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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逆脉大帝:南宫璃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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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万古唯一,他独断万古,他傲视群雄,他敢爱敢恨。他开辟一脉修炼体系,他本来是个普通人。

青风镇的雨,总带着一股子洗不掉的土腥味。

南宫璃洛蹲在自家小院的篱笆下,看着手里那本翻得卷边的《青风镇修仙入门》,指尖把 “引气入体” 西个字磨得发亮。十六岁的少年,瘦得像根被风吹弯的芦苇,袖口磨破了边,露出的手腕细得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 那是常年帮父亲劈柴、挑水留下的痕迹,却唯独没留下半点 “灵根” 的影子。

“璃洛!别蹲那儿傻看了!王婶家的狗蛋都练气一层了,你还在这儿摸那破书!” 母亲李氏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无奈的哽咽。锅里的玉米糊糊冒着热气,香气飘到院角,却暖不了南宫璃洛心里的凉。

他不是没试过。

三个月前,青云圣地的外门考核,他揣着母亲攒了半年的二十块下品灵石,走了三天三夜的山路。朱红大门前,守卫用测灵石拍在他掌心时,那石头半点光都没发,只冷冰冰地吐出一句 “无灵根,滚”。他不甘心,想再争辩,就被一个穿青色校服的弟子一脚踹在胸口 —— 那弟子叫赵虎,是青云外门管事赵刚的侄子,后来他才知道,赵虎那天踹过的 “废柴”,不止他一个。

胸口的疼还没完,丹霞派的羞辱又接着来。紫电门山门前的狼狗扑过来时,他甚至能看见狗牙上的涎水,若不是那个穿紫电校服的冷艳圣女(后来他才知道那是紫凝霜)喝止,他这条命恐怕要交代在山门外。

“无灵根就是废物”,这句话像根钉子,钉在青风镇每个人的嘴里。王婶路过时会故意提高嗓门跟邻居说 “南宫家那小子,连气都引不动,还想当仙师”;铁匠铺的张大叔,也就是狗蛋的爹,每次看见他都会把儿子拉到身边,用袖子擦着儿子的练气丹瓶子:“狗蛋啊,你可得好好练,别跟某些人似的,一辈子没出息。”

南宫璃洛攥紧了手里的书,指节泛白。他想起昨天傍晚,父亲南宫勇从山里回来时,肩膀上的血口子 —— 黑风寨的匪徒又来收 “保护费”,父亲不肯交,就被那伙人用刀背劈了。他冲上去想拦,却被一个满脸刀疤的喽啰推倒在地,那喽啰踩着他的手背冷笑:“废物还想英雄救美?你爹都自身难保了!”

那天晚上,南宫璃洛把自己关在柴房里,翻遍了爷爷留下的旧箱子,最后找出一本泛黄的《人体经络图》。书皮上的墨迹都快褪没了,里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红色线条,标注着 “手太阴肺经”“足厥阴肝经” 的字样。爷爷生前是个走街串巷的郎中,据说还懂点 “炼体” 的法子,只是南宫璃洛以前从没当回事。

“没灵根又怎么样?” 柴房的月光透过破洞照在少年脸上,他用刀子划破指尖,把血滴在经络图的 “百会穴” 标记上,“别人修灵力,我就修自己的身子!经脉、骨骼、五脏…… 总有一样能修出点名堂!”

从那天起,青风镇的人总能看见一个疯癫的少年。

天不亮就往后山跑,背上绑着三十斤的青石,沿着镇外的石阶一步一步往上爬,石阶上的血印子晒干了又被新的血渍覆盖;中午顶着太阳跳进后山的冰潭,手里攥着艾草和生姜煮的药汤,每次从水里出来,嘴唇都冻得发紫,皮肤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晚上就在柴房里对着经络图打坐,用父亲打猎剩下的兽血涂抹在手臂的经脉上,疼得浑身发抖也不肯停。

王婶说他 “走火入魔了”,张大叔劝南宫勇 “赶紧把你儿子绑起来,别再疯下去了”,连狗蛋都敢扔石头砸他:“废柴练疯魔啦!练死了也是个废物!”

南宫璃洛不说话,只是把石头绑得更沉,把冰潭里的药汤加得更浓。他能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变 —— 手臂的经脉越来越粗,劈柴时能比以前多劈十根;骨骼越来越硬,上次被黑风寨的喽啰用棍子打在背上,他居然没觉得疼,反而那喽啰的棍子断了。

变化在一个雷雨夜达到了顶峰。

那天晚上,他刚打通手太阴肺经,正坐在院子里调息,突然天空暗了下来。墨色的乌云像被人打翻的墨汁,滚滚地压在青风镇上空,雷声不是 “轰隆隆” 的闷响,而是像无数把钢刀在天上劈砍,紫色的闪电把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不好!是雷劫!” 镇里唯一的炼气修士刘老栓尖叫着跑出来,指着南宫璃洛的方向,“是那小子!他练的是邪术,引来了天道雷罚!”

南宫璃洛抬头,看见一道碗口粗的紫雷正对着自己劈下来。他没有躲 —— 三个月的淬体,无数次的疼痛,早就磨掉了他的恐惧。他想起父亲肩膀上的血,想起赵虎的脚,想起 “废物” 这两个字,突然张开双臂,把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经脉里。

“轰隆!”

