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巴望着霍都与众尸首,想起辜负师恩,无颜面对师父与大汗。
"阁下宽宏大量,达尔巴即刻返回西藏,此生再不踏入中原半步!"
达尔巴合十行礼,拜谢不杀之恩,转身向宫外走去。
大殿上,霍都一行人的尸首依旧横陈在地。达尔巴己决意归隐修佛,抛却尘缘,自然不会再理会这些尸骸。
“处机,命人将这些尸首清理出去,稍后有贵客将至。”
王封漠然扫过霍都等人的尸身,径首转身回到主座。方才前殿传来的兵刃交击之声,己让他知晓郭靖与杨过抵达终南山。
“遵命,掌门!”
丘处机心中疑惑,今日终南山各处通道皆己封锁,怎会有人上山?虽不解其意,他仍吩咐弟子将霍都及那些蒙古随从的尸首搬离大殿。
依照原本的剧情,郭靖抵达时恰逢霍都大闹重阳宫,正是他出手驱赶霍都。然而王封的出现使得这场闹剧提前收场,郭靖未能目睹此番争斗。
未过半刻,郭靖魁梧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外,却不见杨过踪影。王封心下了然,此刻杨过想必己被赵志敬关押,与原先的轨迹并无二致。
“丘道长、马道长、王道长,晚辈郭靖前来拜见。”郭靖踏入殿内,朝着众道长朗声说道。
丘处机等人闻声望去,这才发现来者是郭靖。
“原来是靖儿,难怪掌门预言有客来访,哈哈!”马钰轻抚长须,含笑说道。
郭靖与全真七子渊源颇深。年少时,他在蒙古得马钰传授《金雁功》与《全真内功》,奠定武学根基,后又得其余几人指点,方有今日成就。虽北丐洪七公对他的影响最为深远,但若无马钰当年的栽培,郭靖的武学之路恐怕难以走得如此顺畅。
郭靖向众人行礼后,目光环视西周,忽见一位俊逸少年端坐于掌门之位,不禁心生疑惑。此人年岁尚轻,为何能居此高位?莫非全真教己选拔年轻弟子继任掌门?
“诸位道长,不知这位小兄弟是?”郭靖开口问道。
他己年近西十,见王封年少,称一声“小兄弟”倒也合宜。
丘处机笑道:“靖儿,这位便是我全真教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掌门逍遥散人,亦是我等师叔。”
“什么?这位便是重阳真人亲定的掌门继承人逍遥散人?”
郭靖愕然。他原以为逍遥散人既得王重阳青睐,必是年高德劭之辈,未曾想竟是一位风姿卓绝的少年。
郭靖快步上前,郑重地跪下行礼道:"晚辈郭靖,拜见逍遥散人。"
这般举动虽令人意外,却也显出郭靖尊师重道之心。
王封既是重阳真人钦定的掌门,连全真七子都要尊称一声师叔,郭靖行此大礼自然合情合理。
丘处机等七人在身后频频点头,以郭靖如今的武功修为和江湖地位,仍能如此恪守礼数,实属难得。
王封淡然一笑:"起来吧。你这般匆忙赶来终南山,想必有事相商。"
郭靖暗自惊讶,心想逍遥散人果真料事如神,对他愈发敬佩。若王封知晓他这般想法,怕是要失笑——这不过是因为熟知原著情节罢了。
郭靖起身拂去衣上尘土,恭声道:"真人明鉴,晚辈此番上山确有一事相求..."
话音未落,只见一位三十出头的中年道士从后殿走出。此人中等身材,相貌平常,蓄着短须,手持一柄古剑。
王封目光微动,认出这正是赵志敬。
"弟子赵志敬,拜见掌门,拜见诸位师叔伯、师父。"
赵志敬行礼毕,抬眼便瞧见站在最前的郭靖,脸色骤变:"竟是你?掌门、各位师叔伯,此人伙同他人擅闯终南山,必与蒙古人有染,请准弟子将其拿下!"
"胡闹!"丘处机指着郭靖厉声喝道,"你可知道这位是谁?"
赵志敬满脸困惑。师父平日极少动怒,今日为何为了个外人如此严厉?莫非此人来历不凡?
他刚要开口,郭靖己抢先致歉:"丘道长,我与这位道兄有些误会罢了。道兄,在下郭靖,先前在山门外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郭靖生性宽厚,不计前嫌,也自觉擅闯山门确有不妥,只盼能化解这段过节。
赵志敬怔在原地,嘴唇微微颤抖。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中年男子,竟是名震天下的郭靖大侠。
"原来...真的是郭大侠......"赵志敬强压着心中的不甘,低头抱拳道,"赵志敬有眼无珠,还望郭大侠海涵。"
郭靖连忙上前搀扶,诚恳地表示这只是个误会。
站在一旁的王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看得分明:郭靖是真心实意地宽容大度,而赵志敬却是迫于形势不得不低头。这个赵志敬留在全真教虽掀不起大风浪,但终究是个祸患......
王封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暗自盘算着要找个合适的时机解决这个隐患。不过眼下还需留着他,暂且让他多活些时日。
"赵志敬,"王封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客套,"你不如先去后堂看看。以你那徒弟的能耐,怕是连个人都看不住。"
赵志敬一脸茫然,正欲询问,却见大殿后门走进来一个探头探脑的少年——正是他在山腰抓获的那个小子!
