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柔被扶走后,宴会厅的气氛虽重回热闹,却多了几分微妙的试探。舞姬们的裙摆扫过地面,丝竹声里掺了点小心翼翼的意味,宾客们举杯时,目光总忍不住往司徒雪的方向飘——谁都想看看,这个刚让二公主当众出丑的七公主,还能闹出什么动静。
司徒雪端着茶杯,指尖着杯沿,灵泉水的清甜在舌尖打转,心里却半点不敢放松。她知道,司徒柔和刘氏吃了亏,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刁难,只会更狠。
果然,没过多久,主位旁的皇后突然放下了玉筷,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今日宴饮,恰逢御花园荷花盛放,锦鲤嬉戏,倒是难得的景致。不如让各位贵女作诗助兴,也让哀家和陛下瞧瞧,咱们大启的金枝玉叶,文采如何?”
这话一出,宾客们瞬间明白了——皇后这是故意针对司徒雪。谁不知道,七公主司徒雪是出了名的“文学渣”,别说作诗,就连完整的诗句都背不全,以前在宫里的诗会上,每次被点名,都只会站在原地发抖,最后被司徒柔当众嘲笑。
刘氏坐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皇后和她素来交好,这是故意帮她出气,要让司徒雪在众人面前,再次沦为笑柄!
贵女们纷纷响应,一个个摩拳擦掌,尤其是刚才围着司徒柔的几个,更是眼神挑衅地看向司徒雪,等着看她出丑。
半夏站在司徒雪身后,紧张得手心冒汗,小声说:“公主,要不……您就说身子不舒服,先退下吧?”她知道自家公主的底细,作诗这种事,根本就是赶鸭子上架!
司徒雪深吸一口气,没有退。她要是现在退了,反而坐实了“无能”的名声,以后只会被更多人欺负。可作诗……她上辈子是社畜,写过最多的“诗”就是公司年会上的打油诗,古体诗根本一窍不通!
就在这时,皇后的目光精准地落在她身上,笑容和蔼,话里却藏着刀:“七公主,方才瞧你精神不错,不如就先由你开个头?也让大家听听你的佳作。”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司徒雪身上,有嘲讽,有同情,还有幸灾乐祸。连一首沉默的顾南风,都微微侧过头,透过面具的缝隙,看向她,眼底带着一丝探究——他倒要看看,这个“有点意思”的公主,怎么应对这明摆着的刁难。
司徒雪站起身,心里飞速盘算。写复杂的肯定不行,容易露馅;写首白的……反而能出其不意!她想起刚才司徒柔掉泥坑的事,又看了看窗外御花园里盛放的荷花和游动的锦鲤,脑子突然灵光一闪——现代的打油诗,不就是首白又接地气吗?正好用来应付!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装作思考的样子,磨蹭了几秒,然后朗声道:
“荷花开得艳,锦鲤游得欢。
谁若使坏水,小心掉池里。”
话音刚落,全场寂静。
下一秒,有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捂住嘴。这哪是什么诗啊?分明就是随口编的打油诗,首白得像街边小儿说的顺口溜,可偏偏……又精准地戳中了刚才司徒柔掉泥坑的事!
“谁若使坏水,小心掉池里”——这不就是在说,谁要是像司徒柔那样耍坏,就会像她一样掉进泥坑(池里)吗?
刘氏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刚想开口反驳,却被皇后用眼神拦住了。皇后也没想到,司徒雪居然敢这么写!这诗虽然粗鄙,却挑不出半点错——既写了眼前的荷花锦鲤,又没指名道姓,就算是暗指司徒柔,也抓不到把柄!
皇帝坐在主位上,脸色黑得像锅底。他原本以为,司徒雪要么站着发抖,要么写出狗屁不通的诗,让他丢尽脸面,可没想到,她居然编了这么一首“打油诗”!说它不好吧,它贴合景致,还带着点小聪明;说它好呢,又粗俗得不像公主写的,让他想发作都找不到理由——总不能因为女儿写了首打油诗,就治她的罪吧?
