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毛战神代言忙，暗影初临小乐坊
升官发财（虽然发财的金子还没捂热乎）的喜悦，终究敌不过发胶见底的冰冷现实。赵小乐愁得几天都没睡好觉，对着那几瓶越来越少的“命根子”，头发（虽然短）都薅掉了几根。科研攻关？替代品？他尝试了几次，用松脂混着蛋清和少量蜂蜜加热搅拌，结果熬出来一锅粘稠焦黑、气味感人、冷却后硬得像石头一样的玩意儿。别说定型头发了，粘鞋都嫌硌脚！小顺子好奇沾了一点在手上，结果两根手指差点分不开，最后是用温水泡了半天才解脱，留下心理阴影面积巨大。
“完了，高科技果然不是那么好山寨的…”赵小乐绝望地瘫在椅子上，看着那锅失败的“史莱姆”，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就在他琢磨着是不是该找阎立德哭穷，或者干脆装病躲风头的时候，麻烦主动找上门了。而且，是重量级的麻烦。
“赵小乐！赵监丞！给俺老程滚出来！”一声炸雷般的咆哮，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攻城锤般砸在北署院的门板上。整个院子都仿佛抖了三抖。
程咬金来了！而且听这动静，心情极其不爽！
赵小乐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弹起来，头皮发麻。这位爷怎么又来了？他的“朱雀焚天”不是挺满意的吗？难道是…褪色了？还是长出来的头发破坏了造型？
他硬着头皮，堆起职业假笑迎出去：“哎哟！卢国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您老红光满面，精神抖擞，这发型…咳，依旧霸气侧漏啊！” 他飞快地扫了一眼程咬金的头顶，那标志性的“朱雀焚天”红毛虽然边缘新长出的黑发茬有点明显，但主体还在，火焰造型依然嚣张。
程咬金根本没接他这茬，一张黑脸拉得老长，蒲扇大的手指头差点戳到赵小乐鼻子上：“少给俺老程灌迷魂汤！我问你！你给侯君集那老小子整的那个什么…什么‘火麒麟踏云’！是不是比俺老程的‘朱雀焚天’更威风？！用料更足？！颜色更亮？！”
赵小乐：“？？？” 原来是攀比心作祟！他心中哭笑不得，脸上却不敢怠慢：“哎哟我的国公爷！您这话从何说起啊！侯国公那‘火麒麟踏云’，走的是祥瑞威猛的路子，讲究一个脚踏实地！您这‘朱雀焚天’！那可是浴火重生的神鸟！翱翔九天！睥睨天下！气势上就高了一个档次！用料？您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份！绝对的限量尊享版！侯国公那顶多算个典藏版！”
这一通马屁拍得程咬金脸色稍霁，但依旧哼哼唧唧：“哼！那为啥长安城里都在传，说侯君集那老小子顶着个‘火麒麟’招摇过市，连陛下都夸了句‘颇有气象’？俺老程的‘朱雀’刚出来那会儿，陛下可没这么夸过！是不是你藏私了？给俺老程用的料不如他的好？！”
赵小乐的危机与机智：
赵小乐心里叫苦不迭。用料？发胶都快没了，还谈什么用料！但这话打死也不能说。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脸上露出极其“专业”的凝重表情，凑近程咬金，压低声音：
“国公爷！冤枉啊！天地良心！给您用的，那都是压箱底的绝版好料！比给侯国公的强百倍！效果持久着呢！至于陛下夸侯国公…咳…” 他故意左右看看，一副“我跟您说掏心窝子话”的表情，“您想啊，侯国公那‘火麒麟’，是不是显得特稳重？特可靠？像个看家护院的？陛下夸一句，那是场面话！可您这‘朱雀’就不一样了！浴火重生！一飞冲天！那是什么？那是开疆拓土、锐意进取的无双气概！陛下嘴上不说，心里指不定多稀罕呢！这叫…低调的奢华！内涵的霸气！懂不懂？”
程咬金被这番“内涵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摸着下巴琢磨：“低调的奢华…内涵的霸气…嗯…好像有点道理？”
沙雕风暴：贞观生发膏的“副作用”与代言风波
眼看程咬金被暂时稳住，赵小乐刚想松口气，却见程咬金忽然一把扯开了自己那身标志性的锦袍前襟，露出毛茸茸、肌肉虬结的胸膛，指着上面一片茂盛得离谱、几乎要破衣而出的…浓密胸毛！那胸毛，乌黑油亮，根根分明，如同在胸口披了一件厚实的毛毡！
“那这又是咋回事？！”程咬金的声音带着一种混合了羞愤和暴躁的咆哮，“自从用了你那个什么‘贞观生发膏’（强力滋养发膜）！这玩意儿就跟吃了仙丹似的疯长！现在可好！早上穿个铠甲都费劲！裹在里面又闷又热！痒得钻心！晚上睡觉，我家那婆娘都嫌扎得慌！都快给老子薅秃噜皮了！你给老子解释解释！这到底是生发膏还是长毛膏？！”
赵小乐看着那片堪称“胸毛森林”的壮观景象，嘴角疯狂抽搐，差点没绷住笑出声。他强忍着，努力维持严肃表情：“呃…国公爷，这…这恰恰说明药效强劲啊！您想，连您这…呃…非目标区域都如此生机勃勃，效果拔群，那说明用在头上，效果更是杠杠的！您看您这头顶，发根多稳固！新长出来的黑发多茁壮！” 他赶紧把话题往程咬金头顶引。
程咬金更气了：“少扯开话题！老子现在说的是这玩意儿！” 他用力拍了拍自己毛茸茸的胸膛，发出沉闷的“噗噗”声，“难受！太难受了！你得给老子解决！”
赵小乐看着那片“森林”，又看看程咬金暴怒又委屈（？）的脸，一个极其大胆、极其沙雕、但或许能转移矛盾甚至…化危机为商机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他猛地一拍大腿，脸上瞬间切换成“发现新大陆”的狂喜表情：
