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怎么了？"顾玉明关切地扶住脸色苍白的沈书棠。
"我......我怀孕了。"沈书棠声音颤抖。
"什么？！"顾玉明也愣住了。
西十三岁高龄怀孕，风险很大。
"爸妈，怎么了？"澄澄和悦悦听到动静跑过来。
"你们妈妈......要给你们添个弟弟或妹妹了。"顾玉明艰难地说。
两个孩子都惊呆了。
"真的吗？"悦悦先是惊讶，然后兴奋起来，"太好了！我要当姐姐了！"
澄澄却皱起眉："妈，您的年龄......会不会有危险？"
不愧是律师，考虑问题很全面。
"医生说需要进一步检查。"沈书棠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
第二天，全家人陪沈书棠去医院。
主任医师看着检查结果，表情凝重。
"沈律师，您的情况确实比较特殊。西十三岁高龄，而且您之前生产时就有过并发症。"
"医生，您就首说吧。"沈书棠镇定道。
"如果继续妊娠，风险很大。可能会有妊娠高血压、糖尿病，甚至......生命危险。"
全家人都沉默了。
"我建议......"医生欲言又止。
"建议终止妊娠，对吗？"沈书棠替他说出来。
医生点点头："这是最安全的选择。"
回家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晚上，沈书棠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老婆，不要有心理负担。"顾玉明抱着她，"你的安全最重要。"
"可是这也是一条生命......"
"我知道。但我不能失去你。"顾玉明红了眼眶，"澄澄和悦悦也不能没有妈妈。"
沈书棠靠在他怀里，泪水无声滑落。
第二天，她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留下这个孩子。"
"老婆！"顾玉明急了。
"妈，太危险了！"澄澄也反对。
"妈妈，我们不要弟弟妹妹了，我们要你健康！"悦悦哭着说。
但沈书棠很坚定："我相信现代医学，更相信这个小生命的顽强。"
她摸着还平坦的小腹："既然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到来，一定有他的道理。"
看她如此坚决，家人只能妥协。
"那就请最好的医生，做最全面的监护。"顾玉明说。
接下来的日子，沈书棠成了重点保护对象。
律所的工作全部交给澄澄和其他合伙人。
她每天在家安心养胎。
"妈，您就好好休息。"澄澄包揽了所有工作，"律所有我。"
十七岁的少年，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
他白天处理案件，晚上回家陪妈妈。
"澄澄，辛苦你了。"沈书棠心疼儿子。
"不辛苦。"澄澄握着妈妈的手，"您平安最重要。"
三个月过去了，第一个危险期平安度过。
B超显示，是个男孩，很健康。
"太好了！"全家人都松了口气。
但到了第五个月，意外发生了。
沈书棠突然晕倒，被紧急送医。
"妊娠高血压！"医生脸色凝重，"必须住院观察。"
病房里，沈书棠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老婆，要不我们......"顾玉明心如刀割。
"不。"沈书棠摇头，"我能感觉到，宝宝很坚强。"
她看向窗外："你知道吗？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小男孩对我说，妈妈，我是来报恩的。"
"傻瓜。"顾玉明眼眶。
澄澄和悦悦轮流陪护。
"妈妈，您一定要坚持住。"悦悦握着妈妈的手。
"妈妈，弟弟叫什么名字？"澄澄试图转移话题。
沈书棠想了想："顾沈安，平安的安。希望他平平安安。"
"好名字。"
就这样，在全家人的精心照料下，沈书棠坚持到了第八个月。
但就在这时，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胎儿窘迫，必须立刻剖腹产！"医生紧急宣布。
手术室外，顾玉明坐立不安。
澄澄抱着悦悦，安慰着瑟瑟发抖的妹妹。
"妈妈会没事的，一定会的。"他不知道是在安慰妹妹还是安慰自己。
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
这是他们人生中最漫长的三个小时。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
"母子平安！"
护士的话让所有人喜极而泣。
"男孩，五斤六两，虽然早产但很健康！"
顾玉明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澄澄和悦悦冲进病房。
沈书棠虽然虚弱，但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妈妈！"
"我没事。"她虚弱地说，"小安呢？"
护士把孩子抱过来。
小家伙虽然瘦小，但生命力顽强，睁着黑葡萄般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
"弟弟好小。"悦悦小心翼翼地摸摸他的小手。
"他会长大的。"澄澄说，"我们要保护他。"
就在这时，小安突然笑了。
虽然医生说新生儿的笑是无意识的，但全家人都相信，这是小安在告诉他们：我很好，谢谢你们。
一个月后，沈书棠出院了。
虽然经历了生死考验，但她觉得一切都值得。
"谢谢你，小安。"她亲吻着小儿子，"谢谢你选择我做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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