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沃野:农女的锦绣丰年
第三十西章 星禾映月承先志,人间烟火续恒年
火星农业基地的玻璃穹顶外,红色沙尘漫卷,穹顶内却一片生机——绿油油的“星际稻”在智能灌溉系统下舒展叶片,金黄的玉米穗压弯了秸秆,空气中飘着新鲜的谷物清香。顾星禾穿着白色科研服,正盯着屏幕上的作物生长数据,指尖划过“苏晚稻种基因序列”的字样,眼中满是敬意。
她是顾续禾的孙女,如今是火星农业基地的首席农学家。身上的科研服口袋里,永远装着两样东西:一张微缩版的《农桑记》,还有一捧来自江南试验田的泥土——那是祖辈们代代相传的信物,也是她在火星上坚守的初心。
“星禾姐,第一批‘火星稻’成熟了!”助手兴奋地跑来,递过一串的稻穗,“检测数据显示,口感和营养都远超预期,咱们终于能在火星种出能让人类长期食用的主粮了!”
顾星禾接过稻穗,轻轻搓出一粒米,放在手心——米粒晶莹剔透,和她小时候在江南吃到的稻米,几乎没有差别。她忽然想起奶奶说过的话:“曾曾曾祖母苏晚种下的不只是种子,是让‘人间有饭吃’的承诺,不管在地球还是火星,都不能忘。”
当天,火星基地向地球发回捷报。远在江南的“农桑纪念馆”里,挤满了前来庆贺的人——老人捧着苏晚的农书热泪盈眶,孩子围着屏幕看火星稻田的画面,农校的学生们举着“从江南到火星,初心永传”的横幅,热闹得像过节。
几个月后,顾星禾奉命返回地球,参加“全球农桑传承大会”。当她穿着科研服,捧着火星稻种走进会场时,全场掌声雷动。她站在台上,举起稻种说:“这颗种子,源自一千多年前苏晚长公主带来的良种。她当年在江南的试验田种下希望,如今我们在火星的红土上收获丰年。变的是种植的土地,不变的是‘让天下人吃饱饭’的初心。”
大会结束后,顾星禾第一时间赶到苏晚与顾衍的墓前。江南的秋日,稻田金黄,墓前的雪莲花依旧洁白。她蹲下身,将火星稻种和一捧火星红土轻轻撒在墓前,又从口袋里取出那捧江南泥土,混在红土里:“曾曾曾曾曾祖母,我把您的种子带到火星了,也把火星的土带回了您的田。您看,不管走多远,我们都没忘了根。”
不远处,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幅画——画里是江南的稻田、火星的农场,还有一个穿古装的女子和穿科研服的姑娘,正手拉手传递一颗种子。“姐姐,”小女孩仰起头,“老师说,这是苏长公主和您,对吗?我以后也要去火星种庄稼,像你们一样!”
顾星禾笑着点头,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好啊,那你要记住,不管在地球还是火星,种庄稼最要紧的是用心——用心守护土地,用心对待种子,用心想着要让大家吃饱饭。这是苏长公主教给我们的,也是我们要一首传下去的。”
回到火星基地后,顾星禾在穹顶内开辟了一块“初心田”,种上了从江南带来的稻种和火星培育的良种。田边立了一块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苏晚的话:“民为邦本,食为民天。”每天工作结束,她都会来这里浇水、除草,仿佛在与千年前的苏晚对话。
有一次,基地遭遇强沙尘暴,穹顶外层受损,部分稻田的温度骤降。顾星禾带领团队连夜抢修,还想起苏晚农书中“秸秆覆盖保温法”,让大家用玉米秸秆覆盖在稻苗根部,成功保住了幼苗。事后,年轻的助手问她:“星禾姐,千年前的法子,怎么还能在火星用上?”
顾星禾指着“初心田”的木牌说:“因为不管时代怎么变,土地和作物的需求没变,我们想让大家有饭吃的初心也没变。苏长公主的智慧,不是过时的老办法,是能跨越时空的真理。”
岁月流转,顾星禾在火星基地坚守了三十年。退休那年,她把《农桑记》和江南泥土,交给了最年轻的农学家——一个和她当年一样,眼里满是对土地热爱的姑娘。“记住,”顾星禾说,“我们守护的不只是稻田,是苏长公主传下来的承诺,是人类文明里最温暖的烟火气。”
又过了百年,人类在多个星球建立了农业基地,每一处基地的“初心田”里,都种着源自苏晚的种子;每一本农业教材的开篇,都写着苏晚的故事。有人在星际图书馆里,发现了顾星禾留下的日志,最后一页写着:
“从江南的第一颗种子,到火星的第一捧稻穗,我们走了千年。苏长公主的初心,从来不是让某一代人吃饱饭,而是让世世代代的人,都能在土地上收获希望,在烟火中感受幸福。这便是最长久的丰年——不是一时的丰收,是永远的传承;不是一地的富饶,是人间的恒安。”
此时的江南,试验田依旧生机勃勃。春风拂过,稻浪翻滚,孩子们在田埂上追着蝴蝶,老农们坐在树荫下谈论着火星的收成,农校的老师正拿着新印的《星际农术》,给学生们讲那个从未来而来、用一生点亮人间丰年的女子的故事。
这便是苏晚用一生守护的结局——她的种子,在星河里生长;她的初心,在岁月里永恒;她期盼的锦绣丰年,早己从江南的田野,蔓延到宇宙的每一个角落,化作人间永不熄灭的烟火,岁岁相传,首至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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