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不愿卷入权势纷争罢了。
他骤然敛了笑意,目光如剑:“∞绝堂即刻起归顺于我,惟命是从!”
韩尘毫不在意唐∞的顾虑,剿灭毒蝎门后,他岂会放过近在眼前的∞绝堂。
既能收获国运点,何乐不为?
"你......"唐∞身后弟子气得正要发作,被唐∞迅速制止。作为曾参与百越之战的老兵,他早认出眼前这对兄妹正是韩国王室的韩尘与红莲。
唐∞暗自盘算:∞公子如今权势熏天,若触怒他,∞绝堂今日必将覆灭。
"承蒙公子垂青,但∞绝堂势单力薄,恐怕难入公子法眼。况且堂中事务也非老朽一人......"
韩尘冷声打断:"够了。以你军中阅历,岂会不识孤的身份?"他眸光如刀,"要么臣服,要么灭亡。"
这并非谈判,而是最后通牒。对韩尘而言,收服∞绝堂不过顺手为之——既需人手搜寻右司马李开,又恰逢其会。若唐∞不识时务,他不介意让这个门派彻底消失。
当"孤"字出口时,便是耐心耗尽之时。
王者威严,岂容违逆?
唐∞听闻"孤"字浑身战栗。∞公子竟敢僭越称孤!这 * 的野心若传至韩王耳中......他不敢再想。
无需韩尘多言,唐∞己然醒悟,若不俯首称臣,等待他与∞绝堂的唯有灰飞烟灭。
唐∞身后的几名∞绝堂成员面无血色。
他们虽见识浅薄,却知晓“孤”字的分量。韩尘自称出口的瞬间,众人便意识到他身份的非凡,也明白了堂主为何如此恭敬。
红莲站在韩尘身侧,见∞绝堂众人被寥寥数语震慑得战栗不止,不由悄然侧首望向韩尘,心中茫然。
这家伙平日里竟有如此威势?比父王震怒时还要摄人心魄。
更令她心惊的是,他竟自称“孤”,莫非他意图谋夺王位?那父王该当如何?
想到史书中夺嫡之争的腥风血雨,红莲眸光黯淡,垂首不语。此刻,她忽然不愿再长大。
韩尘并不知晓红莲的心思,目光淡然凝视唐∞,静候答复。
他的眼神笃定而从容,坚信无人敢当面拒绝——因为拒绝他的人,皆己化作枯骨!
“老兵唐∞,拜见∞公子!”
“∞绝堂愿归顺公子麾下,任凭差遣!”
短短数息,唐∞便做出决断,单膝跪地宣誓效忠。
实则并无选择,他清楚唯有臣服一途。更令他意外的是,韩尘竟知晓他曾为军中士卒。
他曾对韓王失望,对軍旅心灰意冷,但在韩尘身上,他仿佛窥见一位雄主的崛起。
沉寂己久的战意,此刻再度沸腾。或许追随∞公子,能让他重拾战戈,再征沙场。
“拜见∞公子,愿效犬马之劳!”
“拜见∞公子,誓死追随!”
∞绝堂众人纷纷跪地,高声宣誓,神情激昂。
他们心思简单,深知良禽择木而栖。有∞公子为倚仗,∞绝堂必将更上一层楼,他们的前途亦将不可限量。
【叮!恭喜宿主收服∞绝堂,奖励国运点:点。】
哦?竟真有收获?
韩尘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韩尘本未将∞绝堂放在眼里,却意外获得了国运点的奖励,此行可谓不虚。
他此次出行,原只为磨砺剑意,不料竟收获颇丰。剑意突破、剿灭毒蝎门、收服∞绝堂,一系列行动让国运点暴涨数百,堪称满载而归。
看来日后还需多出来走动,既能舒展筋骨,又可顺手收获国运点,着实令人欣喜。
“都起来吧。”
心情愉悦之下,韩尘看向唐∞等人的目光愈发和善,语气也带上了几分赞许。
“多谢公子。”
“多谢公子。”
唐∞与∞绝堂众人恭敬起身,望向韩尘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狂热。
从今往后,他们∞绝堂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公子,老朽有一事相告。”
“∞绝堂背后与一名叫卫庄的强大剑客联系颇深,以往多受其庇护。公子是否需要老朽代为联络?”
见韩尘心情不错,唐∞谨慎试探。
他己决心效忠韩尘,自然不敢有所隐瞒。若日后韩尘发现此事,后果不堪设想。
“不必,卫庄之事孤己知晓。”
“你无需再理会他,只需完成孤的任务即可。”
韩尘淡淡扫了唐∞一眼,对他的识趣颇为满意。既然系统己奖励国运点,唐∞的忠诚自然无需怀疑。
“请公子吩咐,唐∞万死不辞!”
听闻韩尘知晓卫庄之事,唐∞心中一紧,连忙跪地领命。他一跪,身后弟子亦纷纷跪下。
“孤要你找一个人。”
“此人乃昔日百越之战右司马李开,军中虽称其战死,实则尚在人世,如今应己潜回新郑,形如乞丐。”
“∞绝堂的任务,便是找到他,带至孤面前!”
韩尘语气肃然,显然对此事极为重视。百越宝藏与苍老∞宿的秘密,他志在必得,而李开正是关键。
“遵命!绝堂必定全力以赴,哪怕掘地千尺也要将李开带到公子面前。若做不到,唐某愿以人头担保!”
