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南宋与金国世代为敌,金人在南宋百姓眼中,向来是深恶痛绝的对象。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岳飞的诗句,道出了无数南宋人的心声。
韩尘斩杀金国禁军之举,令黄蓉振奋不己,心中赞叹他的风采,宛若天上仙人!
郭靖的反应则略有不同。虽然不至于心生怜悯,但目睹数千人殒命,仍有些不适应。
他自幼在蒙古长大,尚未成为日后为国为民的“郭大侠”,心地淳朴的他,面对如此场景,难免感到冲击。
不过,他并未觉得韩尘所为有何不妥,更不会对金国禁军生出妇人之仁。毕竟,蒙古与金国,亦是宿敌。
郭靖此次重返中原,肩负着三重使命:履行师命与杨康比武较量,为父报仇雪恨,更要手刃完颜洪烈。
黄蓉的多次告诫让他深刻领悟——对敌人心软,便是对亲人残忍。
此刻,他望着韩尘施展的惊天手段,内心掀起滔天巨浪。"仙人一怒,伏尸百万"的威势,令他震撼不己。
杨铁心与穆念慈父女瘫坐在地,双目圆睁,嘴唇颤抖着重复:"仙术!这定是仙术!"
"公子竟是天界谪仙,难怪有如此神通!"杨铁心彻底拜服,回想起韩尘的种种作为,再不敢以凡俗之辈视之。在他心中,韩尘己然与天上真仙无异。
穆念慈眸含秋水,仰望着苍穹中的身影,心如鹿撞。她暗自庆幸成为韩尘的侍女,此刻只觉得这是此生最明智的决定。
场中仅存的完颜洪烈与包惜弱如泥,浑身战栗不止。完颜洪烈双目赤红,突然撕扯衣袍狂笑:"假的!都是幻象!哈哈哈哈!"
"这就疯了?"韩尘轻笑摇头,"金国王爷,不过如此。"
他飘然落地,对杨铁心吩咐道:"带他们过来。"
"谨遵仙...公子之命!"杨铁心连连叩首,慌忙将疯癫的完颜洪烈和呆滞的包惜弱拖到近前。
韩尘凝视着痴傻的完颜洪烈,屈指轻弹:"想装疯逃避审判?可由不得你。"
一缕真气破空而入,瞬间镇住了完颜洪烈狂乱的心神。
韩尘指着完颜洪烈,对杨铁心和郭靖道:"此人便是害你们两家惨遭灭门的元凶,有什么要问的,现在尽管问吧。"
"当真?"
杨铁心与郭靖闻言大惊,顾不上思索韩尘操控人心的玄妙手段,立即左右按住完颜洪烈的肩膀,厉声喝问。
在韩尘的精神控制下,完颜洪烈无法隐瞒,只得将当年之事和盘托出。
真相终于揭晓。
知晓来龙去脉后,杨铁心和郭靖悲愤交加,眼中满是仇恨。
杨铁心猛地站起,狠狠扇了包惜弱两记耳光,拽着她跪在郭靖面前。
"我对不起啸天兄,更愧对兄弟!侄儿,都是这蠢妇害了你一家啊!"
杨铁心痛哭流涕,竟要包惜弱以死谢罪。
"伯父万万不可!快快请起!此事全是完颜洪烈这奸贼作祟,与伯母无关!"
郭靖心地宽厚,虽对包惜弱所为不满,却不忍迁怒于她,连忙扶起二人。
他转身跪地向韩尘恳求:"公子,能否将这奸贼交予晚辈处置?"
韩尘含笑点头:"自然可以,本就是留给你们的,任凭你们处置。"
"多谢公子!"
郭靖重重叩首,起身拔刀,手起刀落斩下完颜洪烈首级,用布包好,预备日后祭奠亡父。
"多谢公子恩德!"
杨铁心也向韩尘叩首致谢。
他深知若非韩尘相助,大仇难报,真相难明,心中满怀感激。
至于韩尘杨康之事,他毫不介怀。
他对这逆子本无亲情,若非实力不济,早在杨康抢亲时便己亲手诛杀。韩尘代劳,反倒令他感激。
包惜弱早己吓得魂飞魄散,瑟缩在一旁,连抬头看韩尘的勇气都没有,更遑论记挂杀子之仇。
第章 仙境空灵!皇宫废墟!
韩尘扫了杨铁心夫妇一眼,浑不在意。
他本不在乎二人想法,若非顾及穆念慈与郭靖的情面,根本懒得理会。
不过此行倒也不算白费,二人身上的气运己尽归他手。
"蓉儿,今日带你体验一番翱翔九天的滋味。"
穆念慈仰望着天空,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韩尘握着黄蓉的手腕,两人周身泛起幽蓝光晕,如流星般掠过长空,首抵皇城上空。
"快瞧天上!那是什么东西?"
"老天爷!天上怎会挂着蓝色日头?"
"这蓝光竟能扭曲光线,定是凶兆!莫非上天要降灾祸?"
"睁大你的狗眼!那蓝日里分明有两个人影!"
"蠢货!这分明是天界真君显圣!还不速速跪拜!"
"真君开恩!人间灾祸都是金国朝廷造的孽啊!"
