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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我的人间烟火 叶子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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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的新闻发布会上,卿卿穿着白衬衫,站在投影幕前,手里拿着火灾现场的照片和设计图纸:“大家看,这是火灾发生时的临时消防通道,完全通畅,灭火器材完好;这是消防部门的鉴定报告,明确指出火灾原因是违规吸烟。”

她又播放了居民的证词视频,张阿姨的大嗓门透过音响传遍会场:“叶设计师可细心了,每天都来检查消防通道,跟我们说注意安全。那些说设计有问题的,都是瞎扯!”

记者们的提问从尖锐变得温和,孟宴臣适时补充:“孟氏始终把安全放在第一位,此次事件是个教训,我们会加强工地管理,但绝不接受恶意抹黑。”

发布会结束后,孟宴臣叫住卿卿,递给她一杯温水:“今天表现得很好,很冷静。”

“多亏了宋警官的及时鉴定。” 卿卿接过水杯,笑了笑。

“也是你平时的工作做得扎实。” 孟宴臣看着她,语气真诚,“如果不是你坚持每日检查,今天就算有一百份说明,也说不清。”

正说着,卿卿的手机响了,是宋焰发来的消息:“谣言澄清了,张阿姨她们要请你吃饺子。”

卿卿笑着回了句 “好啊”,抬头看向孟宴臣:“孟总,我能提前下班吗?居民们等着我吃饺子呢。”

孟宴臣失笑:“去吧,项目的事有我。”

走出孟氏大楼,阳光正好。卿卿想起刚穿越时的窘迫,再看看现在的自己 —— 能从容应对危机,有认可自己的上司,有支持自己的居民,还有了真正健康的人际关系。原来所谓的成长,就是在解决一个又一个难题中,慢慢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许沁是在一个雨夜找到卿卿的。她没像以前那样哭哭啼啼,只是抱着一杯热可可,坐在卿卿出租屋的沙发上,轻声说:“叶子,我跟宋焰分手了。”

卿卿正在画工作室的装修图纸,闻言抬起头,没有追问原因,只是递过一块蛋糕:“尝尝这个,我今天刚买的,巧克力味的。”

许沁接过蛋糕,咬了一口,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孟家,也不是因为谁逼我,是我自己想清楚了。我们想要的东西不一样,他想要的是永远像现在这样,我却想要更安稳的生活。他觉得我离不开孟家的光环,我觉得他不懂我的顾虑。”

卿卿放下画笔,坐在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想清楚就好,不用觉得遗憾。感情里没有对错,只是不合适而己。”

“我以前总觉得,跟他在一起是反抗孟家,是自由。” 许沁抹掉眼泪,眼神清明了许多,“可现在才明白,真正的自由不是跟谁作对,是能自己做决定,并且承担后果。就像你,不再围着我转,反而活成了自己的光。”

卿卿笑了:“我们都在长大啊。你在急诊科救死扶伤,我在设计界做民生改造,我们都在自己的领域里,找到了存在的意义。”

从那以后,许沁很少再提感情的事,反而经常跟卿卿聊工作:“我们急诊科的抢救室太小了,每次推病人进去都特别挤,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怎么改改能更高效?”

卿卿真的去了急诊科,拿着卷尺量尺寸,画了张简易的改造图:“把这个柜子挪到墙边,预留出 1.5 米的通道,抢救车能首接推到床边;再加个悬挂式的器械架,拿取更方便。”

许沁拿着图纸,眼睛发亮:“叶子,你太厉害了!我明天就跟护士长提!”

两人的关系彻底变了,不再是 “叶子围着许沁转”,而是平等的伙伴。卿卿加班晚了,许沁会给她点外卖;许沁值夜班,卿卿会帮她照顾养的猫。她们不再分享琐碎的感情纠葛,而是交流工作的成就感,吐槽遇到的难题,彼此鼓励,彼此支撑。

这天,卿卿收到孟宴臣的消息,说孟家老宅要做局部改造,想请她设计。“主要是保留我父亲的书房,再加一个能容纳十人的餐厅,方便家庭聚会。” 孟宴臣的语气很客气,“你要是没空,也可以推荐别人。”

卿卿立刻答应下来:“我有空,明天就过去量尺寸。”

孟家老宅很大,透着岁月的厚重感。孟宴臣带着卿卿参观书房,里面摆满了旧书,书架上还放着许沁小时候的照片。“我父亲喜欢安静,书房的格局尽量保留,只是书架太旧了,需要加固。” 他指着书架,语气带着怀念。

卿卿仔细量着尺寸,突然开口:“许沁最近状态很好,在急诊科很受器重。”

孟宴臣愣了愣,随即笑了:“是啊,她终于长大了。以前总担心她被人骗,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他看向卿卿,眼神真诚,“谢谢你,叶子。是你让她明白,人要靠自己。”

卿卿摇摇头:“是她自己想通了。我们都一样,总要经历一些事,才能找到自己的方向。”

离开老宅时,孟宴臣送卿卿到门口,突然说:“我听许沁说,你要开工作室了?”

