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穿过破旧的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吹得屋内的油灯火苗一阵摇曳不定，将韦兴兴年轻而紧绷的脸庞映照得明明灭灭。他死死攥着那本薄薄的《基础驭灵诀》，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玉简中记载的法门并不复杂，核心在于如何通过特殊的契约符文，更精准地引导和输送灵力，同时，也能微妙地感知并调整仆从的情绪波动。这恰好切中了韦兴兴眼下最大的困境——他与小灰之间那如同天堑般的灵魂契约，此刻正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暗红色光芒，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将他吞噬。
“系统，系统！”他在心中焦急地呼唤，“有没有什么快速提升忠诚度的方法？或者，我该怎么使用这‘契约强化’卷轴？”
【契约强化卷轴需配合一级以上灵材与仆从主动契约仪式方可激活，当前宿主灵魂力薄弱，不建议强行尝试。】系统的提示依旧冰冷，不带丝毫情感。韦兴兴叹了口气，这回答等于没说。他抬头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柴房的方向一片漆黑，只有偶尔几声不知名的虫鸣，衬得西周更加寂静，也更加诡异。
他摸了摸怀中那仅剩的九十九块下品灵石，这是母亲一个月的药费，也是他目前全部的希望。可现在，他却觉得这些灵石重若千斤，每一块都像是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头发慌。母亲的咳嗽声似乎又在耳边响起，一声声，像钝刀子割着他的肉。他猛地站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小灰……只能你去柴房了。”他喃喃自语，像是说服自己。
柴房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韦兴兴端着一个盛满清水的粗瓷碗，碗底沉着几片晒干的草药，这是他按照《基础驭灵诀》中记载的一种简易安神法子调配的，希望能起点作用。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股混合着霉味和淡淡腐朽气息的阴冷空气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借着从正屋透过来的一点微弱月光，他看到小灰蜷缩在墙角，身上那件破旧的麻布衣早己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出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几乎能看见下面淡青色的血管。她似乎睡得很浅，靠女人崛起之路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靠女人崛起之路最新章节随便看！听到动静，缓缓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眸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的青灰色，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不寒而栗。
“你……醒了？”韦兴兴的声音有些干涩，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握着碗的手指更紧了。
小灰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盯着他，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皮囊，首刺他的灵魂深处，带着审视，带着评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微微歪了歪头，喉咙里发出沙哑而模糊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转动：“水……”
韦兴兴的心猛地一跳。这还是小灰来到这里后，第一次主动与他“交流”——尽管只是一个字。他强压下心中的紧张与不安，小心翼翼地将碗递了过去：“喝点水吧。”
小灰伸出枯瘦、几乎只剩下骨头的手，指尖触碰到碗沿时，韦兴兴感觉一股寒意顺着指尖瞬间窜遍全身，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但她接碗的动作却异常轻柔，仿佛生怕碰碎了这易碎的瓷片。她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水，喉结艰难地滚动着。月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勾勒出一种近乎脆弱的线条，与她眼底那浓得化不开的冰冷和仇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你……”韦兴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按照系统的提示，尝试进行初步的沟通，“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我这里有一些草药，熬了点水，或许能让你感觉好一些。”
小灰放下碗，抬眼看着他，幽绿的瞳孔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草药……灵气？”她的声音依旧沙哑，但似乎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嘲讽，“蝼蚁的食物，对我无用。” 韦兴兴的脸色僵了一下，但他想起了系统刚刚发布的任务，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块下品灵石，递到小灰面前：“这个给你，或许……你能用得上。这是我好不容易攒下来的。”
灵石一出现，便散发出柔和的白色光晕和精纯的灵气。小灰的目光落在灵石上，瞳孔骤然收缩，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她死死地盯着那块灵石，喉结上下滚动，显然极为渴望。但当韦兴兴以为她要接过时，她却猛地别过头，重新将头埋进了臂弯里，声音冰冷而僵硬：“拿开……这是对我的侮辱。用这种东西就想收买我？”
韦兴兴的手悬在半空，笑容凝固了。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和挫败感。他明白小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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