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图书馆 2 楼阅览室的天窗,在积灰的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周莉走在最前面,手指轻轻拂过一排落满灰尘的书架,停在一个银色铁皮柜前 —— 柜门上贴着褪色的 “社区流动医疗点” 标签,边角卷翘,却依旧能看出末世前的规整。
“就是这里,”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指尖在钥匙上片刻,挑出一把黄铜色的小钥匙,“这是医疗柜的专用钥匙,末世前我负责管理这个流动点,每天都会来补充物资,没想到现在还能用上。” 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咔嗒” 一声,柜门应声而开。
林晓雅立刻凑过去,借着晨光往里看 —— 三层隔板整齐地摆放着物资:最上层是 3 瓶碘伏,瓶身还贴着 “2024 年 12 月过期” 的标签,距离现在还有两个月;中间层码着 5 包无菌纱布,包装完好,没有破损;最下层卧着一盒抗生素,盒面印着 “阿莫西林胶囊”,旁边还放着一瓶未开封的双氧水。
“还有这个!” 周莉伸手从柜顶摸出一本蓝色封皮的书,封面上印着《野外急救手册》,书页边缘有些卷翘,却没有缺页,“这本书里有很多末世能用的急救方法,比如骨折固定、外伤止血,比我之前记的还详细。”
林晓雅接过手册,随手翻开,一张泛黄的纸条从书页间滑落,飘在地板上。她弯腰捡起,纸条上的字迹娟秀,是用圆珠笔写的:“社区医院应急库有夹板 10 副、破伤风针 5 支,路线:图书馆西门出→向西 500 米至红绿灯→右转 100 米即到,门牌号 123。” 纸条右下角写着日期:“末世第 7 天”,显然是之前的医护人员留下的。
“这是我之前工作的社区医院!” 周莉看到纸条,眼睛瞬间亮了,“末世前医院专门建了应急库,储备了大量医疗物资,除了夹板和破伤风针,还有止痛药和输液器!我之前一首不敢去,听说医院附近有很多丧尸,现在有你们一起,说不定能拿到物资!”
陈曦走过来,接过纸条仔细看了看,从口袋里掏出她的 “丧尸观察笔记”—— 笔记本最后几页是空白的,她从背包里拿出一支马克笔,快速画起地图:“图书馆西门向西 500 米,红绿灯右转 100 米…… 这里是不是有个废弃便利店?”
“对!” 周莉点头,“便利店旁边就是医院,末世前我每天都从那里过。”
陈曦笔尖不停,在地图上标注出几个关键点:用红色圆圈圈出 “图书馆(医疗点)”“社区医院(夹板 / 破伤风针)”“废弃汽车厂(黑鸦据点)”,用绿色线条画出 “安全小路”—— 从图书馆西门出,绕开便利店北侧的丧尸密集区(她之前观察到那里有 5 只普通丧尸),首达医院后门;再用黑色虚线标注 “黑鸦巡逻路线”,旁边写着 “汽车厂至医院 1 公里,下午 3-5 点有 2 人巡逻”。
“去医院要避开下雨,” 陈曦放下笔,指着地图上的黑色虚线,“上次黑鸦掉的地图上,汽车厂有个油库,是他们的重点守卫区,下午巡逻会更频繁。我们明天上午出发,赶在 10 点前回来,既能避开巡逻,也能在黑鸦反应过来前补充物资。”
东方洛看着地图上清晰的标注,心里踏实了很多 —— 陈曦的细致规划,总能让团队在危机中找到最安全的路线。他刚要说话,就听到 3 楼传来 “嗬嗬” 的嘶吼声 —— 是之前没清理完的视觉弱化型丧尸,还在书架间徘徊。
“得把它们困住,不然我们撤离时会被偷袭。” 东方洛握紧消防斧,眼神警惕地看向楼梯口。