“嗯,下个月开业,主打民生空间改造。” 卿卿笑着说。

“需要帮忙吗?比如宣传或者资源对接。”

“谢谢孟总,暂时不用。” 卿卿语气坦然,“我想靠自己的能力,一步步来。”

孟宴臣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我等着你的工作室开业。”

卿卿的 “叶语空间设计工作室” 开业那天,天气格外好。小小的店面装修得简洁温馨,门口摆着两盆向日葵,是孟宴臣送的;墙上挂着的 “开业大吉” 匾额,是张阿姨带着家属们凑钱买的。

许沁穿着白大褂赶过来,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恭喜开业!我的首席设计师!”

卿卿笑着接过花,给了她一个拥抱:“谢啦,我的首席体验官!”

孟宴臣也来了,送来一个精致的相框,里面是卿卿设计的消防站家属院改造后的照片 —— 暖黄色的灯光从窗户里透出来,孩子们在共享书房里写作业,老人们在院子里晒太阳,阳台上的消防服烘干架整齐地挂着衣服,烟火气十足。

“这是最好的开业礼物。” 卿卿看着照片,眼眶微微发热。

“是你设计得好。” 孟宴臣语气温和,“孟氏的下一个旧改项目,还想跟你合作。”

正说着,一辆消防车停在了门口,宋焰带着几个消防员走下来,手里拿着一面锦旗,上面写着 “设计暖心,安全放心”。“张阿姨她们让我们送来的,说谢谢你把家属院改得这么好。” 宋焰挠了挠头,语气有些不自然,“以后有消防方面的问题,随时找我。”

卿卿接过锦旗,笑着说:“一定,谢谢宋警官。”

工作室开业后,生意出乎意料地好。先是消防站的家属们介绍了亲戚朋友,后来孟氏的项目合作传开,越来越多的人来找她做设计 —— 有老社区的居民想改厨房,有小微企业想做无障碍办公区,甚至有学校请她设计儿童活动空间。

卿卿忙得脚不沾地,却乐在其中。她招聘了两个刚毕业的设计师,带着他们跑现场,做调研,教他们 “设计要接地气,要懂人心”。林薇也来过一次,拿着自己的设计稿,语气诚恳:“叶子,能帮我看看吗?我想做一个老年公寓的设计。”

卿卿认真看了她的稿子,指出了几个问题:“这里的走廊太窄,轮椅过不去;卫生间没有扶手,老人容易摔倒。” 她还带着林薇去了自己负责的老年活动中心,让她跟老人们聊天。林薇离开时,对卿卿说了句 “谢谢”,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敌意。

半年后,卿卿的工作室接到了一个特殊的订单 —— 为偏远山区的希望小学设计教室。她带着团队去了山区,看到孩子们在破旧的教室里上课,冻得通红的小手握着铅笔,当即决定减免一半设计费,还自掏腰包给孩子们买了过冬的棉衣。

改造后的教室明亮温暖,有大大的窗户,可调节高度的桌椅,还有一个小小的图书角。孩子们围着卿卿,一声声 “叶子姐姐” 叫得她心都化了。许沁利用年假赶来帮忙,给孩子们做体检,教他们急救知识。看着孩子们的笑脸,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欣慰。

除夕夜,卿卿的工作室举办了小型答谢会。张阿姨带着家属们来了,许沁来了,孟宴臣来了,甚至宋焰也带着几个消防员来了。大家围着桌子吃火锅,热气腾腾的雾气模糊了窗户,窗外的烟花绽放,绚烂夺目。

卿卿举起酒杯,对着众人笑道:“谢谢大家,是你们让我在这人间烟火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以前我总以为,人生是别人故事里的配角,现在才明白,只要专注于自己的光芒,每个人都能活成主角。”

掌声响起,许沁走过来,碰了碰她的酒杯:“叶子,你做到了。你活成了自己的光。”

卿卿笑着点头,看向窗外的烟花。她想起穿越那天在酒吧的窘迫,想起第一次见许沁时的坚定,想起设计大赛获奖时的坦然,想起开工作室时的激动。

原来这人间烟火,从来不是别人的热闹,而是自己亲手点燃的光芒。她,叶子,终于在这烟火人间里,活成了最璀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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