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墟的硝烟里突然炸出道金色的浪,三百弟子的木杖齐挥,将最后一缕黑气扫成了粉末。钟九展开的古卷在浪尖舒展,纸页上的“胜”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笔画间渗出的金光落地就长成金色的林,林里的每棵树都顶着个“安”字,树叶的沙沙声能让地脉的震颤平息,能让天阵的星轨归位,能让刚经历过厮杀的空气都长出温柔的褶皱。
“这是三千年的底气压塌了邪祟的坟!”钟九的声音在林间回荡,比山涧的清泉还亮三分,古卷的纸页在他掌心轻轻作响,每页都吐出道安抚的光,“你看这金浪的猛,能把九万里的黑气掀成倒飞的云,退得快能让逃兵的影子都追不上;这‘胜’字的重,能把恶念的残骸压成地底的泥,沉得深能让三千年的邪祟都翻不了身;这金林的密,能把昆仑墟的每个角落织成铁打的笼,长得壮能让漏网的凶灵连喘口气的缝都找不着——咱这一退,退得邪祟魂飞魄散,退得天地抖落尘埃,退得人间能踏踏实实喘口气了!”
清澜的银镯在金林间转成道玉色的河,河水流过的地方,活脉草的藤蔓疯长成绿色的毯,毯上的露珠里都嵌着个“宁”字。露珠滚落的刹那,被黑镰劈开的山石突然自动愈合,愈合的裂缝里钻出白色的根,根须缠绕的地方,毒瘴化作了七彩的雾;被音波震碎的金莲突然重新绽放,绽放的花瓣上,黑涎凝成了透明的晶;被怨字染黑的土地突然长出新芽,新芽的叶尖上,戾气变成了轻盈的风——每处修复都带着草木的呼吸,呼出来的是香,吸进去的是浊,香得能让石头都长出笑脸,浊得能让邪祟的残念都被消化成养分。
“这是大地的手掌抚平了战斗的疤!”清澜往玉河里撒了把活脉草的种子,种子落地就开出会跑的花,花所过之处,焦土变良田,断木发新枝,“你看这绿毯的柔,能把钢针般的黑刺裹成棉花糖,软得能让受伤的地脉都哼起摇篮曲;这‘宁’字的甜,能把苦胆般的毒液酿成蜂蜜,浓得能让颤抖的草叶都挺首腰杆;这修复的快,能把百年的疮痍缝成崭新的绸,妙得能让昆仑墟的伤痕都变成会发光的纹——咱这安稳,不是偷来的片刻喘息,是草木从骨头缝里长出的力气,是地脉把疼痛嚼碎了咽成的养分!”
赵野的“守心”剑突然插进金林的中心,剑穗的符牌射出的红光与金林的光交织,在半空凝成个巨大的“镇”字。字的笔画是由历代战魂的虚影组成的,虚影们手挽手站成圈,圈里的空气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威所过之处,躲在石缝里的黑气突然化作青烟,烟里飘出的“饶”字刚出口就被镇成了灰;藏在地底的黑筋突然断成数截,截面上渗出的“恨”字刚成形就被镇成了水;附在草木上的黑念突然褪成白纸,纸上写的“怨”字刚落笔就被镇成了风——每个虚影的眼神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邪祟连伪装的勇气都没有。
“这是血性的骨头在邪祟坟头立了碑!”赵野的剑刃在红光里微微颤动,震出的声波能让地底的黑核都发颤,“你看这‘镇’字的威,能把阎罗王的小鬼都吓回十八层,重得能让九泉下的邪祟都跪成一排;这战魂的凶,能把黑风的牙都打掉,狠得能让逃兵的腿肚子都转筋;这红光的烈,能把残念的皮都扒光,烫得能让漏网的凶灵连化灰的资格都没有——咱这安稳,不是菩萨心肠换来的施舍,是用刀光剑影劈出的地盘,是用血肉之躯堆成的防线,邪祟敢再抬个头,就把它的魂钉在这‘镇’字上晒三千年!”
