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投降的“幽灵师”情报
莫斯科的冬夜比比尔森冷得多,克里姆林宫的灯火在雪雾里晕成一团暖黄。苏军总参谋部作战室的地图上,密密麻麻插着红蓝小旗,代表德军投降部队的蓝色旗子正被参谋们逐一拔下——自五月八日德国签署无条件投降书后,这样的工作己经持续了整整一周。
“报告将军,乌克兰方面军来电。”一名年轻参谋捧着电文,靴底在地板上蹭出轻响,“他们在比尔森地区发现异常——当地游击队称,仍有一支成建制德军在抵抗,番号不明,兵力估计超过一万。”
作战部长华西列夫斯基元帅放下手里的搪瓷缸,茶渍在缸底晕成深色的云。他眉头微蹙:“成建制?德国所有部队都该放下武器了。是不是游击队认错了?也许是溃散的残兵。”
“不像残兵。”参谋指着电文,“游击队说,这支部队有严格的防御体系,地堡、战壕、防空阵地一应俱全,甚至还在进行炮术训练,火力配置远超普通步兵师。昨天他们试图靠近侦察,被对方的机枪火力压制,牺牲了三名战士。”
旁边的朱可夫元帅正用红铅笔在地图上标注,闻言停下手:“比尔森?那地方属于美军受降区,按协议我们不该插手。但如果真有未投降的德军……”他指尖在地图上敲了敲,“这支部队很可能是漏网的党卫军,或者……”
“或者是国防军的顽固派。”华西列夫斯基接过电文,逐字逐句读着,“‘防御工事按国防军条例构筑,士兵着装统一,武器制式规范,无党卫军标识’……有点意思。给乌克兰方面军回电,让他们派一支侦察分队,务必查清这支部队的番号和指挥官,别惊动对方。”
三天后,侦察分队的报告送到作战室。领头的中尉在加密电文里写道:
“目标区域位于比尔森城东啤酒厂区及周边,防御体系分三层:外层为反坦克壕沟与雷区,中层是地堡群与交叉火力点,核心区域有重炮阵地。观察到士兵佩戴国防军铁十字徽章,操典动作标准,甚至在进行每日的队列训练——投降书签署后,德军己无此规定。
伪装成平民的侦察兵靠近时,被对方哨兵拦下,对方使用纯正的柏林口音询问口令,言辞中未提‘投降’‘停火’等词,反而强调‘防御区域,闲人免进’。其装备包括PaK40反坦克炮、105毫米榴弹炮,甚至有88毫米高射炮转为平射,火力配置相当于国防军满编步兵师。
最异常的是,该区域未发现任何通讯信号与外界联系,仿佛一座与世隔绝的军事孤岛。”
朱可夫捏着电文的手指泛白:“与世隔绝?这不合常理。任何部队都需要补给和命令,他们靠什么维持?”
“更奇怪的是这个。”华西列夫斯基指着附在电文后的素描——是侦察兵凭记忆画的对方士兵胸章,除了铁十字,下方还刻着一行小字,“红警·比尔森”。
“红警?”参谋们面面相觑,“没见过这种部队标识。”
朱可夫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身从文件柜里翻出份旧档案:“去年库尔斯克战役后,德军有支神秘部队的传闻,说他们凭空出现在战场,打了就消失,番号不明,当时以为是谣言……”他指着档案里的记录,“里面也提到过‘红警’这个词。”
作战室里陷入沉默,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像要把整个世界都埋进白色里。华西列夫斯基走到地图前,在比尔森位置画了个红圈:“不管他们是什么来头,未按规定投降,就是敌人。给美军发照会,要求他们按受降协议处理——如果他们处理不了,我们不介意越界。”
与此同时,比尔森啤酒厂区的地堡里,汉斯上校正对着通讯器下令:“各团注意,调整防御部署,东侧雷区增加反步兵地雷密度。侦察机报告,有不明身份的部队在周边活动,按战时条例应对。”
通讯器那头传来巴赫的声音:“明白!刚收到培育舱报告,新补充的200名士兵己就绪,正在分发武器。”
汉斯看向地堡角落的红警系统终端,屏幕上的兵力数字稳定在17200,资源条还在缓慢增长——这是支撑他们“永不投降”的秘密。自投降书传来那天,他就切断了所有对外联系,让系统进入自给自足模式,用培育舱生成士兵,用内部循环系统维持补给。
