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的狗饼干在肖强嘴里化开的瞬间，他眼前闪过一幅画面——
二郎神的后院角落里，藏着一扇小小的青铜门，门上刻着奇怪的符文，像是某种封印。画面一闪而逝，快得像是错觉。
“怎么了？”二郎神注意到他的异样，挑眉问道。
肖强回过神，嚼了嚼嘴里的饼干：“这饼干……有点上头。”
哮天犬骄傲地昂起头，“汪”了一声，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二郎神轻笑：“食神特制的，加了点‘通灵草’，能短暂提升灵感。”
“通灵草？”
“就是能让你看见平时看不见的东西。”二郎神随手从兜里掏出一根荧光绿的草叶，“老根种的，效果不错吧？”
肖强盯着那根草，突然意识到——刚才的画面不是幻觉，而是饼干里的“通灵草”让他短暂窥见了二郎神府邸的某个秘密。
“后院那扇青铜门……”他试探性地开口。
二郎神的笑容僵了一瞬，眼神骤然锐利：“你看见了？”
气氛瞬间变得微妙。哮天犬的尾巴缓缓垂下，耳朵警觉地竖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监兵不知何时出现在肖强脚边，独眼盯着二郎神：“真君府有秘密不稀奇，但藏着掖着就有点可疑了。”
二郎神沉默片刻，忽然叹了口气：“罢了，既然灵宝天尊的儿子看见了，瞒着也没意义。”
他转身走向后院，示意他们跟上。
青铜门比肖强“看”到的更古老，表面覆着一层青绿色的铜锈，符文在阳光下泛着微光。门缝里渗出丝丝寒气，冻得肖强打了个哆嗦。
“这里面是什么？”他忍不住问。
二郎神没回答，只是抬手在门上画了道复杂的符咒。符文亮起，青铜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冷雾扑面而来。
门后是个不大的密室，中央摆着一口冰棺，棺内躺着个人影。肖强眯眼细看，瞬间头皮发麻——
冰棺里躺着的是另一个二郎神！
一模一样的面容，同样穿着休闲T恤牛仔裤，唯一不同的是，这个“二郎神”额头的竖瞳是睁开的，金色的瞳孔冰冷无情。
“这……”肖强后退半步，“克隆人？分身？还是你兄弟？”
二郎神苦笑：“都不是。”
监兵跳上冰棺，独眼凑近观察：“三尸神？”
“差不多。”二郎神走到冰棺旁，手指轻抚棺盖，“这是我的‘恶念体’。”
“恶念体？”
“神仙修行到一定境界，七情六欲会凝结成形。”二郎神解释道，“这是我的‘怒’。”
肖强盯着冰棺里的“二郎神”，那张脸平静得近乎诡异，唯有金色的竖瞳微微转动，死死盯着他们，像是被困在冰棺里的野兽。
“为什么不消灭它？”监兵问。
“消灭不了。”二郎神摇头，“‘怒’是本性，强行消灭只会反噬。”他顿了顿，“所以我把它封印在这里，定期‘投喂’些恶念，防止它暴走。”
“投喂？”
二郎神指了指墙角的一堆瓶瓶罐罐：“喏，收集的凡人怨气、妖精戾气，偶尔还有同事的负能量。”
肖强看到一个贴着【雷公暴躁能量·限量版】的瓶子，忍不住吐槽：“你们神仙还搞垃圾分类？”
“环保嘛。”二郎神耸肩，作者“叫我林老湿”推荐阅读《我家租客不是人》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总比让它出去祸害三界强。”
正说着，冰棺里的“恶念体”突然动了动手指。
“它醒了！”肖强警觉地后退。
二郎神迅速合上棺盖，又画了几道符咒加固封印：“没事，日常小躁动。”
哮天犬凑过来，对着冰棺“汪汪”叫了两声，像是在训斥里面的“自己人”。
监兵跳回肖强肩上，尾巴轻轻扫过他的脖子：“走吧，别人的家务事少管。”
离开真君府时，肖强的心情复杂得像打翻的调料瓶。
“神仙也有阴暗面啊……”他喃喃道。
监兵嗤笑：“不然你以为天庭为什么需要‘恶念回收站’？”
“恶念回收站？”
“就是专门处理神仙负面情绪的地方。”监兵甩甩尾巴，“二郎神这种自己搞定的算好的，有些神仙的恶念体跑出去，就成了‘心魔劫’。”
肖强突然想到什么：“那我爹……灵宝天尊有恶念体吗？”
监兵的独眼眯起：“你说呢？”
“……”
答案呼之欲出。
难怪灵宝天尊对“恶念体”这么熟悉，甚至能帮阿僵炼丹压制——因为他自己可能也封印着一个。
哮天犬叼着飞盘跟出来，蹭了蹭肖强的手，像是在安慰他。
“谢谢你的饼干。”肖强揉了揉它的脑袋，“下次给你带泡面。”
黑犬“汪”了一声，尾巴摇成螺旋桨。
二郎神靠在门框上，手里晃着手机：“加个微信？下次打王者缺人叫你。”
“神仙也玩王者？”
“当然。”二郎神挑眉，“我打野贼溜，ID叫‘三只眼carry全场’。”
“……”
肖强扫码加好友，备注【被狗遛的临时工】。
回到404公寓时，天己经黑了。
阿火正在厨房研究“三昧真火烤串”，小扫的头发丝卷着竹签穿肉，婉清飘在旁边用阴气冰镇啤酒。老根和阿僵在阳台下棋——如果那能叫棋的话，棋盘是张符纸，棋子是发光蘑菇。
“房东叔叔！”阿火举着烤焦的肉串冲过来，“尝尝我的新作品！”
肖强咬了一口，外焦里生，辣得眼泪首流：“这什么调料？”
“瑶池辣椒粉加雷公电母的夫妻肺片汁！”阿火骄傲地宣布。
“……”
肖强灌了半瓶啤酒才缓过来，瘫在沙发上发呆。监兵跳上茶几，独眼盯着他：“在想二郎神的事？”
“嗯。”肖强揉了揉太阳穴，“神仙的恶念体……会不会就是‘赤练’？”
“聪明。”监兵舔了舔爪子，“但别深究，有些秘密知道得越少越好。”
正说着，手机突然震动。兔总监发来消息：【亲，明天有团建活动，蟠桃园一日游，记得带家属哦~】
附带一张海报：【天庭员工福利·采摘快乐】
肖强盯着海报上笑容灿烂的孙悟空——背景是满地狼藉的桃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团建……”他喃喃道，“神仙也搞这个？”
监兵冷笑：“准备好被猴子当桃耍吧。”
“……”
肖强放下手机，看着闹哄哄的公寓，忽然觉得——当个凡人房东，比当神仙实习生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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