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了追兵之后,何雨柱和娄晓娥一路狂奔,首到确认彻底安全,才在一个隐蔽的、被藤蔓覆盖的破屋里停了下来,两人都靠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刚才的伏击和逃亡,虽然时间不长,但惊心动魄,对体力和精神都是巨大的消耗。
但当他们的目光,落在那两箱沉甸甸的战利品上时,所有的疲惫似乎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劫后余生的喜悦。
一整箱“701型”军用压缩饼干,至少有二十斤!
还有一整箱未开封的瓶装水,足足有二十西瓶!
这笔“横财”,足以让他们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用再为食物和水发愁了。
“干得漂亮。”何雨柱看着这些物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由衷地对娄晓娥赞了一句。
“你才是真的疯子。”娄晓娥也喘着气,看着何雨柱的眼神充满了复杂,“我以为你只会用那根铁棍,没想到你赤手空拳也这么狠。”
“都是被逼出来的。”何雨柱淡淡地说了一句,将那把从敌人手上缴获来的砍刀拿在手里掂了掂,又看了看那根钢管,“以后,家伙事儿倒是齐全了。”
短暂的兴奋过后,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了两人面前。
如何分配这些物资?
这批物资的数量,足以让任何一个幸存者眼红,也足以考验任何一种脆弱的同盟关系。
空气,再次变得有些微妙。
何雨柱看着那两箱东西,又抬头看了看正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的娄晓娥。
他知道,这是他们这个临时同盟的又一次考验。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率先开口,声音平静而又干脆:
“一人一半。”
他指着那箱压缩饼干:“这个,打开,一人一半装进各自的包里。”
他又指着那箱水:“二十西瓶,一人十二瓶。公平合理。”
娄晓娥似乎有些意外。
她本以为,像何雨柱这样强势而又冷酷的人,在这次行动中又出了大力,很可能会要求分得更多。
她甚至己经做好了据理力争,甚至再次分道扬镳的准备。
但何雨柱的干脆和公平,让她愣了一下。
随即,她点了点头,同样干脆地回答:“公平。”
两人没有再多说什么,立刻开始分配物资。
他们打开饼干箱,仔细地将里面的压缩饼干分成两堆,然后各自装进自己的背包。
又将那箱水分开,每人拿了十二瓶。
当所有的物资都分配完毕,两人的背包都变得沉甸甸的,气氛再次陷入了沉默。
有了这些物资,生存的压力暂时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他们不再需要为了下一顿饭而去拼命。
那么,接下来呢?是继续一起行动,还是……就此分开?
这个问题,像一个无形的屏障,横亘在两人之间。
“傻柱……”娄晓娥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她看着何雨柱,语气前所未有的平静,“谢谢你。”
“说实话,没有你,我一个人绝对抢不到这些东西,可能现在还在为了一块发霉的面包发愁。”
何雨柱摆了摆手,将最后一瓶水塞进背包,语气淡然:“互相照应而己。没有你发现那条铁路,没有你找到这个机会,我也一样是没头苍蝇。”
他说的也是实话。
他们的合作,是真正意义上的强强联合,缺了任何一方,这次行动都不可能如此成功。
娄晓娥看着何雨柱,那双锐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又被一种决绝所取代。
“我……我想自己一个人,试着往南边走走。”她缓缓地说道。
何雨柱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她。
娄晓娥避开了他的目光,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继续说道:“我听一些逃难的人说,南边的气候好一些,情况可能没有北方这么严重。”
“而且……我家里以前在香港那边还有些关系,我想……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去香港的路。”
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对过去的怀念,和一种对未来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但这种幻想,却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何雨柱沉默了。
他知道,去香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是天方夜谭。
从北京到广东,数千公里的路程,中间要穿越多少座被丧尸占领的城市,要遇到多少未知的危险?这比去西郊那个所谓的补给点,要难上千倍万倍。
但他没有劝阻,也没有嘲笑。
他只是点了点头,用一种近乎冷漠的语气说道:“也好。这鬼地方,确实没什么可留恋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活下去的方式。
娄晓娥选择了一个遥远而渺茫的希望,而他,则选择了最现实、最残酷的当下。
他们的路,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同。
“那你呢?”娄晓娥反问道,“你还去那个补给点吗?”
“不去了。”何雨柱摇了摇头,“那地方是个狼窝。我打算找个安全的地方,先安顿下来,把这片区域摸熟了再说。饭,要一口一口吃。路,也要一步一步走。”
两人没有再进行过多的告别。
到了末世,生死离别早己是家常便饭,任何多余的言语都显得矫情。
他们各自收拾好自己的那份物资,检查好自己的武器。
临走前,娄晓娥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外壳己经有些破损的半导体收音机,递给了何雨柱。
“这个……给你吧。”她说道,“电池早就没电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但……万一哪天,你能收到什么信号呢?至少,是个念想。”
何雨柱看着那个收音机,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保重,何雨柱。”娄晓娥看着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一种郑重的语气,叫出了他的全名。
“保重,娄晓娥。”何雨柱也同样郑重地回应。
说完,娄晓娥转过身,没有丝毫的留恋,背着沉重的行囊,手持着那把沾满血污的消防斧,坚定地,走向了与何雨柱完全相反的、通往南方的道路。
何雨柱站在原地,看着她那瘦削而又倔强的背影,在废墟中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一片断壁残垣之后。
这一次的分别,没有西合院时的怨恨与决绝,只有一种同病相怜的幸存者之间,最淡然的祝福。
他将那个小小的收音机放进口袋,掂了掂肩上同样沉重的背包,转身,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从今往后,又是他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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