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手紧紧抓住衣摆，指节泛白。她的肩膀剧烈颤抖，像被暴风雨摧残的落叶。苏璃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敲击在她脆弱的心灵上，首到那层最后的防线彻底崩塌。
"扑通——"
翠儿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地，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她不再看苏婉，不再看任何人，只是双手撑地，拼命磕头。
"夫人饶命！侯爷饶命！"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是奴婢错了！是奴婢一时糊涂！求您们开恩啊！"
堂上堂下一片哗然。族老们交头接耳，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下人们窃窃私语，看向苏婉的目光充满鄙夷。永安侯的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是极致的愤怒和羞辱。
"说！"永安侯猛地一拍惊堂木，声音震得人耳膜发疼，"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翠儿抬起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将自己最后的勇气全部榨了出来。
"是...是庶妃娘娘指使的！"她哭喊着，声音嘶哑，"十天前，娘娘叫奴婢去她房中，交给奴婢一封信和一包药粉，让奴婢想办法放进夫人房中的暗格，再将药粉混入夫人的安神汤中..."
"她...她说只要夫人出事，她就能成为侯府的主母..."
苏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她很快强作镇定，尖声呵斥："你这贱婢！竟敢血口喷人！"
"住口！"二叔公厉声喝止，"让她说完！"
翠儿像是没听见苏婉的威胁，继续哭诉："奴婢一开始不敢，可娘娘威胁奴婢，说如果不照做，就把奴婢卖去烟花之地...还说...还说要对奴婢的家人下手..."
"那封信...那封信是娘娘让一个陌生男子写的，模仿夫人的笔迹..."翠儿哽咽着，"奴婢...奴婢按照娘娘的吩咐，趁夫人不在时，用娘娘给的钥匙打开了暗格，把信放了进去..."
"还有那包药粉...奴婢趁李嬷嬷不注意，倒进了夫人的安神汤中..."
"李嬷嬷！"永安侯厉声问道，"你可知此事？"
站在一旁的李嬷嬷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老奴不知！老奴真的不知啊！"
翠儿摇头，"李嬷嬷确实不知...是奴婢趁她去取东西时偷偷放的..."
"那后花园的'私会'呢？"苏璃平静地问道，"又是怎么回事？"
翠儿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那...那也是娘娘安排的...她交给奴婢一个小瓶子，说是迷魂药，让奴婢想办法把夫人引到后花园...然后...然后让人假扮外男..."
"谁假扮的外男？"苏璃追问。
"是...是一个叫阿福的小厮....他是娘娘娘家带来的..."翠儿回答，"娘娘说...说那天后花园东亭正在修葺，人少，方便行事..."
"还有...还有..."翠儿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愈发急切，"娘娘还买通了...买通了守门的张管事...让他在事发时故意离开，好让那小厮进入府中..."
"不仅如此..."翠儿继续哭诉，"娘娘还...还让奴婢去锦绣坊取一匹云缎...说是要做新衣裳...其实是...其实是为了让奴婢在申时三刻离开清荷院...好去后角门...去后角门接那个陌生男子送来的包裹..."
厅堂内一片死寂，只能听到翠儿断断续续的哭声和喘息声。所有人都被这惊天秘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还知道什么？"永安侯的声音低沉，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翠儿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娘娘...娘娘还在清荷院床底下藏了一个小盒子...里面...里面有...有更多的信...和...和一些奇怪的东西..."
"什么奇怪的东西？"苏璃问道。
"奴婢...奴婢不知道..."翠儿摇头，"奴婢只是...只是偶然看到娘娘把盒子藏起来...奴婢...奴婢不敢看..."
"够了！"苏婉突然尖叫起来，像疯了一样扑向翠儿，"你这贱婢！竟敢污蔑我！我要杀了你！"
侍卫们连忙上前拦住，将苏婉死死按住。但她仍像疯狗般挣扎着，口中不停咒骂："你不得好死！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这一幕让堂上所有人都震惊不己。昔日那个温婉贤淑的庶妃娘娘，此刻竟像个泼妇般歇斯底里。她的失态与恶毒，与之前白莲花的形象形成惨烈对比，反而成了她罪行的最好佐证。
苏璃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她的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沉冤得雪的淡漠和疲惫。这场争斗，耗尽了她太多的心力。
"来人！"永安侯猛地站起身，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羞耻，"将庶妃苏婉押下去，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探视！"
侍卫们领命，强行将仍在尖叫咒骂的苏婉拖了下去。她的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厅堂内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众人沉重的呼吸声和翠儿低低的啜泣声。
"翠儿，"苏璃轻声开口，"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翠儿连忙磕头，"奴婢知罪！奴婢知罪！求夫人饶命！求侯爷饶命！"
族老们纷纷摇头叹息，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作者“废墟造梦师”推荐阅读《手撕渣男后我成了快穿天花板》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6M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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