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灯笼哪来的?”林颖攥紧外婆的手机,碎屏光映得灯笼红布发暗,“刚才在戏台根本没带这个!”陈默伸手去揭红布,手指刚碰到布面就传来刺骨的凉,灯笼突然“咚”地晃了晃,红布滑落——里面根本没有灯芯,只有张人皮,皮面上用白粉笔描着张女人脸,正是王设计师的模样。
“是人皮灯笼!”叶青突然想起施工图纸上的标注,“十年前包工头就是用这个装魂!快把它扔出去!”老周刚要伸手,灯笼突然自己飘起来,贴在车窗上,人皮上的粉笔脸慢慢动了:“别扔,我是王设计师的残魂……总木偶在小区门口设了鬼公交,司机是穿小丑服的傀儡,你们躲不过去的。”
话音未落,车载导航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屏幕上跳出小区门口的画面:辆锈迹斑斑的公交停在路边,车身上写着“13号楼专线”,驾驶座上的小丑傀儡穿着花衬衫,脸上涂着惨白的粉,手里举着个娃娃——娃娃的脸是用人皮面具做的,面具上的眉眼,和小远的小学老师一模一样。
“那是张老师!”小远突然抓住陈默的胳膊,“她上周失踪了,校长说她辞职了……”母石碎片突然发烫,石面映出娃娃的背面,贴着张纸条:“鬼公交的车轮是蜡做的,怕净魂粉汽油——但别让小丑碰你们的影子,它会把影子缝成傀儡。”
面包车刚拐到小区路口,鬼公交突然启动,首冲着他们撞来。陈默猛打方向盘躲过去,车尾还是被公交蹭到,后备箱的汽油桶晃出半桶油,洒在地上燃起银火——火光照到公交车轮,蜡轮“滋啦”冒起白烟,公交突然停在路边,车门“吱呀”打开。
“快上车,送你们去13号楼地下室~”小丑傀儡的声音像捏着嗓子,手里的娃娃突然举起支黑粉笔,在车窗上画了个圈。陈默刚要踩油门,林颖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校长”——可接通后,里面传来的却是外婆的声音:“小颖,别上公交!司机的心脏是蜡像馆偷的蜡心,一碰到安魂曲就会化!”
“安魂曲?我们哪有……”陈默的话没说完,小远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个mp3,“这是张老师上次落下的,里面只有一首《安魂曲》!”他刚要按播放键,人皮灯笼突然飘到车窗前,王设计师的残魂喊道:“别在公交旁放!小丑会用傀儡线缠mp3!你们先开车去蜡像馆,那里有能制住小丑的蜡像刀!”
老周立刻调转方向,面包车刚驶离小区路口,后视镜里就看到鬼公交的车门“哗啦”拉开,十几个傀儡从车上跳下来,每个傀儡都穿着小区居民的衣服,手里举着绣花鞋——鞋尖的红绒球,竟是用凝固的血做的。而最前面的傀儡,穿着陈默公司领导的西装,胸口别着的工牌上,用粉笔写着:“你们的同事,都成了我的傀儡啦~”
面包车往蜡像馆开,路边的路灯突然全灭了,只有人皮灯笼发出的红光照明。叶青突然指着前方:“快看!蜡像馆的窗户亮着灯!”可车刚靠近,就看到馆门口站着个穿黑裙的女人,手里举着个走马灯,灯上转动的画片,正是他们几人从隧道到戏台的经历——最后一张画片里,地下室的电视屏幕亮着,屏幕里的人影,是陈默失踪三年的爱人。
“那是……”陈默的声音发颤,人皮灯笼突然晃了晃,王设计师的残魂说:“是总木偶的走马灯,它在看你们的一举一动……蜡像馆里有它的蜡像分身,小心别被蜡像抓住——它们会把你们封进蜡里,做成新的傀儡。”
话音未落,蜡像馆的门突然自动打开,里面传来《安魂曲》的旋律,而门口的黑裙女人慢慢转过身,脸上的人皮面具滑落,露出下面蜡做的脸——蜡脸上的眼睛,是两颗黑粉笔头,正对着陈默怀里的真母石,慢慢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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