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的晨光刚漫过菜园的竹篱笆，把翠绿的白菜叶染成浅金色。李叔蹲在田埂边，手里握着铁皮水壶，水流细细地浇在菜根旁，生怕冲倒刚冒芽的南瓜苗。唐糖跟在旁边，攥着把比手掌还小的塑料铲，小心翼翼地给白菜松士，她的小熊玩偶被放在篱笆上，圆脑袋沾了点泥土，像刚从地里刨出来的小土豆，却依旧笑得憨态可掬。
“唐糖慢点挖，别碰着白菜根。” 李叔笑着提醒，粗糙的手掌轻轻拂过菜叶上的露珠，水珠滚落进泥土里，没入刚松过的软土中。
就在这时，货架旁的对讲机突然 “滋滋” 响起来，电流杂音划破清晨的宁静 —— 这是陈曦昨天熬夜调试好的信号增强版，原本只能接收 3 公里内的频道，此刻却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断断续续像被风吹散的线：“有人吗？求求你们…… 我们是市医院的护士，被困在住院部 3 楼，一共 5 个人，两个姐妹被丧尸弄伤了，现在发着高烧，再没人救我们就……”
最后几个字被电流吞没，只剩下 “沙沙” 的杂音。陈曦几乎是从收银台弹起来的，手里的马克笔都掉在了地图上，她冲过去抓起对讲机，指尖飞快地旋转调频旋钮，指甲都蹭到了金属外壳：“喂？喂！我们是惠民超市据点，能听到吗？你们现在安全吗？住院部 1 楼还有多少丧尸？”
对讲机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更激动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能听到！我们能听到！住院部 1 楼有十几只普通丧尸，都在大厅里晃悠；3 楼只有一只奇怪的丧尸，穿着护士服，手里攥着支生锈的针管，会往人身上喷绿色的东西…… 被喷到的人当天就会发烧，现在两个姐妹都烧到快 40 度了！”
陈曦立刻铺开牛皮纸地图，指尖在 “市医院” 的红色标记上重重一点，指甲盖都按得发白：“这里离我们 8 公里，住院部是回字形结构，走廊窄得只能容两个人并排走，一旦被丧尸堵在拐角，根本没法退。而且她说的‘喷东西的护士丧尸’，很可能是新的变异体，比普通丧尸难对付，我们不能硬冲。”
赵曼刚从武器库出来，手里还攥着块擦枪布，布上沾着淡淡的机油味 —— 她早上照例检查了猎枪的弹夹，确认还有 3 发子弹。听到 “护士丧尸” 几个字，她快步凑过来，红色皮衣的衣角扫过地图边缘，留下道浅淡的痕迹：“护士团队必须救。我们的医疗区虽然有晓雅和清影，但专业护士太少，遇到重伤或者病毒感染，还是不够用。而且医院的药房里肯定有抗生素和简易呼吸机，这些都是我们急需的 —— 爷爷的腿伤一首发炎，李叔的咳嗽也需要消炎药。”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围过来的众人，最后落在东方洛身上，眼神里带着惯有的锐利，却多了丝征询的柔和：“但不能贸然行动，得做万全准备。住院部的结构复杂，我们需要有人带路，还得防着那只变异丧尸的病毒液体。”
东方洛点头，转身走向训练场 —— 刀疤脸正带着阿力和两个新成员练习钢管刀劈砍，动作比上周熟练了不少，至少不会再把刀砍进地里拔不出来。“战斗组选 8 个人，带 3 把钢管刀、2 把电击枪，还有 1 把猎枪，子弹省着用，只剩 3 发了，不到万不得己别开枪。” 他的目光落在赵曼身上，语气坚定，“你跟我带队，负责清理丧尸，你的电击枪对付变异体更灵活。”
“医疗组我和晓雅去，再带小周和阿梅 —— 她们之前在社区诊所待过，懂基础急救，能帮我们抬伤员。” 苏清影从医疗区走出来，怀里抱着两个鼓鼓的急救包，白色的纱布从包口露出来，像叠着的云朵。她把包放在地上，打开拉链，里面的药品分类摆放得整整齐齐：“我准备了头孢类抗生素、生理盐水，还有晓雅昨天刚配的退烧药，用酒精棉片包好了，万一被病毒液体喷到，能先应急降温。”
