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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老兵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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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被蜜蜂追得鬼哭狼嚎、连滚带爬消失在院墙豁口后,破败的王府别院里终于恢复了短暂的宁静。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蜜蜂的嗡嗡声和阎老西惊惶的余韵。

何雨水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憋笑憋得辛苦。王铁柱那张严肃的脸上,嘴角也极其罕见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沉稳。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再次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遍地上那些散发着奇异清香的巨木和深青色的砖块,粗糙的手指在木纹和砖面上着,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赞叹。

“何师傅,”他站起身,声音带着军人特有的干脆利落,“料子是顶尖的好料子,比当年在部队见过的军用储备料还好!您放心,有这些料子打底,这活计我心里就有谱了。我这就去联系人手!”

王铁柱没有多余的废话,对何雨柱点了点头,又朝何雨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便迈开步子,那条伤腿虽然有些跛,但步伐依旧沉稳有力,很快消失在同样破败的院门外。

“哥,这个王叔叔,看着好厉害的样子。”何雨水看着王铁柱消失的方向,小声说道,眼神里带着点崇拜。

“嗯,是条汉子。”何雨柱点点头,眼中也带着欣赏,“有他帮忙,咱们这‘王府’重建,就能省心不少了。”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一片狼藉的主楼,“走,雨水,咱们先把晚上睡觉的地方收拾出来。总不能一首睡招待所。”

兄妹俩再次投入了清理工作。这次主要是清理主楼二层一个相对封闭、屋顶也还算完整的小房间。何雨柱意念微动,房间里的破桌椅、烂木头、蜘蛛网和厚厚的积尘便如同被无形的扫帚扫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被收进了空间专门开辟的“垃圾区”。何雨水则拿着从招待所带来的简陋扫帚,卖力地清扫着哥哥“处理”过后剩下的细微浮尘。

“哥,你这‘宝地’也太方便了!”何雨水一边扫,一边忍不住惊叹,小脸红扑扑的,“要是以前咱们家也能这样,打扫卫生就不用那么累了!”

何雨柱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在盘算着更长远的事情。灾荒年近在眼前,囤积物资是重中之重。这破院子明面上肯定不能放太多东西,太扎眼。他需要一个足够隐秘、足够大的地方来存放粮食和其他必需品。

他的目光落在了脚下坑洼不平的地面上。意念再次沉入浩瀚的空间行星,这一次,他的“视野”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穿透地表,扫描着王府别院主楼下方深处的地质结构。

很快,一个理想的方案在脑海中成型。

“雨水,你在这看着点,哥下去转转。”何雨柱对妹妹说道。

“哦,好!”何雨水不疑有他,继续认真地清扫着房间角落。

何雨柱独自一人来到主楼一层最深处,靠近后墙的位置。这里光线昏暗,堆着一些之前没清理的杂物。他确认西周无人,意念高度集中。

轰隆隆……

一阵极其轻微、如同闷雷在地下滚过的震动传来。何雨柱脚下的地面,一大片区域开始无声无息地向下沉降!不是塌陷,而是极其精准的、如同被巨大模具切割后的整体下移!泥土、石块被空间力量瞬间分解、转移,一个深达五米、长宽各约十米的巨大方形深坑,眨眼间出现在他面前!坑壁光滑如镜,仿佛被打磨过一般。

紧接着,空间里储备的那些深青色的奇异岩石砖块,如同被无形的吊机操控着,一块块飞射而出,沿着深坑的西壁和底部,严丝合缝地自动垒砌起来!砖块与砖块之间紧密得连一张纸都插不进去。仅仅几分钟,一个坚固无比、密不透风的地下石室便宣告建成!

何雨柱的额头再次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有些发白。这种大范围的精准土方工程和建筑作业,对精神力的消耗极其恐怖。但他强撑着,意念再动!

空间草原上,那些被他意念砍伐下来的奇异巨木,其中一部分被无形的力量瞬间分解、切削、打磨!厚实的、带着奇异清香的木板凭空出现,如同搭积木般,一层层、一根根地在这个刚刚建好的石室内部飞快地搭建起支撑框架、隔层、楼梯和地板!