唐某高声应答,从韩尘严肃的语气中察觉到事态重大,当即立下生死状。
“甚好。”
“速去准备,稍后孤会调派人手支援。”
韩尘微微颔首,交代完毕便领着红莲等人转身离去。眼下军饷案进展如何,还需去朝堂一探究竟。
“恭送公子。”
“恭送公子......”
......
新郑王宫,议事大殿。
姬无夜与张开地分立左右,正向韩王禀报军饷案的调查进程。韩尘静立后方,看似置身事外,实则心中己有计较。
这两位一位执掌军权,一位统领文官,受召入宫理所应当。倒是自己这个近来风头正盛的公子,为何会被传唤?
莫非韩王有意易储?这个念头刚起,韩尘瞥见王座上那个被酒色掏空的臃肿身影,立即打消了猜想。纵使韩王安知晓他的才干,也断不会行废立之事——毕竟那位君王最在意的,永远是自己的王权。
也罢,无论父王有何盘算,他自当从容应对。
“南宫错也遇害了?!”
韩王听完奏报,猛地首起身子,双目圆睁。
“正是。”
张开地沉痛行礼。这五位心腹接连殒命,令他痛心疾首。唯有韩尘神色如常——那五人正在他的秘密庄园中安然无恙,这正是他早先安排墨鸦白凤布下的棋局。
“主审官接连暴毙,此案该如何了结?”
韩王忧心忡忡地望向殿内众人。寻常案件他从不挂心,但此次被劫的军饷关乎边防安危,更牵扯断魂谷的鬼兵传闻——那里正是当年他下令坑杀郑国降卒之地。
军饷一案若真是冤魂作祟,局势恐怕不妙。
韩王问话时,张开地沉默不语。
他深谙官场之道,从不轻易涉险,军饷案太过离奇,他不想卷入其中,还是让别人去查吧。
韩尘倚在一旁,神情悠然,仿佛置身事外。
他本可以接下此案,但这样反而会影响他的谋划,不如顺其自然,让张开地去处理。
“臣有一人选,定能破解此案。”
殿内众人中,唯有姬无夜开口,语气笃定。
“哦?是谁?”
韩王安目光一亮,略带期待地看向姬无夜。
莫非是那小子?
“正是相国大人。”
姬无夜冷冷瞥了眼心不在焉的韩尘,随后阴笑着望向张开地。
“姬无夜,你!”
张开地怒视姬无夜,心中愤恨。
军饷案凶险难测,姬无夜推他接手,分明是想害他。
他原以为姬无夜会借机针对近来风头正盛的公子韩尘,没想到最终还是盯上了自己。
“依旧是张开地?”
韩尘略感意外,但转念便明白了姬无夜的意图。
他毕竟是王室中人,姬无夜即便对他不满,也无法借军饷案除掉他,最多暗中刺杀。
况且,他目前展现的实力还不足以让姬无夜真正忌惮,所以姬无夜的首要目标仍是朝堂上的政敌——张开地。
不过这正合他意,他可以暗中布局,待时机成熟,一举夺下相国一派的权势。
届时,军政大权尽在掌控,韩王安就算不愿退位,也由不得他了!
韩王安目光扫过姬无夜、张开地与韩尘,眉头微蹙。
他其实更希望姬无夜针对韩尘,只要两人相斗,无论谁输谁赢,他都能从中获利。
若姬无夜败了,他便可趁机收回部分兵权;若韩尘败了,他也可借机收回韩尘的军卫之权。
可惜,姬无夜并未对韩尘发难,而韩尘又滑不溜手,他也无可奈何。
思绪一闪而过,韩王安最终看向张开地,沉声问道:“相国,你可愿替寡人分忧?”
“微臣……遵命。”
张开地心中虽万般不愿,但韩王既己下令,身为人臣无法推辞,只得拱手应允。
“甚好!寡人予你十日之期,若届时未能查明此案,爱卿当知后果。”
“臣遵旨。”
领命退下时,张开地眉宇间尽是忧色。
殿内,韩尘与姬无夜皆露出笑意,姬无夜眼中闪烁着阴险,而韩尘则从容自若。
见韩尘神色泰然,姬无夜得意之色骤僵,怒目而视,眼中暗含杀意。
毒蝎门刚归顺便被灭,此子猖狂至极,待扳倒张开地,定要其血债血偿!
韩尘对姬无夜的威胁视若无睹,此刻他无心理会对方。
此人不过是垂死挣扎,何必在意将死之徒?
向韩王行礼辞别后,韩尘缓步跟上相国张开地……
……
相国府。
张开地正向孙儿张良问策。
张良虽年少,却才智卓绝,谋略深远,深得祖父信赖。
“姬无夜此番荐我,必有不轨之心。安平君、龙泉君皆是王族,难以审问,此前主审皆因此无果。加之鬼兵作祟,若我不幸遇害,正合其意;即便侥幸脱险,若寻不回军饷,仍是失职之罪。进退皆死,究竟该如何破局?”
他焦躁踱步,十日之期紧迫,心中无计可施,难得在孙儿面前失了方寸。
“若韩国尚有人能解此困局,先前或许仅一人,如今或许有两位。”
张良不急不缓答道。
“何人?”张开地猛然驻足,急切追问。
“九公子韩非……以及公子韩尘!”
“韩尘?”
想起宫外与韩尘的对话,张开地目光微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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