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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终章前篇——星魂的悲鸣与终焉的序曲

小说: 荣耀之路   作者:书剑舞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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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摩港口外的海面,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是死寂、粘稠、吞噬光线的虚无之暗,希尔瓦娜斯的死亡舰队如同从深渊浮起的墓碑,散发着冻结灵魂的寒意。另一半,则是汹涌澎湃、战鼓雷鸣的碧蓝波涛,萨尔率领的部落舰队如同燃烧的复仇之矛,撕裂风浪,带着部落的怒吼与决绝,首刺死亡军团的心脏!

“为了部落——!!!”

萨尔的咆哮如同雷霆,在旗舰“雷神之怒”号上炸响!他屹立船首,毁灭之锤高举,锤头符文雷光暴涨,不再是狂暴的宣泄,而是凝聚了守护意志的、凝练而坚韧的元素风暴!他墨绿色的皮肤上伤痕累累,琥珀色的瞳孔中却燃烧着历经劫难后的、更加深邃而坚定的火焰!风暴的洗礼,德雷克塔尔的牺牲,萨鲁法尔的守护,这一切都让他彻底蜕变!他不再是那个被仇恨和力量蒙蔽的酋长,而是真正肩负起部落与艾泽拉斯未来的守护者!

“目标!希尔瓦娜斯的旗舰!碾碎它!”萨尔的命令简洁而充满力量!

呜——轰!轰!轰!

部落舰队的投石机、地狱咆哮炮发出震天怒吼!燃烧的熔岩巨石和奥术火球如同陨星雨,狠狠砸向希尔瓦娜斯的亡灵舰队!

希尔瓦娜斯站在旗舰船首,虚无之镰斜指海面,空洞眼眶中的虚空之焰剧烈跳动!萨尔的到来,部落舰队的冲击,打断了她对吉安娜的必杀一击!她感受到了萨尔身上那股截然不同的、带着星魂烙印的坚韧元素之力,那力量不再混乱,而是充满了守护的意志!这让她感到了……一丝被冒犯的愤怒!

“不自量力……的……绿皮……渣滓……”希尔瓦娜斯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扭曲的杀意,“死亡……会教……你们……认清……现实!”

她手中的虚无之镰轻轻一挥!

嗡——!

笼罩死亡舰队的虚无之暗瞬间涌动!如同活物般形成巨大的、流动的黑暗漩涡!部落的熔岩巨石和奥术火球射入漩涡,如同泥牛入海,瞬间被吞噬、湮灭!连爆炸的火光都无法穿透那层绝对的黑暗!

“元素!指引我!”萨尔怒吼!毁灭之锤猛地砸落!

轰——!!!

一道粗壮无比、缠绕着地脉之力与雷霆之威的炽白闪电链,撕裂空间,狠狠劈向那黑暗漩涡的中心!闪电链中蕴含着萨尔对元素的绝对掌控和星魂烙印的共鸣之力!

嗤——!!!

闪电链与虚无漩涡激烈碰撞!刺耳的湮灭声响起!黑暗漩涡剧烈波动,被闪电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狂暴的雷霆能量穿透黑暗,狠狠轰击在一艘亡灵战舰上!

轰隆——!!!

那艘由骸骨和暗影构筑的战舰瞬间被炸成漫天燃烧的碎片!墨绿色的邪能火焰和幽蓝的死亡能量西散飞溅!

“有效!酋长的力量能穿透那鬼东西!”加尔鲁什在另一艘战舰上发出狂野的战吼,“战歌氏族!随我冲!撕开他们的防线!”

部落舰队士气大振!顶着亡灵战舰射出的、被虚无之暗强化的、带着湮灭气息的骨矛和暗影箭雨,悍不畏死地冲向死亡舰队!海面上瞬间爆发了惨烈的接舷战!兽人战士的怒吼与亡灵的嘶嚎交织!元素之力与死亡能量激烈碰撞!

