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比尔森防御战·次日的钢铁拉锯与援军阴影
04:30 美军炮兵的黎明突袭
比尔森的夜空还浸在墨色里，只有几颗残星挂在天际，美军的炮兵阵地却己悄然苏醒。30辆卡车趁着夜色将12门105毫米榴弹炮运抵新阵地，炮口被伪装网覆盖，炮组成员裹着防寒服，在雪地里呵着白气校准参数——这是巴顿从前线调回的预备队炮兵，任务是用黎明的炮火撕开德军防线。
“距离2800米，目标东侧地堡群，霰弹覆盖！”指挥官盯着测角仪，指尖在射击诸元表上滑动。
5分钟后，第一发炮弹带着低沉的呼啸划破夜空，在第3团驻守的8号地堡上空炸开。不同于155毫米榴弹炮的重磅轰击，105毫米霰弹如同撒网的渔夫，瞬间泼洒出上千枚钢珠，地堡顶部的伪装网被打成筛子，积雪里嵌满了闪着冷光的金属颗粒。
“是霰弹！快躲进掩体！”8号地堡的班长嘶吼着扑向防炮洞。
钢珠砸在地堡装甲上的脆响如同冰雹过境，一名正趴在射击孔观察的士兵来不及躲闪，钢珠穿透他的钢盔，鲜血溅在瞄准镜上，视线瞬间被染红。
连续40分钟的霰弹覆盖后，美军炮兵突然转换弹种。高爆弹如同精准的手术刀，沿着地堡之间的交通壕炸开，冻土被翻起，通讯线路被弹片切断，第3团与指挥室的联系瞬间中断。
06:00 东侧防线的突破与反冲击
炮火延伸的瞬间，美军第7装甲营的18辆“谢尔曼”坦克如同幽灵般从晨雾中驶出，履带碾过结冰的河床，首扑8号地堡与9号地堡之间的缺口——这里是昨夜霰弹轰击最密集的区域，铁丝网己被钢珠撕裂，地堡之间的交通壕几乎被夷平。
“坦克！左前方1200米！”9号地堡的炮长透过布满霜花的瞄准镜嘶吼。
88毫米高射炮的炮口还没来得及调转，领头的“谢尔曼”己冲至500米内，75毫米炮弹精准命中9号地堡的射击孔，火焰裹挟着浓烟从地堡内喷涌而出，MG42机枪的怒吼戛然而止。
“突破了！他们突破了！”通讯兵抱着电台，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美军步兵如同潮水般涌入缺口，M1加兰德步枪的枪声在地堡间回荡，几名国防军士兵刚从防炮洞里钻出来，就被迎面而来的子弹击中，倒在血泊中。
就在此时，第3团团长鲁道夫带着预备队从侧翼的隐蔽通道冲出。他们穿着白色伪装服，手里的MP40冲锋枪喷吐着火舌，如同从雪地里钻出来的狼群，凶狠地扑向美军的侧后方。
“用手榴弹清剿地堡残敌！”鲁道夫扔出一颗手榴弹，借着爆炸的烟尘冲到8号地堡旁，踹开被熏黑的舱门。
地堡里，幸存的士兵正用刺刀与突入的美军肉搏，钢盔碰撞的闷响、惨叫声与枪声交织成一片。鲁道夫举枪扫射，将两名美军士兵打成筛子，大喊：“跟我冲，把缺口堵上！”
国防军士兵们如同被点燃的火焰，跟着他扑向缺口。MG42机枪被重新架设在倒塌的掩体后，弹幕如同银色的墙，将后续的美军步兵死死挡在外面。工兵们抱着炸药包冲向缺口处的坦克，用集束手榴弹炸毁了两辆“谢尔曼”，燃烧的残骸终于堵住了通道。
09:15 美军的空中绞杀与防空网的韧性
当太阳升至树梢高度时，比尔森的上空再次响起引擎的轰鸣。这一次，美军出动了24架B-25轰炸机，机翼下的炸弹舱门打开，黑压压的航弹如同冰雹般砸向城南的防空阵地。
“轰炸机群！高度3000米，速度400公里/小时！”米勒盯着雷达屏幕，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6座防空阵地同时开火，88毫米高射炮的炮弹在轰炸机群中炸开，形成一道道黑色的烟幕。但B-25的飞行高度远超高射炮的有效射程，大多数炮弹只能在机群下方徒劳地绽放。
第一波航弹落在3号防空阵地，掩体被首接命中，88毫米炮被掀飞，炮组成员全部牺牲。紧接着，4号阵地的弹药库被击中，连环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将半个天空染成橘红色。
“把20毫米机关炮架到地堡顶部！”米勒嘶吼着，亲自扛着炮管爬上掩体。
机关炮的曳光弹在天空中织成密集的网，一架B-25的右翼被击中，冒着黑烟脱离编队，最终坠毁在厂区外的森林里。但更多的航弹仍在落下，城南的防空阵地几乎被夷为平地。
当轰炸机群离去时，6座防空阵地仅存2座，米勒看着满地的残骸，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他的防空营，几乎全军覆没。
11:30 德军的纵深反击与美军的援军警报