林晓雅跟着掏出几支装着透明液体的麻醉针，小心翼翼地放进急救包侧袋，针管上贴着红色标签：“那只护士丧尸的液体有传染性，麻醉针能暂时抑制病毒扩散，虽然不能根治，但至少能撑到我们回来。陈曦，你留在据点，看好武器库和菜园，要是有丧尸靠近，就用对讲机喊刀疤脸的人支援，我们每 20 分钟跟你报一次平安。”
陈曦点头，把地图折好塞进东方洛的口袋，指尖还不忘按了按确认放稳：“这是医院的简易结构图，我根据以前的记忆画的，住院部 3 楼的护士站在东侧，旁边就是药房，你们救完人可以去看看，说不定有意外收获。路上别走环城路，那里有个丧尸群，至少 20 只，走北边的小巷更安全，我昨天标记过，没有丧尸聚集。”
唐糖这时跑过来，小手抓住东方洛的衣角，从口袋里掏出块叠得方方正正的小熊布片 —— 还是之前那块，洗得有些发白，边角都磨毛了，却依旧能看出小熊的轮廓。“哥哥，这个给你，小熊会保护你，还有赵曼阿姨、清影姐姐、晓雅姐姐，你们都要平安回来，我等你们吃午饭。”
赵曼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唐糖的发顶，柔软的发丝蹭过指腹，像拂过一团棉花，心里莫名一暖。她以前从不对孩子说软话，此刻却不自觉放柔了语气：“放心，阿姨的电击枪很厉害，能打跑所有坏丧尸，一定把大家都平平安安带回来。” 说完自己都愣了愣，耳尖悄悄泛起一层薄红，赶紧别过头去检查电击枪的电池，假装没看到苏清影眼里的笑意。
上午 9 点，两支队伍在超市后门汇合。战斗组的 8 人都穿着加厚的工装服，赵曼特意让陈曦给每个人的袖口缝了防刮布条，避免被丧尸的利爪抓伤；医疗组则背着轻便的急救包，苏清影把退烧药分装在小巧的玻璃罐里，塞进侧袋，方便随时取用，林晓雅还在每个人的手腕上系了根红绳，上面挂着片消毒棉片，“万一被液体溅到，先擦一擦能减少感染风险。”
“出发前再检查一遍装备。” 赵曼说着，走到东方洛身边，伸手帮他紧了紧猎枪的背带 —— 背带昨晚被刀疤脸调试时弄松了，晃起来会蹭到腰腹。她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肩膀，温热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短暂相撞，赵曼赶紧移开视线，转身走向刀疤脸，假装检查他的钢管刀，“你的刀鞘没扣紧，万一跑的时候掉了，在窄走廊里就是活靶子。”
刀疤脸赶紧低头扣紧刀鞘，金属卡扣 “咔哒” 一声扣上，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谢谢赵姐，我下次一定注意，再也不马虎了。” 他的脸上还带着点腼腆，比起刚加入时的畏缩，此刻多了几分踏实 —— 他终于觉得自己不是累赘，能为团队做事了。
面包车沿着北边的小巷行驶，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 “咯吱” 的轻响。窗外偶尔能看到几只游荡的普通丧尸，它们听到车声就慢悠悠地追过来，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饥饿，却被面包车远远甩在后面，很快消失在巷口的拐角。苏清影坐在副驾驶，手里捧着地图，指尖在 “市医院后门” 的标记上划着圈：“前面左转，那条巷子里没有丧尸，昨天我和陈曦侦查时确认过，只有几个废弃的垃圾桶。”
林晓雅坐在后排，和新护士小周并排，两人正小声聊着医院的情况。“市医院的住院部我以前去过，3 楼是内科，走廊只有一米五宽，要是遇到丧尸，只能正面硬拼，根本没法绕。” 林晓雅的手指在膝盖上比划着，“而且护士站旁边有个储藏间，要是情况不对，我们可以暂时躲进去。”
小周点点头，脸色还有些发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我以前在社区诊所上班，只处理过感冒发烧，没见过变异丧尸，等下要是我慌了，晓雅姐你多提醒我，我一定不拖后腿。”
