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顾家庄园，褪去了春夏的繁盛，却多了几分沉淀的温厚。银杏树叶被染成金箔般的颜色，风一吹，便簌簌落在青石板路上，铺成一条闪光的小径。许月坐在窗边，望着窗外那抹熟悉的身影——顾衍正弯腰清扫着落叶，他的背比从前佝偻了些，头发也早己染上风霜，可那动作依旧沉稳，一如他护了她近百年的模样。
许月今年八十八岁，腿脚渐渐不利索了，走几步便要歇一歇。顾衍便把每日的晨练改成了扶她散步，从晨光微亮到日上三竿，从庭院东头的紫藤架到西头的灵果树下，总能看到两人相携的身影。灵果树是当年许月从空间移栽出来的，如今己长得枝繁叶茂，每到秋日，枝头便挂满了橙红的灵果，甜香能飘满整个院子。树下的石凳上，永远放着一杯温热的灵果茶，是顾衍每日天不亮就去摘最新鲜的果子，用空间里的灵泉水慢火熬煮的，温度总刚刚好，不烫也不凉。
“老婆子，外头风大，别总开窗。”顾衍扫完落叶，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快步走进屋，顺手关上了半扇窗。他走到许月身边，熟练地拿起她盖在腿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着凉吧？”
许月笑着摇头，握住他粗糙的手。这双手曾握过剑，曾耕过田，曾为她劈柴挑水，也曾无数次为她拭去眼泪，如今虽布满皱纹，却依旧温暖有力。“我不冷，就是看你扫叶子，怕你累着。”
“不累，这点活儿算什么。”顾衍在她身边坐下，拿起石桌上温着的灵果茶，递到她嘴边，“来，喝口茶暖暖身子。今年的灵果比去年还甜，你尝尝。”
许月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清甜的果香混着淡淡的暖意滑进喉咙，从舌尖暖到心口。她看着顾衍鬓角的白发，忽然想起初见时的模样——那时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衫，却有着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睛，在破庙里，他把唯一的窝头分给了落魄的她，说：“姑娘，你别怕，我护着你。”
一晃眼，竟是近百年过去了。她曾是活了万年的仙门老祖宗，见惯了仙途的清冷孤寂，从未想过会在人间烟火里，与一个凡人相守一生。
夜里，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七零仙妻，军官别追了》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窗棂上，沙沙作响。房间里燃着一盆银丝炭，暖融融的。许月靠在顾衍怀里，盖着厚厚的锦被，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像听了近百年的催眠曲。
“顾衍，”她轻声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岁月的沙哑，却依旧温柔，“我活了万年，见惯了仙山云海，也历过了仙门争斗，从未想过，最让我贪恋的，竟是这人间的一辈子。”
顾衍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些，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有些沙哑：“傻丫头，该说谢谢的是我。若不是遇见你，我或许早就死在那年的饥荒里，哪能有这子孙满堂、安稳顺遂的一生？”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拂过她眼角的皱纹，那动作里满是珍视：“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不管你是仙门里高高在上的老祖宗，还是当年那个躲在破庙里的弱女子，哪怕下辈子你成了娇生惯养的资本家小姐，我都要找到你，再追你一次，再娶你一次。”
许月听着，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砸在顾衍的手背上，温热的。她笑着擦了擦眼泪，抬头望着他，眼底依旧是当年初见时的光亮：“都说神仙无情，可我偏要做个有情的仙。我不要什么长生不老，也不要什么仙途大道，我就想守着你，守着咱们的孩子，守着这满院的灵果香，守着这人间的烟火气，守一辈子，不够，就下辈子，下下辈子。”
顾衍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吻了吻她的眼角，将她的眼泪轻轻拭去：“好，都听你的。下辈子，我还在这里等你，还在灵果树下给你泡灵果茶，还扶着你慢慢走，走一辈子。”
雨声渐小，炭盆里的火星偶尔噼啪一声，映着两人相携的身影。许月靠在顾衍怀里，渐渐睡去，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顾衍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窗外的灵果树，在雨夜里静静伫立，枝头的灵果挂着水珠，在朦胧的月色下，泛着淡淡的光晕。这人间的一辈子，于许月而言，是万年仙途中最温暖的意外；于顾衍而言，是平凡一生中最珍贵的馈赠。而这份跨越了仙凡的深情，终将在岁月里，温暖地延续下去，首到下一个轮回，下一场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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