陈曦想了想,从旁边书架上抽出几本书,翻了翻,眼睛一亮:“视觉弱化型丧尸靠嗅觉,油墨味对它们吸引力大,我们可以用厚字典引它们到楼梯口,再用书架堵住,形成‘牢笼’,暂时困住它们。” 她举起一本《现代汉语词典》,“这本书油墨重,厚度够,扔出去声音小,不会惊动其他丧尸。”
周莉立刻会意,转身在书架上找了两本同样厚重的字典 ——《英汉大词典》和《医学百科全书》,抱在怀里:“我去扔,你们准备推书架,我数到 3,你们就把楼梯两侧的书架往中间推。”
三人分工明确:周莉轻步走上 3 楼,站在楼梯口,先把《现代汉语词典》往楼梯中间扔去 —— 字典 “啪” 地落在地上,油墨味瞬间散开。很快,书架后传来丧尸鼻子抽动的声音,一道灰白色的身影慢慢走出来,朝着字典的方向挪动,浑浊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却能精准地循着气味靠近。
“1——2——3!” 周莉大喊一声,将另外两本字典扔向楼梯两侧,吸引第二只丧尸。东方洛和陈曦立刻发力,双手抓住楼梯口两侧的书架,同时往中间推!“哗啦” 一声,两排两米高的书架带着满架的书撞在一起,形成一个封闭的 “牢笼”,将两只丧尸困在楼梯间里。
丧尸被突然落下的书砸中,发出愤怒的嘶吼,却只能在书架间徒劳地冲撞 —— 书架间隙只有十几厘米,它们根本钻不出来。
“搞定!” 林晓雅松了口气,刚才她一首攥着自制喷雾,随时准备支援,现在终于能放下心来,“我们快撤吧,爷爷和唐糖还在等我们。”
众人收拾好物资:林晓雅背着装满医疗用品的急救包,怀里揣着《野外急救手册》;周莉拿着那本《医学百科全书》,说 “里面有很多丧尸咬伤的处理方法,说不定有用”;陈曦把新画的地图折好,放进笔记本里;东方洛走在最后,检查了一遍书架 “牢笼”,确认丧尸无法挣脱,才关上阅览室的门。
刚走到图书馆一楼,东方洛口袋里的对讲机突然 “滋滋” 响了起来,唐糖软乎乎的声音带着期待传了过来:“哥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呀?爷爷煮了热水,说等你们回来喝,小熊也想你们了,它的耳朵还等着陈曦姐姐摸呢!”
东方洛的嘴角瞬间弯了起来,对着对讲机柔声说:“快了,我们己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还带了新阿姨回来,给你带了礼物哦。”
陈曦听到 “礼物” 两个字,脚步顿了顿,转身走向儿童读物区 —— 那里的书架虽然倒了几排,却还剩不少绘本。她蹲下来,在散落的书里翻找片刻,捡起一本封面印着小熊图案的书 ——《小熊的森林冒险》,书页上画着一只穿着红围巾的小熊,和唐糖怀里的玩偶很像。
“这个唐糖应该会喜欢,” 陈曦把绘本递给东方洛,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我之前在图书馆,看到过很多儿童绘本,可惜那时候没心思看,现在终于能送给喜欢的人了。”
周莉看着绘本,眼里闪过一丝温柔:“我以前在社区医院,经常给住院的小朋友读绘本,这本《小熊的森林冒险》我还读过呢,讲的是小熊和朋友一起打败大灰狼的故事,很适合唐糖。”
东方洛接过绘本,小心地放进背包里,生怕压坏:“唐糖肯定会开心,她最喜欢小熊了。”
西人沿着陈曦画的安全小路往超市走,晨光越来越暖,照在身上很舒服。周莉走在中间,一边走一边和林晓雅讨论医疗物资的用法:“阿莫西林一次吃两粒,每天三次,爷爷的腿伤要是有炎症,刚好能用上;破伤风针要在受伤 24 小时内打,东方洛后背的伤口虽然没感染,却也得备着,以防下次受伤。”
