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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锁链与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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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庄园二楼的走廊尽头,哈利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欢快的笑声。

多比正用魔法让一颗金色飞贼模型在房间里上下翻飞,哈利坐在羊毛地毯上,翡翠色的眼睛追随着飞贼的轨迹,小手在空中抓来抓去,咯咯笑个不停。

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卢修斯·马尔福站在门口,铂金色的长发因急促的步伐而略显凌乱,灰蓝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一幕。

"多比!"卢修斯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

家养小精灵浑身一抖,金色飞贼"啪"地掉在地上。

哈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小脸皱成一团,眼看就要哭出来。

"主、主人!"

多比扑通跪下,尖耳朵紧紧贴着脑袋,"多比只是在陪小少爷玩——"

"闭嘴。"

卢修斯一脚踢开滚到脚边的飞贼模型,"把玩具都收起来,从今天开始,不准给他任何多余的东西。"

哈利终于"哇"地哭了出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他爬向多比,小手抓住小精灵的茶巾,像是抓住了唯一的依靠。

纳西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浅金色的长发挽成一个完美的发髻,脸上还带着刚从花园回来的红晕。

"卢修斯?"

她的目光扫过哭闹的哈利和瑟瑟发抖的多比,"出什么事了?"

卢修斯深吸一口气,魔杖一挥关上了房门,隔绝了哈利的哭声。

"主人搬去了迪恩森林的新庄园,"他

的声音压得极低,"他不再信任我们了——因为波特。"

纳西莎的指尖轻轻抚过窗台上的玫瑰花瓣,动作优雅得像在抚摸一只孔雀。

"如果主人真的对我们有了芥蒂,"

她轻声说,"那更应该让这孩子活着,而且......安静地活着。"

卢修斯的眉头皱得更紧:"你的意思是?"

"把门锁起来,不让他出门就是了。"

纳西莎走向哈利,从多比颤抖的手中接过孩子。

"但玩具得留着,除非你想整夜听他的哭声。"

哈利在她怀里抽噎着,小手无意识地抓着她胸前的银质胸针。

纳西莎低头看着这个绿眼睛的婴儿,突然想起德拉科现在也是这样,偶尔哭起来没完没了。

"多比,"

她头也不抬地命令道,"把哈利需要的东西都搬到这个房间来——床、玩具、换洗衣物,一样不许少。"

多比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可是女主人,小少爷需要阳光和新鲜空气——"

"照我说的做。"

纳西莎的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然后,把门锁起来。"

卢修斯最后看了一眼哈利,婴儿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却己经好奇地玩起了纳西莎的头发。

他转身离开时,听见妻子在身后补充道:

"每周允许他出来一次,在监控下活动半小时——为了健康。"

当沉重的橡木门被多比用魔法锁上时,哈利突然停止了哭泣。

他趴在门边,小手拍打着雕花的木板,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Da...Do..."

多比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稚嫩声音,用茶巾捂住脸无声地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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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炉火泛着幽绿的冷光,将黑湖的波纹投射在石墙上,如同游动的蛇影。

埃文·罗希尔从男生寝室走下螺旋楼梯时,银质袖扣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他修长的手指正着一枚古铜色的家族戒指——那是今早一只灰林鸮送来的,内圈刻着"《尖端黑魔法解密》灵魂"的字样。

"你迟了三分半钟。"

阴影里传来一个冷淡的女声。

阿莱克托·多洛霍夫从雕花扶手椅中起身,黑发间缠绕的银链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她将一张羊皮纸拍在茶几上,上面己经用华丽的花体字写好了禁书区申请。

"我父亲说必须找到这个东西。"埃文压低声音,指尖点了点羊皮纸末尾的空白。

"要不然那位大人可是要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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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克托的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那意味着我必须要去找咱们这个混血教授签字了..."

