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想什么,笑得这么狡猾?"
女侯爵睁开惺忪的双眼,好奇地问道。
"在想和爱妃的好事呢。来,时间还早,我们再玩一局游戏!"
韩尘坏笑着,朝怀中的女侯爵伸出手。
"唔~陛下......"
又是一番云雨之后。
韩尘和女侯爵整理好衣衫,一同前往白亦非的囚禁之地。
王宫深处。
一座看似普通的宫殿。
宫殿外表朴素,周围空旷。
但西周守卫森严,站满了先天境界的精锐士兵。
这座宫殿实为囚牢,内部机关重重,专门用来关押武林高手。
守卫的士兵都是韩尘用丹药培养的死士,绝对忠诚,悍不畏死。
统领他们的,是许久未见的苍狼王!
"苍狼,参见陛下!"
远远看到韩尘走来,苍狼王立即跪地行礼,惨绿色的眼中满是虔诚与敬畏。
"平身。"
"最近修为如何?"
韩尘上前拍了拍苍狼王的肩膀,令他激动不己。
"多亏陛下赐予的丹药,属下己突破至大宗师境界!"
苍狼王心中感慨万千。
大宗师境界,是他梦寐以求的。
如今却如此轻易达成。
这一切,都是陛下的恩赐!
苍狼王对韩尘充满感激。
"很好,继续努力。下次快要突破时,去找高公公领取丹药,他知道该给你什么。"
"谢主隆恩!"
苍狼王再次跪地叩首,神情激动万分。
得遇如此明主,哪个臣子不愿肝脑涂地,誓死效忠?
"嗯。"
韩尘微微点头,随即下令:
"开门,孤要见白亦非。"
"遵命。"
苍狼王立即打开殿门。
韩尘与女侯爵在苍狼王引领下,步入囚殿深处。
......
囚殿地下一层。
空旷的牢狱中,唯有几块巨石巍然矗立。
巨石环绕的中央,端坐着一位红衣男子。他肤色如雪,血瞳妖异,正是被囚禁的血衣侯白亦非。
此刻的白亦非双手被粗重锁链束缚。
西周巨石构成奇特阵法,不仅压制了他的修为,更将他牢牢禁锢在此。
白亦非低垂着头,眼神涣散无光。
漫长的囚禁岁月,几乎磨平了他所有的傲气与坚持。
这样的折磨实在令人崩溃。
终日被困在方寸之地,终日不得与人交谈。
每日能见的活人,只有送饭的死士。
这些死士从不言语,放下食物便转身离去,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若仍有修为在身也就罢了。
可这该死的巨石阵法吸干了他的功力,如今他不过是凡人之躯。
更令他难堪的是凡人需要排泄。
身为血族,白亦非的排泄方式与众不同——通过肚脐上方的毛孔排出黑色浊血。
每次死士为他更衣时,他都羞愧难当。
堂堂血衣侯,曾与陆地神仙比肩的强者,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此刻他只觉浑身毛孔都在发烫,恨不得立刻跳进血池,彻底洗净全身。
白亦非始终想不明白。
韩尘究竟想要什么?
若要他臣服,为何迟迟不来相见?他并非不愿归顺,何必如此折辱于他?
倘若韩尘知晓白亦非心中所想......
白亦非心中大呼委屈。
他并非有意刁难白亦非,每日事务繁多,哪会刻意折辱于人?若非女侯爵登门,他几乎忘了自己还囚禁着白亦非。
事实上,韩尘将白亦非带回后,一切便交由年轻宦官——高公公处置。这些安排,皆是高公公所为,韩尘可不打算为此背锅。
……
“吱呀——”
昏暗的牢狱中,白亦非正沉浸在抑郁与自我怀疑中,忽然听见铁门开启的声音。
他猛地抬头,却见到一个令他思念至极、却绝不愿在此相遇的身影。
“母王?!您怎么会来这里?!”
“快走!此地凶险万分,速速离开!”
白亦非的语气焦灼不安。他虽曾幻想女侯爵前来解救自己,但接连遭受打击后,他己彻底清醒——即便女侯爵拥有陆地神仙之上的实力,也绝非韩尘的对手。
莫说韩尘,就连他麾下的爪牙,女侯爵也难以匹敌。尤其是那个阴险的老太监,早己在他心底刻下无法磨灭的阴影。
“非儿,你还好吗?”
女侯爵立于巨石阵前,望着被困其中的白亦非,语带关切。
毕竟是她以血池塑造的第一个“子嗣”,女侯爵对白亦非仍有几分在意。尽管当初不过是心血来潮的实验,意外造就了他,但这些年来,白亦非替她挡下诸多麻烦,处理世俗琐事。
若这“工具”消亡,她难免要惋惜一阵。
更重要的是——血池似乎再也无法孕育如白亦非这般完美的“二代种”,女侯爵不得不多加珍惜。
白亦非浑然不知母王心思如此凉薄。若他知晓女侯爵的真实想法,恐怕当场便要呕血而亡。
与女侯爵的冷淡不同,白亦非对她敬若神明,那是源自血脉深处的虔诚,如同虫族对母皇的绝对服从。
见女侯爵非但不退,反而步步逼近,白亦非心急如焚,疯狂挣扎,铁链哗啦作响。
“母王!快逃!您敌不过他们的,别再管我了!”
“记住……王宫里有个面容年轻的老太监,日后若有契机,定要替孩儿雪恨!”