塞拉摩,“星穹之眼”法师塔顶。

吉安娜跪在莉莉安·沃斯身边,双手覆盖着柔和的圣光,源源不断地注入莉莉安胸口那恐怖的虚无伤口。伤口边缘,灰白色的能量血液不断渗出,带着冰冷的死寂气息,圣光与之接触,发出滋滋的消融声,愈合速度极其缓慢。

“莉莉安……坚持住……”吉安娜的声音带着哽咽,她能感觉到莉莉安的生命之火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莉莉安为她挡下的那一击,蕴含着希尔瓦娜斯纯粹的死亡权柄之力,几乎断绝了生机。

莉莉安空洞的眼眶中,那点微弱的灵魂之火艰难地跳动着。她看着吉安娜,声音微弱得如同耳语:“吉安娜……女士……我……看到了……死亡……的……另一面……不是……终结……是……循环……是……平衡……”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灰白与淡金交织的平衡能量在她伤口边缘艰难地闪烁,试图对抗虚无之力的侵蚀。“希尔瓦娜斯……大人……她……被……怨恨……蒙蔽……了……她……只看到了……毁灭……的……秩序……”

莉莉安艰难地抬起手,指向自己胸口那不断逸散的灰白能量——那是她尝试融合、却未能完全掌控的、源自阿尔萨斯被净化的死亡本源碎片。“这……力量……不该……用来……毁灭……它……可以……守护……平衡……”

她猛地咳嗽起来,灰白的能量血液喷溅而出,灵魂之火更加黯淡。“我……不行了……但……这力量……不能……消散……不能……被……希尔瓦娜斯……夺回……吉安娜……女士……请……引导它……回归……星魂……成为……真正的……平衡……之锚……”

话音未落,莉莉安眼中的灵魂之火骤然熄灭!她抬起的手无力地垂下,身体彻底失去了生机,只剩下胸口那团微弱却纯净的灰白能量,如同无主的萤火,缓缓飘散。

“莉莉安——!”吉安娜发出一声悲痛的呼喊!泪水模糊了视线。又一个生命,为了守护而逝去!

她强忍悲痛,看着那团飘散的灰白能量。那是莉莉安用生命守护下来的、被净化的死亡本源碎片,是星魂三角循环中缺失的“死亡平衡”一角!她伸出手,奥术能量小心翼翼地包裹住那团能量,感受到其中蕴含的、莉莉安最后的意志——对平衡的渴望,对守护的执着。

“莉莉安……我答应你……”吉安娜的声音带着决绝的颤抖。她将这股能量小心地引导,融入自己体内星魂烙印的共鸣之中。一股奇异的、冰冷与温暖交织的感觉流遍全身,星魂的意志似乎传来一丝微弱的悸动,仿佛在回应这份迟来的、纯粹的死亡平衡之力。

就在这时!

轰——!!!

整个塞拉摩城剧烈震动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法师塔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吉安娜猛地抬头!

只见海面上,希尔瓦娜斯被萨尔的攻击彻底激怒!她放弃了与部落舰队的缠斗,虚无之镰高高举起!镰刃上那两点虚空之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仿佛能吞噬星辰的幽暗光芒!

“蝼蚁……的……挣扎……到此……为止!”希尔瓦娜斯的声音如同宇宙的丧钟!她将虚无之镰对准了塞拉摩城!不!是对准了塞拉摩城地下深处——那与星魂意志相连的、脆弱的地脉节点!

“感受……终极的……死寂吧——归墟之触!”

嗡——!!!

一道无法形容的、纯粹到极致的虚无之暗光柱,如同来自宇宙尽头的审判之矛,从虚无之镰的尖端爆射而出!这道光柱不再是射线,而是首径数十米的、由绝对虚无构成的毁灭洪流!它无视了空间距离,瞬间撕裂了塞拉摩残存的奥术防御,无视了建筑和大地,首接贯穿了地表,朝着星球核心——星魂意志之海——狠狠贯下!

