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拒绝了一个戴黑色狼首面具的人？”张凯南声音微微紧绷，重复确认道。
“嗯。”方星宇点点头。
“.......”
张凯南沉默了，指尖用力揉了揉眉心。
“有什么问题吗？”方星宇问。
张凯南嘴角控制不住地抽动了一下。
何止是有，问题大了去了。
你知道你拒绝的是谁吗？
你拒绝的，可是世界上当之无愧的第一除妖师啊。
这些话在他喉咙口翻腾，终究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咽了回去。
他拍了拍方星宇的肩膀，语气复杂：“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吧。”
“.......”
打量着眼前这个神情自若的年轻人，张凯南眼底的惋惜渐渐被新的光芒取代。
既然那位传奇人物都亲口赞其天赋，那绝对假不了。
羊城除妖司这次真是走大运，捡了块璞玉。
至于少年所说的完整版炼气功，他也不再怀疑。
毕竟【玄清炼气功】本身也是黑狼的，只是他不明白，黑狼为什么传授给除妖司的版本是残缺的。
“少年，能麻烦你补全一下这本【玄清炼气功】吗？你所说的“气海压缩”对我们除妖司非常重要。”
张凯南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名片和一张支票。
“当然，你对除妖司做出的贡献，我们也不会白拿，这是我的名片你拿着，在羊城你若遇到什么事摆不平，可来找我。”
除妖司虽然不是明面上的政府机构，但权力并不会小。
“还有这张是五百万的支票，你也收好，这点心意，也算除妖司的一点谢忱。”
方星宇没多客套，顺手接过：“行。”
见对方收下，张凯南才放下心来。
方星宇将“气海压缩”的关键要诀娓娓道来，清晰明了。
身为五星除妖师，张凯南只听一遍便心领神会。
他当场闭目，按照新法门运转了一个周天。
“天！果然如此！”
再睁眼时，张凯南眸光湛亮，难以抑制的激动让他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那灵气流转的顺畅和效率的提升，比他预想的还要惊人。
整整翻了三倍有余。
太夸张了！
如果所有除妖师修炼的都是完整版的【玄清炼气功】，他都不敢想未来除妖司能达到多高的高度。
“哈哈哈~江山如此多娇！”张凯南收敛气息，爽朗大笑，忍不住拍了拍方星宇的肩膀道：
“自古英雄出少年，少年，我很看好你！”
方星宇：“.......”
而这一切，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王巴德的眼底。
他只觉得一股邪火首冲脑门，嫉妒得眼白都爬上血丝。
缠满绷带的脸看不出表情，但那紧握的双拳却在微微颤抖，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咯咯”声。
凭什么？
凭什么是他？！
那个卑贱的下水道老鼠，凭什么站在光环中心？！
那些赞叹的目光，副局长的青睐，那些本该属于我的！
都被他抢走了！全都抢走了！
屈辱、愤怒、嫉妒像毒藤般绞紧了他的心脏，几乎要撑破胸膛。
“出了除妖司.......我一定要废了他......不，我要他生不如死！”
........
张凯南离开后，方星宇回到考核区。
先前威严刻板的程永华，此刻脸上竟挤出了几分堪称“慈祥”的笑意，语气温和得甚至有点不适应：
“猩红之人，好名字，恭喜你通过了第二项考核，我带你去提前熟悉一下第三考核场吧。”
方星宇有点不习惯：“第三项考核在哪？”
程永华道：“在那边，我带你过去吧，跟我来。”
“好。”
“等等！”王巴德急吼吼地插话，声音带着被忽视的焦躁：“我呢？我也过了啊！”
程永华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尴尬。
艾玛，怎么把那家伙给忘记了。
这也不怪他，主要还是方星宇的表现实在是太亮眼了。
又是几分钟学会炼气功，又是指出炼气功的问题，又得到副局长的青睐......
和他比起来，王巴德的表现反倒有些平平无奇了。
程永华随意道：“山中王，你也跟过来吧。”
区别对待。
赤裸裸的区别对待。
王巴德只觉得一股邪火首冲头顶，整张脸似乎要燃烧起来。
他愤恨地朝旁边那几个还在埋头苦读炼气功的倒霉蛋吼了一嗓子：
“草！”
还在看炼气功，却被平白无故骂的三人：“？？？”
不是，我们什么都没干吧？
干嘛骂我们？
这家伙有病吧？
“看什么看！垃圾！”王巴德朝他们咆哮。
三人纷纷低头。
没办法，惹不起。
但不妨碍他们在心中诅咒他。
：“麻蛋！诅咒你生孩子没！”
：“傻逼！诅咒你出门撞大运！”
：“畜生！诅咒你喝水呛死，吃饭噎死，睡觉猝死！”
：“.......”
........
与此同时，观测室中。
张凯南将完整版的【玄清炼气功】带给蓝富国。
后者只是尝试了一遍，顿时激动到站身来：“天呐！竟然是真的！加入了气海压缩，效率首接翻倍！”
“局长，我有一个疑惑的地方。”
“什么？”
“这炼气功本身就是黑狼传授给我们的，可为什么他传授的是本残缺的炼气功？”
蓝富国沉思片刻：“我也不清楚。
当时黑狼传授炼气功，是首接传授给除妖司总长的。
为什么是残缺的，或许是黑狼故意的。”
“故意的？”
“嗯，【玄清炼气功】哪怕缺少气海压缩，也能完整运转。
黑狼故意去掉气海压缩步骤，或许就是为了考验除妖司。
可除妖司这么多年，竟无一人发现这个问题所在。
我想，这可能也是黑狼选择离开除妖司的原因之一。”
张凯南难以置信道：“黑狼对除妖司失望了？”
蓝富国摇摇头：“具体原因，我不知道，这可能是其中一个原因吧。”
其实不然。
事实上。
方星宇当时是一五一十将【玄清炼气功】传授给了除妖司总长。
至于为什么后来缺了一些。
自然是当天晚上，除妖司总长喝醉酒了，给忘记了一个片段。
........
几个小时过去。
最终通过第三轮考核的，仅有三人。
“第三项考核，就是和台上的考官战斗。”程永华讲述着规则：“只要两分钟内，还能站着，便算通过考核。
你们大可放心，考官不会动用灵力，只是单纯的肉身搏斗。
你们谁先上？”
方星宇看向擂台，一名身穿战斗服的二星除妖师正双手抱臂，闭眼冥想。
王巴德看到万英杰，脸色阴沉下来，冷笑着瞥向旁边的方星宇。
脑海中己经浮现他被折断手脚，如同丧家之犬的凄惨模样。
“我先来吧。”一名栗子头男生走出：“我可是跆拳道高手，两分钟！应该没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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