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持续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当何雨柱打开木屋的门时，外面一片狼藉。
但木屋本身，却经受住了考验。
贾张氏被绑了一夜，又冷又饿，整个人都蔫了。
嘴唇发紫，看到何雨柱出来，只是有气无力地哼哼着，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淮茹连忙跑过去，哀求道：“柱子，求求你了，放了我妈吧，她知道错了。”
何雨柱走到贾张氏面前，蹲下身，问道：“知道错了吗？”
贾张氏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
“错哪了？”
“我……我不该胡说八道……不该咒大家……”贾张氏的声音细若蚊蝇。
何雨柱拿出剔骨刀，割断了藤蔓。
贾张氏身体一软，瘫倒在地。
秦淮茹和何雨水赶紧把她扶进屋里。
“记住，没有下一次。”何雨柱对着她的背影冷冷地说。
早饭是烤鱼和昨晚剩下的野猪肉汤。
贾张氏没有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吃。
早饭后，何雨柱将所有人召集到木屋前。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包。
这是他昨晚趁着风雨声的掩护，从系统中兑换出来的。
“这是什么？”许大茂第一个伸长了脖子。
“好东西。”何雨柱缓缓打开油纸包，里面露出一些颗粒状的东西。
“种子？”娄晓娥有些不确定地问。
“没错，种子。”
何雨柱说，“有玉米，有土豆。我们不能只靠打猎和钓鱼，那不长久。我们得自己种粮食。”
“种子？你从哪弄来的？”许大茂的疑心病又犯了。
“你是不是早就藏起来了？何雨柱，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们？你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宝藏，这些只是你拿出来糊弄我们的？”
他越说越激动，伸手就要去抢那个油纸包。
何雨柱的动作比他更快。
他左手拿着油纸包向后一撤，右手闪电般地伸出，一把捏住了许大茂伸过来的手腕。
“啊！”许大茂发出一声惨叫。
何雨柱的手像一把铁钳，五指发力，许大茂感觉自己的腕骨都快被捏碎了。
“我再说一次，别碰我的东西。”
何雨柱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你这只手，是不想要了吗？”
“疼疼疼！柱子哥！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好奇！我再也不敢了！”
许大茂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另一只手拼命地拍打着何雨柱的手臂，但何雨柱的手臂纹丝不动。
“好奇？”何雨柱手上又加了一分力。
“咔吧”一声轻响。
“啊——！”许大茂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整个人都跪了下去，“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何雨柱松开手，许大茂抱着自己的手腕在地上打滚，他的手腕以一个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
“这只是个警告。”何雨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再有下次，断的就不是手腕，是你的脖子。”
他将油纸包里的种子倒在手心，展示给所有人看：“都看清楚了，这就是种子。现在，我们需要开辟一块农田。”
“所有男人，跟我走。女人负责照顾伤员和营地。谁要是再敢质疑，下场就跟他一样。”
他指了指在地上哀嚎的许大茂。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一大爷易中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手段太过了”，但看到许大茂的惨状和何雨柱那双冰冷的眼睛，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刘海中更是吓得把头埋得低低的，生怕何雨柱注意到他。
何雨柱带着所有还能干活的男人，来到木屋东侧一片地势相对平坦的空地。
“就这儿了。动手吧。”
他下令道，“用工兵铲和我们自己做的石斧，把这片地的草和树根都清出来。”
男人们立刻开始干活，没有人敢偷懒。
贾张氏在木屋门口看着这一幕，对秦淮茹小声嘀咕：“你看这傻柱，越来越狠了，跟个活阎王似的。许大茂也真是，惹他干嘛。”
秦淮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撕开自己的衣服，找了两根结实的木棍，走到许大茂身边，对他说：“许大茂，你忍着点，我给你把手腕固定一下。”
许大茂疼得满头大汗，看着秦淮茹，眼神复杂，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秦淮茹笨拙但认真地帮他做着简易的夹板。何雨柱在远处看到了这一幕，眼神闪烁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
一下午的时间，一块大约半亩的土地被清理了出来。
何雨柱对女人们说：“现在轮到你们了。把土块敲碎，把地整平。明天，我们就播种。”
女人们也立刻行动起来。
贾张氏这次没敢再闹，她看到秦淮茹也拿着木棍在敲土块，犹豫了一下，也找了个活计——负责把敲碎的土块里的大石头捡出来。
何雨柱走到她身边，扔给她半块烤鱼：“干了活，就有吃的。这是规矩。”
贾张氏愣了一下，抓起烤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第二天，在何雨柱的指导下，众人将玉米和土豆种子小心翼翼地种进了地里。
看着那片承载着希望的土地，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但当他们的目光扫过那个杀伐果断、不容置疑的身影时，笑容里又掺杂了一丝深深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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