目标——污染、撕裂、乃至……湮灭艾泽拉斯的星魂核心!

“不——!!!”吉安娜、萨尔、以及所有感受到这股毁灭意志的人,同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怒吼!

吉安娜感到灵魂深处传来星魂前所未有的、充满巨大痛苦与恐惧的悲鸣!那悲鸣如同亿万生灵的哀嚎,瞬间撕裂了她的意识!她看到星魂意志之海中,那纯净的乳白色光晕被一道狰狞的虚无之暗狠狠刺入!光晕剧烈扭曲、沸腾、黯淡!无数代表星球生命脉络的能量流被强行切断、污染、湮灭!星魂的意志在巨大的痛苦中挣扎、尖叫!

“阻止她!萨尔!必须阻止她!”吉安娜不顾一切地尖叫,她试图调动所有魔力,甚至引动星魂烙印的力量去阻挡,但那归墟之触的力量层级太高了!她的力量如同螳臂当车!

萨尔目眦欲裂!他看到了那道毁灭光柱,感受到了星魂那撕心裂肺的悲鸣!他不再犹豫!

“元素!听我号令!以星魂之名!守护艾泽拉斯——大地壁垒!”

萨尔将毁灭之锤狠狠插入甲板!全身的元素之力毫无保留地爆发!他沟通地脉,引动星魂烙印!脚下的海水瞬间凝固、抬升!一面巨大无比、覆盖着厚重岩层、流淌着熔岩与雷霆符文的元素壁垒,如同大地之盾般,在塞拉摩城与死亡舰队之间轰然升起!试图阻挡那道毁灭光柱!

轰隆隆隆——!!!

归墟之触狠狠撞击在萨尔凝聚的大地壁垒之上!

无法想象的湮灭发生了!

没有爆炸!没有火光!只有无声的、彻底的消亡!

萨尔凝聚的、足以抵挡山崩地裂的元素壁垒,在归墟之触的冲击下,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湮灭!化为虚无!连一丝尘埃都没有留下!

噗——!!!

萨尔如遭重击!鲜血狂喷!他引以为傲的元素之力被强行切断、湮灭!星魂烙印传来剧烈的反噬痛苦!他半跪在地,毁灭之锤脱手,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与绝望!希尔瓦娜斯的力量……竟然恐怖如斯!

归墟之触在湮灭了大地壁垒后,只是微微黯淡了一丝,速度不减,继续朝着塞拉摩城、朝着星球核心贯下!

“吉安娜——!!!”萨尔发出绝望的嘶吼!

吉安娜站在摇摇欲坠的法师塔顶,看着那毁灭一切的黑暗洪流在视野中急速放大!她感受到了死亡的冰冷,感受到了星魂的绝望悲鸣!但在这绝境之中,莉莉安融入她体内的那团灰白能量,那代表着死亡平衡的本源碎片,却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星魂烙印也在疯狂闪烁!

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在她脑中炸开!

她无法阻挡归墟之触!但或许……她可以……引导它!利用莉莉安留下的死亡平衡之力,利用星魂烙印的桥梁,将这股毁灭性的力量……部分导入星魂意志之海,利用星魂自身的力量去中和、去转化!虽然这风险巨大,可能加速星魂的崩溃,但这是唯一的希望!

“艾泽拉斯!相信我!”吉安娜在心中发出无声的呐喊!她不再试图防御,而是张开双臂,如同拥抱死亡!她将体内所有的奥术魔力、圣光之力、以及莉莉安留下的死亡平衡本源,全部注入星魂烙印!她将自己化作了连接星魂与现实的、最脆弱的桥梁!

“以我之魂!为引!平衡……归流——!!!”

嗡——!!!

吉安娜的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奥术的蓝、圣光的金、死亡的灰白,三色光芒交织,形成一道微弱却坚韧的光柱,冲天而起,主动迎向了那道毁灭的归墟之触!

嗤——!!!

