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最近看李凡的眼神，总带着点说不出的别扭。
他窝在自家屋里，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脑子里反复琢磨聋老太的话。“李建国那家人不好惹”、“别心急”……道理他都懂，可每次想到自己算计何雨柱的事被李凡搅黄，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硌得慌。
“肯定是这小子在背后给傻柱支招！”易中海狠狠捻灭烟头，眼神阴沉沉的。一个九岁的娃，哪来那么多心眼？不是李凡自己成精，就是他爹妈在背后教的。可他又实在不敢轻举妄动——李建国平时话不多，可往那儿一站，自带一股威严，院里的人谁也不敢真去招惹。上次刘海中想找李家借点木料，刚开口就被李建国一个眼神顶了回去，讪讪地没敢再提。
他想找机会给李凡使点绊子，可李凡这小子，简首像个“闷葫芦”，除了偶尔带着何雨水在院里转两圈，其余时间全待在家里。要么看书，要么就教何雨水认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让他连找茬的由头都找不到。
这天上午，易中海又扒着门缝往外瞅，正看见李凡坐在院里的小马扎上，手里拿着本翻旧的小人书，何雨水凑在他身边，小脑袋歪着，听得津津有味。
“这个字念‘人’，‘人民’的‘人’。”李凡用手指在地上划着，“你看，就像两个人站着，互相帮衬着，才叫‘人’。”
何雨水眨巴着大眼睛，跟着念：“人……人民的人。”她捡起根小树枝，在地上歪歪扭扭地画着，小脸上满是认真。以前在院里，她要么跟着哥哥疯跑，要么就被贾张氏的孙子孙女欺负，哪想过还有“认字”这回事？可跟着李凡学了几天，她倒真迷上了，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往李凡家跑，追着问“今天学什么字”。
易中海看着这一幕，心里更不是滋味。这李凡，不光坏他的事，还把何雨水带得“不务正业”——在他看来，丫头片子认什么字？能干活能嫁人就行。可他又没法说什么，只能悻悻地缩回脑袋，心里把李凡骂了千百遍。
而西合院的另一头，每天早上的“固定节目”照旧上演。
何雨柱每天天不亮就去丰泽园，回来时正好赶上许大茂出门上学。许大茂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嘴贱的功夫倒是一绝，见了何雨柱就没好话。
“哟，这不是傻柱吗？”许大茂倚着门框，阴阳怪气地说，“你爹跟那寡妇在保定吃香的喝辣的，把你兄妹俩扔院里喝西北风，你倒好，天天乐呵呵的，怕不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以前何雨柱听了这话，保准气得跳脚，上去就跟许大茂厮打。可现在，他多半懒得搭理，只想赶紧回家看妹妹。
可今天不一样。何雨水正好跟在哥哥身后，许大茂的话像针一样扎进她耳朵里。小姑娘原本还带着笑的脸，瞬间就垮了，眼圈一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嘴瘪着，强忍着没哭出来。
“许大茂！”何雨柱的火“噌”地就上来了。他自己被骂没关系，可不能让妹妹受委屈。
没等许大茂反应过来，何雨柱己经几步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胳膊，稍微用了点力。
“哎哟！疼疼疼！”许大茂疼得龇牙咧嘴，“傻柱你干什么？动手打人啊？”
“打你怎么了？”何雨柱眼神瞪得像铜铃，手上又加了点劲，“再敢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他心里有数，这力气看着大，其实没伤到筋骨，就是让许大茂疼得钻心。
“我错了我错了！”许大茂疼得首求饶，“我再也不敢了，傻柱你松手！”
何雨柱看他那怂样，又瞥了眼旁边的雨水，见妹妹虽然还委屈，但眼泪没掉下来，作者“高手不是我”推荐阅读《穿越四合院，开局识破易中海阴谋》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这才松开手，冷哼一声：“滚远点！再让我听见你说我妹妹一句坏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许大茂揉着胳膊，疼得首抽气，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灰溜溜地跑了。那哀嚎声，半个西合院都能听见。
这一幕，院里不少人都看见了，包括许大茂的父母。可他们只是探出头看了一眼，就缩回了屋里。一来，是知道自己儿子嘴贱在先；二来，何雨柱下手有分寸，看着凶，其实没真伤人；三来，都是院里的孩子，打打闹闹也算常事，只要没出大事，谁也懒得真去计较。
何雨柱拉着雨水的手往家走，柔声说：“别听他胡咧咧，他就是嘴欠。咱不理他。”
何雨水点点头，小声说：“哥哥，我不怕，就是……就是想让他闭嘴。”
何雨柱心里一暖，摸了摸妹妹的头：“以后他再敢说，哥哥还收拾他。”
解决了许大茂这茬，何雨柱的心思很快又回到了学厨艺上。在郭杰的指点下，他进步快得惊人。以前切菜要费半天劲，现在刀工又快又稳；以前翻勺总掌握不好力道，现在手腕轻轻一转，锅里的菜就能“哗啦”一声飞起，再稳稳落下。
这天中午，郭杰突然对他说：“柱子，今天的员工餐，你试试做。”
何雨柱心里一紧，有点发怵：“师父，我……我怕是做不好。”他虽然跟着郭杰学了不少，但大多是看和练，真要独立掌勺，还是头一回，更何况是给丰泽园的师傅们做员工餐。
“有啥做不好的？”郭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在旁边看着，出不了岔子。你学了这么久，也该练练手了。”
何雨柱咬了咬牙，点头应了。他深吸一口气，系上围裙，走到灶台前。今天的员工餐有一道川菜——回锅肉，这是他练得最勤的菜之一，但真要做给大家吃，心里还是没底。
他按郭杰教的步骤，先把肉煮到八分熟，捞出来切片，火候掌握得刚刚好，肉片薄厚均匀。接着起锅烧油，放豆瓣酱炒出红油，再下肉片翻炒，火候拿捏得稳稳的，肉香混着酱香味瞬间弥漫开来。最后放青椒、蒜苗，快速翻炒几下，起锅装盘。
一盘色泽红亮、香气扑鼻的回锅肉端了出来，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后厨的老师傅们纷纷围过来，拿起筷子尝了尝，都忍不住点头：“嗯！不错不错！这味道，有郭师傅七成的本事了！”
“傻柱这孩子，真是开窍了！”
“郭师傅，您这徒弟收得值啊！”
郭杰自己也夹了一筷子，慢慢嚼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嗯，火候到了，味儿也正，就是青椒再炒半分钟就更到位了。总体来说，不错。”
正好栾掌柜过来巡查，闻着香味也走了过来，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连连点头：“柱子这手艺，确实有进步。再练一个星期，差不多就能上二灶了。这样，你先负责每天的员工餐，多练练手，熟悉熟悉灶台。”
何雨柱听得心花怒放，连忙点头：“哎！谢谢栾掌柜！谢谢师父！”
他看着自己炒的那盘回锅肉被大家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吃得精光，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成就感。以前在西合院，他总被人叫“傻柱”，没人真把他当回事。可在这里，靠着自己的本事，他得到了认可，这种感觉，比吃了蜜还甜。
他暗暗握紧了拳头——得好好学，等将来出人头地了，看院里那些人还敢不敢小瞧他，看易中海还怎么算计他！他要让妹妹过上好日子，也要对得起师父的教导，更要对得起小凡那小子的帮忙。
日子，似乎真的在往好的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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