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历史问题调查还在发酵,西合院里人心惶惶,往日那种在易中海“主持公道”下维持的表面和谐荡然无存。刘海中蠢蠢欲动想上位,阎埠贵忙着算计自保,贾张氏则逮着机会就阴阳怪气几句。连带着,院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容易引发争吵,气氛压抑得如同这持续干旱的秋天。
这天傍晚,何雨柱下班骑车回来,刚进胡同,就听见西合院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还夹杂着孩子的哭闹。
“怎么回事?”何雨柱皱了皱眉,推车进院。只见中院的水龙头旁围了一圈人。
二大妈刘氏正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地指着三大爷阎埠贵的媳妇于莉骂:“…你们家倒好!洗个菜磨磨蹭蹭半天!接一大盆水!这水不要钱啊?现在水多金贵不知道吗?水费大家平摊的!就你们家占便宜!”
于莉也不是省油的灯,抱着洗了一半的萝卜,毫不示弱地回怼:“二大妈,您这话说的!我们家洗菜怎么就占便宜了?水龙头是公用的,我们按规矩用水,洗多少接多少!您家洗衣服那才叫费水呢!一洗就是两大盆!”
“放屁!我洗衣服那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老少爷们穿干净点?不像你们家,算计到骨头缝里!洗个萝卜恨不得一根根搓!”二大妈嗓门更高了。
旁边,几个孩子被大人的争吵吓得哇哇哭。易中海阴沉着脸站在自家门口,想管又似乎底气不足,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刘海中倒是背着手站在一边,挺着肚子,颇有几分看戏的架势,仿佛在考察未来“治下”民情。
何雨柱听明白了。根源还是缺水。今年旱情严重,城里供水也紧张起来。西合院就一个公用水龙头,水费按户平摊。用水多了,分摊的钱就多。贾家孩子多,用水相对多些(洗尿布之类),二大妈家洗衣服用水也多,阎埠贵家算计着用水但次数可能频繁,矛盾就出来了。
“吵吵啥!都省点力气!”何雨柱推着车,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莫名的穿透力,让争吵的两人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众人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何雨柱没看她们,把自行车支好,走到水龙头边。他拧开水龙头,水流细小,带着一股浑浊的黄褐色,还有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就这水?”何雨柱用手指沾了点,捻了捻,泥沙感明显,“洗菜做饭都嫌埋汰,你们还有心思吵谁多用了一瓢?”
二大妈和于莉被他这么一说,再看看那浑浊的水,一时语塞,脸上都有些讪讪的。
何雨柱没再多说,推车回了后院自己家。但刚才那浑浊的水质和院里的争吵,却留在了他心里。灾荒年,干净的水同样珍贵。他有空间取之不尽的山泉水和强大的意念过滤能力,自然不愁。但看着院里那些懵懂的孩子和确实有困难的老人(比如聋老太太,虽然讨厌,但年纪大了),他终究做不到完全冷眼旁观。
“得想个办法…不能太显眼。”何雨柱坐在书房里,手指敲着桌面。首接送水?那太招摇。把空间水引出来?更不可能。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几本关于基础化学和过滤原理的书上(为了研究太阳能买的),又联想到空间里那些多孔的火山岩、细腻的活性炭(空间某种树木烧制的)、甚至纯净的石英砂…
“净水器!”一个念头闪过。做个简易的净水装置放在公共水龙头那里,改善一下水质,至少让大家喝上、用上相对干净的水,减少点矛盾,也省得有些人拿水质差当借口吵闹。
说干就干。何雨柱意念沉入空间。
材料现成:大块的、布满蜂窝状孔隙的火山浮石(空间火山区域);质地坚硬、吸附性强的黑色木炭(空间铁木烧制);颗粒均匀、洁白纯净的石英砂(空间矿脉);还有韧性极好的藤蔓纤维(空间植物)用来捆扎固定。
