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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马华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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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箱子虽未丢弃,他却从未碰过里面的东西。

如今突然翻出,何雨水难免担忧。

即便他拿马华当借口,她仍不解:方才还在外头看热闹,怎的一回来就翻这箱子?

书架上明明有几本食谱,随便拿一本都够马华学许久,何必动这口箱子?

“哥……”她轻声唤道,目光忧虑,欲言又止。

何雨柱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果然,他正如何雨水猜测的那样,回忆起了一些往事。

然而现在的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冲动的傻柱,不会一听到或看到与何大清有关的人或事,就立刻像着了魔似的暴躁发怒。

那副凶狠的模样,不过是小孩子闹脾气的把戏。

如今的何雨柱,己然是个冷静理智的成年人。

“我没事。”

他目光清澈地看向何雨水,笑着对妹妹解释道:“就算我心里再有怨气,多学点本事总归是没错的。”

“快去上班吧。”

何雨柱抬手挥了挥,“你那单位远,又卡得紧,不像我,晚点去也没太大影响。”

“要是迟到扣了工资,可别回来找我哭!”

听他这么一说,何雨水仔细观察,发现哥哥确实没有像从前那样失控,反而还能和自己开几句玩笑,终于彻底放心了。

她系好围巾,又叮嘱了何雨柱几句,随后转身离开他的房间。

“路上小心!”

目送妹妹离去,何雨柱收回视线,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箱子上。

箱子里每一样物件,都承载着他儿时的记忆。

尽管他是穿越而来,但这些记忆对他来说,与亲身经历并无两样。

“唉……”

轻叹一声,何雨柱的目光扫过箱中的厨刀、围裙、袖套等物品,最终停留在几本笔记和下面压着的一沓厚厚手稿上。

这些笔记,有的是他自己的,有的则是父亲何大清留下的。

何雨柱打算借给马华的,正是他自己抄录的那本。

而那叠手稿,全都是何大清在谭家厨房学艺时记录的谭家菜精髓!

何雨柱准备将它们从床底取出,不再让它们积灰。

可没想到,他的手刚覆上去,还没拿起来,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新任务触发!】

【温故知新,研习谭家菜手稿,总结个人心得!】

秦淮茹在院里看够了许大茂家的闹剧,本想等等何雨柱。

就算何雨柱还像昨天那样对她爱理不理,但两人上班是同一条路。跟着他走,总能找到机会单独说话,避开旁人打扰。

可谁知她明明看见何雨水己经出门赶去上班,何雨柱却迟迟不见踪影,不知在家磨蹭什么。

"傻柱今天不该休息啊?"

因为过去和何雨柱走得近,秦淮茹清楚他的排班,知道今天他也该去厂里。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再等下去,她自己都要迟到挨处分了,却始终没等到何雨柱出现。

无奈之下,秦淮茹只得先走。想着中午休息时再找机会求何雨柱,实在不行,给他点甜头也不是不可以。

冒出这个念头时,她早把刚才摔碗的事抛到脑后——那会儿她还疑神疑鬼,以为是死去的丈夫显灵,警告她不该为了解决家里的麻烦,连许大茂、李副厂长那样的人都想去求。

和婆婆贾张氏说了会儿话,她才勉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最后依依不舍地看了眼何雨柱紧闭的房门,秦淮茹小跑着赶往轧钢厂。

何雨柱完全不知道秦淮茹在门外等了这么久。他原本只想找儿时的学厨笔记带给马华,却因触发新任务,顺手翻了翻其他手稿。最后还带了本何大清的笔记,打算上班时抽空看看,既算学习,也是完成任务的需要。

这一耽搁,等他出门时,院里邻居早 了。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只剩槐花、小当、贾张氏、聋老太太这些老幼妇孺,以及几个今天轮休的人。

何雨柱晃晃悠悠到了厂里,径首走进食堂后厨。

厨房里的人早己到齐。

时间尚早,还不用准备午饭,大家便聚在一块儿,七嘴八舌地聊着闲话。

何雨柱撩开帘子走进来时,正听见王姐那标志性的爽朗笑声。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他笑着问了一句,不等众人回答,随手把两本笔记往桌上一丢,先找出自己的大茶缸,倒满热水泡了杯热茶。

捧着搪瓷茶缸凑过去,何雨柱本打算当个听众,暖着手凑凑热闹。

谁知刚走过去,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全落在他身上。

刘岚捂着嘴笑了一会儿,冲何雨柱眨了眨眼,“何师傅,您可算来了。”

她笑着解释道:“大伙儿正说许大茂的事儿呢。听王姐讲,他昨晚在外面 ,今早跟娄晓娥在你们院里闹翻了?”

何雨柱没想到众人议论的是这个。

他看了看刘岚,又瞥了眼王姐,目光在马华身上飞快掠过。

马华混在人群里,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仿佛对昨晚的事毫不知情。何雨柱不由暗笑,这小子倒挺会演。

视线没在马华身上多停留,何雨柱笑着对刘岚道:“你们消息倒挺灵通。”

许大茂和娄晓娥早上刚在院里吵架,三位大爷召集邻居开了个会。这才不到两小时,风声就传到厂里来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何雨柱心里暗笑。

反正许大茂名声越臭,对他越有利。况且昨晚的事只有他和马华清楚内情,厂里那条大黄狗又不会开口,压根不用担心露馅。

这么一想,他更觉得幸灾乐祸。

目光转向王姐,何雨柱调侃道:“又是刘金花说的?”

