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日子没过两天,那个被李飞拉黑的陌生号码,居然又换了个号打了过来。
李飞看到陌生号码,本来不想接,但鬼使神差地,怕是送单的顾客或者有什么正事,就接了。
“喂?”他语气警惕。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刘丽那刻意放软、但难掩疲惫和焦躁的声音:“李飞……是我……”
李飞眉头瞬间拧紧,一股烦躁首冲头顶。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他二话不说,首接就要挂断。
“别挂!求求你!听我说完!”刘丽似乎预感到他的动作,急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和绝望,“就一分钟!说完我就滚!再也不打扰你了!”
李飞动作顿住了。倒不是心软,而是想听听她还能放出什么屁来。他冷冷道:“说。”
“李飞……我知道你恨我……是我不对……我不是人……”刘丽开始抽泣,听起来比上次真诚了一点,但依旧让人反感,“赵德柱……他不是人!他生意垮了,欠了一屁股债,天天喝酒,喝醉了就打我……我实在受不了了……”
李飞面无表情地听着,心里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狗咬狗,一嘴毛。关他屁事。
“我……我想跟他离婚……”刘丽哭诉着,“可是他不肯,说除非我帮他还债……我哪有钱啊……李飞,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看在小宝的份上……你……你最后帮我一次行不行?借我五万……不,三万!就三万!让我请个律师,跟他把婚离了……我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
又是借钱。换汤不换药。上次是帮赵德柱周转,这次是帮自己离婚。理由更凄惨了点,但目的都一样——要钱。
李飞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的样子,一定是哭得梨花带雨,但眼神里充满了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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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拒绝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电话那头的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的、气急败坏的沉默。几秒钟后,刘丽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刻薄,充满了怨毒:“李飞!你就这么绝情!我真是瞎了眼当初跟了你这个穷光蛋!废物!现在有点臭钱了了不起了?见死不救!你不得好死!你……”
污言秽语如同毒蛇般从电话那头喷涌而出。
李飞懒得再听,首接挂断,然后把这个新号码再次拉黑。
世界再次清净。
他放下手机,冷笑一声。果然如此。装不下去就原形毕露。还是那副德性。
他一点都不同情她。路是她自己选的,人是她自己挑的,苦果自然要自己咽下去。想让他当冤大头?门都没有。
只是,被她这么一闹,心情终究还是受到了一点影响。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
他站起身,在狭小的出租屋里踱了几步。这些破事,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难道就因为自己看起来好像“有钱”了,就活该被这些牛鬼蛇神缠上?
看来,光是装穷还不够,得想办法彻底断绝这些人的念想才行。
怎么断绝呢?他一时也没什么好办法。
“妈的,烦死了!”他骂了一句,决定化烦躁为食欲,下楼去买了个烤猪蹄,狠狠地啃了起来。
啃着油腻腻的猪蹄,他的心情才稍微好转一点。
还是美食最能治愈人心。去他妈的烦心事,天塌下来,也得先吃饱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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