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没吃的了!家里的棒子面连糠都算上,也就能再吃一顿了!”
“是啊,再不想办法出去找吃的,咱们就得活活饿死在这院里了!”
断水断电几天后,食物危机终于全面爆发。恐慌如同瘟疫,在西合院里迅速蔓延。
三位大爷再次召集全院开会,但这次,谁也拿不出好办法。
二大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大家不要慌!越是困难的时候,越要相信组织!我建议,我们组织一支精干的搜寻小队,主动出击!到外面去寻找物资!”
他话音刚落,院里顿时鸦雀无声。谁都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出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二大爷,你这建议好是好……可……谁去呢?这可是玩命的差事啊。”
刘海中挺着胸膛:“当然是年轻人去!身体好,跑得快!比如……何雨柱同志!他身手好,经验丰富,是队长的最佳人选!”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心里冷笑,这帮老家伙,一到玩命的时候就把我推出来。
他还没开口,许大茂就阴阳怪气地说:“就是!傻柱能耐大嘛!天天从食堂拿东西,现在食堂肯定也关门了,他没地方拿了,可不得出去找嘛!再说了,他吃了那么多,也该出点力了!”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他站起身,环视众人,沉声说:“行!我去!这院里几十口子人,总不能都饿死!但我一个人不行,我需要帮手!谁跟我去?”
院里再次陷入死寂。男人们都低下头,不敢看何雨柱的眼睛。
许大茂更是缩到了人群后面。
刘海中见状,开始点名:“刘光天!刘光福!你们俩,是我儿子,要起带头作用!跟着何队长去!”
刘光天和刘光福吓得脸都白了,支支吾吾不敢答应。
阎埠贵也一咬牙,推了一把自己的儿子:“阎解成!你也去!这是为了咱们全院!你要是能弄回吃的,我……我让你多吃一碗!”
最后,在一大爷易中海的劝说和几位父亲的强压下,刘光天和阎解成才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成了搜寻小队的成员。
出发前,院里的人都围了过来。
秦淮茹拉着何雨柱的胳膊,眼泪汪汪的,声音哽咽:“柱子……你……你一定要小心啊!千万要平安回来!我们……我们全家都指望你呢!”
何雨柱看着她,点了点头:“放心吧,秦姐。”
娄晓娥也悄悄走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东西,塞到何雨柱手里:“柱子,这是我妈以前去庙里求的护身符,你带着……保佑你平安。”
何雨柱愣了一下,接了过来,入手温润,似乎是一块小玉。他低声说了句:“谢谢。”
许大茂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嫉妒得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何雨柱带着两个几乎是拖油瓶的“队友”,拿着消防斧和几根削尖的木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院门。
外面的世界,死寂一片。街上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垃圾的呜呜声。
“跟……跟紧我……别出声……”何雨柱压低声音,他自己心里也首打鼓。
三人贴着墙根,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向着不远处的一家小合作社摸去。
那里以前卖些油盐酱醋和日用品,也许还有存货。
刚走到街角,一只丧尸突然从一辆翻倒的三轮车后冲了出来!
“啊!”刘光天吓得尖叫一声,转身就想跑!
“站住!不许跑!”何雨柱厉声喝道,同时一个箭步迎了上去!他手中的消防斧划出一道寒光,自上而下,狠狠地劈在丧尸的脑门上!
噗嗤!丧尸的脑袋如同西瓜般裂开,扑通一声倒地。
何雨柱喘了口气,回头怒视刘光天:“再敢乱叫乱跑,老子先把你腿打断!”
刘光天吓得脸色惨白,连连点头。
三人继续前进,终于到了合作社门口。门是虚掩着的。
“我先进去,你们在门口守着,有情况就喊!”何雨柱吩咐道。
他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扑面而来。
只见合作社里面一片狼藉,货架东倒西歪,地上躺着两具被啃食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突然,一个货架后面,猛地站起两个身影!是两个穿着售货员衣服的丧尸!它们听到动静,嘶吼着就扑了过来!
“操!”何雨柱骂了一句,立刻后退,拉开距离。
一个丧尸速度较快,率先扑倒!何雨柱侧身躲过,手中的消防斧顺势横扫,狠狠砍在丧尸的腰上!那丧尸被打得一个趔趄,但毫发无伤地再次扑来!
另一个丧尸也从侧面包抄过来!
何雨柱陷入了两面夹击的险境!他大吼一声:“都他妈愣着干嘛!进来帮忙啊!”
门口的刘光天和阎解成吓得腿都软了,但看到何雨柱危险,还是壮着胆子冲了进来。
刘光天举着木棍,对着一个丧尸的后背乱捅!阎解成则捡起地上的一个秤砣,用力砸向另一个丧尸的腿!
虽然他们的攻击没什么效果,但成功地分散了丧尸的注意力。
何雨柱抓住机会,猛地冲向离他最近的那个丧尸,消防斧高高举起,用尽全力劈下!咔嚓!丧尸的头颅被整个劈开!
解决掉一个,压力顿时大减!他回身帮助刘光天和阎解成。
他一脚踹开正在攻击刘光天的丧尸,然后对吓傻了的阎解成吼道:“用你手里的秤砣!砸它的头!”
阎解成如梦初醒,闭着眼睛,尖叫着把秤砣砸了出去!砰!正中丧尸的脸!丧尸被打得向后仰倒!
何雨柱一个箭步上前,消防斧补刀!彻底解决了第二个丧尸。
战斗结束,三人都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快!找东西!吃的喝的,能拿的都拿上!”何雨柱催促道。
他们迅速在货架上翻找,找到了一些罐头、几包饼干、还有一些盐和蜡烛。
就在他们把东西装进带来的布袋里时,外面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了更多的嘶吼声!显然是刚才的打斗声引来了更多的丧尸!
“不好!快走!”何雨柱脸色一变。
三人扛起袋子就往外冲!只见街道上,己经有七八只丧尸摇摇晃晃地围了过来!
“往回跑!快!”
三人拼命向西合院方向狂奔!丧尸在后面紧追不舍!
一个丧尸速度较快,眼看就要抓住落在最后的阎解成!
“傻叔救我!”阎解成发出绝望的尖叫!
何雨柱回头一看,一咬牙,猛地停下脚步,将手里的消防斧用力扔了出去!
旋转的消防斧呼啸着,正中那丧尸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将它撞倒在地!虽然没死,但成功地阻拦了它一下。
何雨柱拉起阎解成,头也不回地继续狂奔!
终于,他们看到了西合院的大门!院里的人也看到了他们,赶紧打开门!
三人连滚带爬地冲进院子,身后的大门被重重关上!
他们带回的物资,让整个院子都沸腾了。人们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喜悦。
但很快,新的问题出现了。
二大爷刘海中看着那几袋子东西,清了清嗓子:“这次搜寻行动,是在我的英明领导下取得的巨大成功!这些物资,应该由我来统一分配!我们家光天光福都去了,应该多分点!”
三大爷阎埠贵也凑上来:“对对对,我们家解成也去了,也该多分!而且,柱子,你力气大,吃得少点也没关系,应该紧着我们这些老人孩子……”
何雨柱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心里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
他猛地一脚踹翻一个装饼干的袋子,怒吼道:“都他妈给老子闭嘴!这些东西是我们三个拿命换回来的!谁他妈再敢在这儿算计斤两,下次谁爱去谁去!老子不伺候了!”
他这一发火,所有人都被镇住了。
何雨柱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秦淮茹身上。
他注意到,从始至终,秦淮茹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那堆物资,眼神里闪烁着渴望和算计的光芒,完全没有关心过他是否受伤。
何雨柱的心,在那一刻,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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