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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便民站的烟火气与收音机里的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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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清晨的望溪巷,阳光把青石板路晒得暖融融的,巷口的大红灯笼在风里晃,像一串串跳动的小火苗。社区小广场的红色帐篷前,己经围了不少街坊 ——“望溪巷春节便民服务站” 今天正式开放,帆布上的字迹在阳光下格外醒目。林建军出门前,母亲把刚蒸好的红糖馒头装了两袋:“一袋给你和小李当早餐,另一袋给马爷爷送去,他昨天还说想吃甜口的,你顺便问问他那台老收音机修好了没,要是没好,你帮他看看。”

林建军接过馒头,塞进帆布包,又把工具箱放进电动车后备箱 —— 里面装着螺丝刀、焊锡丝、万用表,是昨天特意准备的,马爷爷的收音机用了二十多年,上次见面时说 “只能听到杂音,听不到评剧了”,他想着今天帮老人修修。“妈,我中午可能在便民站吃盒饭,王书记说会统一订,您不用等我。”“行,你别忙忘了吃饭,帮街坊测血压时仔细点,别弄错了数值。” 母亲帮他把围巾系紧,又往他口袋里塞了包薄荷糖,“给小李也带点,他年轻,忙起来容易上火。”

骑上电动车往社区广场走,巷子里的年味比昨日更浓了 —— 张记早点铺的队伍排到了巷口,张叔夫妻俩忙着装包子、盛粥,额头上满是汗珠;卖炒货的王大爷把刚炒好的瓜子、花生摆成小山,袋子上的 “春节特惠” 红纸格外喜庆;几个孩子拿着刚领的小灯笼,在巷子里追跑,笑声混着 “噼里啪啦” 的糖纸声,格外热闹。

到了便民服务站,小李己经在帐篷里忙活了,他正把春联、福字按大小摆好,见林建军来了,赶紧迎上来:“林哥,早!刚有几位街坊来领福字,我都按您说的,让他们签了登记表,您看。” 小李递过登记表,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很认真,每一栏都填得满满当当。“做得不错,” 林建军笑着点头,把红糖馒头递过去,“先吃个馒头垫垫,一会儿人多了就没空吃了。”

两人刚吃完馒头,街坊们就陆续围了过来。赵奶奶拄着拐杖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个红布包:“建军、小李,我来领副春联,要大尺寸的,字大看得清楚。” 林建军赶紧拿出一副烫金春联,递到赵奶奶手里:“奶奶,您看这副行不行?‘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字又大又亮,贴在门口肯定喜庆。” 赵奶奶接过春联,笑着说:“好!好!就这副,比我去年买的还好看,你帮我叠好,我回家就让李奶奶帮我贴。”

小李在旁边帮李爷爷测血压,他让李爷爷坐在椅子上,把袖带轻轻绑在老人胳膊上,又调整了下血压仪:“爷爷,您放松点,别紧张,马上就好。” 血压仪 “嘀嘀” 响了两声,屏幕显示 “135/85”,小李认真记在本子上:“爷爷,您血压有点高,平时少吃点咸的,多散散步,要是不舒服,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李爷爷点点头:“谢谢小李,你们真是贴心,比我家孙子还周到。”

便民服务站的人越来越多,有的街坊来领春联、福字,有的来测血压,还有的让林建军帮忙代写春联。林建军拿起毛笔,在红纸上挥毫,墨香混着阳光的味道飘开来,小李在旁边帮着递纸、研墨,两人配合得格外默契。“林哥,您的字写得真好,比我在书法班学的还好看。” 小李看着刚写好的 “阖家欢乐”,眼里满是佩服。“就是平时没事练的,” 林建军笑着说,“以后你也可以练,写春联的时候就能帮上忙了。”

中午时分,便民服务站的人稍微少了点,林建军想起马爷爷的收音机,跟小李交代:“你先在这儿值班,我去马爷爷家帮他看看收音机,很快就回来。” 小李点点头:“林哥,您放心去吧,有街坊来我会处理好的。”

林建军提着红糖馒头往马爷爷家走,路过孙记小卖部时,孙大爷正忙着给街坊装冻货,看见他就喊:“建军,快进来坐会儿,刚到的砂糖橘,甜得很,你带点给马爷爷。” 林建军笑着推辞:“不了大爷,我一会儿就回来,您忙吧。” 孙大爷还是塞了几个砂糖橘给他:“拿着吧,马爷爷爱吃甜的,给他尝尝。”

到了马爷爷家,门虚掩着,林建军轻轻推开门,看见老人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台老旧的收音机,眉头皱得紧紧的,收音机里传来 “滋滋” 的杂音,根本听不到声音。“爷爷,我来啦!” 林建军走过去,把红糖馒头和砂糖橘放在茶几上,“我妈蒸的红糖馒头,您爱吃的甜口,还有孙大爷给您的砂糖橘,快尝尝。”

马爷爷放下收音机,接过馒头,咬了一口,甜香的味道漫开来:“好吃!比我自己蒸的香多了,你妈真是个细心人。” 他指了指收音机,叹了口气:“这台收音机是我儿子结婚时给我买的,用了二十多年,以前每天都听评剧,现在只能听到杂音,春节想听个春晚预告都不行,我找了好几个修电器的,都说修不好了。”

林建军拿起收音机,仔细看了看 —— 外壳己经有些掉漆,旋钮也磨得发亮,他打开后盖,里面的线路有些老化,电容上还沾着灰尘。“爷爷,您别着急,我帮您看看,应该能修好。” 他从工具箱里拿出螺丝刀,小心翼翼地把线路板取出来,又用刷子轻轻刷掉灰尘,“您看,线路没断,就是电容有点老化,我帮您换个新的,应该就能用了。”

