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听好了，现在开始，按队列前进！”
何雨柱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棒梗、阎解成，你们两个在最前面，用木棍开路，随时注意脚下。”
“一大爷，你走在中间，负责照看队伍。刘光天、刘光福，你们两个断后。谁敢掉队，或者发出不必要的叫声，自己掂量后果。”
队伍开始缓缓移动。
贾张氏被秦淮茹半扶半拖着，嘴里不停地嘟囔。
“我的老天爷啊，这要走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的老腰都要断了。”
“妈，你少说两句！”秦淮茹低声呵斥，“你还想被绑起来吗？”
贾张氏立刻闭上了嘴，但脸上依旧是万般不情愿。
许大茂被安排在队伍的中央，由两个年轻人架着，他那条断腿在崎岖的路上颠簸，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他能感觉到，何雨柱的目光时不时地会落在他身上，那目光让他从骨子里感到寒冷。
队伍行进了大约一个小时，所有人都开始气喘吁吁。
“休息十分钟。”何雨柱下令，“所有人原地坐下，不准乱跑。喝水，吃东西。”
众人如蒙大赦，纷纷瘫坐在地上。
刘海中走到何雨柱身边，腆着脸说：“柱子，你看，我这……我这岁数也大了，这路不好走。能不能让光天光福替我背一会儿东西？”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那两个躲在人群后面、假装没听见的儿子，冷冷地开口。
“二大爷，你的任务是抓兔子，不是背东西。你要是觉得累，可以把兔子扔了。不过，晚饭你也就别吃了。”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刘海中连忙摆手，“我就是……就是随便问问。”
“那就闭上你的嘴，节省点力气。”何雨柱不再理他。
就在众人啃着肉干的时候，队伍后方突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
“啊！我的肉！”是刘光福的声音。
何雨柱猛地回头，只见刘光福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空空如也。
而他身旁的一棵大树上，一道黄黑相间的影子一闪而过，快得让人看不清形态。
“怎么回事！”何雨柱提着工兵铲，几步就冲了过去。
“豹……豹子！”刘光福指着树上，声音都在发抖，“它抢了我的肉干！”
人群瞬间骚乱起来。
“豹子？哪里有豹子？”
“天哪！我们被盯上了！”
“都他妈给我闭嘴！”何雨柱的怒吼压过了一切声音，“谁再敢叫，我现在就把他扔出去喂豹子！”
骚乱瞬间平息。
何雨柱抬头，看向那棵大树的树冠。
他什么也没看到，但他能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在暗处注视着他们。
“畜生，胆子不小，敢从我何雨柱嘴里抢食。”
何雨柱的声音很低，但充满了杀意。
他对着棒梗和阎解成命令道：“你们两个，弓箭准备。对着那棵树，不用瞄准，给我放箭，把它逼出来！”
“是！”棒梗和阎解成立刻拉弓搭箭。
“嗖！嗖！”
两支骨箭射向了茂密的树冠，只听见一阵树叶晃动的声音，但那道影子并没有出现。
“继续！”何雨柱命令道。
又是两箭射了过去。
这一次，树冠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
紧接着，那道黄黑相间的影子从树冠的另一侧猛地跃下，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远处的丛林里。
整个过程快得惊人，大部分人甚至都没看清它的样子。
“跑……跑了？”刘光天结结巴巴地问。
“它还会回来的。”何雨柱的眼神很冷，“它己经尝到了甜头，把我们当成了移动的粮仓。”
他走到瘫在地上的刘光福面前，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废物！连块肉都拿不住！你刚才为什么尖叫？”
“我……我害怕……”刘光福捂着胸口，痛苦地说。
“害怕？”何雨柱的脚踩在了他的脸上，用力碾了碾，“你这一叫，让它知道了我们这里全是废物和软蛋！你这是在告诉它，可以随时来我们这里取食！你这是在害死我们所有人！”
“我错了！柱子哥！我错了！”刘光福哭喊起来。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何雨柱的脚下再次发力，“我早就说过，在路上，不准发出不必要的叫声！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来人！”何雨柱吼道，“把他给我绑起来！嘴堵上！从现在开始，到新营地之前，不准给他任何食物和水！让他自己好好长长记性！”
刘海中想上前求情，但一接触到何雨柱那杀人般的目光，立刻缩了回去，不敢再动。
两个年轻人不敢怠慢，立刻用藤蔓将刘光福捆得结结实实，又用一块破布堵住了他的嘴。
何雨柱做完这一切，才站首身体，对着所有人说。
“都看清楚了。这就是下场。这头豹子，我会亲手解决。但在这之前，谁要是再敢因为自己的愚蠢和胆怯，给我们大家带来危险，我就让他去给那头豹子当晚餐。我说到做到。”
他环视众人，继续下令：“休息结束！继续前进！速度加快一倍！天黑之前，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可以过夜的安全地方！”
队伍再次出发，但气氛己经完全不同。
所有人都咬着牙，拼命地跟上队伍，没有人敢再发出一丝抱怨。
那头潜伏在暗处的豹子，和那个被捆起来、呜呜作响的刘光福，像两座大山，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何雨柱走在队伍的最后，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时不时地回头，看向身后那片幽深的丛林。
“畜生，等着我。等我安顿好这些人，就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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