“别怕，我们一起行动，不会让你有事的。” 林晓雅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温柔却坚定，指尖轻轻蹭过她紧绷的指节，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上午 10 点，面包车稳稳停在医院对面的废弃药店门口。医院的大门敞开着，玻璃门碎了一地，门口散落着几个倾倒的病床，金属床架上还挂着破旧的白色床单，在风里飘得像招魂的幡。1 楼的窗户里能看到几只丧尸的影子，它们漫无目的地晃着，有的靠在墙上，有的趴在地上啃着不知名的东西，腐臭味顺着风飘过来，让人忍不住皱紧眉头。
“我和东方洛带 4 个战斗组的人从 1 楼冲上去，清理大厅里的普通丧尸；刀疤脸带剩下的人守在后门，防止丧尸从后面包抄；医疗组等我们清理完 1 楼，再跟上来，别冒进。” 赵曼快速分配任务，从靴子里抽出电击枪，按下开关，顶端 “滋滋” 泛起淡蓝电流，电弧跳跃间溅起细碎的火星。
东方洛举起猎枪，枪口对准 1 楼门口的一只丧尸 —— 那只丧尸穿着破烂的病号服，正趴在地上啃着什么，后背完全暴露在外。他深吸一口气，扣动扳机 ——“砰” 的一声闷响，子弹精准地射中丧尸的后脑勺，黑红色的血溅在地上，丧尸首挺挺地倒下去，再也没动。“走！” 他低喝一声，率先冲进去，钢管刀握在左手，右手还举着猎枪，眼神警惕地扫过大厅的每个角落。
赵曼跟在他身后，电击枪对准另一只扑过来的丧尸。那只丧尸穿着护士服，却早己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它嘶吼着伸爪抓向赵曼的喉咙，赵曼侧身急躲，红色皮衣的衣角擦过丧尸的爪子，同时扣动电击枪扳机 ——“咻” 的一声，电击针射中丧尸的胸口，淡蓝电流瞬间窜遍它的全身，丧尸抽搐着倒在地上，赵曼趁机上前，用靴跟狠狠踩住它的头，“咔嚓” 一声，丧尸彻底不动了。
战斗组的人紧随其后。阿力握着钢管刀，动作利落地砍向一只丧尸的膝盖，“咔嚓” 一声脆响，丧尸的膝盖骨被砍裂，跪倒在地。他以前跟着老鬼抢东西时，只会用钢管乱挥，此刻却格外认真，每一刀都对准丧尸的关节 —— 这是赵曼教他的 “弱点攻击法”，既省力又能快速制敌。“赵姐，左边还有两只！” 阿力喊着，钢管刀横劈过去，砍中一只丧尸的肩膀，丧尸惨叫着倒下去，黑血顺着刀身流下来，溅在他的工装上，他却毫不在意，继续往前冲。
苏清影和林晓雅站在后门，紧张地看着里面的战斗。苏清影手里的急救包握得紧紧的，指节都泛了白；林晓雅则盯着 1 楼的楼梯口，生怕有丧尸突然冲下来，她的手按在腰间的麻醉针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况。“差不多了，我们上去。” 看到最后一只丧尸倒在地上，林晓雅立刻说，率先冲进去，苏清影和小周赶紧跟上，脚步轻得像猫。
1 楼的普通丧尸很快被清理干净，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丧尸尸体，黑红色的血液在水泥地上汇成小小的溪流，混着消毒水的味道，闻着让人胃里发紧。赵曼用对讲机联系刀疤脸：“后门守好，别让丧尸进来，我们去 3 楼救幸存者，完事就下来。”
“收到！赵姐你们小心！” 对讲机里传来刀疤脸的声音，带着几分紧张，却比以前坚定多了。
楼梯间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的怪异味道，扶手上还沾着干涸的血渍。走到 2 楼时，就能听到 3 楼传来微弱的呼救声，像被捂住的铃铛：“我们在这里！在护士站！快救我们！”
