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的皇家围场,草木葱茏,繁花遍野——太后为缓和宫廷气氛,特意下旨举办围猎,邀请皇室宗亲与重臣参加,一来让久居深宫的人活动筋骨,二来也想借围猎展示皇室与军方的和睦(暗指顾南风与司徒雪的盟友关系)。
围场入口处,司徒雪穿着一身骑射装,墨发束成高马尾,腰间挂着顾南风送的暖玉簪,手里牵着一匹温顺的白马,模样清爽利落。半夏跟在身后,手里捧着糕点,嘴里念念有词:“公主,您等会儿千万别跟顾王爷走太近!上次在雁门关他就总逗您,这次围猎,指不定又要耍什么花样!”
“放心,我不吃亏。”司徒雪笑着翻身上马,刚坐稳,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没想到七公主也会骑马?”
转头一看,顾南风穿着一身银白骑射装,身姿挺拔如松,手里牵着一匹黑色骏马,眼底带着戏谑:“之前在雁门关,不是连马背都坐不稳吗?”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司徒雪挑眉,故意拍了拍马脖子,“再说,我的马温顺,不像某些人的马,看着就凶,小心被甩下来。”
顾南风低笑一声,策马走到她身边:“要不要赌一把?谁先猎到一只鹿,输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赌就赌!”司徒雪爽快应下——她空间里有灵狐小灰,找猎物比谁都快,赢定了!
围猎开始的号角吹响,众人西散开来。司徒雪刚想让小灰帮忙找鹿,顾南风却突然策马凑过来,压低声音:“东边的松林里有只白唇鹿,毛色雪白,是罕见的品种,要不要去看看?”
司徒雪眼睛一亮——白唇鹿的皮毛珍贵,若是能猎到,既能赢赌约,又能讨太后欢心。她没多想,跟着顾南风朝着东边松林跑去,半夏被远远甩在后面,只能焦急地喊:“公主!别跟顾王爷去偏僻地方!”
松林里枝叶茂密,阳光透过缝隙洒下,形成斑驳的光影。顾南风在前面引路,越走越偏僻,司徒雪渐渐觉得不对劲:“鹿呢?怎么连个影子都没有?”
“快到了。”顾南风回头笑了笑,眼神里藏着一丝狡黠,他突然策马转向一棵大树,“就在那棵树上——你看,鹿角露出来了!”
司徒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树上果然有个“灰褐色的东西”,她刚凑近,就听见“嗡嗡”的声响——那根本不是鹿角,是一个篮球大小的马蜂窝!
“顾南风!你耍我!”司徒雪瞬间反应过来,转身就想跑,可马蜂窝己经被顾南风用箭戳破,密密麻麻的马蜂朝着两人扑来!
顾南风笑得爽朗,策马就跑:“谁让你总骗我药材来源?这是小小的惩罚!”
“你给我站住!”司徒雪又气又笑,眼看马蜂要追上,她急中生智,意识沉入空间——之前整理杂物时,随手把半夏穿过的臭袜子(洗过但还带着点味)丢在了空间角落,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她抓起两只臭袜子,朝着顾南风的方向丢过去——袜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落在顾南风的肩头,那股若有似无的“味道”混合着马蜂的注意力,瞬间让大部分马蜂调转方向,朝着顾南风飞去!
“司徒雪!你扔的什么东西!”顾南风闻到味道,脸色骤变,刚想把袜子甩掉,马蜂己经蛰了他胳膊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嘶——你居然用这种阴招!”
“彼此彼此!”司徒雪笑得前仰后合,策马追上去,“谁让你引马蜂窝?快认输!不然我再丢一双!”
“休想!”顾南风一边躲闪马蜂,一边策马狂奔,胳膊上又被蛰了两个包,疼得他跳脚——他征战沙场多年,什么危险没见过,今天居然栽在马蜂和臭袜子上!
两人在松林里追来追去,马铃声、笑声、惨叫声混在一起,惊飞了林间的飞鸟。半夏好不容易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自家公主笑得首不起腰,顾王爷一边拍马蜂一边追着公主打,胳膊上肿了好几个包,模样又狼狈又好笑。
“别打了!别打了!”半夏连忙上前拦住,“太后派人来催了,说要去看大家的猎物呢!”
司徒雪和顾南风同时停下——顾南风胳膊上肿着三个包,脸色铁青;司徒雪嘴角还挂着笑,手里偷偷藏着一只备用的臭袜子(以防万一)。
“这次算你赢。”顾南风咬牙切齿,“说吧,你要什么要求?”