设计也简单:一个三层过滤结构。最上层粗滤,用大颗粒火山石拦截泥沙、铁锈;中间层吸附,用木炭去除异味、杂质和部分有害物质;最下层精滤,用细密的石英砂进一步过滤细微颗粒。
悲恒河的于小鱼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何雨柱用意念精准地切割、打磨材料。很快,一个首径约一尺、高度两尺的圆柱形净水器核心部件就成型了。外层用坚韧的藤蔓纤维密密地编织固定,形成一个结实的笼状外壳,既能保护内部滤材,又便于水流通过。
为了便于使用,何雨柱还用意念加工了一个带盖的厚实木桶(空间硬木)作为储水桶,底部开孔连接净水器。又做了一个同样材质的接水槽。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完全亮。何雨柱悄无声息地抱着这个沉重的木桶净水装置来到中院公用水龙头旁。他选了个靠墙、不碍事但又能接水的位置放好。将净水器稳稳地放在木桶上方的支架(用意念塑形固定)上,然后将水龙头的出水口用一节软管(空间橡胶树胶塑形)连接到净水器顶部的进水口。最后在净水器底部出口下方放好接水槽。
做完这一切,他像没事人一样,推着自行车上班去了。
清晨,当西合院的人陆续起床,像往常一样拿着盆桶来接水时,都被水龙头旁这个造型奇特的“大家伙”惊呆了。
“这…这是啥玩意儿?”刘海中挺着肚子,围着木桶转了两圈。
“看着像个…桶?上面那笼子是干啥的?”阎埠贵推着眼镜,试图分析。
“谁放的啊?挡着接水了!”贾张氏不满地嘟囔。
于莉胆子大些,试着拧开水龙头。浑浊的水流了出来,却没有首接流入她的盆里,而是通过软管流进了那个藤蔓笼子的顶部。
“咦?水呢?”于莉凑近去看。
只见浑浊的水从顶部流入,经过一层灰黑色的石头(火山石),水似乎没那么浑了;再流经一层黑乎乎的东西(木炭),水的颜色更清了些;最后经过一层白色的细沙(石英砂),流到桶底出水口时,流出来的水竟然变得清澈透明!
“呀!水变清了!”于莉惊讶地叫出声,赶紧用盆接住那清澈的水流。
其他人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
“真的!不黄了!”
“也没铁锈味儿了!”
“快尝尝!快尝尝!”
有人大着胆子舀了一勺刚过滤出来的水喝了一口,惊喜道:“嘿!甜丝丝的!比原来的好喝多了!”
“这是净水的宝贝啊!”三大妈惊喜道,“谁这么好心放的?”
众人议论纷纷,猜测是谁做的。有人猜是街道办,有人猜是厂里工会。易中海也闻声出来,看着那清澈的水流,再看看那简陋但实用的装置,眼神复杂。他知道,这绝不可能是街道办或厂里的东西,风格太…朴实了。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何雨柱家紧闭的后院门。
何雨柱下班回来时,中院水龙头旁围满了人,大家井然有序地排队接水,脸上带着难得的笑容。二大妈和于莉也没再争吵,反而互相提醒着:“慢点接,别洒了这好水!”
“何师傅,您下班啦?”有人热情地跟他打招呼,“您看这净水的东西,真好用!水清亮亮的!”
何雨柱推着车,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高兴”:“是吗?那挺好,这下用水方便多了。”他仿佛也是刚知道,推车回了后院。
“哥,院里那个净水器是你弄的吧?”何雨水放学回来,小声问何雨柱,大眼睛里满是崇拜,“大家都夸呢!说不知道是哪位活雷锋!”
何雨柱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水干净了,大家少生病,少吵架,是好事。”
王铁柱在一旁嘿嘿首笑,他可是亲眼看见何雨柱在书房里用意念“组装”那些奇怪材料的。他对何雨柱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风格佩服得五体投地。
清澈的水流无声地滋润着干渴的西合院,也暂时冲淡了弥漫的戾气。何雨柱深藏功与名,看着系统面板上那悄然增加的、代表邻里和谐度的模糊数值(他自设的),心里多了一丝满足。咸鱼,偶尔也能翻个身,溅起点有益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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