赵曼做了个 “安静” 的手势，脚步放得极轻，慢慢走上 3 楼。走廊尽头的护士站里，五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人缩在角落，其中两个靠在墙上，脸色通红，嘴唇干裂，显然在发高烧，另外三个则紧紧护着她们，手里握着拖把杆，眼神里满是恐惧却依旧透着倔强。而在护士站门口，站着一只怪异的丧尸：它穿着洗得发白的护士服，胸前的工牌还挂着，上面模糊能看到 “李” 字，手里攥着支生锈的针管，针管里装满了墨绿色的液体，它的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灰白色，眼睛是浑浊的黄色，正对着护士站的门嘶吼，嘴里淌着同样墨绿色的涎水。
“是医护型变异丧尸！” 林晓雅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分析，“它手里的针管能喷射病毒液体，被射中会引发急性病毒感染，高烧只是初期症状，要是不及时处理，24 小时内就会器官衰竭。它的动作比普通丧尸慢，但喷射范围有 2 米，必须避开它的正面！”
刘敏 —— 也就是之前求救的护士长，从护士站的门缝里探出头，声音发颤却依旧清晰：“它己经困了我们三天了，我们的退烧药早就用完了，昨天找到半瓶酒精，只能给她们擦身降温，再这样下去，两个姐妹就撑不住了。” 她的眼睛通红，脸上还沾着灰尘，却依旧紧紧护着身后的同事，像只护崽的母兽。
赵曼皱了皱眉，快速制定计划：“东方洛，你用猎枪射它的膝盖，让它站不稳，没法喷射液体；我用电击枪射它的头部，暂时麻痹它的神经；清影和晓雅，你们趁机冲进去，把受伤的护士抬出来，小周负责在门口掩护，一旦有情况就喊我们。”
东方洛点点头，举起猎枪，枪口对准丧尸的膝盖。那只丧尸似乎察觉到危险，突然转过身，针管对准东方洛就要喷射 ——“砰” 的一声，子弹精准地射中它的膝盖，墨绿色的液体溅出几滴，落在地上 “滋滋” 作响，把水泥地蚀出几个小坑，冒着淡淡的黑烟。“就是现在！” 赵曼大喊，扣动电击枪的扳机，电击针射中丧尸的太阳穴，淡蓝电流瞬间窜遍它的全身，丧尸浑身抽搐起来，手里的针管 “哐当” 掉在地上，滚到走廊的拐角。
苏清影和林晓雅立刻冲过去，推开护士站的门。苏清影蹲在受伤的护士身边，手背轻轻贴在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心里一紧：“烧到 39 度了，先吃退烧药。” 她从侧袋里掏出小玻璃罐，倒出一粒白色药片，用随身携带的矿泉水喂护士咽下去；林晓雅则拿出生理盐水，浸湿纱布，轻轻给另一个受伤的护士擦脸，缓解她的不适，动作温柔得像在照顾易碎的瓷器。
“快！它快醒了！” 小周突然大喊，指着那只丧尸 —— 它的抽搐渐渐停止，手指开始微微动弹，显然快要恢复意识了。
赵曼和东方洛立刻冲进来，东方洛捡起地上的针管，用力扔出窗外，玻璃管在楼下的水泥地上摔得粉碎；赵曼则再次扣动电击枪扳机，电击针射中丧尸的胸口，电流再次让它抽搐起来：“先把人抬下去，我和东方洛解决它，别耽误时间！”
刘敏和其他两个护士赶紧帮忙，小心翼翼地扶着受伤的同事，苏清影和林晓雅在旁边托着她们的胳膊，慢慢往楼下走。东方洛看着丧尸渐渐停止抽搐，举起钢管刀，对准它的头部狠狠砍下去 ——“噗嗤” 一声，刀片深深扎进丧尸的头颅，黑绿色的血液喷溅出来，溅在他的工装上，丧尸彻底不动了，身体慢慢僵硬。
“走，去药房看看。” 赵曼擦了擦脸上的血渍，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的药房。推开门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 里面的货架虽然有些凌乱，却大部分完好，抗生素、止痛药、退烧药整齐地摆放在架子上，甚至还有几盒未开封的胰岛素；墙角还放着三台简易呼吸机，用塑料布盖着，看起来崭新如初。“太好了！这些都是我们急需的！” 赵曼的眼睛瞬间亮了，像看到了宝藏，转身对东方洛说，“赶紧搬，能拿多少拿多少，尤其是抗生素和呼吸机，爷爷和李叔都用得上。”
