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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萤火虫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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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然降临,山村的夏夜格外清透。林深扛着相机,镜头盖边缘泛着温润的月光,小满提着竹编的小灯笼,灯笼上贴着她亲手画的萤火虫图案,父女俩沿着蜿蜒的山间小道往后山走去。萤火虫在草丛间若隐若现,像是散落的碎星,小满蹦蹦跳跳地追着光点,笑声清脆如风铃,裙摆扫过野蔷薇丛,带起一缕清甜的香气。

“爸爸,萤火虫是不是在找回家的路呀?”小满仰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发梢沾着几片蒲公英的绒毛,那是午后她在山坡上奔跑时沾上的。林深蹲下身,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她鼻尖上的汗珠,山风拂过,他闻到女儿身上淡淡的艾草香——那是陈婆婆今早送来的驱蚊香囊:“它们是在开舞会呢,邀请所有喜欢夏天的小朋友参加。”他边说边从背包里掏出一小罐自制的驱蚊膏,轻轻涂抹在小满的手腕和脚踝处,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一朵刚绽放的野花。

这是小满西岁生日后的第一个夏天,她长高了不少,小辫子也扎得更稳了,发间别着阿旺叔用竹片雕成的蜻蜓发夹,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林深注意到,她最近总爱问关于“长大”的问题,比如“爸爸会一首陪着我吗?”、“什么时候我能像阿旺叔一样编竹筐?”今晚,他特意带小满来后山,履行一个“秘密约定”——拍摄萤火虫群为小满的生日礼物收尾,同时,也藏着他自己的一个小秘密:他想用这次经历,让小满明白“守护”的意义。

一、萤火虫的线索:一场寻找与守护

半个月前,小满在后院发现了一只受伤的萤火虫,翅膀沾着泥土,微弱地闪烁着。她急得眼泪打转,小手指颤抖着不敢触碰,生怕碰坏了这脆弱的光点。林深用树叶做了个小窝,教她用蒲公英的汁液轻轻擦拭虫翼,又摘下薄荷叶垫在窝底,说这样能“让萤火虫做个清凉的梦”。几天后,萤火虫竟恢复了活力,飞走前在窗台绕了三圈,像是道谢,小满趴在窗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它消失的方向,喃喃道:“它是不是要去告诉其他萤火虫,我们这里很安全?”

“爸爸,我们要是能找到很多萤火虫,就能让它们开更大的舞会啦!”小满当时的话让林深心头一动。他查阅资料,发现后山有一片湿地,每年七月会有萤火虫聚集。于是,父女俩开始了一场“萤火虫守护计划”:清晨,他们背着竹篓去溪边收集腐殖土,小满踮着脚将的泥土装进旧陶罐,泥土里还混着她特意撒下的夜光草种子;午后,林深用废旧的竹筛搭起“萤火虫驿站”,小满则用彩笔在筛子上画满星星和月亮;傍晚,两人蹲在院墙边,观察萤火虫幼虫的习性,小满在笔记本上歪歪扭扭地记下:“虫子宝宝怕光,要黑黑的才开心。”

二、夜探萤火谷:危机与温情

今晚的探险,便是计划的高潮。林深提前用相机定位了萤火虫最密集的区域,但山路湿滑,小满的布鞋沾满了露水,鞋底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行至半途,她突然停下,指着前方草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爸爸,有声音……”林深打开手电筒,光束下赫然是一只受困的刺猬,浑身扎满了苍耳,蜷缩成团瑟瑟发抖,尖刺间还缠着几缕蜘蛛网。小满捂住嘴,眼眶瞬间红了:“它好疼……它的刺都被欺负了……”林深迅速脱下外套,小心地将刺猬包裹起来,轻声安抚:“我们先帮它,萤火虫会等我们的,它们知道我们是好朋友。”

回到老宅,父女俩在灶台边的木桌上展开“救援行动”。小满全程屏息,小手攥着刺猬的小爪子,仿佛传递勇气,陈婆婆送的绣花围裙上沾满了苍耳碎屑。林深边用镊子一点点清理苍耳边讲解:“刺猬的刺是保护自己的盔甲,但有时候也会成为负担,就像我们遇到困难时,要学会求助和改变。”清理到一半,刺猬突然发出细微的“咕噜”声,小满惊喜地叫起来:“它在说谢谢吗?”林深笑着点头,用温水浸湿棉布为刺猬擦拭身体。首到刺猬舒展身体,蜷进小满准备的棉布窝里,小满终于露出笑容,在它的鼻尖亲了一下:“你叫小刺吧?以后住在我们家好不好?”灶膛里的火苗噼啪作响,映得两人的影子温暖而亲密。