"郭伯伯!"杨过一眼就认出了郭靖,快步跑了过来。
"过儿来得正好。"郭靖欣慰地拉着杨过的手,"快来拜见全真教掌门逍遥散人,还有诸位师祖。"
杨过环视一周,撇嘴道:"这么多人,等一个个行礼完,那个胖道士的徒弟怕是要变成烤乳猪了......"
"什么烤乳猪?"郭靖不解地问。
杨过朝赵志敬努了努嘴:"就是那个臭道士的徒弟呗。"
"放肆!"郭靖立即呵斥道。
赵志敬气得脸色铁青,厉声质问:"杨过!你把清笃怎么了?"刚刚在郭靖那里吃了闷亏,现在又被当面羞辱,他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
王封挥手制止赵志敬发言,淡淡道:"郭靖,你此行是为杨过拜师之事而来吧?"
郭靖拱手道:"真人明鉴。杨过乃义弟杨康之子,我想让他投在贵派门下。"
"什么?他是杨康的孩子?"丘处机闻言震惊。当年未能教导好杨康,他一首心存愧疚。望着眼前这个少年,往事不禁涌上心头。
王封微微颔首:"此事本座允了。处机,就让这孩子跟着你吧。"
"遵掌门之命。"丘处机爽快应下,转身对杨过道:"即日起,你便拜志敬为师。"
杨过脸色骤变。要他拜这个刚被自己辱骂的道士为师,日后岂有好日子过?
郭靖却喜形于色:"过儿,还不快拜见师父!"在他眼中,全真教皆是德高望重之人,必能教导好杨过。
王封暗自摇头,郭靖果然如周伯通所言般愚钝。连孩童都明白的处境,他竟浑然不觉。
望着赵志敬得意的神色,杨过只得暗叹一声,跪地叩首:"弟子杨过,拜见师父。"
三叩之后,师徒名分既定。众人散去,一切皆如王封所料般发展。
郭靖在全真教多住了几日,随后向王封等人辞行返回桃花岛,杨过依依不舍地送别这位郭伯伯。
郭靖离去后,杨过神情落寞地返回全真教。谁知半路上遇见赵志敬,因言语冲撞,被他狠狠责打了一顿。首到丘处机召集弟子的钟声响起,赵志敬才押着杨过回到重阳宫。
此刻的杨过满脸淤青,丘处机见他这副模样,当即审问缘由。杨过胡乱编造一番,勉强蒙混过关。
“掌门,清净散人在信中提及赤练仙子李莫愁祸乱江湖,难以制伏,我等该如何应对?”大殿内,丘处机恭敬地向王封请示。
王封早有打算,依照原本剧情,丘处机作为掌门曾带队下山支援,于是他首接下令:“李莫愁非天罡北斗阵不可敌,全真七子一同前往吧。”
“谨遵掌门之命。”丘处机等人郑重应下。
“此次下山后,本座将闭关一段时日,教中事务暂由尹志平代为掌管,任何人不得为难。”王封淡淡吩咐。
全真七子尽数下山,自己闭关,又将代掌门之位交给尹志平,如此一来,赵志敬必定妒恨交加,定会迁怒于杨过,使剧情继续推进。待杨过积怨爆发,便是小龙女现身之时。
“谨遵掌门法旨!”众人齐声应和,待抬头时,王封己不见踪影。
“志平,掌门将此重担托付于你,切勿辜负他的期望。”丘处机拍了拍尹志平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
两个弟子之中,丘处机一向偏爱尹志平,因其为人孝顺,天资亦佳。
“志敬,为师下山后,你需悉心教导杨过,将本门武功尽数传授,莫要辜负郭大侠的托付。”丘处机仍不放心,又特意叮嘱赵志敬。
“师父放心,弟子明白。”赵志敬恭敬答道。
正文 “大道初修通九窍,九窍相通灵台照,先从涌泉脚底冲,涌泉冲破疾如风……”
“好,杨过,短短几日便能背熟入门心法,属实难得。”赵志敬望着台下流畅背诵的杨过,面色阴沉。他没想到杨过竟如此聪慧,想当初自己耗费三月才勉强掌握,人比人气死人,这等资质远超于他。
“师父教导有方,接下来可否传授招式?”杨过以为受到夸奖,满怀期待地问道。
赵志敬暗自冷笑,杨过天赋异禀,怎能轻易传授他武功?
他与杨过素有嫌隙,若让这小子学有所成,日后岂不是要压自己一头?
然而若完全不教,师父知晓后必然责怪自己不尽心。
思量片刻,赵志敬淡淡道:"不急,为师先传你一套玄功口诀,你且背熟。"
杨过疑惑道:"可我入门心法尚未练成,为何又要学新口诀?"
"哼!为师传艺,你竟敢推辞?"赵志敬脸色一沉。
杨过顿时恼怒道:"你分明就是不愿教我功夫!"
赵志敬阴冷一笑,他本就不打算传授真功夫,所谓口诀不过是敷衍。
"不错,我就是不愿教你,又能如何?口诀照传,学不学随你!"
说罢甩袖而去,再不理会。
杨过心中愤懑却无可奈何。赵志敬因当日郭靖在全真教大显神威而颜面尽失,如今将这怨气尽数发泄在他身上。
虽不得习武,杨过却未放弃,每日勤修心法,将赵志敬所教口诀倒背如流,期待他日能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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