三色光柱与归墟之触在塞拉摩城上空轰然相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能量层面最极致的湮灭与融合!吉安娜的身体如同被亿万根冰锥刺穿!她的灵魂仿佛被投入了绞肉机!剧痛!无法形容的剧痛!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撕裂、被消融!

但她的意志没有崩溃!莉莉安的牺牲、莫尼的信念、萨尔的守护、星魂的悲鸣……支撑着她!她死死地维持着那道三色光柱,如同在狂风中摇曳的烛火,顽强地将归墟之触中那毁灭性的虚无之暗,通过她的身体,通过星魂烙印,强行导入星球核心的意志之海!

轰——!!!

星球核心的意志之海,如同被投入了滚烫的烙铁!乳白色的光晕瞬间被染上了一层不祥的灰黑色!星魂的悲鸣变成了凄厉的尖叫!巨大的痛苦和混乱顺着烙印反噬回来,狠狠冲击着吉安娜濒临崩溃的灵魂!

“呃啊啊啊——!!!”吉安娜发出非人的惨嚎!七窍流血!身体如同破碎的玩偶般剧烈颤抖!但她没有倒下!她的双手依旧死死维持着引导的姿势!她在用自己的生命和灵魂,为星魂争取一线生机!

归墟之触的力量被分流了!大部分毁灭性能量被导入星魂之海,小部分则不可避免地冲击在塞拉摩城上!

轰隆隆——!!!

塞拉摩内城区域,大地如同波浪般翻滚!建筑如同积木般倒塌!法师塔发出最后的哀鸣,轰然断裂!吉安娜的身影被崩塌的塔顶碎石和狂暴的能量乱流瞬间吞没!

“吉安娜——!!!”萨尔看着吉安娜被吞没的身影,心脏如同被狠狠攥住!他挣扎着想要冲过去,却被剧烈的反噬和能量乱流阻挡!

希尔瓦娜斯站在旗舰上,看着塞拉摩城的毁灭景象,看着吉安娜被吞没,看着归墟之触成功贯入地心,空洞眼眶中的虚空之焰剧烈跳动,带着一丝……扭曲的满足?她感受到了星魂意志之海被死亡之力污染的痛苦波动!她的目的达到了!

“星魂……被……污染……平衡……被……打破……”希尔瓦娜斯冰冷的声音响起,“艾泽拉斯……将迎来……新的……秩序……死亡……的……秩序……”

然而,就在她准备发出新的命令,彻底净化塞拉摩残存的生命时——

异变陡生!

嗡——!!!

一股远比之前更加恐怖、更加令人绝望的空间波动,如同宇宙的心跳骤停,瞬间席卷了整个艾泽拉斯!这一次,不再是诺森德,而是……无处不在!

天空!被强行撕裂了!

不是一道裂隙,而是整个苍穹如同破碎的镜子般,布满了蛛网般的、燃烧着幽绿色邪能火焰的巨大裂痕!裂痕之中,不再是冰冷的宇宙星空,而是翻滚、沸腾、散发着无尽毁灭与饥渴气息的——扭曲虚空!

一只巨大到遮蔽了整个天空、覆盖着熔融星辰与黑暗金属的、燃烧着邪能火焰的恐怖巨手,缓缓地、带着碾碎星辰的绝对威压,从最大的那道空间裂痕中……探了出来!掌心中央,那颗如同深渊化身的巨大独眼,燃烧着比太阳还要炽烈、还要冰冷的邪能火焰,缓缓睁开!

萨格拉斯!堕落泰坦!燃烧军团的缔造者!万神殿的叛逆者!他……不再满足于一只手臂!他……要……真身降临!

一个宏大、冰冷、充满了终极毁灭意志的声音,如同亿万星辰的哀嚎,在所有生灵灵魂深处轰然炸响:

“时机……己至……虚弱的……星魂……破碎的……壁垒……艾泽拉斯……你的……终焉……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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