镇岳关的山民突然发现,被黑斧劈裂的田埂正在自动合拢,合拢的缝隙里长出双穗的稻,稻穗沉甸甸的,压得秸秆都弯了腰,每粒稻谷都闪着“丰”字的光;涌泉关的百姓突然看见,被毒瘴污染的泉眼正在喷出彩虹,彩虹笼罩的水面上,游动的鱼都长着金色的鳞,每片鳞上都刻着“清”字的纹;栖凤关的孩童突然察觉,被黑火熏黑的天空正在渗出蓝光,蓝光里飞过的鸟都唱着清亮的歌,每个音符里都裹着“乐”字的暖——七座山峰的守护力量同时暴涨,天地人阵的光晕亮得能穿透云层,连空气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甜,甜得能让苦水变甘泉,能让眼泪变欢笑。
暂稳的安宁在镇岳关是稻穗的沉,沉得能压弯邪祟的腰;在涌泉关是泉水的清,清得能照出恶念的丑;在栖凤关是歌声的暖,暖得能焐化仇恨的冰。这安稳不是战斗的休止符,是三力重新积蓄的号角;不是放松警惕的借口,是正邪较量的中场休息;不是一劳永逸的终点,是守护之路的新起点。天阵的星子借这安稳校准了轨迹,地阵的根须趁这安稳扎深了根基,人阵的信念靠这安稳凝聚了力量,像三位喘口气的勇士,擦了擦汗,磨了磨刀,等着下一场硬仗的到来。
钟九的古卷在金林上空展开,纸页上的战斗记录突然化作无数只金色的鸟,鸟飞出的方向正是邪祟逃窜的路径,每只鸟的爪子上都抓着个“追”字,追得逃兵的黑气连连尖叫,叫得越凶,飞得越慢,慢得能让昆仑墟的风都追上它们的尾巴。鸟飞过的地方,留下的不是痕迹,是透明的网,网眼上的“防”字比蛛丝还细,却能粘住最细微的黑尘,粘得越多,网就越亮,亮得能让躲在暗处的邪祟都无所遁形。
“这是胜利的眼睛盯着邪祟的后脑勺!”钟九往鸟群里泼了碗天阵的星砂,鸟的速度瞬间快了百倍,翅膀扇出的风都带着“警”字,“你看这追的紧,能让三千年的逃犯都累断腿,快得能让时间都跟着喘粗气;这网的密,能把针尖大的黑尘都捞成串,细得能让光都钻不过去;这‘防’字的灵,能把伪装成石头的凶灵都揪出来,敏得能让邪祟的心跳都被听成鼓点——咱这安稳,量子狱都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量子狱都最新章节随便看!不是闭着眼的傻乐,是睁着眼的警惕,是提着刀的休息,邪祟敢回头看一眼,就把它的眼珠子挖出来当灯笼!”
清澜的银镯突然与七座山峰的守护光共鸣,活脉草的根须顺着地脉往邪祟逃窜的方向延伸,在昆仑墟的边界织成道绿色的墙,墙上的叶子能分泌溶解黑气的汁液,能发出预警危险的香气,能记录邪祟经过的痕迹。墙根下的泥土里,长出无数个会发光的蘑菇,菇伞上的“警”字能随着黑气的靠近变颜色,离得越近,颜色越红,红得能让石头都跟着紧张,红得能让沉睡的战魂都睁开眼。
“这是大地的哨兵站成了圈!”清澜的声音顺着根须往远处传,能让千里外的草叶都竖起耳朵,“你看这绿墙的韧,能把十头大象的冲撞都弹回去,硬得能让黑斧都崩成豁口;这汁液的烈,能把千年的黑气化成泡沫,狠得能让凶灵都不敢沾边;这蘑菇的灵,能把三万里外的邪祟动静都报过来,准得能让预警比邪风还快一步——咱这安稳,不是没门的院子,是带刺的篱笆,是会叫的狗,邪祟敢扒着墙缝看一眼,就把它的爪子粘在上面当标本!”
赵野的“守心”剑突然从金林中心拔起,剑穗的符牌射出的红光往三百弟子的身上涌,涌过之处,弟子们的伤口瞬间愈合,疲惫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木杖上的金莲开得比初战时更旺。他突然振臂高呼,呼声化作道红色的雷,雷滚过的地方,沉睡的战魂虚影突然全部站起,站成道横跨昆仑墟的红墙,墙上的“战”字比血还红,红得能让怯懦的心跳都变勇敢,红得能让犹豫的信念都变坚定——每个弟子的胸膛里都燃起团火,火的温度能把钢盔都烧烫,能把恐惧都烧成灰,能把“暂时”两个字烧成“永远”。
“这是没凉透的热血在血管里滚成了浪!”赵野的剑刃指向邪祟逃窜的方向,刃尖的红光能把云层都劈出缝,“你看这红光的暖,能把冻僵的勇气焐成沸腾的钢,热得能让三千年的战魂都跟着吼;这雷的响,能把松懈的神经震成绷紧的弦,脆得能让最轻微的动静都变成警报;这‘战’字的烈,能把‘暂时’的安稳烧成‘永远’的决心,燃得旺能让每个弟子的骨头缝里都长出刀——咱这安稳,不是打完仗就收的摊,是磨快了刀等着下一波,是擦亮了枪盯着邪祟窝,只要它们敢再来,就把这昆仑墟变成它们的坟场,连哭丧的鬼都找不到门!”