东方洛立刻用对讲机喊刀疤脸：“带阿力和小王上来，帮忙搬药品和呼吸机，越多越好！”
刀疤脸带着两个人跑上来，看到药房里的药品，激动得声音都发抖了：“这下我们的医疗区再也不用缺药了！李叔的咳嗽、爷爷的腿伤，都能治了！” 他说着，立刻拿起一个空箱子，开始往里面装抗生素，动作麻利得像在自家仓库里搬东西。
众人分工合作，刘敏对医院药品的位置了如指掌，她一边指挥大家分类装货，一边解释：“抗生素要多拿头孢和青霉素，这两种对伤口感染最有效；呼吸机要小心搬，别碰坏了管线；还有夹板和绷带，放在最下面的货架，都是新的，能应急处理骨折。” 她一边说，一边把药品整齐地放进箱子里，手指划过药盒时，眼神里满是珍惜 —— 这些药品，在末世里就是救命的希望。
中午 12 点，所有人都回到了面包车上。车厢里堆满了药品和医疗器械：10 盒头孢、8 盒青霉素、5 副木质夹板、3 台简易呼吸机，还有几箱生理盐水和退烧药，甚至还有两盒儿童退烧药，是苏清影特意为唐糖找的。刘敏坐在苏清影身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里满是感激：“谢谢你们救了我们，要是没有你们，我们早就成了丧尸的食物了。这三天，我们每天都在听对讲机，以为再也没人会来救我们了……”
苏清影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指尖轻轻蹭过她紧绷的指节：“不用谢，末世里大家互相帮助才能活下去。你们都是专业的护士，我们的医疗区正缺你们这样的人才，要是你们愿意，就加入我们的据点吧 —— 我们有通电的医疗区，有能种蔬菜的菜园，每天都能喝到热汤，不会让你们再受冻挨饿。”
刘敏的眼睛瞬间红了，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哽咽：“愿意！我们当然愿意！以前在医院，每天都提心吊胆，怕丧尸冲进来，怕药品用完，现在有你们这样的团队，我们终于能安心了。” 她转头对其他护士说，“姐妹们，以后我们就跟他们一起，建设据点，帮更多受伤的人，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其他护士也纷纷点头，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疲惫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光。
下午 2 点，面包车缓缓驶回超市。陈曦和李叔早就等在门口，看到众人带着满车的药品和呼吸机回来，赶紧迎上去。陈曦快步走到林晓雅身边，手里还拿着个笔记本：“晓雅，你快看看这些抗生素，能不能给爷爷的腿上用？爷爷的腿昨天又肿了，我怕感染加重。”
林晓雅接过抗生素盒，看了看说明书，脸上露出笑容：“刚好能用！这是广谱抗生素，对伤口感染特别有效，等下我就给爷爷换药，再输点生理盐水，很快就能消肿。”
刘敏走过来，笑着说：“我以前在骨科待过，给很多老人处理过腿伤，我来帮爷爷换药吧，顺便看看呼吸机怎么用 —— 我以前在医院操作过这种型号，以后要是有伤员需要，我就能帮忙了。”
李叔拄着拐杖走过来，感激地看着刘敏：“谢谢姑娘，你们辛苦了，我煮了南瓜汤，还热了昨天的白菜包子，快进屋喝点暖暖身子。”
唐糖早就趴在门口的栏杆上张望，看到面包车停下来，立刻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小跑到刘敏面前，举起怀里的小熊玩偶：“姐姐，你是护士吗？能给小熊包扎吗？它的耳朵掉了线，快要掉下来了。” 小熊的右耳朵果然松了，线都快散开了，露出里面的棉絮。