紫雷砸在他身上的瞬间,南宫璃洛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熔炉。经脉里的气血像沸腾的开水,骨头缝里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灵魂都在发抖。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倒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死!我还没让爹娘过上好日子,还没让那些嘲笑我的人闭嘴!”

第二道雷又劈了下来,比第一道更粗,更烫。南宫璃洛的衣服被烧成了灰烬,皮肤裂开了一道道血口子,可他却突然感觉到,那些雷劲没有完全消散,反而顺着他的经脉往骨头里钻 —— 就像他用兽血淬体一样,雷劲在淬炼他的经脉!

“雷淬经脉…… 原来还能这么练!”

南宫璃洛眼睛一亮,不再被动承受,反而主动引导雷劲往经脉里走。第三道雷劈下来时,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经脉里传来 “咔嗒” 的轻响,像是生锈的零件被打磨光滑。

雷劫过后,乌云散了,月亮重新露出来。南宫璃洛瘫在地上,浑身是伤,却笑着举起手 —— 他的掌心泛着淡淡的紫色雷纹,轻轻一握,就能感觉到比以前强十倍的力量。

“开脉境…… 我成了!”

他不知道,这道雷劫,不仅淬炼了他的经脉,更让他的名字,第一次被天道记在了心上。万古以来,从未有人不靠灵根,只靠淬体开辟修炼体系,南宫璃洛,成了第一个。

雷劫的余波还没散,青风镇外就传来了马蹄声。黑风寨的分舵主,一个炼气后期的壮汉,带着十个喽啰,举着火把冲了进来。

“南宫璃洛!你杀了我黑风寨的人,还敢引雷劫?今天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 分舵主手里的钢刀闪着寒光,那是上次劈伤南宫勇的刀。

南宫璃洛慢慢站起来,身上的伤还在疼,可他的眼神却比钢刀还亮。他没有用武器,只是迎着分舵主的刀走过去。

“叮!”

钢刀砍在他的肩膀上,却被雷淬过的经脉挡住了,刀刃卷了起来。分舵主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南宫璃洛己经一拳砸在他的胸口 —— 开脉境的气血爆发,分舵主像个破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没了气息。

剩下的喽啰吓得腿都软了,转身想跑,却被南宫璃洛追上,三拳两脚就解决了。

青风镇的人都看呆了。那个被他们嘲笑了半年的 “废柴”,居然单枪匹马杀了黑风寨的分舵主?那个连气都引不动的少年,居然能硬接钢刀?

南宫璃洛没管众人的目光,只是走到父亲身边,帮他擦掉脸上的灰:“爹,以后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南宫勇看着儿子身上的雷纹,眼眶红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儿子。”

那天晚上,南宫璃洛做了个决定 —— 去魔兽森林。他知道,开脉境只是开始,他要找炼骨境需要的黑铁藤,要让自己变得更强。他还要去黑石坊市,去陨星秘境,去所有有机缘的地方,把自己的修炼体系完善起来。

他不知道,这条路上,会有青云圣地的圣女林清雪,在碧水蟒的围攻下对他说 “不过筑基初期,运气好罢了”;还有魔门的圣女苏媚儿,妖媚地笑着说 “小弟弟,跟着姐姐,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会有丹霞派的圣女柳如烟,在噬魂蚁的包围里,对他露出感激的笑容;会有紫电门的圣女紫凝霜,从追杀他的敌人,变成站在他身边的盟友;会有百花谷的圣女楚瑶,用治愈术帮他抚平伤口,轻声说 “你要保重”。

他更不知道,这条路上,会有天雷门的老祖,指着他的鼻子骂 “邪修,该诛”;会有青岚宗的宗主,在他面前摆出杀阵,却被他一拳轰碎山门;会有万古邪教的教主,想夺他的体系,毁了整个修炼界;会有天道的再次考验,比第一次更可怕的雷劫,却被他用自己的体系,硬生生扛了过去。

南宫璃洛背着包袱,手里攥着那本《人体经络图》,走出青风镇的时候,太阳刚升起来。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通往万古的路。

他回头看了一眼青风镇,然后转过身,朝着魔兽森林的方向走去。脚步很稳,眼神很亮。

他知道,自己以前是个普通人,可从雷劫落下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再也不会普通了。

他要开辟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一条万古唯一的路。

他要让所有看不起他的人知道,无灵根,一样能傲视群雄;他要让天道知道,他南宫璃洛的命,自己说了算;他要让那些爱他、他爱的人,再也不受半点委屈。

后来,有人问过他,后悔吗?后悔放弃安稳的生活,选择这条布满荆棘的路。

南宫璃洛当时正坐在桃源谷的桃花树下,身边围着林清雪、苏媚儿、柳如烟、紫凝霜、楚瑶,手里拿着母亲做的玉米糊糊,笑着说:“后悔什么?若不是当初那道雷,若不是当初那句‘废物’,我怎么会知道,自己能走这么远,能遇到这么多人。”

桃花落在他的肩上,像那年青风镇的雨,却再也没有了土腥味,只剩下甜。

万古唯一的逆脉大帝,他的故事,从青风镇的那个雷雨夜开始,却永远不会结束。因为他独断万古,因为他敢爱敢恨,因为他,南宫璃洛,本就是个敢把天捅个窟窿,再自己补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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