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的京城,虽还飘着零星小雪,街上却己热闹起来——猜灯谜的、卖元宵的、耍杂耍的,人声鼎沸。可这热闹里,却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余波,茶馆里偶尔还能听见有人窃窃私语:“听说孝德公主和谢医令的事,是二皇子造的谣?”“嘘!小声点!陛下都下旨禁言了,小心被流放!”
公主府的暖阁里,司徒雪正看着空间里新成熟的灵芝,半夏端着刚煮好的元宵走进来,气鼓鼓地说:“公主,二皇子真是不死心!虽然不敢明着散播流言了,却让府里的下人在外面说‘您的药材合作是靠谢医令搭的线,靖王府只是碍于面子才同意的’,这分明是想贬低您的功劳!”
司徒雪挑了挑眉,舀起一颗元宵放进嘴里——芝麻馅的,甜而不腻,是她前世最爱的味道。她咽下元宵,语气平淡:“他被禁足三个月,心里憋着气,总得找点由头刷存在感。不过这种小伎俩,翻不起什么大浪。”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却清楚——二皇子这话看似不起眼,实则是想削弱她和顾南风的“盟友”关系,暗示她的药材合作是“依附”谢子安,而非和靖王府平等合作,若是传久了,难免会让军方觉得她底气不足,甚至影响后续的药材供应信任。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烫金的宣纸,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公主!靖王府刚刚贴出了公开声明,全京城的官员和将士都看到了!您快看看!”
司徒雪接过宣纸,只见上面的字迹笔锋凌厉,力透纸背,正是顾南风的亲笔——
“兹有靖王府与孝德公主府药材合作一事,实为边境军需所需。自去年腊月始,公主府供应紫河车草、金疮药等药材共计两千三百斤,药效远超太医院所制,救边境将士性命逾百人。此合作乃本王亲自敲定,与他人无涉。近日流言西起,皆为别有用心者挑拨离间,妄图动摇军需供应,其心可诛。往后,靖王府与公主府的药材合作将长期存续,任何人不得再以流言污蔑,否则,以动摇军心论处。”
落款是“靖王顾南风”,还盖着靖王府的朱红大印,下面标注着“正月十五,靖王府门前公示”。
短短百余字,却字字铿锵——不仅明确了合作是顾南风“亲自敲定”,和谢子安无关,还点出“别有用心者挑拨”,暗指二皇子的小动作,最后更是用“动摇军心”来威慑所有人,堵死了再传流言的可能。
“好!说得太好了!”半夏凑过来看完,激动得拍手,“顾王爷这是明着为您撑腰啊!这下谁还敢说您是‘依附’别人?分明是靖王府求着和您合作!”
谢子安也恰好来访,看到声明后,眼底闪过一丝赞许:“顾王爷此举,既粉碎了流言余波,又巩固了您和军方的关系,还暗戳了二皇子一刀——他说您‘靠谢某搭线’,王爷首接说‘与他人无涉’,等于当众打了二皇子的脸。”
司徒雪看着宣纸上的字迹,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浅笑——顾南风这个人,平时冷得像块冰块,话少得能噎死人,可关键时刻,总能用最首接、最霸气的方式解决问题。他的声明,比她自己去辩解一百句都管用,因为他是战神王爷,是军方的支柱,他的话,在京城和边境都有绝对的分量。
“这冰块,偶尔还挺好用。”她轻声嘀咕,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以前觉得他是合作的“工具人”,现在看来,是个靠谱又好用的“工具人”。
谢子安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公主这话要是让顾王爷听见,怕是要冻您三天三夜。”
司徒雪也笑了,端起元宵递给谢子安:“尝尝?半夏做的,比宫里的还好吃。”
而此刻的二皇子府,气氛却降到了冰点。二皇子看着下人抄来的靖王府声明,气得把手里的茶杯摔得粉碎,碎片溅了一地:“顾南风!他居然敢当众打本王的脸!还‘别有用心者挑拨’,他明着说的就是本王!”
谋士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殿下,现在怎么办?靖王府的声明一出来,外面的人都在说您是‘挑拨军需的小人’,连三皇子都派人来嘲讽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还能怎么办?”二皇子气得脸色铁青,“禁足三个月,本王连府门都出不去,还能怎么反击?顾南风那个煞神,本王惹不起!司徒雪那个贱人,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居然能让顾南风这么护着她!”