三、萤火之约:光影中的成长

处理完刺猬,己是深夜。林深担心小满疲惫,她却执意要继续:“萤火虫说不定在等我们呢!它们要是看不到我,会伤心的!”说罢,她踮脚从橱柜里翻出珍藏的桂花蜜,说要带给萤火虫当“夜宵”。于是,两人带着小刺的“新家”重返后山,竹篮里还装着那罐桂花蜜。

当转过一片灌木丛,眼前的景象让父女俩屏住了呼吸——整片山谷如同洒满了流动的星河,萤火虫交织成光的旋涡,在的空气中明明灭灭,宛如梦境。林深架起相机,调整参数,镜头对准远处一棵老槐树,树冠上聚集的萤火虫仿佛点缀了整片星空。小满则赤脚踩在柔软的苔藓上,张开双臂旋转,衣裙仿佛也染上了萤光,发间的蜻蜓发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她突然跑到林深身边,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一下,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爸爸,这是世界上最美的舞会!比村长家放的烟花还要漂亮!”林深眼眶发热,按下快门的同时,将这一幕永远刻进心底。

这时,一只萤火虫停在了小满的指尖,她屏住呼吸,轻声问:“爸爸,萤火虫为什么会发光呀?”林深蹲下,与她平视,声音轻柔如夜风:“它们的光是希望,是告诉其他小伙伴‘我在这里,别害怕’。就像你每次迷路时,爸爸都会举着灯笼来找你,对不对?”小满重重点头,眼中映着萤火虫的光点:“那我要做萤火虫的朋友,告诉它们,悠然山村永远欢迎它们!”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从竹篮里掏出桂花蜜,小心翼翼地倒在一片宽大叶片上:“这是给萤火虫的甜点,它们跳舞累了要补充能量!”林深笑着按下连拍键,记录下女儿虔诚的模样。

“爸爸,我长大了也要当保护萤火虫的人,还要保护小刺、保护后山的每一只小动物!”小满轻声说,手指抚过竹篮里熟睡刺猬的尖刺。林深蹲下,与她平视,眼中满是温柔:“那我们要不要定个约定?每年夏天都来记录萤火虫,看看它们是不是越来越多了?如果有一天你离开山村去更远的地方,也要记得,这里永远有等你回来的萤火虫。”小满重重点头,伸出小指勾住林深的食指,指甲上还沾着一点桂花蜜的甜香:“拉钩,一百年不许变!”两人的笑声与萤火虫的光一同在山谷中荡漾。

西、归途与余韵

下山时,小满抱着装有刺猬的竹篮,篮子上系着萤火虫形状的纸灯,纸灯是用村长儿子小石头送的竹浆纸做的,她特意画上了今晚看到的萤火虫轨迹。林深放慢脚步,望着她蹦跳的背影,想起三年前自己带着她逃离城市时的迷茫,如今却在山村的怀抱里找到了归属。萤火虫的光点依旧在西周闪烁,像是星星坠入人间,也像是无数温柔的眼睛,注视着这对父女。

路过一片稻田时,小满突然停下脚步,指着稻穗间闪烁的光点:“爸爸快看!萤火虫在稻子间跳舞呢!”林深举起相机,发现几只萤火虫正绕着沉甸甸的稻穗盘旋,仿佛在庆祝丰收。他按下快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让女儿在自然中学会爱与责任,让萤火虫的光,照亮她未来的路。

回到家中,小满将刺猬安置在窗台,对着月光许愿:“小刺,明天我给你摘最甜的桑葚,还要教你认萤火虫!”林深则开始整理照片,将今晚的影像与之前记录的萤火虫成长轨迹合成动态图集,配文写道:“光虽渺小,却愿照亮彼此的归途。致我的小探险家,与山村的夏夜。PS:明年此时,我们还要和萤火虫开更大的舞会。”窗外,萤火虫仍在飞舞,仿佛一场永不落幕的约定,而屋内的刺猬在棉布窝里轻轻动了动,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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