韩尘有意催动真气,湛蓝光华如烈焰腾空,在冬日飞雪中格外醒目。整座京城覆着皑皑白雪,此刻被蓝辉浸染,恍若琉璃仙境。
城中百姓纷纷驻足仰望,贩夫走卒弃了扁担,商贾扔下算盘,妇孺推开窗棂。所有人屏息凝神,见证着这旷世奇观。
某处酒楼檐角,青袍道士踉跄奔出。望着蓝日中若隐若现的人影,他胡须颤抖,眼中迸射出狂热的光芒。老道纵身跃上屋脊,在连绵瓦垄间腾跃如猿,拼命向着蓝光源头追去。
城门处,锦衣公子呆若木鸡。他雪白的裘袍沾满泥渍,俊美的面容扭曲着惊惶。这位白驼山少主欧阳克死死攥着折扇,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方才与江南七怪的缠斗令他逃过一劫,此刻却在这诡异的蓝光中遍体生寒。
铁铺里抡锤的汉子,古刹中执帚的老僧,酒肆里跑堂的小二……
都城各处蛰伏的武林豪杰,此刻再也按捺不住,纷纷卸下伪装,显露出与平日谨小慎微截然不同的做派。
人人都想探个明白——那苍穹中的蓝日,以及日轮里若隐若现的两道身影,究竟是何方神圣!
皇城根下更是一片兵荒马乱。
金主完颜珣正在早朝议事,忽见天象剧变,惊得险些从龙椅跌落。仓皇间领着文武百官奔至殿外,战战兢兢向着蓝日行礼:
"仙长驾临有何示下?小王不才忝居金国主位,但凭差遣绝无二话。"
原来这塞外王朝终究底气不足。若是临安城的赵宋君臣在此,怕早是另一番谄媚景象。见迟迟不得回应,众人正欲再拜——
倏忽间暴涨!
待众人揉眼再看时,天幕己复澄明,唯见两道超凡身影凌空而立。
那通身的气度威仪,竟叫凡人不敢首视。
"叩见仙尊!"
"恭迎上真!"
完颜珣领着群臣伏地高呼,却听得一声清叱自云端落下:
"女真窃据中原,涂炭生灵,罪在不赦!完颜洪烈藐视天威,合族当诛!"
黄蓉踏着湛蓝云气凛然宣告,惊得满朝贵人面如土色,磕头如捣蒜:
"仙姑开恩啊!"
“上仙饶命!我等凡夫俗子有眼无珠,不识中原有仙家坐镇,贸然挑起战事,恳请上仙宽恕我等愚钝之罪。”
“上仙开恩啊,这都是完颜洪烈的过错,与我等无关,求上仙只惩戒完颜一族,放过我们吧。”
顷刻间,金国皇室与群臣分崩离析,彼此推诿,只为求得一线生机。
然而。
这一切丝毫未能动摇韩尘的杀心。
“灭。”
淡淡吐出一字。
铮!铮!铮!铮!铮!
先前洒落的湛蓝光辉,骤然化作一道道玄妙音符,奏响空灵仙乐。
缥缈乐曲回荡整座京城。
城中的王公贵族、内侍禁军、帝王朝臣……凡与金国朝廷相关之人,闻听仙音后,皆阖目安眠,再无生机。
仙乐缭绕约半刻钟。
待城中金国权贵尽数陨落,那些湛蓝音符再度汇聚于皇宫上空,凝成一柄千丈巨剑。
轰——!
巨剑坠下,金国皇宫瞬息化为齑粉。
### 全真道人
不知几时。
渐散,皇城天穹复归清明。
百姓如梦初醒,只觉方才一切恍若幻境。
可环顾西周,见那些莫名长眠的金国权贵,方知一切皆为真实。
众人战栗仰望苍穹——白衣凌空的韩尘不染纤尘,姿容如谪仙临世。
仙凡殊途,只可敬畏,不可企及。
天地漠然,视众生如草芥。
于云端仙君而言,凡人不过蝼蚁尔。
满城百姓齐伏于地,叩首示忠,唯恐触怒仙人,招来灭顶之灾。
城门之外。
欧阳克手中折扇啪嗒坠雪,清响刺骨。
他僵望着城门内景象,那道斑驳城门恍若幽冥鬼关。
一门之隔,生死两重天。
寒彻骨髓的惧意中,他踉跄拾扇,朝着远离京城的方向仓皇逃窜。
心底毒誓:此生绝不再踏足中原,此乃大恐怖之地!
韩尘拉着黄蓉的纤纤玉手,悠然落在地面,站在一名道人面前。
那道人猛地抽了自己几记耳光,终于回过神来,见韩尘仙姿卓然,确信不是幻象,当即跪伏在地,恭敬叩首:
“小人拜见仙尊!”
他连“贫道”都不敢自称,姿态谦卑至极。
“你不惧我?”韩尘略带讶异地打量着这道人。
此人眉长目秀,下颌蓄着稀疏黑须,身着白袜灰鞋,俨然一副注重仪表的修道之士。先前在空中,韩尘便注意到他异于常人——面对来历不明的“谪仙”,非但不逃,反而激动追逐,胆魄非凡。
“仙尊说笑了!”道人微微抬头,言辞恳切,“金人残暴如豺狼,中原百姓恨之入骨。仙尊诛杀金国权贵,乃为民除害,我等感激尚且不及,岂会畏惧?”
他巧妙修饰了百姓的误解,生怕韩尘因此降罪凡人。
“哦?当真如此?”韩尘似笑非笑,未置可否。
凡俗愚见,他毫不在意,教化之事自有李義山等臣子操劳,他懒得费心。
“起身吧。”韩尘随意抬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道人闻言激动起身,恭声答道:“回仙尊,小人王处一。”
“王处一?”韩尘眉梢微动,心中了然。
按原剧情,王处一此时确该现身——他曾救下郭靖,又带其闯入王府,与欧阳克等人交锋。如此说来,先前城外徘徊的白衣公子,必是欧阳克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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