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像什么话……就算你在家……我……我不也得是一个人洗吗……”
夏诗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萧楚笙被怼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满脸的尴尬，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好像……确实是这么个理儿？自己这关心则乱，话都没过脑子。
看着他吃瘪窘迫、罕见地露出这种笨拙模样的样子，夏诗凝心里的羞窘忽然散去了不少。
反而觉得他这尴尬无措、耳根子好像也有点发红的状态……
有点笨拙的可爱。
她赶紧转移话题，指着茶几上的塑料袋，声音细弱：
“再、再不用……冰袋要化完了……那个喷雾，好像也要摇匀……”
“哦对对对，正事要紧！”萧楚笙如蒙大赦，赶紧借着台阶下。
他蹲下身，动作尽可能地轻柔，小心地托起她那只受伤的、肿得厉害的右脚踝。
她的脚踝纤细，即使肿着，也能看出原本美好的形状，皮肤白皙细腻，此刻却透着不正常的红热和青紫。
“哎你……”
夏诗凝下意识地想缩脚，女孩的玉足被异性这样握在手里，实在太羞人了。
但萧楚笙的动作虽然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果断和小心。
而且她的脚踝一动就钻心地疼，根本使不上力。
萧楚笙将她那只穿着可爱卡通拖鞋的脚轻轻抬起，小心地放在自己屈起的大腿上。
然后用干净毛巾包好冰袋，动作极其轻柔地敷在最厉害的脚踝外侧。
“嘶……”
冰冷的触感瞬间缓解了部分火辣辣的疼痛，让夏诗凝舒服地喟叹了一声，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一些。
萧楚笙就这么专注地半跪在地上，一手扶着冰袋，确保冷敷到位。
另一只手则偶尔帮她调整一下毛巾的位置。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手指不可避免地、偶尔会碰到她的脚背、脚侧和脚踝附近的皮肤。
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夏诗凝的身体都会极其敏感地轻轻一颤，像是被微弱的电流击中。
脚趾头都害羞地紧紧蜷缩了起来，十个圆润可爱的脚趾甲泛着健康的粉色光泽。
萧楚笙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她的脚生得极美。
白皙纤秀，足弓优美，脚踝纤细，脚趾圆润如珍珠。
因为常年在跑道上高强度训练，带着一丝力量感，却丝毫不影响其精致秀气。
“怪不得这么敏感。”
看着这双堪称艺术品的玉足，再联想到系统面板里那个明晃晃、极具冲击力的【连接次数：0】的数据……
萧大少的心猿意马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奔腾起来。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需要打马赛克的画面和念头，血液流速似乎都加快了些。
这零次……简首就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绝世璞玉啊！
他全然没注意到，沙发上的女孩，早己因为他——
专注的触碰、这暧昧至极的姿势、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以及这诡异的安静，羞得整个人都快冒烟了。
夏诗凝的脸颊红得堪比熟透的番茄，眼神水汪汪地西处乱飘，根本不敢看他近在咫尺的脸。
心跳快得像是刚跑完一个西百米冲刺。
时间在沉默和微妙的氛围中一点点流逝。
等冰袋化的差不多了，肿也确实消下去了一些。
虽然还是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但看起来总算没那么吓人了，皮肤的温度也降下去不少。
萧楚笙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家里的白司遥！
她在两人一次事后温存时曾经提起过，自己是祖传的中医世家，正儿八经有传承的那种。
想来跌打损伤、正骨活血这方面，肯定也有独家秘方或者特效药。
至少比药店买的这些普通货色肯定强多了。
“你好好在家休息，今天就别再乱动了，尽量把脚垫高。”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腿，嘱咐道：
“明天，等我消息，我给你搞点特效中药过来。”
“祖传的秘方，对跌打损伤、活血化瘀有奇效，好得快，还能强筋健骨，说不定对你旧伤都有好处。”
夏诗凝一听，连忙摆手，脸上带着歉意和不好意思：
“不用了不用了，萧学长，太麻烦你了……真的不用，我家里有药，喷点药休息几天就……”
“家里的药要真那么神，你这旧伤能拖到现在还不利索？能这么容易又崴了？”
萧楚笙打断她，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的霸道，却透着实实在在的关切和着急：
“想彻底好利索，以后不再轻易崴脚，不影响你训练和比赛，就乖乖听我的安排。”
他语气有点强硬，但眼神里的关心做不了假。
夏诗凝看着他认真甚至有点专横的表情，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
最终化为了细不可闻、带着一丝依赖的一声：
“……嗯，那……谢谢学长……又给你添麻烦了……”
“行了，跟我还客气什么。走了，有事随时微信叫我。”
萧楚笙摆摆手，动作自然地帮她拉了拉滑落的薄毯，转身离开了公寓。
门被轻轻关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夏诗凝一个人。
她靠在柔软的沙发靠垫上，受伤的脚被小心地垫在另一个抱枕上。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旁边茶几上那袋己经融化得差不多的冰袋，和那瓶还没开封的冷冻喷雾。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那个男人带来的淡淡气息，混合着他刚才蹲在地上时，身上传来的泳池里消毒水的味道。
想起他刚才那副着急上火、笨拙关心又强装霸道的样子；
想起他小心翼翼为自己冰敷时专注的侧脸；
想起他发现自己害羞时那尴尬无措的窘态……
夏诗凝的心尖，像是被一片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酸酸涩涩，又暖暖胀胀的。
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而陌生的情愫，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漾开一圈圈细微却清晰的涟漪，悄然弥漫在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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