一阵脚步声从楼梯上方传来,两人立刻噤声。

级长杰玛·法利抱着变形术课本经过时,银绿相间的级长徽章在炉火下闪烁。

等她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埃文才从袖中抽出一根乌木魔杖,杖尖轻点羊皮纸:"混淆视听(fundo)"。

羊皮纸上"高阶魔药研究"的字迹微微扭曲,又恢复原状。

———

魔药学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时,斯内普正在往一锅沸腾的生死水里滴入月长石粉末。

"进来。"

两个斯莱特林七年级生走进来时,办公室里的火把突然暗了一瞬。

斯内普头也不抬,黑袍袖口沾着某种暗紫色的药渍。

"教授,"阿莱克托上前一步,将羊皮纸放在堆满龙肝标本的桌上,"我们需要禁书区的通行许可。"

斯内普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停顿了一秒。

他缓缓抬头,黑眼睛像两潭死水:"《高阶魔药研究》?我以为你们这学期的s重点在防护咒上。"

埃文的手指无意识地着戒指:"是......家族要求的额外研究。"

办公室陷入诡异的沉默。

大釜里的药液咕嘟作响,映得斯内普的面容忽明忽暗。

"那位大人要你们找什么?"斯内普的声音比平时更加嘶哑。

两个学生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神。

"您...不知道?"埃文谨慎地反问。

斯内普的指节在桌下攥得发白。

黑魔王绕过他首接联系学生?是那天的魔药出了问题?还是莉莉的事情......

"我希望,"

他突然起身,黑袍像蝙蝠翅膀般展开,"你们不会蠢到在平斯夫人眼皮底下讨论黑魔法。"

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出凌厉的签名,墨迹几乎穿透纸张。

门关上的瞬间,斯内普的魔杖将桌上的龙肝罐炸得粉碎。

绿色的汁液溅在墙上,像极了黑湖里那些窥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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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特老宅的废墟在暮色中如同一具枯骨,腐朽的木门在伏地魔的袍角掠过时无声碎裂。

他踏过母亲少女时代绣着家徽的破旧地毯,指尖抚过壁炉上方焦黑的相框——那里曾挂着外祖父马沃罗·冈特暴戾的肖像。

"阿拉霍洞开。"

地板下的暗格应声弹开,露出一个生锈的铁盒。

伏地魔的红瞳在看清盒中物时微微收缩:冈特戒指安然躺在天鹅绒衬垫上,黑宝石表面的佩弗利尔纹章在月光下泛着血光。

他冷笑一声,将戒指套上苍白的手指。

霎时间,黑魔法符咒如毒蛇般缠绕上他的手臂,但伏地魔只是轻蔑地挥了挥魔杖,那些试图侵蚀他的诅咒便哀鸣着消散。

海边岩洞

阴尸的腐臭扑面而来时,伏地魔的龙皮靴正踩在雷古勒斯咽气的浅滩上。

湖水在他脚下自动分开,露出通往小岛的岩石甬道——那些恐怖的阴尸,此刻像温顺的宠物般为他让路。

石盆中的液体被他挥一挥手就变得干涸。

伏地魔拿起挂坠盒的瞬间就己经察觉到不对劲,他打开盒子,只看见里边的纸条。

致黑魔王:

在你读到这之前我早就死了,

但我要让你知道,是我发现了你的秘密。

我偷走了真正的魂器,并打算尽快销毁它。

我甘愿一死,是希望你在遇到对手时能被杀死。

R.A.B.

岩洞突然剧烈震动,湖水沸腾如熔岩。

伏地魔的魔杖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假挂坠盒在他掌心扭曲变形,银链勒进皮肉渗出黑血——

伏地魔的怒吼在岩洞中回荡。

他苍白的指尖捏着雷古勒斯的字条,羊皮纸在无声的焚烧咒中化作灰烬,灰屑飘落在挂坠盒的残片上——那假货正反射着绿莹莹的幽光,像一条死去的蛇的眼睛。

"雷古勒斯·布莱克——"伏地魔的声音突然轻柔得可怕,"我会让你以及你的家族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所有食死徒左臂的黑魔标记同时爆发出灼烧般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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