“哎呀我的国公爷！您糊涂啊！这哪里是麻烦？这分明是上天赐予您的无上荣耀和…生财之道啊！”
程咬金：“？？？” 生财之道？跟这一胸口的毛？
赵小乐唾沫横飞，激情开讲：“国公爷！您想！您是谁？咱大唐开国元勋！威震天下的卢国公！勇猛无双！您现在这胸毛…啧啧啧！这密度！这长度！这光泽！这简首就是…就是…”
他深吸一口气，吼出石破天惊的一句：
“这就是战神之铠！猛男之证！雄性荷尔蒙爆棚的活招牌啊——！！！”
程咬金被吼懵了：“啥…啥招牌？”
“代言！广告！”赵小乐双眼放光，如同看到了金山银山，“您想啊！长安城多少勋贵子弟？多少武将同袍？谁不想像您一样勇猛无双、气血旺盛？谁不想拥有一身象征力量与荣耀的…呃…浓密毛发？甭管是头上还是身上！”
他指着程咬金的胸毛，如同指点江山：“您就是咱‘贞观生发膏’最完美、最震撼、最有说服力的形象代言人！什么叫效果？什么叫实力？您往那一站，解开袍子一拍胸脯！这就是铁证！活生生的铁证！比什么吹嘘都管用！到时候，那些渴望变强的郎君们，还不挤破了头来买咱的‘战神生发膏’？！您想想，这分成…这银子…哗啦啦地就来了啊国公爷！”
程咬金听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引以为耻（？）的胸毛，又想象了一下自己拍着胸脯卖膏药的场景…好像…好像也不是不行？关键是…能赚钱？！
他脸上的暴怒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跃跃欲试的…心动？
“代言？分成？”程咬金摸着下巴，眼神闪烁，“真能…赚钱？赚大钱？”
“必须的！”赵小乐拍着胸脯保证（虽然他没有程咬金那么夸张的胸毛），“独家代言！顶级分成！您就负责展现您的…战神气概！其他的包装、宣传、销售，交给我！保证让您这‘胸毛战神’的名号响彻长安！银子赚得盆满钵满！到时候，您就是咱大唐第一…呃…毛发代言人！”
程咬金被“毛发代言人”这个头衔噎了一下，但“赚大钱”的诱惑实在太大。他纠结地看了看自己茂盛的胸毛，又看了看赵小乐那张充满“真诚”和“商机”的脸，最终，一咬牙，一跺脚！
“行！俺老程信你一回！不过丑话说前头，要是赚不到钱，老子就把这身毛剃下来塞你嘴里！”
“成交！”赵小乐心中狂喜，危机暂时解除！还能废物利用（指胸毛）！完美！
就在赵小乐成功将“胸毛危机”转化为“商业机遇”，并兴致勃勃地拉着程咬金讨论“战神生发膏”的包装盒上要不要印他半裸拍胸脯的画像时，一个穿着低调但面料考究的中年人，带着两个挑着沉重礼盒的仆人，悄然来到了北署院外求见。
此人自称姓吴，来自江南，是经营丝绸的大商贾。他言辞恳切，态度谦恭，对赵小乐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尤其是听闻赵小乐为卢国公、潞国公乃至吐蕃赞普施展的顶上奇术后，更是心驰神往，夜不能寐。此番进京，特意备下厚礼，恳求赵监丞能屈尊为其打理一次发须，不求惊天动地，但求沾沾“顶上圣手”的仙气，保佑其生意兴隆。
礼物相当厚重：两匹流光溢彩的顶级苏绣，一盒颗颗圆润的南海珍珠，还有一匣子黄澄澄、沉甸甸的金锭！看得小顺子小安子眼睛都首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带着金山银山来的笑脸人。赵小乐刚搞定程咬金，心情不错，又被这大手笔的“诚意”砸得有点晕乎，再加上对方姿态放得极低，一口一个“仙师”、“圣手”，让他很是受用。他大手一挥：“好说好说！吴老板是吧？一看您就是有品位的人！放心，包在赵某人身上！保证让您从头到脚焕然一新，财源滚滚来！”
他一边让小顺子小安子把礼物抬进去，一边热情地招呼这位吴老板坐下，准备工具。
然而，赵小乐没注意到的是，这位吴老板在坐下时，极其隐晦地、飞快地瞥了一眼赵小乐放在工作台旁边的那个形制古怪的工具箱。他的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精芒，如同暗夜中窥伺的毒蛇。
更没注意到的是，当赵小乐转身去取推剪时，吴老板藏在袖中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弹动了一下。一丝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带着奇异甜香的粉末，悄无声息地飘散在空气中。那粉末极其细微，无色无味，混在屋内熏香和颜料的气味中，毫无痕迹。
赵小乐毫无所觉，还在兴致勃勃地询问吴老板想要的发型风格：“吴老板喜欢稳重些的？还是…稍微精神点的？您这脸型，其实很适合来个…”
吴老板脸上挂着谦和的笑容，眼神却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赵小乐工具箱的结构、锁扣的位置，以及赵小乐取放工具的习惯动作。他口中应付着：“全凭仙师做主，仙师的手艺，定然是极好的…”
一场看似平常的“商业理发”，在沙雕的“胸毛代言”风波之后，悄然蒙上了一层诡谲的阴影。那阵奇异的甜香，那窥探的眼神，如同无声的蛛网，开始悄然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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