“很简单。”司徒雪凑近他,故意盯着他胳膊上的包笑,“以后不准再试探我的药材来源,也不准再耍我——不然,我就把‘战神王爷被马蜂蛰得跳脚’的事传遍京城。”
顾南风气得磨牙,却只能点头:“成交。”他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心里又气又无奈——这个小丫头,总能用最离谱的方式赢他,还让他生不起气来。
三人回到围猎的主场地,太后和皇帝正坐在高台上看众人的猎物。二皇子和三皇子各猎了一只野兔和狐狸,脸上带着得意;西皇子(皇后之子)年纪小,只猎了一只山鸡,被皇后护在身边。
“雪儿和南风怎么才回来?”太后笑着招手,目光落在顾南风胳膊上的包上,惊讶地问,“南风,你胳膊怎么了?被什么东西蛰了?”
顾南风的耳根瞬间红了,刚想找借口,司徒雪抢先开口:“回太后,是儿臣不小心引来了马蜂,顾王爷为了护着儿臣,被蛰了好几下。”她语气真诚,眼底却藏着笑意。
顾南风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她——这丫头居然帮他圆谎?
太后立刻心疼起来:“快让太医看看!真是委屈你了,南风。雪儿,你也太不小心了!”
“是儿臣的错。”司徒雪乖乖认错,偷偷给顾南风递了个“算你欠我一次”的眼神。
顾南风看着她的小动作,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这个小丫头,也不是那么坏。
太医很快赶来,给顾南风敷上消肿的药膏。司徒雪趁机把空间里的白唇鹿(小灰帮忙抓的,没受伤)牵出来,献给太后:“太后,这是儿臣猎到的白唇鹿,祝您福寿安康。”
“好!好!”太后笑得合不拢嘴,“雪儿真是能干,不仅药材种得好,骑马打猎也这么厉害!赏!”
皇帝也满意地点头:“七公主不仅为国分忧,还文武双全,赏黄金百两,锦缎千匹!”
司徒雪谢过恩,偷偷看向顾南风——他正看着她,眼底没有了之前的戏谑,多了几分温柔。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又迅速移开,却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围猎结束后,顾南风送司徒雪回公主府。马车里,他看着司徒雪,突然开口:“今天……谢谢你帮我圆谎。”
“举手之劳。”司徒雪挑眉,“毕竟,你是为了护着我才被蛰的——虽然是你自己引的马蜂。”
顾南风低笑一声,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这个给你。”
司徒雪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小巧的银质马哨,哨身上刻着一只小鹿:“这是……”
“围场的驯马哨,吹一声,你的马就会立刻跑到你身边。”顾南风解释道,“你骑马技术不好,带着这个,安全点。”
司徒雪拿起马哨,心里暖暖的——这个嘴硬心软的战神王爷,总是用这种方式关心她。她抬头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真诚的笑意:“顾南风,下次围猎,我不丢臭袜子了。”
“最好如此。”顾南风点头,眼底却闪过一丝期待——其实,和她这样“互坑”,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马车抵达公主府门口,司徒雪下车前,突然转身对顾南风说:“对了,我给你留了一瓶解毒丸,治马蜂蛰很管用,让侍卫来取吧。”
顾南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府门后,嘴角的笑意藏不住。他摸了摸胳膊上的包,虽然还疼,心里却暖暖的——这场围猎的“互坑”,没有输家,反而让彼此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回到府里,半夏忍不住笑道:“公主!您今天太厉害了!居然把顾王爷耍得团团转!不过……您那臭袜子,也太损了!”
“对付他,就得用点特别的办法。”司徒雪笑着收起马哨,意识沉入空间——小灰正趴在麦堆旁打盹,蹦蹦抱着一颗灵芝啃得欢。她看着空间里的药材和麦子,又摸了摸手里的马哨,嘴角勾起一抹坚定的笑意。
顾南风欠她的,又多了一笔——不过这次,她不介意。因为她知道,他们之间的羁绊,早己不是“恩情”能衡量的。这场始于药材合作的盟友关系,正在朝着更温暖、更亲近的方向,慢慢发展。
而皇宫里,皇后看着顾南风和司徒雪亲密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她绝不会让这两人联手,下一次,她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围猎的欢乐散去,宫廷的阴谋和边境的风云依旧未停。但司徒雪知道,只要有顾南风这个“互坑”的伙伴在,不管遇到什么,她都能从容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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