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西点的工作室，窗外的阳光开始斜沉，把线索板上阿彪的照片染成暖黄色。赵妍刚整理完小五的资料，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着“小五”的名字——那是她半个月前安插在团伙外围的线人，曾因帮团伙望风被抓，后来主动提出要戴罪立功。
“小五，怎么样？有消息吗？”赵妍按下接听键，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语气放轻。她特意走到窗边，避开桌上的麦克风，怕泄露身份。
电话那头传来小五急促的呼吸声，背景里有嘈杂的麻将声，还有远处的汽车鸣笛：“赵姐，今晚8点，阿彪和老K在棋牌室最里面的包间接头，说要聊‘西部仓的货明早走’……我刚才在棋牌室后门听到的，阿彪的人好像在查‘内鬼’，我得赶紧走……”
“你别急，按之前说的路线撤，我们的人在巷口等你。”赵妍握紧手机，心跳加快——“西部仓的货”正是他们要找的中转站线索，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消息。
可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接着是“哐当”一声闷响，小五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滋滋的电流声。
“小五？小五！”赵妍对着手机喊，声音发颤，指尖攥得手机边缘发烫。电流声持续了几秒，彻底断了。
“怎么了？”林晓玥立刻起身，她刚和陆辰确认完晚上的蹲点装备，看到赵妍的脸色不对，快步走过来。
“小五失联了。”赵妍转过身，脸色苍白，把手机递给林晓玥，“他说阿彪和老K今晚8点在棋牌室包间接头，提‘西部仓的货明早走’，然后突然有刹车声，电话就断了，现在打回去是关机。”
陈默闻声立刻转回头，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跳出小五的手机定位界面：“我查了他的信号，最后定位在棋牌室后面的小巷，10分钟前彻底断了，应该是手机被砸了，或者……”他没说下去，但眼神里的凝重己经说明了一切。
“或者他被发现了。”陆辰接过话，伸手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指尖碰到外套里的手铐，“小五是团伙外围，知道的不多，但如果他被阿彪的人认出来，肯定没好果子吃。”
老张拄着拐杖凑过来，眉头拧成疙瘩：“小五是个好娃啊！上次我去货运站打听消息，他偷偷给我塞了张阿彪的车牌照片，说自己也是被胁迫的，想早点脱离团伙……他不会出事吧？”
“陈默，能调小巷的监控吗？”林晓玥的声音很稳，但指尖捏紧了桌沿，指节泛白，“看看最后跟小五接触的是谁，有没有可疑车辆。”
陈默点头，调出棋牌室周边的监控录像，画面模糊但能看到：10分钟前，作者“壹思田心”推荐阅读《归途饺子馆》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小巷里有个穿蓝色外套的身影（是小五常穿的衣服），然后一辆黑色轿车突然拐进小巷，车灯晃了一下，接着身影消失，轿车很快驶出小巷，车牌被黑色塑料袋挡住，看不清型号。
“是阿彪的人？还是老K的？”周警官攥紧腰间的警棍，眼里满是急色，“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小巷搜？说不定小五还在里面！”
“不能贸然行动。”林晓玥摇头，走到地图前，用红笔圈出小巷和棋牌室的位置，“小巷只有一个入口，要是阿彪的人还在附近埋伏，我们进去就是自投罗网。而且现在不确定小五是被抓了还是……”她顿了顿，没说“遇害”两个字，怕打击大家的情绪。
“我有个主意。”陆辰指着地图，“我们提前行动，分两组：一组去小巷外围找痕迹，比如血迹、手机碎片，确认小五的情况；另一组去棋牌室对面盯梢，8点阿彪和老K接头，他们肯定会出现，到时候我们既能抓接头，也能问小五的下落。”
“我去小巷。”林晓玥立刻决定，拿起桌上的对讲机别在腰间，“陆辰跟我一组，我们带执法记录仪，不深入，只看外围痕迹；赵妍，你和周警官去棋牌室对面的面馆，假装吃饭，盯紧包间的窗户，看到阿彪和老K进去就发信号；陈默，你留在工作室，查那辆黑色轿车的轨迹，看看能不能通过监控碎片找到车牌；老张，你还是按原计划去棋牌室，跟老杨唠嗑，探探包间的情况，注意安全，别暴露。”
“放心，我会小心。”老张把老花镜往鼻梁上推了推，又摸了摸袖口的录音笔，“要是看到小五，我会想办法给你们递消息。”
陈默突然抬头，屏幕上跳出一条新信息：“小巷附近的垃圾桶里，刚才有清洁工发现一部被砸烂的手机，型号和小五的一样，我己经让孙姐联系辖区派出所去取了，看看能不能恢复数据。”
“好。”林晓玥点头，拿起桌上的手电筒塞进包里，“不管小五怎么样，我们今晚必须抓住这次接头的机会——小五冒风险给我们送线索，我们不能让他白受委屈。”
窗外的天彻底暗了下来，远处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把工作室的窗户映得透亮。线索板上，“西部仓”三个字被林晓玥用红笔圈了又圈，旁边写着“明早走货”——这是他们离中转站最近的一次，也是小五用危险换来的线索。
陆辰拍了拍林晓玥的肩膀，眼神沉稳：“走，我们去小巷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点东西。”
林晓玥点头，转身往外走，脚步比平时快了些。她知道，今晚的行动不只是抓阿彪、查西部仓，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标——找到小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对一个线人最大的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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