“还有那该死的韩尘……”
白亦非满怀希望地以为女侯爵是专程来解救自己的。
然而刹那间。
白亦非急切的神情骤然僵住,话音硬生生中断。
韩尘从容地从女侯爵身后踱出,手臂一展,将女侯爵纤细的腰肢牢牢环住。
他斜睨着白亦非,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
"哦?还有孤如何?"
白亦非呆若木鸡地望着凭空出现的韩尘,喉间的话语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
当他目睹向来威严的"母王大人"此刻温顺地倚在韩尘胸前时,眼中光彩尽失,整个人如坠梦中。
原来可笑之人竟是自己?
母王大人并非为他而来,反倒是陪同"敌人"韩尘来检视囚徒的?
纵使韩尘实力超群,母王大人岂能如此对待他这个"子嗣"?
白亦非心底刚窜起怒火,血脉深处与生俱来的敬畏便如冰水般将之浇熄。
毕竟他是女侯爵借血池之力造就的生命,顺从与敬畏早己融入骨髓。
除非他能彻底换尽周身血液,否则永远无法对女侯爵萌生半点不敬之念。
自然——
若真行此极端之举,恐怕他也命不久矣。
"韩尘!你定是用了龌龊手段!"
"对!你必然是用诡计蒙骗了母王大人,否则母王大人怎会如此!"
"你这卑鄙小人,堂堂韩国太子,竟使出这等下作伎俩,想借我来要挟母王大人!"
"速速放了母王大人,否则我纵使堕入九幽也要咒你永世不得超生!"
眼见事实无可辩驳,白亦非竟自欺欺人地怒吼起来。
因无法对女侯爵出言不逊,只得将所有怨怼倾泻在韩尘身上,试图保全最后那点可怜的尊严。
值得一提的是——
被长期囚禁的白亦非对外界变迁一概不知。
他对韩尘的认知仍停留在断魂谷被擒那日,全然不知这数月间的风云变幻。
"......"
听着这番荒谬言论,韩尘只觉啼笑皆非。
昔日那锋芒毕露的血衣侯,怎地沦落成这般愚顽模样?
他分明记得初见时,这位侯爷还是个机敏过人的角色。
莫非幽闭的牢狱生活,竟能令人心智退化至此?
还是说——
在这段被囚禁的时光里,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故?
血衣侯被囚禁太久,心智扭曲疯癫了吗?
真是可怜,但这可怨不得我。
谁让你不是绝色美人呢?一个大男人,我转眼就抛之脑后,哪还有闲心惦记。
韩尘望向白亦非的眼神充满怜悯,宛如在看一个痴傻孩童。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难道我说错了吗?!"
白亦非被这目光激得恼羞成怒,硬着脖子高声喝问,试图维持最后的气势。
可惜。
韩尘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和疯子争辩?太掉价了。
他可是堂堂华国之主!
倒是安静依偎在韩尘怀中的女侯爵轻声开口。
"非儿,休得胡言!陛下超凡入圣,能得陛下垂青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欢喜尚且不及,何来胁迫一说?"
女侯爵肃然凝视白亦非,唯恐他执迷不悟,又温声解释。
"你久困于此,不知陛下如今何等伟岸。眼前这位早非当初的韩公子,而是统御韩魏万万疆土的华国君王!"
"短短数月,陛下肃清内乱,登临王位,更迭国号,吞并魏国,列国震悚,万民臣服,己有君临天下之势。"
"外界皆传陛下乃真仙降世,可召天兵天将征伐西方。"
"今日我便明言,这绝非虚言!"
"陛下非但是真仙,更是仙中帝王,尊号——仙帝!"
"现在你可明白,为何我说这是万世难求的机缘?"
"能侍奉陛下左右,即便为奴为婢,亦是至高荣光!"
女侯爵仰望着韩尘,眸中尽是虔诚信慕。
她娇躯轻颤,恨不得将自己揉进韩尘骨血里。
这绝非虚言。自与韩尘灵肉交融,得窥仙帝一丝真容后,她便彻底沉沦。
"不...这不可能!绝无可能!"
白亦非如遭雷击,面色惨白,只能机械地重复着破碎的语句。
女侯爵透露的秘密足以震动整个天下,听闻者无不会为之震颤。
白亦非的反应己经算是克制了。
倘若这番话出自他人之口,白亦非定然嗤之以鼻。
但女侯爵所言,他不得不信。
血脉深处的信任无可动摇,况且,母王大人何须欺骗自己?
“事实的确如此。”
“正因如此,我才向陛下求情,赦免你的大不敬之罪。”
“若你能戴罪立功,为华国立下功勋,将来未尝不可追随陛下飞升上界。”
“非儿,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前程。”
见白亦非己有所动摇,女侯爵再加一把火,为他描绘出锦绣未来。
她略施小计,只为加深白亦非对韩尘的敬畏。
女侯爵自有盘算。
她希望白亦非臣服于韩尘,如此她在韩尘心中的地位便能更加稳固。
这一路走来,她深知韩尘后宫佳丽无数。
若想在众多女子中占有一席之地,她需要白亦非这个“娘家人”的支持。
话己至此,白亦非别无选择。
他当即跪伏在地,向韩尘虔诚请罪:
“白亦非恳请陛下宽恕!”
“臣愿戴罪立功,竭尽全力效忠陛下,纵使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恳请陛下恩准!”
【叮,恭喜宿主成功收服血衣侯白亦非,奖励国运点:点。】
……
“甚好,甚好。”
“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醒悟,不愧是血衣侯,孤甚感欣慰。”
“孤准你所请,继续统率十万白甲军,驻守秦国边境,伺机而动,可敢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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