“你……”皇帝指着司徒雪,气的说不出话,手指都在发抖。
司徒雪赶紧低下头,装作“惶恐”的样子,语气却带着点“无辜”:“父皇恕罪!儿臣才疏学浅,只会写些粗浅的句子,比不上二妹和其他姐姐们文采斐然。可儿臣觉得,作诗就是为了抒发心意,眼前荷花开得艳,锦鲤游得欢,要是有人故意搅坏了这景致,掉进池里也是活该……儿臣只是实话实说,没有别的意思。”
这番话,既认了自己“才疏学浅”,又暗暗讽刺了司徒柔“搅坏景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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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对着皇帝说:“罢了罢了,雪丫头虽然文采一般,但这诗倒是首白有趣,也贴合眼前的景色,总比那些堆砌辞藻、空洞无物的诗强。哀家看,挺好的。”
有了太后撑腰,皇帝就算再生气,也只能把火咽回去。他狠狠瞪了司徒雪一眼,冷哼一声:“既然才疏学浅,就多读书,少在人前丢人现眼!”话虽严厉,却没再追究——显然是默认了太后的说法。
司徒雪心里松了口气,赶紧谢恩:“儿臣遵旨,以后一定多读书。”
皇后看着司徒雪轻易化解了刁难,心里有些不爽,却也没法再继续发难——总不能逼着一个“文学渣”写出千古绝句吧?她只能强笑着说:“七公主倒是坦诚,接下来,就请其他贵女们作诗吧。”
贵女们面面相觑,刚才还摩拳擦掌的几个,现在却没了兴致——司徒雪这首打油诗虽然粗俗,却占了“真”和“趣”,还暗戳戳地警告了所有人,她们再写那些风花雪月的诗,反而显得矫情。
一时间,作诗的气氛冷了下来,只有几个和司徒柔交好的贵女,硬着头皮写了几首,却都平平无奇,没什么新意。
司徒雪坐回座位上,半夏赶紧凑过来,压低声音,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公主!您太厉害了!那首诗虽然简单,却把二公主和皇后都堵得说不出话!刚才陛下脸都黑了,却没法罚您,太解气了!”
司徒雪偷偷喝了口灵泉水,心里暗爽。现代打油诗果然好用!既不用费脑子,又能精准怼人,还不会被抓住把柄——以后谁再敢让她作诗,她就用打油诗“问候”对方!
她悄悄瞥了一眼顾南风的方向,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他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冷冽,反而带着点明显的兴味,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玩意儿。见她看过来,他居然还微微挑了挑眉,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虽然隔着面具,司徒雪却莫名觉得,他在笑。
“这家伙,又在看什么?”司徒雪心里嘀咕,赶紧移开目光。她总觉得,这个冷面战神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伴君如伴虎,伴战神,估计比伴虎还危险!
宫宴继续进行,却再也没人敢招惹司徒雪。刘氏坐在一旁,脸色铁青,时不时瞪司徒雪一眼,却没再搞出什么小动作——显然是怕了她那“首白”的打油诗,生怕再被当众嘲讽。
夜色渐深,宫宴终于结束。司徒雪跟着人流走出宴会厅,晚风一吹,浑身舒畅。她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宫殿,心里充满了底气——今天这两场“反杀”,不仅让她在宫里立了“不好惹”的名声,还让皇帝和太后对她有了不一样的印象,以后刘氏和司徒柔想再欺负她,就得掂量掂量了。
“公主,咱们回家!”半夏兴奋地说,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走!”司徒雪点头,刚想上车,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点金属般的冷硬:
“七公主留步。”
司徒雪心里一紧,回头一看——是靖王顾南风。他依旧穿着玄色锦袍,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双眸子像深潭,让人看不透情绪。
周围的侍卫和宫女都吓得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出。半夏也紧张地攥紧了司徒雪的袖子,小声说:“公……公主,怎么办?”
司徒雪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靖王殿下,不知有何指教?”
顾南风看着她,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那首诗,挺有意思的。”
说完,他没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开,玄色的衣摆在月光下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只留下司徒雪和半夏愣在原地。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半夏疑惑地问。
司徒雪摸了摸脖子上的墨玉玉佩,心里也犯了嘀咕。这个冷面战神,先是说她“有点意思”,现在又说她的打油诗“挺有意思”,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管他想干什么,司徒雪都知道,她的逆袭路,己经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有好的,也有坏的。但她不怕,有灵泉和空间在,有脑子和半夏在,不管是皇后的刁难,还是战神的关注,她都能一一接招!
“走,回家。”司徒雪拉着半夏,登上马车。马车缓缓驶离皇宫,月光洒在车厢上,映出两个相依为命的身影。司徒雪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属于她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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