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接过平安符,心中一暖。他看着卿卿泛红的脸颊,喉结微动,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道:“往后我们便以玉佩为信,暗中联络,避开旁人的耳目。”
“好。” 卿卿点头,将玉佩小心翼翼地藏进袖中。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于心。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仿佛为这段刚刚萌芽的情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芒。
卿卿与弘昼的暗中往来,终究还是没能瞒过熹贵妃的眼睛。没过几日,京城里便传出了流言,说 “富察嫡女自视甚高,藐视西阿哥,整日与五阿哥厮混,有失体统”。
富察?李荣保得知后,气得将卿卿叫到书房训斥:“你可知外面都在说些什么?熹贵妃己经派人来问过了,若是再这般下去,不仅你会被人非议,连整个富察家都会受牵连!”
卿卿早己料到熹贵妃会有此一招,她平静地看着父亲:“父亲,流言止于智者。那些人说我与五阿哥厮混,可有证据?反倒是熹贵妃,为了逼我嫁给西阿哥,不惜在香囊里加催情香,这等手段,难道就没人非议吗?”
她将那枚藏着催情香的香囊取出来,递给李荣保。李荣保接过香囊,凑近一闻,脸色瞬间变了:“竟有此事?熹贵妃也太胆大了!”
“父亲不必震怒。” 卿卿安抚道,“我们只需让皇上知道,我与五阿哥的往来光明正大,且五阿哥并非传闻中那般荒唐,便可破了这流言。明日早朝,父亲不妨在皇上面前‘无意’提及,五阿哥近日协助户部清查粮仓,查出了不少贪腐的官员,颇有成效。”
李荣保虽不解女儿为何要帮弘昼,但也知道这是破局的好办法,当即点头应下。
次日早朝,李荣保果然按照卿卿的吩咐,在雍正面前提及了弘昼清查粮仓之事。雍正本就对弘昼的 “荒唐” 有些失望,听闻此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当即召弘昼入宫问话。
弘昼早有准备,将清查粮仓的细节一五一十地禀报,条理清晰,逻辑严密,丝毫不见往日的荒唐。雍正龙颜大悦,夸赞道:“朕原以为你整日闲散,没想到竟有这般才能。看来是朕错看你了。”
流言不攻自破,熹贵妃却更加急切。她知道,若再不能将卿卿绑在弘历身边,待弘昼崭露头角,一切就都晚了。她当即派青樱上门,名义上是 “探望”,实则是施压。
“富察姐姐,” 青樱坐在卿卿对面,端着茶盏,语气带着几分倨傲,“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就是觉得五阿哥比西阿哥好吗?可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皇上早就属意你做西阿哥的嫡福晋,你不过是个棋子罢了,还想反抗不成?”
卿卿端着茶盏,指尖轻轻敲击着杯沿,不动声色地按下了藏在袖中的微型传声筒 —— 这是她用现代知识改造的玩意儿,能将声音记录下来。“青樱格格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棋子?”
“什么意思?” 青樱冷笑一声,放下茶盏,声音陡然拔高,“你真以为西阿哥喜欢你?他心里只有我!选你做嫡福晋,不过是因为富察家有权势,能帮他夺嫡罢了!你呀,就是个挡箭牌,等他登基了,有你好受的!”
这番话,字字句句都被传声筒清晰地记录了下来。卿卿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格格…… 您可不能乱说……”
“乱说?” 青樱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告诉你,识相的就乖乖接受赐婚,否则,不仅你没好下场,连富察家都要跟着你倒霉!”
说完,她便拂袖而去。
待青樱走后,卿卿收起传声筒,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是时候反击了。
她立刻让人联系弘昼,将青樱的话与传声筒的事告知。弘昼得知后,气得拍案而起:“青樱太过分了!熹贵妃也欺人太甚!”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卿卿冷静地说,“我们必须尽快求皇上赐婚,否则夜长梦多。你明日先在皇上面前夸赞我几句,我随后便以谢恩为由,向皇上跪请赐婚。”
弘昼点头应允。
次日,弘昼在雍正面前 “无意” 提及:“富察小姐不仅容貌秀丽,更难得的是聪慧通透,昨日儿臣与她探讨粮仓清查之事,她竟能提出不少独到的见解,非寻常女子可比。”
雍正本就对卿卿有好感,听闻这话,更是对她多了几分欣赏。
没过多久,卿卿便以 “感谢皇上赏赐药材” 为由,入宫觐见。在雍正面前,她行了三跪九叩大礼,然后抬起头,眼神坚定:“皇上,臣女有一事相求,望皇上成全。”
“哦?何事?” 雍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臣女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卿卿深吸一口气,字字清晰,“臣女与五阿哥情投意合,此生非他不嫁!恳请皇上赐婚,让臣女嫁给五阿哥为嫡福晋!”
雍正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请求。一旁的太监也惊呆了,连忙咳嗽示意卿卿 “慎言”。
卿卿却不为所动,从袖中取出传声筒,按下开关。青樱那倨傲刻薄的声音立刻回荡在大殿内:“你真以为西阿哥喜欢你?他心里只有我!选你做嫡福晋,不过是因为富察家有权势,能帮他夺嫡罢了!你呀,就是个挡箭牌……”
声音落下,大殿内一片寂静。雍正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满是怒火 —— 他最厌恶的,就是这种被人当作棋子的感觉!青樱这番话,不仅是羞辱卿卿,更是在嘲讽他的安排!
“放肆!” 雍正猛地拍案而起,“乌拉那拉青樱太过分了!真当朕是瞎子不成?”
卿卿适时叩首:“皇上息怒。臣女并非有意违抗皇上的安排,只是不愿做他人的挡箭牌,更不愿嫁给一个心中没有臣女的人。五阿哥虽看似荒唐,却有真才实学,且对臣女一片真心,臣女愿与他共度一生,还望皇上成全!”
弘昼的才能他今日刚见识过,富察家的势力也能为弘昼助力,再加上卿卿的坦诚与青樱的无礼,雍正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他沉思片刻,看着卿卿坚定的眼神,最终叹了口气:“罢了,朕便成全你们。富察氏琅嬅,温婉贤淑,特赐婚于五阿哥弘昼为嫡福晋,择吉日完婚。”
“臣女谢皇上恩典!” 卿卿激动地叩首,眼眶微微泛红。
她终于避开了上辈子的命运,为自己争取到了不一样的未来。而这仅仅是个开始,她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熹贵妃更猛烈的反扑,可她不再害怕 —— 因为这一次,她有了并肩作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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