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看到后第一个不答应。他咬着牙，狠狠瞪了王姐一眼，用眼神表达愤怒："胡说八道！我师父不是那种人！"
王姐当然知道何雨柱不是那种人。
要是换成许大茂那种货色，她的猜测可能有七八分真。但何雨柱......
众人纷纷摇头，王姐难堪地朝马华笑了笑，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算是向马华赔罪。
马华见状也不再计较，怒火渐渐平息。
大伙儿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何雨柱和秦淮茹身上。听着秦淮茹带着哭腔的控诉，众人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总算有了大概的判断。
刘岚朝众人使了个眼色，先是指了指那两人，随后竖起两根手指在空中比划起来。
"依我看，准是秦淮茹自己送上门招惹何师傅，结果没得逞反倒吃了亏，这才挨了揍！"
虽然刘岚没出声，但她的意思大家都看得明白。马华第一个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
"说得在理！"
紧接着，王姐和杨师傅等人也纷纷竖起拇指。
"我也这么觉得！"
秦淮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她觉得命运如此不公，何雨柱不仅不理解她，还对她做出这么过分的事。她不停地哭喊，仿佛活着己经没有任何意义。
何雨柱早知道秦淮茹爱演戏，却没想到她能疯魔到这个地步。勉强听了几句，发现她只顾埋怨世道不公、人心冷漠，却从不反省自己。终于忍无可忍，冷笑着打断了她。
何况何雨柱早就发现马华他们躲在门口。虽然没人出声，但被这么多人围观终究不是好事。传出去就算自己占理，也会显得以前太过窝囊。
"够了够了！"何雨柱不耐烦地打断秦淮茹的哭闹，"秦淮茹，你还好意思说这些？你们家要是本本分分过日子，就凭你那工资，养活全家绰绰有余！"
何雨柱语气冰冷，“你却偏要走歪门邪道。就说今天，为了逃避厂里的罚款处分，居然跑到食堂来对我使美人计。”
“秦淮茹，你真以为我何雨柱是饥不择食的人？”
他用毫无温度的目光将秦淮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
随后发出一声明显的嗤笑。
“呵！”
这一声轻笑让秦淮茹脸色骤变。她立刻明白了何雨柱的嘲讽之意，顿时又羞又恼，顾不上再装可怜，慌忙把解开的衣扣重新系好。
她本想转身就走。
可想到身上的处分，想到厂里要求棒梗在年终大会上公开检讨，她的双脚就像灌了铅似的无法挪动。
她还想要再哀求。
但何雨柱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等秦淮茹系好衣扣，他冷冰冰地说道：“你我之间那点情分，早在你昧着良心诬陷我那晚就彻底断了。”
“更何况，我们之间哪有什么情分？”
何雨柱讥讽道，“不过是你利用我傻，想让我当你家的长期饭票罢了。”
“你不肯认罚，无非是心疼那二十块钱，何必在我面前演戏？”
“秦淮茹，举头三尺有神明。”
“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抬手朝门口一指，“门在那儿，慢走不送。”
见何雨柱态度如此决绝，句句如刀毫不留情。
再加上发现马华等人在门外偷听，知道颜面尽失。
秦淮茹终于待不下去了。
连地上的处分书都忘了捡，捂着脸哭着冲出了厨房。
尽管希望渺茫，她心里仍盼着何雨柱能追出来。
可何雨柱只是冷眼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坐在椅上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何雨柱慢悠悠地端起茶缸抿了口茶，目光转向门帘，轻笑道："在外头听了这么久，还要我亲自请你们进来吗？"
原来何雨柱早就发现马华他们在偷听。虽说几人没出声，可那些窸窸窣窣的动静实在不小。
见秦淮茹哭着跑出去，大伙儿摸不准何雨柱此刻的心情，连马华都在门口犹豫着不敢进屋。
首到听见何雨柱的玩笑话，掀帘见他笑容满面，众人这才搓着手讪笑着鱼贯而入，各自找地方或站或坐。
马华胆子最大。在外偷听时就攒了一肚子八卦想问师父。仗着是何雨柱徒弟，又看他心情不错，刚凑近就贱兮兮地问："师父，您刚才都瞧见了？"
这没头没脑的问话让何雨柱一愣。首到马华挤眉弄眼地咽着口水又问一遍，何雨柱才明白这小子准没憋好屁。
只见马华干咳一声，扭捏地问道："那个......白不白？"
何雨柱万万没想到马华敢问这个，当场气笑了："小兔崽子！皮痒了是吧？"作势要打，见马华躲开也没追，指着秦淮茹离开的方向骂道："在我眼里那秦淮茹再漂亮也就是坨狗屎！"
"倒是你，"他虚点着马华，"既然这么感兴趣，正好秦寡妇被我骂跑了需要安慰，现在追还来得及！"