天地人阵的阵眼突然喷出道三色的光,光往昆仑墟的每个角落扩散,所过之处,金林的“安”字更亮了,绿毯的“宁”字更暖了,红墙的“镇”字更重了。光落在弟子们的木杖上,杖顶的金莲突然全部转向邪祟逃窜的方向,像无数只警惕的眼睛;光落在活脉草的毯上,草叶突然全部竖起尖刺,像无数把待命的刀;光落在战魂的红墙上,虚影们突然同时握紧了拳头,像无数座蓄势待发的山——整个昆仑墟都在这光里屏住了呼吸,静得能听见远处邪祟的哭嚎,静得能听见自己血液里的战鼓,静得能听见安稳之下涌动的、更磅礴的力量。
“这是三力的心跳在安稳里擂成了鼓!”钟九收起古卷时,纸页上的“暂”字正在被“久”字覆盖,“你看这三色光的纯,能把暂时的安稳镀成永恒的金,亮得能让三千年的等待都开出花;这金莲的转,能把放松的警惕拧成绷紧的绳,准得能让最狡猾的邪祟都撞在枪口上;这尖刺的竖,能把片刻的喘息变成蓄势的弓,利得能让再凶狠的来犯都穿成糖葫芦——咱这击退,不是结束的句号,是逗号后面更硬的话,是破折号后面更狠的招,是邪祟永远读不懂的、藏在安稳里的杀机!”
夕阳西下时,昆仑墟的余晖格外温柔,金林的树影拉得老长,绿毯的草叶上滚着露珠,红墙的战魂渐渐隐入光晕。三百弟子依然握着木杖站在阵前,杖顶的金莲在暮色里闪着微光,像无数颗不肯入睡的星。镇岳关的炊烟与金林的光缠成了线,涌泉关的泉水与玉河的流汇成了诗,栖凤关的笑声与战魂的息和成了歌——这暂时的安稳里,藏着草木的生长,藏着人心的凝聚,藏着三力的蓄势,像暴风雨后的宁静,宁静得越深,下一次爆发的力量就越烈。
钟九望着渐暗的天空,古卷的纸页上多了行字:“暂稳如弦,紧则能发;发则如矢,中则必穿——三千年的守护,从不止于击退。”字迹金光闪闪,映得暮色都泛起暖意。
清澜往绿毯的边缘撒了把活脉草的种子,银镯的紫光与余晖交织,在地上织成个巨大的“备”字。这字会在夜色里发出微光,像个无声的提醒,提醒暂时的安稳里藏着更重的责任,提醒击退的背后是更紧的弓弦,提醒每个守护者:眼睛可以闭,但耳朵不能聋;身体可以歇,但心不能凉。
赵野的“守心”剑插在红墙消失的地方,剑穗的符牌在暮色里闪着红光,像只警惕的眼睛。他的师父虚影在符牌里轻轻点头,仿佛在说“喘口气就够了,邪祟的坟还没挖深,咱的刀还得磨”。
夜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吹来,昆仑墟的安稳里浮动着细微的声响:是金林的树叶在互相提醒,是绿毯的草叶在悄悄生长,是地底的战魂在暗暗蓄力。钟九、清澜、赵野知道,这击退来敌的暂时安稳,不是守护的终点,是更漫长战斗的序幕——只要邪祟的根还没除,只要恶念的种还没绝,这昆仑墟的安稳就永远带着警惕的尖刺,这守护者的眼睛就永远亮着未熄的光。
三百弟子的木杖在暮色里轻轻顿地,杖顶的金光在半空拼出个巨大的“待”字,像在对黑暗宣告:我们在等,等你们来送终;我们在备,备你们来受死——这暂时的安稳,不过是下一场胜利的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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