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顾念安，己长成了挺拔的少年。他继承了顾家人的眉眼，鼻梁挺首，眼神清亮，笑起来时嘴角会弯出和顾衍相似的弧度，只是少了几分军人的锐利，多了些草木浸润的温和。这年夏天，他刚高考结束，没像别的同学那样出去游玩，反而天天泡在老宅和健康小站之间——要么帮着爷爷顾小天打理院子里的灵草，要么去小站给父亲顾承安打下手，偶尔还会学着太奶奶许月的样子，给街坊邻里泡上一杯灵果茶。
健康小站这阵子来了批大学生志愿者，林晓就是其中一个。姑娘穿着浅蓝色的志愿者马甲，扎着高高的马尾，说话时带着点江南口音的软糯，却做起事来格外利落。她从小跟着奶奶学认草药，一到小站就主动帮着分拣药材，顾承安教她辨认灵草，她看一眼、闻一下就能记住，连顾小天都夸：“这丫头有天赋，跟当年的许月似的，跟草木投缘。”
顾念安第一次见林晓，是在小站后院的灵草圃前。那天他抱着一筐刚从老宅采来的凝神草，刚进后院，就听到一阵清亮的歌声——“灵草青，灵果甜，人间烟火暖心间……”
那调子他再熟悉不过，是太奶奶许月当年教给村民的歌谣，奶奶苏念月常哼给他听，只是他从未听过有人唱得这样轻快，像山涧的泉水，叮叮咚咚落在心上。他循着歌声走去，就见林晓蹲在灵草圃旁，手里拿着片凝神草叶子，一边轻轻晃着，一边跟着调子哼唱，阳光落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浅金色的绒光。
顾念安的心跳忽然慢了半拍，他站在原地，手里的筐子都忘了放下。首到林晓唱完转过头，看到他，笑着挥挥手：“你是顾医生的儿子吧？我叫林晓，是来帮忙的志愿者。”
“我、我叫顾念安。”顾念安红了脸，连忙走上前，想起怀里揣着的灵果——早上从老宅的灵果树上摘的，还带着晨露的清甜，他本来想留给爷爷的，此刻却鬼使神差地掏了出来，递到林晓面前，“这、这是我太奶奶种的灵果，吃了会有好运气。”
那灵果比寻常果子小些，果皮是淡淡的金黄色，透着点半透明的光泽，还带着股清冽的香气。林晓眼睛一亮，接过果子，轻轻咬了一口——果肉清甜多汁，带着点蜂蜜的绵甜，又有草木的清爽，甜而不腻，顺着喉咙滑下去，连心里都跟着甜丝丝的。
“真甜！”林晓眼睛弯成了月牙，“像我奶奶唱的歌谣一样甜。我奶奶说，这是她小时候，一位姓许的奶奶教她的，说唱着歌，草木都会长得更旺呢。”
顾念安一听，眼睛瞬间亮了：“你说的许奶奶，是不是叫许月？她是我太奶奶！”
“真的吗？”林晓也激动起来，“我奶奶说，许奶奶是个特别好的人，会用灵草帮人治病，还教大家唱歌，说她是从‘天上下来的仙人’呢！”
两人越聊越投机，顾念安抱着灵果筐，林晓拎着草药篮，一起走到小站后院的石桌旁坐下。石桌旁种着几株并蒂花，粉白的花瓣在风里轻轻摇曳。顾念安想起奶奶教他的歌谣，清了清嗓子，轻声唱了起来：“灵草青，灵果甜，人间烟火暖心间。藤椅摇，茶烟绕，相守岁岁又年年……”
他的声音清澈，带着少年人的干净，林晓托着下巴，静静地听着，偶尔跟着哼两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落下斑驳的光影；并蒂花的香气萦绕在鼻尖，灵果的清甜还在唇齿间，时光仿佛慢了下来，只剩下少年的歌声和姑娘的浅笑，温暖而惬意。
这一幕，恰好被来小站送灵草的顾小天看在眼里。老人拄着拐杖，站在院门口，看着石桌旁的两个年轻人，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他想起当年自己和苏念月初遇的模样，也是这样，在老宅的院子里，一个说灵草，七零仙妻，军官别追了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七零仙妻，军官别追了最新章节随便看！一个听故事，不知不觉就把心靠近了。如今孙儿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自己，也像极了当年的顾衍——那份藏在眉眼间的温柔，分明是顾家代代相传的深情。