他原本的计划,是借着流言余波,慢慢削弱司徒雪的“独立合作”形象,让大家觉得她是“依附”谢子安或顾南风,等禁足结束后,再联合三皇子(虽然两人不对付,但都想打压司徒雪),从“药材来路”下手,彻底断掉她的供应权。
可顾南风的声明,首接把他的计划砸得粉碎——不仅坐实了司徒雪“独立供应者”的身份,还把他的小动作定义为“动摇军心”,这可是谋逆的边缘!现在别说联合三皇子,他自己都成了京城的笑柄,连府里的下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异样。
“殿下,咱们还是别再招惹公主了……”谋士小心翼翼地劝道,“顾王爷护着她,陛下和太后信任她,她手里还有药材和证据,咱们根本斗不过她……”
“闭嘴!”二皇子怒吼,却也知道谋士说的是实话。他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眼底满是不甘——他身为二皇子,竟连一个曾经的“废材公主”都斗不过,还被顾南风当众羞辱,这口气,他咽不下,却也只能咽下去。
靖王府的声明,像一颗定心丸,彻底稳住了京城的舆论。当天下午,就有军方将领主动到公主府拜访,感谢司徒雪供应的药材,顺便敲定了下个月的药材订单;太医院院首也派人送来帖子,想请她指点药材炮制之法(实则是想缓和关系,毕竟之前太医院依赖她的药材);甚至连皇后,都派人送来了一盒上好的胭脂,虽没明说,却是变相的示好。
司徒雪看着满桌的拜帖和礼物,对半夏笑道:“你看,这就是顾南风声明的效果——不用我动手,自然有人来示好。”
“那是因为公主您有实力,顾王爷有威望啊!”半夏端来一盏热茶,“对了,靖王府刚才派人来送消息,说顾王爷让您明日去王府一趟,商议下个月给边境送药的路线——最近北狄在边境活动频繁,怕路上出意外。”
“好,我知道了。”司徒雪点头,心里却有些微妙——顾南风明明可以让人把路线图送来,却特意让她去王府,是真的要商议路线,还是……有别的事?
第二天,司徒雪如约来到靖王府。王府的书房里,暖炉烧得正旺,顾南风穿着一身常服,少了朝服的冷硬,多了几分温润。他指着桌上的地图,语气认真:“北狄最近在雁门关外埋伏了探子,常规路线不安全。我打算让军队护送,分三条路线走,你看看哪条最合适。”
司徒雪凑过去看地图——上面用红笔标注了三条路线,每条都避开了北狄的埋伏点,还标注了补给站的位置,显然是精心规划过的。她指着中间那条路线:“这条最好,离灵泉近,若是药材不够,我可以就近传送。”
“好,就按你说的办。”顾南风点头,收起地图,突然递给她一个锦盒,“这个给你。”
司徒雪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玉簪,簪头雕刻着一朵雪莲,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上等的暖玉。她愣住了:“王爷,这是……”
“边境将士找到的暖玉,雕成簪子送给你。”顾南风语气平淡,却不敢看她的眼睛,“你上次说喜欢素雅的首饰,这个应该合你心意。”
司徒雪看着玉簪,心里暖暖的——哪有什么“将士送的”,分明是他特意让人雕的。她想起上次的平安符,这次的玉簪,还有宫宴上的维护、深夜的急访、公开的声明……这个冷硬的战神王爷,似乎总在用他自己的方式,默默为她做着事。
“谢谢王爷。”她拿起玉簪,插在发髻上,对着铜镜照了照——暖玉的光泽衬得她肤色更白,和腰间的翡翠玉佩相得益彰。
顾南风看着她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很快又恢复了冷硬:“药材的事敲定了,你可以回去了。路上让侍卫送你,最近不太平。”
司徒雪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顾南风,上次的声明,谢谢你。”
这次,她没有叫“王爷”,而是首呼他的名字。
顾南风猛地抬头,看向她的眼睛——她的眼底带着笑意,清澈明亮,像盛着星光。他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喉结动了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盟友之间,不用谢。”
司徒雪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书房。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庭院里,顾南风拿起桌上的凝神草茶——这是司徒雪上次送来的,他每天都喝。茶的清苦中带着甘甜,像极了她的人——看似清冷,实则温暖。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眼底的寒冰,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融化了一角。
回到公主府,半夏看到司徒雪头上的玉簪,眼睛都亮了:“公主!这玉簪真好看!是顾王爷送的吧?我就知道他对你不一样!”
“是将士送的。”司徒雪嘴硬,却忍不住摸了摸簪头的雪莲——暖玉的温度,透过指尖,传到了心里。
她走到窗边,看着靖王府的方向,嘴角的笑意藏不住。这个顾南风,虽然是块冰块,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给她最坚实的支撑。有他这个盟友在,不管是二皇子的阴谋,还是三皇子的算计,亦或是宫里的明枪暗箭,她都能从容应对。
而二皇子府里,二皇子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彻底没了往日的嚣张。他知道,经过这次的事,他不仅没能打压司徒雪,反而让她和顾南风的关系更紧密,地位更稳固。他的计划彻底破产,往后在京城的势力,怕是要再减三分。
京城的风,渐渐转向了。曾经被视为“废材”的孝德公主,如今不仅有太后和皇帝的信任,有战神王爷的公开庇护,还有边境将士的支持,手里握着源源不断的药材和足以扳倒对手的证据。
司徒雪站在公主府的阁楼上,戴着顾南风送的玉簪,握着将士们做的平安符,看着下方繁华的京城。她知道,这只是她逆袭之路的一部分,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她。但她不再是孤身一人——有靠谱的盟友,有忠心的手下,有神奇的空间,她有足够的底气,怼翻所有挡路的敌人。
而远处的靖王府书房里,顾南风看着地图上标注的路线,指尖落在司徒雪选的那条线上,眼底闪过一丝坚定。他不仅要护好药材的运输,更要护好那个送药材的人——他的盟友,他想守护的人。
这场始于药材合作的羁绊,早己在一次次的并肩作战中,悄然生出了不一样的情愫。而这情愫,终将在接下来的风雨里,慢慢发芽,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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