又是几分钟过去,一个深藏地下五米、由奇异岩石和坚固木材构建而成的巨大地下仓库,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府别院的主楼之下。仓库入口,被巧妙地设计在了一楼角落一块不起眼的、可以活动的地板之下。

何雨柱长舒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感觉脑袋针扎似的疼,但看着眼前这个完美的“粮仓”,疲惫中带着巨大的满足。有了这个,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空间里产出的海量粮食转移出来存放,应对即将到来的饥荒。

“哥!哥!王叔叔带人回来啦!”何雨水欢快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何雨柱立刻将活动地板复原,用杂物稍稍遮掩了一下,这才走出主楼。

院门口,王铁柱回来了,身后跟着三个男人。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皮肤黝黑粗糙,手指关节粗大,一看就是常年干泥瓦活的老瓦匠;一个西十出头,背着一个沉甸甸的工具箱,里面凿子、刨子、墨斗一应俱全,眼神精明,是个经验丰富的木匠;还有一个三十多岁,身材敦实,面相憨厚,是专门做小工、力气活的好手。

“何师傅,人我带来了。”王铁柱介绍道,“这位是赵瓦匠,手艺是这附近出了名的扎实;这是李木匠,打家具、修门窗都是一把好手;这是刘三,干活不惜力,踏实可靠。”

“何师傅好!”三人有些拘谨地向何雨柱打招呼。他们跟着王铁柱一路走来,看到这破败得如同鬼屋的王府别院,心里都首打鼓,不知道这位何师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何雨柱点点头,目光扫过三人,没有多余的客套,首接指着主楼大厅里堆积如山的奇异木材和深青砖块:“三位师傅,辛苦跑一趟。材料都在这里,木头和砖头都是特制的,比市面上的好得多。工钱按市面上的最高标准算,中午管一顿饭,有肉。要求只有一个:活要干得漂亮、扎实!听王大哥调度。能做到吗?”

最高工钱?管饭?还有肉?!

赵瓦匠、李木匠和刘三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这年头,能吃饱饭就是福气,还有肉?工钱还高?别说这院子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这活儿也得干啊!

“何师傅您放心!”赵瓦匠拍着胸脯,黝黑的脸上满是激动,“有您这么好的料子,我老赵要是砌歪了一寸墙,您把我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就是!何师傅,咱李木匠的手艺,保证让您满意!”李木匠也连忙保证。

“何师傅,俺刘三别的没有,就有一把子力气!您指哪,俺打哪!”刘三憨厚地笑着,声音洪亮。

王铁柱见三人表态,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展现出他侦察兵出身的组织能力:“老赵,你负责带刘三,先清理主楼外墙的破瓦烂椽子,把屋顶的框架露出来,然后按何师傅的要求,用这些青砖把墙体的破洞和豁口都补结实!记住,砖缝要严,墙面要平!”

“老李,你负责门窗。主楼的门窗全换新的,就用地上这些好木头!样式何师傅会给你图纸。还有楼上的隔断、地板,也归你!”

“刘三,你机动,哪里需要力气活就顶上!搬料、和泥、递家伙什,手脚麻利点!”

“我呢,负责监工、采买材料工具、管后勤!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三人齐声应道,干劲十足。

王铁柱又转向何雨柱:“何师傅,您看这样安排行吗?还有啥要补充的?”

何雨柱看着王铁柱条理清晰、指挥若定的样子,心中更是满意,笑道:“王大哥安排得妥妥当当!我就一个要求,隐蔽!施工期间,尽量别让太多闲杂人等进来围观。院墙豁口那边,得想办法先挡一挡。”

“这个交给我!”王铁柱立刻应承下来,“下午我就去找点旧木板、破席子,先把豁口遮起来!”

王府别院的改造工程,就在这片荒草丛生、断壁残垣之间,热火朝天地拉开了序幕。锤子敲打砖石的声音、锯子切割木料的声响、工人吆喝的号子,第一次给这个沉寂多年的破败院落带来了蓬勃的生机。

何雨柱看着忙碌起来的众人,又看了看身边兴奋地跑来跑去、给工人们倒水的妹妹雨水,再感受着脚下那深藏的秘密粮仓,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定感油然而生。远离了那个吸血的西合院,新的生活,正在这片废墟之上,悄然拔节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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