马爷爷凑过来,眯着眼睛看线路板,嘴里念叨着:“要是能修好就好了,我还想听听今年的春晚,去年的春晚可好看了,有我喜欢的评剧演员。” 林建军笑着说:“肯定能修好,您放心,今天就能让您听到评剧。” 他从工具箱里拿出个新电容,用焊锡丝小心翼翼地焊在线路板上,又用万用表测了测电压:“电压正常,应该没问题了。”

他把线路板装回收音机,按下开关,调到评剧频道 ——“刘巧儿我自幼儿许配赵家……” 清脆的评剧唱腔从收音机里传出来,马爷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好!好!能听到了!比以前还清楚!建军,你真是太厉害了,比专业修电器的还强!”

林建军帮马爷爷把收音机调到春晚预告频道,又教他怎么换台:“爷爷,您看,这个旋钮是换台的,往左转是新闻,往右转是戏曲,要是再出问题,您就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马爷爷点点头,把收音机抱在怀里,像抱着个宝贝:“谢谢建军,你真是个好孩子,比我亲儿子还贴心,我春节就能听春晚了,太高兴了。”

离开马爷爷家,林建军赶紧往便民服务站走,刚到广场就看见小李在帮王奶奶缝衣服 —— 王奶奶的棉袄破了个洞,小李正拿着针线,小心翼翼地缝着,虽然缝得不太整齐,却很认真。“林哥,您回来啦!刚才王奶奶来领福字,说棉袄破了,我就帮她缝了缝。” 小李看见林建军,赶紧站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就是缝得不太好,您别笑话我。”

“缝得很好,” 林建军笑着说,“能帮街坊解决问题就好,以后你多练练,肯定能缝得更好。” 王奶奶也笑着说:“小李缝得挺好,比我自己缝的还结实,你们俩都是好孩子,望溪巷有你们,真是我们的福气。”

傍晚时分,晚霞把望溪巷染成了橘红色,便民服务站的帐篷在夕阳下泛着红光,格外喜庆。林建军和小李开始收拾物资,今天共发放春联 120 副、福字 150 个,帮 23 位街坊测了血压,代写春联 30 副,还帮几位老人解决了小问题。小李把物资数量记在笔记本上,又在旁边画了个笑脸:“林哥,今天真是太有意义了,帮了这么多街坊,我觉得特别开心。”

“这就是社区工作的意义,” 林建军笑着说,“帮街坊解决小事,让他们过个舒心年,比什么都重要。” 两人收拾好物资,锁好帐篷,往警务室走,路过赵奶奶家时,看见赵奶奶正和李奶奶坐在门口,手里拿着刚领的春联,嘴里念叨着怎么贴才正,脸上满是笑容。

回到警务室,林建军翻开值班记录本,小李在旁边帮忙整理:“上午:便民服务站开放,发放春联 120 副、福字 150 个,帮 23 位街坊测血压,代写春联 30 副;下午:帮马爷爷修复老旧收音机(更换电容、清理线路),送红糖馒头和砂糖橘;傍晚:收拾便民服务站物资,统计剩余数量。”

林建军看着小李的记录,笑着说:“写得很详细,以后你可以把街坊的需求也记下来,比如李爷爷血压高,需要提醒他注意饮食,这样咱们以后就能更好地照顾他们了。” 小李点点头:“谢谢林哥,我以后一定记下来,跟着您好好学,尽快成为望溪巷的‘贴心人’。”

刚要锁门,母亲打来电话:“建军,下班了吗?我炖了排骨汤,放了玉米和萝卜,快回来喝,暖暖身子。”“马上回,妈!今天便民服务站开放得很顺利,帮了很多街坊,还帮马爷爷修好了收音机,他特别高兴。” 林建军笑着说,又跟小李道别:“小李,你路上注意安全,明天咱们早点来,再检查下便民服务站的物资,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好的林哥,您也注意安全,明天见!” 小李挥挥手,骑着电动车离开了。

林建军骑上电动车往家走,夜色渐深,望溪巷的灯笼亮了起来,暖黄的光透过红色的灯笼纸,洒在地上像一片片金红的光斑。他看着沿途的便民服务站帐篷、街坊们窗户里透出的灯光,还有从马爷爷家传来的评剧唱腔,心里满是踏实 —— 便民服务站的忙碌,帮马爷爷修收音机的细致,这些看似平凡的小事,却能让街坊们的春节更舒心,让独居老人的心里更温暖。

他明白,望溪巷的 “平凡坚守”,不是一句口号,而是藏在便民服务站的每一次接待里,藏在帮老人修收音机的每一个动作里,藏在对街坊们的每一份牵挂里。这是他作为望溪巷民警最珍贵的价值,也是他这辈子最想坚持的事。

回到家,推开门就闻到排骨汤的香味,母亲正站在门口等他:“回来啦?快洗手吃饭,汤还热着,我给你留了碗,里面放了你爱吃的排骨。” 林建军笑着点头,把今天便民服务站开放、帮马爷爷修收音机的情况跟母亲说了说,母亲听了,笑着说:“你做得对,便民服务站能帮街坊不少忙,马爷爷能听到评剧,心里也能高兴点,望溪巷有你这样的民警,是街坊们的福气。”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喝着热乎乎的排骨汤,聊着便民服务站明天的计划,窗外的红光映在窗纸上,屋里的暖意融融,满是温馨的春节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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