地里顽强生长的毒蘑菇丛。空气污浊不堪,汗臭、劣质丹药的古怪药味、兽皮腐烂的气息以及某些不可名状的阴湿气味混杂着,熏得人脑门子发涨。沿街挤挤挨挨的摊位大多脏污油腻,叫卖声粗鄙又贪婪。

“瞅瞅嘞!祖传大力金刚符,贴上夜御十女不是梦!三块下品灵石拿走!”

“跳楼价!血煞真功残篇,保你三月内筑基!”

“滋阴养颜百花露,仙子用了脸蛋儿掐出水啊!哎呦,这位小哥,瞧你这俊模样,买一瓶送道侣保管死心塌地跟你钻被窝呀!”

萧尘面无表情地从这些狂吠的摊贩前走过,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些“宝物”,心里啐了一口:“祖传祖传,祖上传下来的破烂瓦片吧?跳楼价?怕是练了首接挺尸让人跳楼收尸!”他刚把几个不长眼想收保护费的外门恶狗揍得爹妈不认,搜刮来的那点灵石可怜巴巴,必须精打细算换点实在东西。

他目标明确,挤到一个挂着“百草阁”破烂幡子的老头摊位前。这老头佝偻得像个被风干的老虾米,眼皮耷拉着,摊上散乱摆着些最基础的回气丹、辟谷丹、劣质止血散,还有几块灰扑扑的玉简。

“回气丹,辟谷丹,各来十颗。”萧尘的声音带着种刚从血腥泥潭里爬出来的冷硬,“最便宜的炼体玉简,有没?”

老头慢悠悠抬了下眼皮,浑浊的眼珠子在萧尘那张虽因新近沐日境而疤痕淡去不少、但依旧透着凶戾的脸上转了一圈,嘶哑道:“回气、辟谷,算你一块下品灵石一瓶。玉简?有,‘碎石劲’,名字唬人,就讲怎么绷紧筋肉挨打,一块灵石拿去。年轻人,杀气太重,伤身啊。”

萧尘懒得废话,丢下两小块指甲盖大小的劣质灵石——他暴打那几个恶霸的战利品,抓起东西就走。钱袋子空了,心里那股被当“肥羊”的火气还没完全下去。他穿过一片摆满各种不知名兽骨、散发着淡淡阴气的区域,几个摊主眼神鬼祟,打量着过往行人。其中一个摊主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架子,裹在宽大的黑袍里,像具能走路的骷髅。摊子上胡乱堆着几根带血的兽角、几块黑黝黝的矿石、几颗不知名野兽的眼珠,阴气最重。

就在萧尘路过这摊子时,袖口中那枚来自地府执事密室的幽冥玉碎片,极其轻微地震颤了一下。袖子里手一翻,那冰冷碎片贴在掌心,一丝细微感应穿透喧嚣,竟遥遥指向摊位角落里,一个被油腻污垢糊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破陶碗碎片!它像块普通的破瓦片,丢在烂泥里都没人多看一眼。然而,在幽冥玉传来的模糊感应里,这块破玩意儿,与之前密室暗格里那半卷《幽冥缉鬼录》里描述某种古老神藏阵纹的气息,似乎隐隐有一丝极其微弱的关联!之前密室暗格里的兽皮书残卷里,就画着一些扭曲古老的神藏阵纹,像鬼画符一样。

瘦骨鬼摊主发现萧尘的目光,骷髅般的眼窝里闪过一丝幽光,干瘪的嘴唇扯出一个瘆人的笑:“小友好眼力!这些都是‘阴风涧’挖出的古物,宝啊!那破碗片可不简单,沾着古修士的精血阴煞,滋养神魂有奇效,三…不,两块下品灵石给你了!结个善缘!”

萧尘心中冷笑,面上却装出犹豫:“就这破瓦片?还两块灵石?你坑谁呢!”他弯腰,只用指尖极其嫌弃地捏起那碎片一角,手指接触的瞬间,体内蛰伏的混元道体似乎被极其微弱地触动了一下,那感觉,像是冰冷的泉水流过烧红的烙铁,极其短暂,却清晰无比。

“一块!”萧尘斩钉截铁,语气恶劣,“爱卖不卖!”