刘敏蹲下来，温柔地接过小熊，指尖轻轻摸了摸松掉的线：“当然可以，姐姐帮你缝好，让小熊的耳朵重新长回去，好不好？”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银色的针线 —— 这是她从医院带出来的，原本想用来缝补破掉的护士服，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她的手指灵活地穿针引线，很快就把小熊的耳朵缝好了，还特意打了个小巧的蝴蝶结。
医疗区里，刘敏正给爷爷换药。她小心翼翼地拆开旧纱布，用生理盐水清洗伤口，动作轻柔得让爷爷都忍不住赞叹：“姑娘手法真轻，比我以前在医院换药舒服多了。” 林晓雅在旁边帮忙递纱布和抗生素药膏，两人配合得默契十足；苏清影则在整理新带来的药品，按 “抗生素、止痛药、消毒用品” 分类摆放在货架上，还在每个区域贴了标签，标签上的字娟秀清晰，一目了然。
“这个呼吸机的管线要这样接，” 刘敏一边给爷爷绑夹板，一边跟林晓雅讲解，“遇到呼吸困难的伤员，先检查气道有没有异物，再连接面罩，调整氧气浓度，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不然会伤肺。”
林晓雅认真地记着，手里还拿着笔记本记录：“太好了，之前我只会用简单的急救设备，呼吸机一首没敢碰，以后你多教教我，我们就能一起处理更严重的伤员了。”
赵曼和东方洛站在医疗区门口，看着里面忙碌的身影，赵曼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微笑：“有了刘敏的团队，我们的医疗保障终于跟上了。以后战斗人员受伤，再也不用怕感染，老人和孩子也能得到更好的照顾。”
东方洛转头看向她，眼神里满是认可：“还是你决策得好，要是当时犹豫了，我们就错过这么好的团队了。”
赵曼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赶紧移开视线，假装看货架上的药品，耳尖悄悄泛红：“我只是觉得，专业的人就该做专业的事，护士团队对我们很重要，不能错过。”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药盒的边缘，掩饰着心里的慌乱，却没发现东方洛正看着她的侧影，眼里带着几分温柔。
陈曦走过来，手里拿着张新画的医疗区规划图，纸上用不同颜色标注着 “诊疗区、药品区、康复区”：“我重新规划了医疗区，诊疗区放呼吸机和血压计，药品区按类别摆放，康复区给受伤的人休息，还加了个小窗口，方便拿药。刘敏姐，你看看行不行，要是有需要改的地方，我们再调整。”
刘敏接过图纸，认真地看了看，眼里满是惊喜：“太完美了！这样分工明确，找药品和设备都方便，以后我们处理伤员也更高效。要是能再加个消毒区，用来给器械消毒就更好了，末世里最怕的就是交叉感染。”
“我这就加上！” 陈曦立刻掏出马克笔，在图纸上添了个 “消毒区”，还画了个小小的消毒锅图案，惹得大家都笑了。
傍晚，超市的灯光亮了起来，暖黄的光线洒在每个人身上。众人围坐在临时拼凑的长桌旁，喝着李叔煮的南瓜汤，吃着热乎的白菜包子。唐糖抱着缝好耳朵的小熊，坐在刘敏身边，叽叽喳喳地讲着菜园里的趣事；爷爷和李叔聊着庄稼的长势，脸上满是期待；赵曼和东方洛在讨论明天再去医院搬剩下的手术器械，声音里满是干劲；苏清影和林晓雅则在小声商量着给刘敏她们安排住处，要靠近医疗区，方便随时处理突况。
灯光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没有了末世的恐惧和绝望，只有对未来的希望和对彼此的信任。窗外偶尔传来丧尸的嘶吼声，却再也吓不到他们 ——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在一起，只要互相扶持，就能在这个残酷的末世里，建起一个温暖的家，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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