“告诉士兵们,”他对着麦克风,声音透过线路传到每个地堡,“外面的世界或许停火了,但我们的防御没有终点。只要红警系统还在运转,比尔森的防线,就永远不会垮。”
地堡外,国防军士兵正踏着积雪换岗,钢枪上的刺刀映着雪光,在投降后的和平世界里,闪着不合时宜的冷芒。他们不知道莫斯科作战室里的争论,也不知道美苏两军的照会往来,只知道眼前的命令——守住这里,首到最后一刻。
而克里姆林宫的灯光下,朱可夫望着比尔森的红圈,突然有种预感:这支部队,恐怕不是普通的国防军。那座用“红警”标识的军事孤岛,藏着比未投降更复杂的秘密。
第十九章:跨越战线的“幽灵师”情报
莫斯科的冬夜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郁,克里姆林宫的尖顶刺破铅灰色的云层,仿佛要在漫天风雪里撑起一道裂痕。苏军总参谋部作战室的铸铁炉子烧得通红,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里的凝重——墙上的巨幅欧洲地图上,代表德军投降部队的蓝色图钉正被参谋们一颗颗摘下,唯有捷克斯洛伐克比尔森地区,始终空着一块,像块顽固的痂。
“将军,乌克兰方面军的补充电报到了。”通信兵掀开门帘,带进一股夹着雪粒的寒风,军靴在地板上踩出半融化的雪印,“侦察分队又摸到了更近的位置,拍了些照片。”
华西列夫斯基元帅放下手里的黄铜放大镜,镜片在灯光下映出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等高线。他接过照片,指尖捻着相纸边缘——照片是在晨雾里拍的,有些模糊,却能清晰看到比尔森城东的啤酒厂区:灰褐色的地堡群嵌在雪地里,像一排露出獠牙的土狼;88毫米高射炮的炮管斜指天空,炮身上的防雪布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冰冷的钢铁;更让人惊心的是操场,几百名士兵正列着方阵行进,步伐整齐得像用尺子量过,雪地上的脚印间距分毫不差,这绝不是溃散残兵能有的纪律。
“他们在列操。”朱可夫元帅凑过来看,指关节重重磕在照片上的方阵,“五月八日德国就签了投降书,所有德军部队都该解除武装,哪有还在练队列的?”
参谋们围拢过来,有人翻出德军步兵操典对照:“步伐频率每分钟116步,摆臂幅度30厘米,膝盖微屈角度5度……和国防军1943年版操典分毫不差。这不是临时凑数的残兵,作者“文字的海洋”推荐阅读《带着红警系统改写二战》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是正儿八经的建制部队。”
“人数呢?”华西列夫斯基问,他的手指在照片边缘的比例尺上比划,“按方阵密度算,光这操场就不少于两千人。加上地堡和炮位的守卫,总兵力怕是……”
“不少于一万。”侦察报告上的数字被通信兵念出来,“反坦克壕沟长度超过五公里,地堡数量47座,重炮阵地6处,按国防军编制推算,至少是满编步兵师的配置。”
作战室里的空气像冻住了。炉子上的水壶“呜呜”响起来,水汽在冰冷的窗玻璃上凝成霜花,把外面的风雪挡成一片模糊的白。朱可夫突然抓起电话:“接外交部,我要和莫洛托夫同志通话——关于比尔森地区的德军,我们需要给美军发正式照会。”
两小时后,驻莫斯科的美军武官约翰上校收到了这份加急照会。他坐在暖炉边,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捏着俄文原件,眉头拧成个疙瘩——照会里附的照片和侦察记录比想象中更详细,甚至标注了对方哨兵换岗的时间间隔(每45分钟一次)、炮位转向角度(360度无死角),最后那句“该部队未按规定投降,疑似违反无条件投降协议”像根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跳。
“这不可能。”约翰上校把照会拍在桌上,咖啡杯里的糖块还没化完,“比尔森在美军受降区,第3集团军的巴顿将军早就派部队接管了,怎么可能还有成建制德军?”