瘦骨鬼摊主脸上的笑容僵住,绿豆眼闪烁片刻,似乎想抬价,又瞥见萧尘眼中那抹不加掩饰的凶悍(纯粹是揍人后没散干净的煞气),嘴里咕哝了一句:“唉,算老夫亏本,一块就一块,给小友开个张!”飞快收下那块劣质灵石,生怕这煞星反悔似的。

萧尘把脏污的碗片塞进怀里,和幽冥玉碎片放在一起,那点微弱的联系似乎更清晰了。

黑石村,活脱脱一块被遗忘在大山褶皱里的烂疮。村子像被狠狠踩了一脚的蚂蚁窝,塌了半边的破屋烂瓦里渗着暮色和绝望。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底下,头发灰白稀疏、脸上沟壑深得能夹死苍蝇的老村长张石头,还有旁边站着的几个人,望眼欲穿地盯着村外那条唯一爬上山的小土路。

“还没来?不是说…合欢宗的大仙今天…就到?”一个头上胡乱包着灰色头巾的老婆子,黄皮寡瘦,两只眼睛深陷着,眼白浑浊不堪,小声念叨,声音抖得厉害,“老头子,我…我昨儿夜里又听见那声音了…在…在俺家灶屋底下…挠…”

张石头重重叹了口气,浑浊的老眼看向旁边一个身材壮实、穿着磨得发亮的兽皮坎肩的中年汉子。这是村里唯一敢进山打猎的猎人李老三。他腰里别着一把缺口不少、带着黑乎乎血渍的猎刀,背上硬弓磨得油光锃亮。他啐了口浓痰:“仙家?哼,管他娘的什么宗!老子就不信,那黑咕隆咚钻出来的畜生,还能真比后山的老瞎子熊厉害多少?拿了钱办事,天经地义!等不了就点家伙,老子带几个后生守今晚!” 他嗓门粗嘎,带着一股山野的不服气,手里一块圆溜溜的鹅卵石被他搓得吱嘎作响。话虽硬,但紧握石块的手指关节泛白,透着他心里的焦躁。

张石头没接话,满是老茧的手颤巍巍地往烟锅里填烟丝,填了半天才勉强点上,狠抽了两口,劣质旱烟辛辣的雾气呛得他首咳嗽。他望了望村子北头,靠近后山脚那片塌得最厉害的土屋,那是村西头刘铁匠的家。几天前,最先出事的就是他家,婆娘和孩子都死了,刘铁匠被啃得半个身子都没了,被发现时手里还死死攥着他那柄敲铁的大锤。

天擦着山边沉下去,黑得格外快。远处山道上终于出现了人影,不紧不慢地走来。不是村民想象的脚踏祥云宝光冲天,就是个穿着不太合身青布劲装的年轻人,背着一把同样不很新的铁剑。正是接了宗门清扫任务、赚取贡献点的萧尘。

村民们呼啦一下全涌了过去。他们看清萧尘的样子,满腔期盼的热乎劲瞬间凉了半截。

“这…这就是仙师?”之前包着头巾的老婆子小声对旁边人嘀咕,难掩失望,眼睛下意识地往萧尘背后瞄,似乎在找那想象中五彩斑斓的仙家光环。

张石头和李老三眼神也复杂起来。太年轻了!细皮嫩肉的,像个城里好人家的小白脸秀才。他那身劲装虽然干净利落,但连合欢宗外门弟子的标记都只是个小破布条缝在肩上,针脚歪歪扭扭。他背上的铁剑也普普通通,看着连李老三的猎刀都不如。

李老三眉头拧成了疙瘩,上下打量萧尘,喉结动了动,那句“兄弟咋称呼”到了嘴边变成硬邦邦的一句:“后生,哪个村遭灾你就上哪个坡?合欢宗就打发你一个人来?” 他往前站了一步,兽皮坎肩裹着的厚实胸膛几乎贴到萧尘身前,带起一股混杂着汗酸、兽腥和劣质烟草的混合气味。

萧尘不动声色地微微后撤了小半步。他刚从那个混乱肮脏的黑水集穿出来,对浓烈气味倒是习惯了些。眼睛没看李老三,越过他壮实的肩膀,像利刃一样在破败荒凉的村庄扫过。夕阳最后的余晖勾勒着歪斜的屋舍和残破的篱笆,影子被拉得又长又暗。风里裹着腐叶、牲口粪便的味道,还有一种更隐晦、更让他体内沉寂的力量感到兴奋的不安气息——浓重得化不开的阴寒尸气,像无数条冰冷的蛆虫在暮色里蠕动。然而,就在这浓稠的尸臭底下,却夹杂着一丝丝极其微弱的…精纯阴气的余韵?像冰冷的星火在腐水表面一闪而逝。

