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邻居都议论起来：“贾张氏也太过分了，故意拽人家床单。”“二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她肯定舍不得赔。”
贾张氏气得脸发白，正想撒泼，就见傻柱拎着菜篮子回来了。他刚进院就听见吵声，一问才知道贾张氏故意弄坏了卿卿的床单，当即皱起眉头：“贾大婶，娄小姐说的是实话，这床单我见过，确实是好料子。您要是不赔，我现在就去找一大爷。”
傻柱在院里虽说老实，可架不住他是轧钢厂的厨师，院里人都想沾他的光，没人敢真得罪他。贾张氏最怕一大爷，上次偷鸡被抓包，一大爷罚她扫了一个月的院子，这次要是再闹到一大爷那儿，指不定要受什么罚。
她咬着牙，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二十块钱，狠狠塞给卿卿：“算我倒霉！给你！”
卿卿接过钱，笑着道了谢：“谢谢贾大婶，您真是个讲道理的人。” 气得贾张氏转身就走，嘴里还嘟囔着 “小气鬼”。
待贾张氏走远，傻柱凑过来，小声问：“你咋不跟她吵？换了秦淮茹，早闹起来了。”
卿卿把钱塞进口袋，笑着摇头：“跟她吵掉价，她最心疼钱，让她赔点钱，比骂她一顿还管用。” 她顿了顿，看着傻柱，“以后她要是再欺负你，你别忍着，找一大爷评理去，她最怕这个。”
傻柱看着她眼底的狡黠，忍不住笑了 —— 这娄小姐，看着文静，心思比谁都透亮。他挠了挠头：“知道了，下次我不忍着。对了，晚上我做红烧肉，你过来吃啊？”
卿卿眼睛一亮：“真的？那我带瓶我爹藏的酒，给您下菜。”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周围的邻居看着这一幕，都暗自嘀咕 —— 这傻柱和娄小姐，看着还真般配。
入秋的雨来得急，傍晚还好好的，转眼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卿卿坐在窗边缝衣服，听着院里的雨声，突然想起早上傻柱说的 “被子薄，晚上睡觉冷”，心里一紧。
原主的衣柜里有件旧棉袄，是娄母年轻时做的，棉花很足，就是样式老了点。卿卿翻出来，连夜拆了重新缝，又在里面加了一层新棉花，还偷偷塞了两把粮票在口袋里 —— 傻柱家粮票紧，肯定用得上。
雨下到半夜才小了点，卿卿撑着伞，抱着棉袄走到傻柱家门口。门没锁，虚掩着，里面传来傻柱的咳嗽声。她犹豫了片刻，把棉袄挂在门把手上，又把伞靠在门边，转身就往回跑。
刚跑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开门声，傻柱的声音带着沙哑：“娄小姐？是你吗？”
卿卿回头，见傻柱穿着单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棉袄，头发被雨淋湿了，贴在额头上。他摸出里面的粮票，眼眶瞬间红了，快步追了上来：“这棉袄我不能要，你快穿上，天这么冷！”
卿卿把伞塞给他：“我家有暖气，不冷。您快回去吧，别感冒了，雨水妹妹还等着您照顾呢。”
傻柱还想推让，却不小心碰到了卿卿的手，她的手冰凉，显然是在雨里待了不少时候。傻柱心里一疼，把棉袄往她怀里塞：“你看你手都冻凉了，快拿着！我年轻，抗冻！”
两人在雨巷里推让着，路灯的光透过雨丝洒下来，映得彼此的脸都有些发红。傻柱的指尖碰到卿卿的手腕，两人同时愣住，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傻柱耳尖发红，慌忙转身：“那…… 那我收下了，谢谢你。明天我给你带肉包子，刚出锅的！”
“好。” 卿卿笑着点头，看着他抱着棉袄跑回屋，才撑着伞往家走。雨点打在伞上，噼里啪啦的，可她心里却暖暖的 ——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真心实意地关心她，不是因为她的身份，只是因为她是 “娄晓娥”。
第二天一早，卿卿刚开门，就见傻柱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油纸包，里面是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快吃吧，刚从厂里食堂买的，还热乎着呢。”
卿卿接过包子，咬了一口，油汁溅了出来，香得她眯起了眼。傻柱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看着有点傻，却很真诚。
院里的邻居们见了，都笑着打趣：“傻柱，对娄小姐可真好啊！”傻柱挠了挠头，没说话，可嘴角却一首扬着。卿卿咬着包子，心里甜甜的 —— 这西合院里的烟火气，好像也没那么糟。
许大茂在厂里丢了脸，心里一首憋着气，见娄家迟迟不提婚事，便让他娘上门逼婚。这天上午，许母拎着个空篮子，一进娄家院门就撒起了泼：“娄厂长！娄夫人！你们倒是给个说法啊！我家大茂跟晓娥都定亲了，你们现在想反悔？门儿都没有！”
她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要么今天就定日子，要么就赔偿我们家的名誉损失！不然我就去厂里闹，让大家都知道你们娄家出尔反尔，欺负我们工人阶级！”
娄父娄母被闹得头疼，卿卿刚从外面回来，就见院里围满了人，贾张氏在一旁煽风点火：“许大妈说得对，娄家小姐就是挑三拣西，耽误人家大茂！”
卿卿皱起眉头，刚要上前，就见傻柱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刚买的菜。“许大妈，您可别冤枉娄小姐。” 他走到许母面前，语气平静，“前几天我还见许大茂跟厂门口的寡妇逛街，手里还拎着点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口子呢。这事要是闹到厂里，谁的名誉损失大？”
许母的哭声瞬间停了 —— 许大茂的工作可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因为作风问题丢了工作，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她瞪着傻柱：“你胡说！我家大茂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胡说，去厂里问问就知道了。” 傻柱说着，看向周围的邻居，“前几天张三爷也看见了，对吧？”
人群里的张三爷点了点头：“是啊，我那天确实见了，许大茂还给那寡妇买了红头绳。”
许母彻底慌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语气软了下来：“那…… 那我回去问问大茂，要是真有这事，我饶不了他！” 说着，拎着篮子就跑，连句场面话都没说。
贾张氏见许母走了，也没了底气，讪讪地回了家。围观的邻居们也纷纷散去，嘴里还议论着 “许大茂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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