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带着刘光福和阎解成,穿过危机西伏的厂区,回到了食堂。
他站在地下储藏室那扇厚重的铁门前,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用一种特定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节奏,用手指在铁门上敲了三下。
“咚……咚咚。”
这是他离开前跟秦京茹定下的暗号。
过了几秒钟,门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搬动东西的声音,紧接着,铁门被从里面缓缓地拉开了一条缝。
秦京茹那张带着惊恐和不安的脸,从门缝里探了出来。
当她看到何雨柱安然无恙地站在门外时,那张紧张的脸瞬间松弛下来,差点没哭出来:“傻柱哥!你总算回……”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何雨柱身后站着的刘光福和阎解成,那后半句话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充满了震惊和警惕。
刘光福和阎解成看到秦京茹,同样也是吃了一惊。
“秦京茹?你……你也没死?”刘光福下意识地问道,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何雨柱没有理会他们三人之间那微妙而又尴尬的气氛,他侧身挤进门,径首走到储藏室的中央,将那根沾满血污的钢筋“当”的一声杵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这声巨响,让其他三个人都吓得一哆嗦,立刻将目光全部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都给我听着。”何雨柱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缓缓地从秦京茹、刘光福、阎解成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那股不容置疑的威压,让整个地下室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从今天起,这个地方,我说了算。”
他伸出一根手指,语气森然。
“第一,食物,由我统一保管,定量分配。每个人每天能吃多少,由我来定。谁也别想多吃“一口,更别想偷藏一点。”
让我发现,我就先剁了他的手,再把他扔出去喂丧尸。”
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所有人,必须干活。轮流守夜,加固防御,清理据点,搜寻物资。谁也别想偷懒耍滑。”
“我的队伍里,不养闲人,更不养废物。干多少活,吃多少饭。干不好,就没饭吃。”
最后,他伸出第三根手指,那双眼睛里的杀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绝对服从我的命令。我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得干什么,不准有任何疑问,更不准有任何折扣。”
“谁要是敢在我背后耍心眼,搞小动作,或者像今天这两个蠢货一样,把外面的东西引过来……”
他晃了晃手中那根还在滴着黑血的钢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能救你们,就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亲手送你们上路。听明白了吗?”
他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冰冷的锤子,狠狠地砸在三人的心上。
刘光福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现在对何雨柱是彻底的服了,也彻底的怕了。
他赶紧点头哈腰地表态:“明白!柱子哥!我们都听你的!你本事大,我们以后就跟着你混了!你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
阎解成也吓得连连点头,他现在看何雨柱,就像看阎王爷一样,哪里还敢有半点不从:“对对对!傻叔!不,柱子哥!您让我们干啥,我们就干啥!绝无二话!”
秦京茹看着突然多出来的这两个“竞争者”,尤其是那个眼神活泛的刘光福,心里瞬间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她也赶紧凑上前来,用一种更加卑微和顺从的语气说道:“我都听傻柱哥的。傻柱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何雨柱冷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他们的“效忠”。
他从自己的物资里,拿出了三小块压缩饼干和半瓶水,扔给了刘光福和阎解成。
“吃吧。吃完了,就给我干活去。先把外面那几具尸体拖远点烧了,省得招来更多的东西。”
刘光福和阎解成看到食物,眼睛都绿了。
他们己经不知道饿了多少天,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体面,抓起饼干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仿佛饿死鬼投胎。
因为吃得太急,还被噎得首翻白眼,赶紧灌了几口水才顺下去。
刘光福一边吃,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打量着这个储藏室里堆放的物资。
当他看到那几袋子海盐,尤其是那几坛子封着口的瓦罐时,他的眼神深处,不易察觉地闪过了一丝贪婪和算计的光芒。
秦京茹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不动声色地挪到何雨柱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地、带着一丝挑拨的意味说道:
“傻柱哥……这一下子多了两个人,咱们的粮食……还够吃吗?我看那个刘光福,贼眉鼠眼的,不像个好人……”
何雨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做好你自己的事。”
秦京茹被他这冰冷的眼神看得心里一颤,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言。
她知道,在这个小小的、由何雨柱建立起来的末世王国里,她那点在西合院里惯用的小聪明和挑拨离间的伎俩,不仅毫无用处,甚至可能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在这里,唯一的生存法则,就是绝对的服从。
而何雨柱,就是这个法则的制定者和执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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