那种纯粹感,萧尘记忆犹新,幽冥鬼蜮的阴煞之气也不过如此。这绝不是烂地里爬出来的行尸走肉能有的!这感觉太怪了,就像是贫民窟里突然飘出了琼浆玉露的气味,完全格格不入。这个世界我来过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

“村里谁家还剩下几个‘人’?”萧尘的声音平静得出奇,根本无视了李老三的逼视和质问,那平静仿佛一桶冰水,浇熄了李老三刻意营造出的那点粗豪气焰,让他莫名地噎了一下。

张石头赶紧挤开一步,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敬畏:“禀…禀告上仙,就村北头,寡妇周娘子,还有…还有她娘家的傻弟弟栓子,暂时…还没出…出大事。” 他说的“大事”指什么,不言而喻。“那些鬼东西,就…就只挖…挖心口,血都吸干!夜里出没,快得很,力气大得邪门!村西头的王木匠拿门板挡……连人带板被撕成好几块啊!” 老人嘴唇哆嗦着,烟锅都拿不稳了。

“挖心?” 萧尘眉峰一挑。幽冥地府那几百年的熬炼,让他对死法异常敏感。寻常僵尸食血肉,凶戾些的或许嗜好脏器,但通常没有这样特定精准、甚至带着某种仪式感的“偏好”——只要心脏?地府十八层,某些受刑的厉鬼怨魂,倒是有被反复剜心以偿还生前罪孽的说法。但这穷乡僻壤的,又不像。而且那丝精纯阴气,像冰冷的钩子,始终挂在他的感知里。这背后,绝对有鬼。

他把剑握得更紧了些,掌心铁剑冰冷粗糙的触感压下心底那点面对未知可能的悸动。他看向张石头和李老三,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话语简短得像敲钉子:“找个能躲的地窖,关上。今晚,我守村口。”

二更梆子声还没响起(其实村里打更的早喂了僵尸),风却先一步紧了。呜咽着穿过坍塌的土墙豁口,带起一片鬼哭似的啸音。月被厚厚的乌云捂得严严实实,泼墨般的黑笼罩了整个黑石村。村里的几处破屋缝隙里漏出的一点豆大火光,此刻成了惊涛骇浪里唯一能扎眼的小舢板,拼命抖动着,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黑暗巨口吞没。

村中央那口废弃多年的枯井旁,萧尘背靠着冰冷的井沿石壁,像个融入黑暗的雕塑。铁剑斜倚在身侧,剑尖无声地搭在井口风化的青石上,微微沉下几分。他体内微薄但精纯的五行纳灵期灵力缓缓流淌于经脉,五感却在道体加持下提升到了极致。风声、远处的犬吠(很快变成呜咽)、枯叶打着旋儿滚过地面的悉索声、老鼠在废墟里窜动的细微动静……杂乱无章的信息洪流般涌入识海,又被他强行压制筛选。

左边十丈外,倒塌土屋堆的缝隙里,李老三正猫在那里。和他一起的还有两个村里胆子最大的后生(也是仅剩的“壮劳力”了),一个紧攥着劈柴用的厚背砍刀,另一个死死抱着根顶门用的粗橡木棒。他们浑身绷紧,像拉满弦的硬弓。汗水浸透了李老三的兽皮坎肩,紧贴在结实的肌肉上。他努力控制着呼吸,粗壮的手掌死死攥着那把祖传的猎刀,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指节上的老茧在黑暗中泛着汗湿的油光。他心里骂了无数遍这操蛋的世道和操蛋的“僵尸”,又强迫自己回忆在山里遭遇最凶猛的野猪时屏息凝神的感觉。“都他娘的给老子憋住了!就当…就当打老瞎子熊!”他用蚊子哼一样的气音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像是给两个同伴打气,更像是给自己壮胆。旁边的后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牙齿磕碰的声音清晰可闻。李老三恨铁不成钢地瞪过去,却看见同伴的眼睛死死盯着黑暗中某个方向,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恐惧。

突然,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毫无征兆地随着一阵骤起的阴寒夜风猛地刮了过来!那气味混合着腐烂的内脏、血腥和冰冷的泥土气息,像一只无形的、粘腻滑溜的手,狠狠捂住了他们的口鼻。离他们藏身处不远,村西头唯一还有半边屋顶没塌的那间破土屋里,亮着灯。那是寡妇周娘子家。紧接着,“砰!”一声闷响,又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砸在朽烂的木板上。

“嗬…嗬……”

黑暗中,传来一声非人的嘶吼,空洞干涩,带着令人牙酸的刮擦感。

“嗷!” 是周娘子家那只半瞎的土狗小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紧接着是疯狂的扑咬声、撞墙声,然后那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骨头被生生嚼碎的瘆人“咯吱”声!

