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冬天,雪花像鹅毛般纷纷扬扬飘落,给将军府的亭台楼阁披上了一层银装。庭院里的腊梅在雪中绽放,金黄的花瓣与洁白的雪相互映衬,散发出阵阵清幽的香气。
云舒站在回廊下,看着楚渊在庭院中舞剑。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发梢,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剑势。只见他身形如电,剑花闪烁,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似飞燕掠水,一招一式都透着刚劲与潇洒。
“好剑法!”云舒忍不住喝彩。
楚渊收剑,笑着走到她身边,雪花在他身前簌簌落下:“夫人谬赞了,许久未练,有些生疏了。”
云舒轻轻拂去他肩头的雪花,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剑上:“这剑还是父亲当年用过的吧,历经这么多风雨,依旧锋利如初。”
楚渊轻抚剑身,眼中闪过一丝缅怀:“是啊,父亲曾用它驰骋沙场,保家卫国。如今,它也见证了我们一路走来的种种。”
两人正说着,管家匆匆走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将军,夫人,这是周将军从漠北寄来的信。”
楚渊接过信,拆开一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周毅说,今年马场的马膘肥体壮,还培育出了几匹新品种的马。巴图那边也一切安好,部落里的人都很感激我们。”
云舒也凑过来看信,眼中满是欢喜:“真是太好了。等开春,我们再去漠北看看,说不定能看到那些新马驹。”
“嗯,一定去。”楚渊点头,将信小心地收好,“这些年,漠北能有如今的安稳,离不开大家的努力。”
这时,周玲从内院跑了出来,手里拿着几个彩纸扎成的灯笼:“楚将军,楚夫人,看我做的灯笼,好看吗?过几日就是新年了,挂在院子里肯定很喜庆。”
云舒接过灯笼,仔细端详:“做得真漂亮,周玲心灵手巧,这灯笼比街上卖的还精致。”
周玲脸一红,笑着说:“夫人喜欢就好。我还做了些灯谜,到时候挂在灯笼上,咱们一起猜。”
正说着,王芷兰和她哥哥王砚之也来了。王芷兰手里提着个食盒,笑着说:“母亲做了些桂花糖糕,让我给夫人送来尝尝。”
云舒接过食盒,笑道:“每次都麻烦伯母,她做的糖糕我最爱吃了。快进来坐,外面雪大。”
众人走进厅内,管家早己在厅中生起了炭火,暖意扑面而来。大家围坐在炭火旁,一边品尝着桂花糖糕,一边闲聊。
“今年京城的年味儿似乎比往年更浓。”王砚之看着窗外的雪景,感慨道,“经历了这么多事,能有如今的太平,实属不易。”
楚渊点头:“是啊,这太平来之不易,多亏了陛下圣明,也多亏了朝中诸位大臣和边关将士的共同努力。”
云舒看向楚渊,眼中满是温柔:“还有你,为了这太平,西处奔波,吃了不少苦。”
楚渊握住她的手:“这是我分内之事,只要能守护好这片土地,守护好你,一切都值得。”
周玲在一旁看着他们,忍不住笑道:“楚将军和夫人真是恩爱,看得我都羡慕了。”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笑声在厅内回荡,与炭火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馨的画面。
腊月初八,京城家家户户都在熬腊八粥。将军府的厨房里,云舒亲自下厨,指挥着厨娘熬制腊八粥。她将红枣、桂圆、莲子、糯米等食材一一放入锅中,搅拌均匀,不一会儿,厨房里便弥漫着腊八粥的香甜气息。
“夫人,这腊八粥闻着就香,肯定很好吃。”厨娘笑着说。
云舒笑道:“腊八粥就是要各种食材搭配,才能熬出好味道。等熬好了,给府里的每个人都送一碗,再给街上的乞丐也送些去。”
腊八粥熬好后,云舒让人将粥装在食盒里,送到府里的各个角落。楚渊正在书房查看边关的地图,看到云舒进来,放下手中的笔:“夫人亲自送粥,这可是难得的福气。”
云舒笑着将粥放在桌上:“快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楚渊舀了一勺粥放入口中,细细品味:“嗯,香甜软糯,夫人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两人正说着,周玲跑了进来:“楚将军,楚夫人,外面有个老妇人带着个小女孩,说是您的旧相识,想见你们。”
楚渊和云舒对视一眼,心中疑惑,起身来到前厅。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站在前厅,老妇人看到楚渊和云舒,眼中闪过惊喜的泪花,连忙拉着小女孩跪下:“将军,夫人,可算见到你们了。”
楚渊和云舒连忙扶起老妇人:“老人家,您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您是……”
老妇人擦了擦眼泪:“将军,夫人,我是当年在北地收留过你们的李大娘啊。后来听说你们回了京城,一首想来看看你们,可又怕打扰你们。”
云舒这才想起,当年在北地流放时,确实受过李大娘的接济。她看着李大娘脸上的皱纹,心中满是感激:“李大娘,快请坐。这么多年了,您身体还好吧?”
李大娘笑着点头:“好,好着呢。这是我的孙女,叫小花。小花,快给将军和夫人磕头。”
小花乖巧地跪下,给楚渊和云舒磕了个头:“将军,夫人好。”
云舒连忙抱起小花,从桌上拿了块点心递给她:“小花真乖。李大娘,您怎么突然来京城了?”
李大娘叹了口气:“北地今年遭了灾,收成不好,我带着孙女来京城投奔亲戚,没想到亲戚搬走了。正发愁呢,听人说将军和夫人在这,就想来碰碰运气。”
楚渊听了,立刻说道:“李大娘,您别发愁。既然来了,就住在府里吧。当年若不是您收留我们,我们也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云舒也点头:“是啊,李大娘,府里正好缺人手,您和小花就留下吧。”
李大娘感激涕零:“将军,夫人,你们真是好人啊。”
就这样,李大娘和小花留在了将军府。新年的气息越来越浓,将军府里张灯结彩,一片热闹祥和的景象。
除夕夜,将军府摆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楚渊、云舒、周玲、王芷兰、王砚之、李大娘和小花围坐在一起,共同迎接新年的到来。
楚渊举起酒杯,看着大家:“过去的一年,我们经历了许多风雨,如今能坐在一起吃年夜饭,实属不易。新的一年,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也希望我们的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窗外,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五彩斑斓的光芒映照着每个人的笑脸。新的一年,充满了希望与憧憬,而楚渊和云舒,也将携手走过更多的春夏秋冬,守护他们所珍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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