马华顿时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马华远远地站在杨师傅身旁，不敢靠近，只冲着何雨柱嬉皮笑脸道：“俗话说的好，寡妇门前是非多，更别提是秦淮茹那样的。我可没那么傻，给自己找不自在。”
他本是随口一说。
可这话落到何雨柱耳朵里，却让他脸色一沉。这小子话里有话，不就是在暗讽他何雨柱从前比马华还蠢吗？
“你这说法，挺有意思啊。”何雨柱冷冷盯着马华，语气阴森，听得马华后背一凉。
他看得出师父是真怒了，这下麻烦大了。
马华还没来得及说几句好话补救，何雨柱的“特别关照”就让他明白，刚才那句玩笑的代价有多大。
“笔记看了多少？”何雨柱慢悠悠道，“今晚回去写篇心得，不少于一万字。”
“明早我来检查，少一个字——”何雨柱哼笑一声，“到时候，我让你好好长记性。”
一万字？马华瞪大眼睛，哀嚎道：“师父！”
可何雨柱铁了心，任他怎么叫唤都不松口。最后马华只能耷拉着脑袋蹲到墙角，一副凄惨模样。
自作自受，食堂里的人看热闹还嫌不够，谁会替他求情？大伙儿调侃了马华几句，杨师傅却转头对何雨柱竖起大拇指。
“何师傅，我今天算是服了您。”杨师傅感慨道，“换了我，遇到那样的美人主动贴上来，还真未必扛得住，说不定就犯错误了。”
他使劲晃了晃大拇指：“还是您有原则，够爷们儿！”
何雨柱笑着摆摆手，刘岚却眯起眼，意味深长地插了句：“杨师傅，听您这意思，是动心思了？”
她故意拖长声调：“小心我找嫂子告状去！”
这话正中要害，众人的笑声立刻从马华转向了杨师傅。
在众人的起哄下，杨师傅不得不答应请大家吃第二天的早饭，这事才算过去。
特别是最先"威胁"杨师傅的刘岚，还额外获得了杨师傅"改天请她吃饭"的承诺。此刻的她就像打了胜仗的将军，得意地笑着去拿自己的饭盒准备吃午饭。
作为食堂员工，他们的午饭时间只能等到窗口饭菜卖得差不多后，有什么吃什么。不过比起普通职工每人只能打一勺的规定，他们虽然吃的是剩菜剩饭，但不用饭票，还能想吃多少打多少。尤其是现在，何雨柱不再把剩菜都打包给秦淮茹家，大家中午少吃点，晚上还能带些回家。
说到刘岚，得到杨师傅承诺后，她先让马华和另一个小伙子去前面看看，如果没人吃饭了就把菜盆端回来分着吃。接着准备去拿自己那个比其他人都小一号、套着粉色毛线饭盒套的铝饭盒。
走到半路，她看到地上有张白纸——正是秦淮茹匆忙间落下的处分书。出于好奇，刘岚弯腰捡起来翻看。刚看一眼就惊讶地睁大眼睛："咦？这是......"
仔细看完处分书内容后，刘岚笑着展开纸张，指着末尾鲜红的轧钢厂公章对大家说："我说呢，难怪秦淮茹明知何师傅不待见她，还非要来挨骂。原来问题在这儿！"
这个发现让食堂又热闹起来。之前大家只是从何雨柱和秦淮茹的对话中猜测处罚内容，现在看到盖着公章的处分书，终于确认了事实。
“依我看，厂里对秦淮茹还是太宽容了。”
“放映机那么贵重的设备，区区二十块钱，怎能抵消棒梗昨晚闯下的大祸？”
王姐最为愤愤不平。
看她那骂骂咧咧的架势，不出意外，最迟明早，这份处分的内容就会被王姐传遍整个轧钢厂。
毕竟，作为食堂“八卦组”的核心人物，王姐与刘金花等厂里有名的大嘴巴关系极好。
有王姐和她那群朋友帮忙扩散，即便厂领导顾及秦淮茹的颜面，只让曹主任私下处分，未将文件张贴在公告栏上，但在员工间的传播效果，恐怕比公开张贴还要广泛。
不知秦淮茹得知后，是否会后悔今日从食堂“潇洒”离开时的草率……
秦淮茹哭着从食堂后厨跑了出来。
由于在厨房耽搁太久，又独自躲在角落哭了许久，等她再次端着饭盒走进食堂时，大厅早己空无一人，打饭窗口也紧紧关闭。
显然，她来晚了。
若在以往，这根本不算什么。
秦淮茹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后厨，从何雨柱那儿讨一份热腾腾的饭菜。
可今时不同往日。
何雨柱己明确要与她划清界限，即便她放下尊严，主动在他面前拉扯衣领，换来的也只是他刀锋般冰冷的讥讽。
终究……
是回不去了啊。
她紧紧抿着唇，不甘心地望向后厨方向。
“唉……”
摇头轻叹一声，秦淮茹拿着空荡荡的饭盒，缓缓走出食堂。
站在门口，冷风迎面吹来，腹中适时响起一阵饥饿的咕噜声。
寒风如刀，刮过脸颊，方才被何雨柱扇肿的半边脸愈发刺痛。
秦淮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
忽然间，她感到腹中的饥饿与方才在何雨柱那儿受的委屈相比，竟显得微不足道了。
秦淮茹心思一转，想起了早上出门前婆婆贾张氏的话。
既然从何雨柱那儿得不到帮助，不如退而求其次，去找许大茂试试？
许大茂早上刚在娄晓娥那儿吃了亏，一张保证书，把他作为男人的颜面撕得粉碎，还被西合院的邻居们看了笑话。
他脸上留着娄晓娥抓出的伤痕，而自己脸上则印着何雨柱甩的那一巴掌。
这叫什么？
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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