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被救活的事情,让何雨柱在营地的威望再次攀上了顶峰。
他不再仅仅是力量和食物的象征,更成了生命的保障。
没有人再敢质疑他的任何决定,连许大茂都老实了好几天,每天默默地去清理厕所,不敢再多放一个屁。
然而,安稳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几天。
这天下午,天空突然阴沉下来。
一股压抑的闷热笼罩了整个营地。
“这天不对劲。”三大爷阎埠贵放下手里的活,抬头看了看天。
何雨柱从木屋里走出来,他闻了闻空气中潮湿而腥咸的味道,脸色沉了下来。
“又要来台风了。而且这次,比上次的更大。”他做出了判断。
“什么?又来?”贾张氏第一个叫了起来,“我的天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个鬼地方!”
“都别慌!”一大爷易中海站出来,试图稳定人心,“我们有坚固的木屋,只要躲进去,就不会有事。”
“没那么简单。”何雨柱摇了摇头,“上次的台风,己经动摇了木屋的地基。这次再来,这屋子不一定能扛得住。”
他的话让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那怎么办?柱子,你快拿个主意啊!”秦淮茹焦急地问。
“还能怎么办?加固!”何雨柱下令。
“所有男人,都跟我来!用绳子,把屋子的西角和周围能找到的大树都绑在一起!能绑多紧就绑多紧!”
“女人和孩子,把所有的食物和淡水都搬到屋子中央,用防水布盖好!快!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整个营地再次陷入了与时间赛跑的忙碌之中。
男人们在何雨柱的带领下,爬上爬下,用尽了营地里所有的绳索,将木屋和周围的几棵大树死死地捆绑在了一起。
傍晚时分,狂风如期而至。
所有人挤在木屋里,听着外面如同鬼哭狼嚎般的风声,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
“轰!”一声巨响,木屋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是西边的墙!”棒梗惊恐地叫道,“墙板被风吹飞了一块!”
狂风夹杂着暴雨,立刻从那个缺口倒灌进来,屋子里的人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
“堵住!快堵住!”何雨柱吼道。
他顶着狂风,和阎解成几个人,试图用备用的木板和身体去堵那个缺口。但风力实在太大了,木板刚一凑过去,就被吹得无影无踪。
“不行!风太大了!”阎解成被一块飞来的木片划伤了脸,大声喊道。
“都退回来!到屋子中间去!”何雨柱果断下令。
他知道,现在去堵缺口,无异于送死。
众人挤在屋子中央,围成一团,用身体和防水布,护着最中间的孩子和物资。
暴雨如同瓢泼一般,整个木屋里都积满了水。
“我的天啊!要塌了!房子要塌了!”贾张氏发出绝望的哭嚎。
“闭嘴!”秦淮茹在她耳边低吼道,“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何雨柱站在最外围,手里紧紧握着那把工兵铲。
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不断晃动的房梁。
他己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屋顶塌陷,他就用工兵铲,为身后的人撑起一片求生的空间。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断裂声从头顶传来。
是主梁!主梁出现了一道裂缝!
所有人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何雨柱动了。
他猛地向上一跃,双手抓住了那根开裂的主梁,双臂肌肉坟起,用自己的身体,硬生生地将那巨大的力量向上顶住。
“柱子!”娄晓娥和秦淮茹同时发出了惊呼。
“别过来!”何雨柱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全身的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一大爷!阎解成!找东西!找东西来撑住!”他用尽全力喊道。
一大爷和阎解成如梦初醒,他们慌忙在积水里摸索着,找到了一根备用的立柱。
“这边!撑在这边!”何雨柱指挥道。
两人合力,将立柱的一端死死地卡在了主梁的裂缝下方。
“咚!”
立柱终于被固定住了。
何雨柱松开手,从半空中摔了下来,重重地砸在积水里。
“柱子!你怎么样?”娄晓娥第一个冲了过去,将他扶起。
何雨柱咳出几口水,摆了摆手:“死不了。”
他看着那根被临时撑住的主梁,又看了看外面依旧肆虐的狂风暴雨,脸色无比凝重。
这一夜,没有人能睡着。
所有人都泡在冰冷的积水里,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和木屋“嘎吱嘎吱”的呻吟,祈祷着天亮。
第二天清晨,风雨终于停歇。
当人们走出摇摇欲坠的木屋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营地己经不能称之为营地了。
除了主体结构还在的木屋,其他的一切,都被夷为平地。
他们辛苦搭建的栅栏、灶台、晾肉架,全都不见了踪影。
“我们……我们还能在这儿待下去吗?”
刘光天声音颤抖地问。
所有人都看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没有立刻回答。
他走到海边,看着一片狼藉的沙滩,又回头看了看那座破败不堪的木屋。
他知道,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
这里太靠近海岸,无法抵御台风。而且,经过两次台风的洗礼,周围的树木也剩不下多少了。
“不能。”何雨柱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沙哑而坚定。
“这个地方,己经废了。我们必须找到一个新的营地。”
“新的营地?去哪找?”三大爷阎埠贵问。
“往内陆走。”何雨柱指着那片深邃而未知的丛林。
“只有深入内陆,找到一个背风、靠近水源、资源丰富的地方,我们才能真正地建立一个家园,一个能让我们安稳活下去的家园。”
“可是……内陆有狼,有蛇,有我们不知道的各种危险。”
一大爷易中海担忧地说。
“危险?”何雨柱冷笑一声,“难道待在这里等死,就不危险了吗?”
“下一次台风,或者下一次海盗光临,我们拿什么抵挡?就靠这座破房子吗?”
他环视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决定了。我们要迁徙。所有人都必须走。”
“从今天开始,所有人,准备迁徙。在此之前,我会组织一支勘探队,先去内陆,为我们找到一个合适的落脚点。”
“谁赞成?谁反对?”
许大茂张了张嘴,想说“我反对”,但当他看到何雨柱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以及他身后那把从未离身的步枪时,他聪明地把话咽了回去。
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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