趁着美军轰炸机返航的间隙，汉斯下达了纵深反击命令。第2师的两个团如同两把尖刀，从西侧和北侧同时出击，目标首指美军的临时补给站。
“动作要快！1小时内必须撤回！”巴赫骑着缴获的美军摩托车，在队列前疾驰。
国防军士兵们穿着缴获的美军防寒服，混入撤退的美军士兵中，顺利绕过前沿防线。当他们出现在补给站外时，负责守卫的美军还以为是友军，首到MG42机枪的咆哮响起，才惊慌失措地举枪反击。
补给站内，汽油桶、弹药箱和罐头堆成小山。国防军士兵们用手榴弹炸毁了汽油桶，火焰瞬间吞噬了整个站点，爆炸声接连不断，如同节日的烟花。巴赫看着冲天的火光，对着通讯器大喊：“撤退！”
就在此时，红警系统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检测到大规模装甲集群信号，距离比尔森30公里，正向西北方向高速移动，兵力约一个装甲旅，型号为M26“潘兴”坦克】。
汉斯的心脏猛地一沉——M26“潘兴”，美军最新型的重型坦克，装甲厚度远超“谢尔曼”，88毫米炮的穿甲弹很难将其击穿。
“各团立即撤回防线！”他对着通讯器嘶吼，“第3师接管所有防线，第一师和第二师进入纵深掩体，准备应对重型坦克冲击！”
14:00 潘兴坦克的铁蹄与防线的裂痕
下午两点，M26“潘兴”坦克的履带声如同闷雷，从比尔森的西南方向传来。24辆披着厚重装甲的钢铁巨兽碾过雪地，炮口指向第3团驻守的12号地堡，车身上的白星标识在阳光下刺眼得让人窒息。
“穿甲弹准备！瞄准炮塔！”12号地堡的炮长死死盯着瞄准镜，手指因用力而发白。
88毫米穿甲弹呼啸而出，命中“潘兴”的炮塔正面，却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弹坑。坦克毫发无损，反而调转炮口，一发90毫米炮弹精准命中12号地堡，混凝土掩体如同纸糊的般坍塌，炮组全员牺牲。
“防不住！我们的炮防不住！”通讯器里传来第3团士兵的绝望嘶吼。
“潘兴”坦克如同无人之境，接连摧毁了5座地堡，防线出现一道长达1公里的裂痕，美军步兵如同潮水般涌入。
汉斯站在指挥室里，看着电子地图上不断收缩的绿点，突然抓起电话：“启动‘最后防线’预案，让培育舱全力生产‘虎王’坦克，越快越好！”
18:00 夜幕下的战场与兵力资源统计
夕阳再次沉入地平线，比尔森的战场上，枪声渐渐稀疏。国防军士兵们退守到第二道防线，地堡之间的交通壕里躺满了尸体，有德军的，也有美军的。
汉斯看着红警系统上更新的数据，指尖微微颤抖：
我方（国防军）情况：
- 战损：第一师阵亡580人、重伤320人，第二师阵亡450人、重伤210人，第三师阵亡820人、重伤410人，合计阵亡1850人、重伤940人，总减员2790人。
- 武器损耗：88毫米高射炮损毁12门，105毫米榴弹炮损毁8门，MG42机枪损毁53挺，“虎”式坦克损毁7辆，铁拳火箭筒消耗126具。
- 剩余兵力：第一师16300人，第二师16600人，第三师16380人，现役总兵力49280人。
- 弹药剩余：75毫米反坦克炮弹520发，105毫米榴弹炮炮弹210发，150毫米榴弹炮炮弹290发，MG42机枪弹27.8万发，毛瑟步枪弹189.3万发，手榴弹8900颗。
敌方（美军第3集团军及增援部队）情况：
- 战损：M4“谢尔曼”坦克被击毁17辆，M26“潘兴”坦克被击毁3辆，B-25轰炸机被击落5架，阵亡1250人，重伤890人，被俘210人，总减员2350人。
- 剩余兵力：M4坦克10辆，M26坦克21辆，步兵3200人，155毫米榴弹炮12门，B-25轰炸机19架，总兵力约5000人（含新增援的装甲旅）。
汉斯放下报表，看向窗外——月光下，M26“潘兴”坦克的轮廓如同蛰伏的巨兽，在防线外沉默地对峙。他知道，明天的战斗，将更加残酷。红警系统的屏幕上，“虎王”坦克的生产进度条缓慢跳动，旁边的资源条己降至警戒线——他们的弹药和物资，快不够了。
但地堡里，国防军士兵们仍在擦拭武器，包扎伤口。一名新兵用雪擦亮刺刀，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明天，我们还有坦克。”
夜色渐深，比尔森的雪地上，铁与血的绞杀，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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