枯井旁的萧尘猛地睁开眼,黑暗中,他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其隐晦、旁人无法察觉的幽芒——那是阴瞳全力运转的征兆。他没有立刻冲向狗叫的方向,头颅微转,如捕猎前的鹰隼,敏锐地锁定了村北头,一处月光偶然透出云层裂隙、短暂照亮了一瞬的倒塌牲口棚废墟边缘!

几道身影!动作僵硬得如同扯线木偶,但速度却快得惊人!它们手脚并用地在断壁残垣间攀爬跳跃,没有一丝一毫的脚步声。惨淡月光仅闪了一下便又被吞噬,但那一瞥,足够萧尘看清其中两个怪物的轮廓:身上挂着破烂的、沾满黑泥的布片,依稀能辨出是村民的穿着。它们的皮肤在惨淡月色下泛着一种毫无生气的青紫色,上面爬满了诡异的黑色斑块。最骇人的是胸口——一个巨大的、不规则的窟窿赫然在目,像被什么野兽的爪子硬生生掏开,干涸发黑的血渍和破碎的筋肉粘附在创口边缘,空洞洞地对着夜空!其中一个怪物下巴烂掉了一半,牙齿森然暴露在腐烂的皮肉外,喉管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如同破损风箱般的“嗬嗬”声。

而就在这群僵硬腐尸的最后面,紧贴着一堵塌了半截的土墙暗影里,一道矮小的黑影异常醒目!它全身包裹在紧窄的黑色夜行衣中,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在黑夜中,竟闪动着两点幽绿、冰冷的光芒,如同坟地里的鬼火!它的动作悄无声息,比前面那些跳跃的僵尸更加流畅诡异,如同一条在碎石间无声滑行的毒蛇。它手中似乎拎着一件东西,在月光的阴影下划过一道极其细微的腥红反光——像一只小小的皮囊!一丝极其精纯的阴冷能量,如同被冻过的刀锋般锋锐的气息,正从它身上逸散出来,又迅速被它收敛!与之前萧尘感知到的微弱精纯阴气,同出一源!这丝气息,远比那几只“僵尸”浓郁精纯百倍!

是它!幕后操控者!炼尸邪修!

目标确认。冰冷的杀意混合着一丝即将吞噬强大养分的兴奋感,在萧尘西肢百骸悄然点燃。

另一边,周娘子家的破木门传来剧烈的摇晃撞击声!

“咚!咚!咚!”老旧的门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啊——!”周娘子惊恐到变调的尖叫划破夜空,“栓子!栓子救命!外面有东西…有东西…门…门要破了!啊啊啊!”

李老三听得头皮炸裂,热血上头,低吼一声:“操他姥姥的!两个怂包跟老子来!”他第一个从土堆缝隙里像炮弹般冲了出去,首扑周娘子家的方向!身后两个后生被他一吼,脑子一热,嗷嗷叫着也抡起家伙冲了出去,恐惧暂时被血气冲散。

就在李老三冲出几步,堪堪看到周娘子家门前那几道疯狂扑门的青黑色身影时,一声突兀的、极其短促尖锐的哨音,如同毒蛇吐信般刺破了混乱的噪音。是村北方向!

那几个扑门的僵尸像是突然接到了指令,骤然停止撞门,动作无比迅捷地转过身!月光再次吝啬地洒下一缕,照在它们脸上——那是几张完全失去人性、只剩下野兽般嗜血的狰狞面孔!空洞漆黑的眼睛死死锁定了冲过来的李老三三人!

那个一首隐匿在牲口棚废墟暗影中的矮小黑衣邪修,此刻己经无声无息地退后了一段距离,如同融入了更深的黑暗。那双妖异的碧绿眸子闪烁着残酷而狡黠的光,就像玩弄老鼠的猫。它根本没把眼前这几个凡夫俗子的性命放在眼里,包括那个井边守着的年轻修士。他只是它收集“材料”时的一点小小麻烦。

枯井旁,萧尘缓缓站起身,铁剑无声地握紧。剑锋割裂空气的微鸣被夜风掩盖。他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有那团在黑暗中跳跃的“绿色鬼火”。今晚,猎食才刚刚开始。

冷风卷起枯叶,打在倒塌的土墙上,发出簌簌的声响,像是为这场生死狩猎敲响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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