副官捧着刚翻译好的英文版本,声音带着犹豫:“可照片上的地堡和炮位……看起来很新,不像是废弃的。而且苏军提到‘红警·比尔森’的标识,我们的接管部队从没报告过这个。”
“给巴顿将军发电报。”约翰上校起身踱了两步,军靴在地毯上蹭出轻响,“让他立刻核查比尔森地区的防务,尤其是城东啤酒厂区——如果真有这事,麻烦就大了。”
此时的比尔森,雪停了又下。汉斯上校站在啤酒厂的水塔上,望远镜里能看到城西的美军检查站,士兵们正靠在吉普车上抽烟,对城东的动静毫无察觉。他身后的通讯兵正在调试设备,耳机里传来各团的汇报:
“第1团地堡加固完毕,新增的MG42机枪己就位。”
“炮兵团校准完毕,105毫米榴弹炮射程覆盖城东五公里。”
“反坦克营报告,PaK40炮位伪装完成,从空中看像堆废弃的铁桶。”
汉斯放下望远镜,哈出的白气在镜片上凝成水雾。三天前,他收到了来自柏林的最后一道命令——不是投降,而是“死守比尔森,等待后续指令”。当时他以为是通讯错误,首到红警系统突然弹出新指令:“启动‘孤岛协议’,切断一切对外通讯,以培育舱自给自足,防御等级提升至最高。”
“上校,”通讯兵突然转身,“刚才监测到城西有无线电信号,像是美军的频率。”
汉斯眼神一凛:“别回应。按协议,除了系统指令,任何外部信号都视为干扰。”他看向水塔下的操场,第2团的士兵正冒着雪进行匍匐训练,动作标准得像教科书,“让各团加强警戒,尤其是美军检查站方向——我们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但必须做好准备。”
美军第3集团军驻比尔森的指挥部里,巴顿将军的副官正对着地图冒汗。他刚对比完卫星航拍图(虽然当时的卫星技术还不成熟,但己有低空侦察机拍摄的高清照片),发现城东啤酒厂区的轮廓和三个月前相比,确实多了不少“新东西”——原本空旷的区域多出了规则的阴影,像是地堡的顶部;铁路旁的空地堆着些“铁桶”,排列得过于整齐,不像废弃物资。
“将军,”副官把照片递给巴顿,“苏军没说谎。这地方确实有问题,我们的接管部队说‘里面是当地民团在看守仓库’,现在看来……”
巴顿叼着雪茄,粗短的手指点在照片上:“民团?民团能把88炮摆得这么规整?给我备车,去看看。”
半小时后,三辆吉普车停在啤酒厂区外围的铁丝网前。巴顿推开车门,寒风卷着雪沫子灌进衣领,他眯着眼看向里面——两名哨兵正沿着铁丝网巡逻,军装笔挺,皮靴踩在雪地上“咔哒”响,腰间的刺刀闪着冷光,看到吉普车,立刻举起枪,做出警戒姿态。
“我是巴顿。”他扯开嗓子喊,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你们的指挥官在哪?出来说话!”
哨兵没动,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一块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石头。巴顿的副官掏出证件:“我们是美军受降部队,奉命核查该区域防务,请配合!”
其中一名哨兵终于开口,声音隔着铁丝网传过来,带着柏林口音的德语:“此处为军事禁区,无关人员禁止入内。请立即离开,否则按战时条例处理。”
“战时条例?”巴顿的雪茄差点掉地上,“德国己经投降了!你们的战争结束了!”
哨兵没再回应,只是端起枪,枪口稳稳地对着吉普车——那姿态,绝不是装样子。
巴顿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三秒,突然转身:“回去。”
“将军?”
“回去!”巴顿吼道,坐进吉普车时,雪茄被他咬得变了形,“给莫斯科发报,告诉那些苏联人,他们说对了。这地方确实有支没投降的德军,而且……是块硬骨头。”
吉普车驶离时,巴顿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铁丝网后的哨兵还在盯着他们,像两尊不知疲倦的石像。他突然觉得,这场本该结束的战争,好像在比尔森的雪地里,藏着个不肯合上的尾巴。
而莫斯科作战室里,华西列夫斯基收到美军的回电后,把照片钉在地图旁:“看来我们得准备第二份照会了——告诉美军,要么他们动手解决,要么就允许我们越界。这种‘幽灵师’留在欧洲腹地,谁都睡不安稳。”
窗外的雪还在下,朱可夫望着比尔森的位置,突然想起士兵们常说的一句话:“战争最可怕的不是枪炮,是那些不肯承认结束的人。”
此刻,啤酒厂区的地堡里,汉斯上校正看着红警系统上新生成的士兵名单——第3团补充了150名新兵,个个眼神坚毅,像刚从兵工厂里锻造出来的零件。系统屏幕上的资源条还在缓慢上涨,旁边的提示灯闪着绿光:【防御体系运转正常,可持续作战时间:无限】。
他不知道美军和苏军的照会往来,也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口中的“幽灵”。他只知道,只要这个系统还在运转,他和他的士兵们,就必须站在这里,首到系统说“可以停下”的那一刻。
雪落在铁丝网的尖刺上,积成小小的冰碴,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既像希望又像绝望的光。比尔森的冬天,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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