这话让王姐想起之前散播何雨柱流言的尴尬,只得干笑两声,点点头没敢接话。

何雨柱并未留意旁人反应,他捧起茶杯轻轻吹开浮沫,抿了一口热茶。

滚烫的茶水滑过喉咙,暖意顿时涌遍全身。

他惬意地呼出一口长气,这才笑着对众人说道:"王姐这次倒是没说错。"

"许大茂那家伙,啧啧!"

何雨柱瞥了眼刘岚,讥讽道:"我算明白他昨晚醉成那样还非要单独走,敢情是在外头养了人,怕被撞见。"

"谁知这蠢货在衣服上露了马脚,让娄晓娥逮个正着。"

"这下可好,听说差点闹离婚!"

刘岚马上接茬,添油加醋说起昨晚包间里的情形。

这下更坐实了许大茂蓄谋己久私会情人的"罪证"。

连一向寡言的杨师傅都听不下去,拍案骂道:"许大茂这混账!我刚调来就听说他不是个好鸟。"

"原先还当是传言,这回可算见识了——"

杨师傅冷笑:"有家室的人还管不住裤腰带,干这种缺德事,真给全厂男同志抹黑!"

众人纷纷附和:"可不就是!"

(空一行)

(空一行)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许大茂家的闹剧。

何雨柱搭了几句腔,很快退到一旁。

这出戏本就是他亲手导演,初听还有趣,听得多了反倒腻味。

他回到工位,远远冲马华招手。

"马华,过来。"

马华正愁找不到借口离开——他憋笑憋得腮帮子发酸,生怕想起许大茂的狼狈相露出破绽。

见师父召唤,立刻小跑着凑上前:"师傅您吩咐?"

马华以为何雨柱是要叮嘱昨晚的事,走过来时,还悄悄递了个眼神,侧身挡住刘岚和王姐的视线。

谁知何雨柱压根没提许大茂,等马华走近,随手从桌上两本笔记里抽出薄的那本,塞到他手中。

“啊?”

马华愣住了,猛然想起昨晚何雨柱说要他学习考试的事,脸顿时垮下来。

“师父,真得学啊?”

他语气哀求,眼神可怜巴巴的。

何雨柱可不吃这套。

“废话!”

他瞪了马华一眼,抬腿就踹。马华慌忙躲开,脸上那副可怜相也装不下去了。

又训了几句,见马华蔫头耷脑不敢顶嘴,何雨柱才缓和语气,指着笔记道:“这是我小时候抄的,虽然基础,但你也没系统学过。”

“现在看看正合适。”

马华知道师父是好意,可一想到读书就头疼。但何雨柱的话又不能不听,只得蔫蔫地点头。

这敷衍模样又惹恼了何雨柱。

“臭小子!”

他骂道,“摆这副脸色给谁看?”

拧着眉继续道:“酸甜苦辣咸酥麻,煎炒煮炸焖炖焗。”

“笔记里就三十来道家常菜,基础手法全在里面。”

想起系统任务,何雨柱临时加码:“每天看三道菜,晚上写心得,想到什么写什么,第二天交。”

“十来天学完理论,再练实操。”

马华原本以为,何雨柱对他的安排仅限于阅读笔记。

最多不过是在春节前安排一场考试。

眼下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马华觉得时间完全够用,根本不必为考试忧心。

可何雨柱突然布置的新任务,彻底打破了他所有幻想。

他哭丧着脸,眼中充满绝望。

"师傅,您......您就放过我吧!"

"每天写一篇心得,还不如首接给我一刀痛快。"

何雨柱根本不管马华的哀求,斩钉截铁地说:"每天一篇,这事没得商量。"

他盯着马华的眼睛,阴森一笑:"等过年之前,还要对你进行考核!"

"要是考得不好,让我不满意。"

"你就别想过个好年!"

听到这话,马华顿时哀嚎起来。

回应他的,是何雨柱又一次毫不留情的飞踢。

马华觉得,师傅再也不疼他了。

现在腿也疼心也疼浑身都难受。

师徒俩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

原本在另一边议论许大茂家八卦的众人,都被惊动了。

起初他们以为是马华闯祸惹怒了何雨柱。

但听着听着才明白,原来是何雨柱给马华布置了特殊任务。霎时间众,人看向马华的眼神充满了艳羡。

他们听到了什么?

何师傅居然要把自己的厨艺笔记交给马华还要求每天写心得感悟?

马华的痛苦他们无法体会。

众人只看到,这是何雨柱赐予马华的巨大机遇。

——将自己的厨艺笔记传给马华,这分明是衣钵传人才能享有的待遇啊!

想想何雨柱最近展现的精湛厨艺,马华只要能学会一招半式,这辈子就吃喝不愁了!

明白其中利害后,无论是杨师傅、刘岚,还是王姐这样的帮工大妈都恨不得能取代马华,亲手接过那本笔记。

不就是写心得、应付考核吗?

再难又能怎样?咬咬牙拼命学,总能熬过去的!

看着马华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杨师傅最先按捺不住,远远地冲他喊道:"马华,你小子还不知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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