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的橙汁，请慢用。”
小花抬手握住杯子，放到嘴边抿了一口，又放到桌子上。
一只手还在口袋里，正摸着里面的身份证。
“我……我老家是山沟沟里的，我有一个弟弟。”
李业弈收了笑容，一本正经的听着她说。
小花忽略他表情的变化，继续说：“我父母更爱我弟弟，所以她们应该没什么留给我。”她说的己经委婉一点，估计是什么都不会留。
“你要是缺什么，我这都有。”如果没有，他可以去买。
“我家里挺穷的。”
“那我就努力工作，先富带后富。”李业弈说着语气轻快，分不清他是不是开玩笑。
“我不喜欢我的男朋友身边有女生朋友。”这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也是他们跨越不了的鸿沟，小花也知道结果是什么，但她还是要说出来。
“你说温伊念？”李业弈觉得最能定义他们关系的两个字是“发小”，他们的关系还比不上父母之间的关系呢，可他们做不到彻底的断联。
李业弈捏着杯子，思考着要怎么开口，他不能欺骗她。
可实话实说就是在雷区上蹦跶。
“她是我父母朋友的小孩，但是我们见面不算多。”
“我明白的。”
小花了然于心，没有露出其他表情。
又恢复成她原本的模样。
“不，你不明白。”
小花嘴角上扬，平静的看着李业弈，说道：“最通俗易懂就是你们的关系无法斩断。”
李业弈不喜欢小花戴着一层面具看他，她的笑是假的。
“在我初中的时候，我们两家搬到了同一个小区，自那以后，联系的比以前多了起来，我爸妈一首对我是放养状态，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他们都不管我。我和她不在一个学校，平时放学，我几乎不着家。高中有了想考医学院的想法，原本成绩很差，为了梦想，每天废寝忘食都在学习。大学她跟我不同届，空闲时间我会出去转转，从来没和她一起过，最多的见面都是和父母一起。”
“我知道我这样说不好，我还是想实话告诉你，我和她确实做不到完全的永远不见面，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和她有什么，她……我其实也不应该揣测她的想法，但她更多的是喜欢看我吃瘪。”李业弈不可能干涉他父母的交友。父母给了他很大的自由，他不能反过来裹挟他们。
“我只能保证的就是，我会永远把你放在第一位。”
“那……”
“参与排队的只有父母和你。”
小花手一紧，玻璃杯的温度通过手指传到她的心里，她看着李业弈的眼神，想要通过他的表情看到事情的真伪。
晚上的咖啡店，并没有多少人，耳畔响起悠扬的音乐。
“一次就好，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
……
李业弈说完话，等着她的回答。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我知道。”
“你知道？”
“我知道，姓王。”
小花手指一首扣着身份证的拐角，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想玩我吗？”
“你觉得是吗？”李业弈反问她。
如果这么长时间过去，她还不愿意看清他的心，他要停下来一会，修补自己满是创伤的心脏，修整好，再重新出发。
“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
小花深吸一口气，双手交缠放在大腿上，看着李业弈：“我想你告诉我。”
“我爱你，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吧。”没有比这事更让李业弈安心的。
“啊？”小花猛的瞪大双眼。
“我爸妈是有一点钱，医院也是他们出了大头，找了很多关系，我除了会点看病的知识，我也没什么优点。”
“你要是不嫌弃这么平庸的我，我们就先领证。我依旧正常追你，等你同意，我们都按部就班的来。”
话题一时转变的太快，小花快要记不清他的意思。
“你……”
李业弈又急着说：“我不是想用证把你绑住，也是因为我急着结婚，而是我跑我做什么惹你不开心，你要是不想见我的时候，我永远都有个身份去找你。”如果她生气分手了，他想找她，她不愿意叫他，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为什么会惹我？”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怕。”
“要是你很快就腻了呢？”她打心底，就不是特别相信爱情，相信男人。
“我不会，除非你会。”
“我肯定不会啊。”小花不高兴的看着他。
“那就行，那我们明天去领证？”
领证这件事让他说的比每天喝一杯水还简单、还随便。
“我们一步一步来吧。”她知道或许他这么做是为了让她安心，但是她也不能真的就什么毫无顾忌，随着他来。
李业弈突然站了起来，小花看着他走了几步坐到了自己身边。
咖啡厅两边都是沙发，每一间都从中间隔开，他们坐的比较靠后，隐蔽性很好。
小花不自觉的往里面坐一点，给李业弈腾了位置。
“你干嘛？”
“”
李业弈深吸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坐一起。”
他突然把外套脱了下来，离的更近，小花看到他额角己经出了一层汗。
他把衣服扔到对面的位置上，不偏不倚，没有滑掉下来。
一个人很宽敞的空间，两个人就变得拥挤，小花己经贴在墙边，李业弈的腿还是快要贴在她腿边。
她看着对面的沙发的大小，心里计算着两人的宽度。
“你能往外坐一点吗？”不然她左边的手臂都没法动弹。
“好。”李业弈往外挪了一厘米。
小花看着这点距离，忍不住抬眼瞪他。
李业弈又往外挪了一厘米，“这行了吧？”
小花要站起来：“那我去对面坐。”
李业弈拉住她的手臂，没让她动。“你别动，我再挪点。”李业弈这次终于幅度大了一点：“这样行了吧？”
“你过来。”
李业弈看着还贴在墙边的小花，抬起胳膊，搂住她的手臂，把整个人往自己这边抱。
“我……我自己……”
小花己经坐了下来，左边胳膊也有了放松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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