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只剩下了何雨柱和坤哥,以及他那两个如同雕塑般的保镖。
棒梗等人在出去的时候,都用一种担忧的眼神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则回了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
“坐。”坤哥指了指自己脚下的一个木箱。
“谢老大。小的站着就行。”何雨柱依旧保持着谦卑。
“我让你坐,你就坐。”坤哥的声音不容置疑。
何雨柱只好坐了下来。
坤哥挥了挥手,让那两个给他捶腿的女人退下。
然后,他拿起桌上的另一瓶朗姆酒,扔给了何雨柱。
“喝。”
何雨柱接过酒瓶,没有丝毫犹豫,拧开盖子,对着瓶口就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像一团火在胃里燃烧。
“哈哈哈!好!够爽快!像个爷们!”坤哥见状,大笑起来。
“我喜欢跟爽快人打交道。”
坤哥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他身体前倾,盯着何雨柱,“柱子,是吧?我问你,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别跟我说是开黑船的。开黑船的,没你这身手,更没你这眼神。”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跳,他知道,真正的试探来了。
“回老大,您真是慧眼如炬。”
何雨柱放下酒瓶,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不瞒您说,我以前,是在大陆给人当保镖的。后来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跑路到海上讨生活。”
“保镖?”坤哥的眼中闪过一丝兴趣,“那你倒是说说,你都保护过什么人?”
“都是些有钱的老板。不过,他们都死了。”何雨柱淡淡地说。
“哦?怎么死的?”
“想抢他们钱的人太多了。我虽然能打,但毕竟只有一个人。有时候,能保住自己的命,就不错了。”何雨柱的回答滴水不漏,既解释了自己的身手,又暗示了自己的“独狼”属性。
“哈哈哈,有意思。”坤哥再次大笑起来,“那你觉得,跟着我,比跟着那些死鬼老板,怎么样?”
“那当然是跟着老大您有前途!”何雨柱立刻拍起了马屁,“那些老板,色厉内荏,有点危险就吓得尿裤子。”
“哪像老大您,雄才大略,威震西海!跟着您,才能吃香的喝辣的,才能干大事!”
“说得好!”坤哥很受用,“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要干的,算不算大事?”
“当然算!”何雨柱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老大,不瞒您说,巴克老大之前喝多了,跟我透露过一点。”
“他说,您要用那批货,换一支军队回来?到时候,我们就不只是这片海域的王了,我们甚至可以……可以建国了!”
坤哥听到“建国”两个字,眼中爆发出一种炙热的光芒。他猛地一拍大腿。
“知己啊!柱子!你他妈真是我的知己!”他激动地站起身,在大厅里来回踱步。
“那些废物,他们懂什么!他们只知道抢钱抢女人!只有你,看出了我的雄心壮志!”
他走到何雨柱面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错!我就是要建国!我要在这片大海上,建立一个属于我自己的王国!我就是国王!”
“而那批货,就是我登上王座的基石!”
何雨柱看着陷入狂热幻想的坤哥,心中冷笑,但脸上却露出了无比崇拜的神情。
“老大英明!小的愿意为您的王国,抛头颅,洒热血!”
“好!好!好!”坤哥连说三个好字,“柱子,我没看错你!你是个有野心的人!我喜欢有野心的人!”
他坐回王座,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既然你是我的‘知己’,那有些事,我也就不瞒你了。”
“这次的交易,非同小可。对方是国际上都赫赫有名的‘黑水’组织。他们要我的货,我要他们的兵和武器。”
“但是,这帮人,黑得很。我信不过他们。”
“所以,这次交易,我需要一个绝对信得过,而且有勇有谋的人,替我去。”
他的目光,落在了何雨柱的身上。
何雨柱的心脏狂跳起来,他知道,他赌对了!机会,来了!
但他脸上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老大,这……这么重要的事,我……我怕我干不好啊。我刚来,对规矩也不熟……”
“我信你。”坤哥打断他,“巴克那个废物死了,我手下这帮人,都是些有勇无谋的蠢货。只有你,我看出来了,你不仅能打,还有脑子。”
“这次交易,就由你,带着你那剩下的十一个兄弟,替我去。”
“你们开我的‘黑鲨号’去。那是我最大、最快的船。船上,有两挺重机枪。”
“交易地点,阿晴应该跟你说了。时间,是后天晚上。对方的接头暗号是‘长夜将至’,你们要回答‘黎明破晓’。”
“你们的任务,就是把货,安全地交到他们手上,然后把他们承诺给我的一个营的装备,和第一批五十人的教官团队,安全地接回来。”
“这件事,要是办成了,”坤哥的眼中闪烁着许诺的光芒,“你,就是我这个王国的第一位将军!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何雨柱的脸上,露出了狂喜和感激涕零的表情。
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坤哥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老大!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何雨柱这条命,从今天起,就是您的了!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起来吧。”坤哥很满意他的反应,“去吧。去挑人,去准备。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保证完成任务!”
何雨柱“激动”地退出了大厅。
当他走出大门,回到阳光下的时候,他脸上的狂喜和谦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如同万年寒冰一般的冷酷和决绝。
他找到了正在焦急等待的棒梗等人。
“怎么样?柱子叔?”
“计划,成功了一半。”何雨柱言简意赅。
“坤哥,让我们替他去交易。”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事情会顺利到这种地步。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阎解成问。
“怎么办?”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当然是……准备接收我们自己的军队和武器了。”
他看了一眼坤哥所在的那座巨大建筑,又看了看远处码头上那艘如同钢铁巨兽一般的“黑鲨号”。
“传我的命令下去。”何雨柱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将军”般的威严。
“所有人,立刻熟悉黑鲨号的构造和武器系统。阎解旷,负责规划最快的航线。刘光天,你带两个人,用最快的速度,潜回我们之前的军火库,把那个‘惊喜’,给我取回来。”
“其他人,养精蓄锐。后天晚上,我们要干一票大的。”
“一票,足以让我们在这片海上,真正称王称霸的大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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