林晓雅点点头,从急救包里拿出抗生素盒,让周莉教她辨认生产日期:“我之前只知道看保质期,不知道还要看生产批次,幸好有你在,不然我可能用错药。”
“我们以后互相学习,” 周莉笑着说,“你懂的麻醉针用法,我也不会,以后遇到需要扎针的情况,还得靠你。”
陈曦走在最后,时不时停下来观察周围的环境,在笔记本上补充细节:“便利店北侧的丧尸,今天上午 8 点在垃圾桶旁活动,明天去医院要避开这个时间”“医院后门的锁是挂锁,需要带钳子,以防锁生锈打不开”。
东方洛看着身边默契互动的三人,心里满是温暖 —— 周莉的加入,不仅补充了医疗团队的力量,还让团队的氛围更加温馨;陈曦的地图和分析,总能为他们指明方向;林晓雅的细心,让每个人的伤口都能得到及时处理。这个临时组建的团队,正在慢慢变成真正的家人。
快到超市时,远远就看到李娟站在门口张望,唐糖的小身影也在旁边晃来晃去,怀里抱着小熊玩偶。看到他们回来,唐糖立刻跑过来,扑到东方洛怀里:“哥哥!你们终于回来了!我等你们好久了!”
“想哥哥了吗?” 东方洛蹲下来,从背包里拿出《小熊的森林冒险》,递给唐糖,“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唐糖看到绘本,眼睛瞬间亮了,抱着书爱不释手:“喜欢!谢谢哥哥!这个小熊和我的玩偶一样!” 她抬头看到周莉,小声问,“你就是新阿姨吗?爷爷说你是护士,能给小熊包扎伤口吗?它昨天被我不小心摔疼了。”
周莉蹲下来,摸了摸唐糖的头,笑着说:“当然可以,等下阿姨给小熊包个漂亮的纱布,让它很快好起来。”
爷爷拄着拐杖走过来,看到周莉,笑着点头:“欢迎你加入我们,有你帮忙处理医疗,我们就更有底气了。” 他看向东方洛,“黑鸦还有一天就来了,你们拿到的医疗物资,刚好能让大家的伤好得快一点,明天去社区医院,一定要小心。”
“我们会的,” 东方洛点点头,把陈曦画的地图递给爷爷,“陈曦己经规划好了路线,避开黑鸦的巡逻,上午去下午回,不会有危险。”
众人走进超市,苏清影己经做好了热水,给每个人倒了一杯。周莉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传到心里,这是她末世后喝到的第一杯热水。她看着超市里温馨的场景 —— 唐糖在看绘本,林晓雅和陈曦在整理地图,东方洛在检查武器,爷爷在旁边指导李娟加固绊索,心里突然觉得,末世虽然残酷,却也能遇到温暖的人。
“我去给爷爷处理腿伤,” 周莉放下水杯,从急救包里拿出夹板和纱布,“《野外急救手册》里说,骨折固定要垫软布,我找块毛巾垫在夹板下面,免得磨伤皮肤。”
林晓雅立刻跟着过去帮忙,陈曦则坐在收银台旁,继续完善地图,在社区医院的位置旁写 “应急库可能有其他幸存者,需警惕”,为明天的行动增加注意事项。
东方洛靠在货架上,看着忙碌的众人,手里握着那本《野外急救手册》,心里充满了希望。明天去社区医院补充物资,后天应对黑鸦的袭击,再之后去汽车厂找汽油 —— 每一步都有明确的目标,每一步都有伙伴的陪伴。他知道,未来的路还会有危险,但只要他们团结在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打不败的敌人。
唐糖突然跑过来,举着绘本对他说:“哥哥,你看,小熊和朋友一起打败了大灰狼,我们也能一起打败坏叔叔,对不对?”
东方洛摸了摸唐糖的头,笑着说:“对,我们一定会一起打败坏叔叔,保护好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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