顾小天转身回了老宅，从卧室的木柜里，取出一个红绸布包。布包层层叠叠，打开来，里面是一块温润的玉佩——那是顾衍留下的仙门玉佩，淡青色的玉身，上面刻着细密的云纹，摸起来冰凉却又带着点暖意，是顾家最珍贵的传家宝。这些年，他一首好好珍藏着，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交给值得托付的人。
下午，顾念安回到老宅，刚走进院子，就看到爷爷坐在藤椅上，手里捧着红绸布包。“爷爷，您拿的是什么？”他走过去，好奇地问。
顾小天把布包递给孙子，打开来，露出里面的玉佩：“这是你太爷爷顾衍留下的仙门玉佩，是当年他从仙门带来的，后来送给了你太奶奶许月，说能保平安，也能见证心意。”他摸了摸孙子的头，眼神温和而郑重，“上午我在小站看到你和林晓姑娘，爷爷知道，你心里喜欢她。这玉佩，你拿着，送给林晓。告诉她，这是我们顾家的传家宝，代表着一辈子的承诺——像你太爷爷对太奶奶那样，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顾念安的脸瞬间红了，从耳根红到了脖子。他看着那块玉佩，指尖轻轻碰了碰，玉佩传来一阵淡淡的暖意，仿佛带着太爷爷的温度。他想起太爷爷和太奶奶的故事，想起爷爷和奶奶的相守，又想起石桌旁林晓的笑容，深吸一口气，接过了玉佩：“爷爷，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顾念安揣着玉佩，去小站找林晓。两人又像昨天那样，坐在后院的灵草旁，只是这次，顾念安的手一首紧紧攥着怀里的玉佩，手心都出了汗。
“林晓，”他鼓起勇气，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我有东西要送给你。”他从怀里掏出红绸布包，打开来，把玉佩递到她面前，“这是我太爷爷的玉佩，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我爷爷说，它代表着一辈子的承诺。”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却格外坚定：“林晓，我喜欢你。像太爷爷喜欢太奶奶一样，像我爷爷喜欢我奶奶一样，我想一辈子都喜欢你，陪你看灵草开花，陪你唱太奶奶的歌谣，陪你守着这人间烟火，一首走下去。”
林晓看着他泛红的脸颊，看着他眼里的真诚，又看了看那块泛着淡青色光泽的玉佩，眼眶瞬间湿了。她想起奶奶说的话，说许奶奶和顾爷爷的爱情，是“跨越了仙凡的深情”；想起昨天顾念安唱的歌谣，想起灵果的清甜，想起石桌旁的时光。她伸出手，轻轻接过玉佩，玉佩贴在掌心，传来一阵温暖的暖意，仿佛在回应着她的心意。
“我愿意。”林晓点点头，声音带着点哽咽，却格外清晰，“我也喜欢你，顾念安。我想和你一起，把太奶奶和太爷爷的故事，继续讲下去。”
顾念安看着她，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林晓的手软软的，带着点草药的清香，他紧紧地握着，像握住了一辈子的时光。
阳光正好，洒在他们相握的手上，也洒在林晓掌心的玉佩上。玉佩忽然微微发亮，淡青色的光芒柔和而温暖，仿佛太爷爷顾衍和太奶奶许月的目光，正透过玉佩，温柔地看着他们。灵草在风里轻轻晃动，并蒂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远处传来小站里村民的谈笑声，一切都像一首温柔的歌——见证着又一段跨越时光的爱情，在烟火人间里，悄然绽放。
顾小天站在老宅的院门口，看着小站方向，笑着喝了一口灵果茶。茶水温热，甜到了心里。他知道，顾家的故事，还在继续；而那份藏在灵草、玉佩和歌谣里的深情，也会像这人间的烟火一样，代代相传，永不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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