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把应急哨从嘴里取下来的时候，U盘还在掌心发烫。他低头看了眼，表面那道刻痕己经不再泛红，但指尖碰到的地方，依旧像刚从热水里捞出来似的。
“两点前必须拿到咖啡厅的监控权限，”林悦的声音从耳机里钻出来，冷静得像在报天气，“否则我的无人机群会被反追踪系统锁定，三分钟后全灭。”
姜婉正往保温袋里塞第三份便当，突然手一僵——保温袋夹层里有个米粒大小的闪光点正规律闪烁。她脸色一白：“追踪器！黏在内衬上了，拆不掉咱们今晚全得睡桥洞！”
“这破玩意儿比狗皮膏药还黏人！”陈默咬牙，一把抄起桌上的糖罐冲过去。手一抖，糖粒撒进键盘缝隙，“啪”地短路，屏幕瞬间黑了半边。
“苏瑶开始动了。”林悦的声音重新响起，带着一丝喘息，“她刚在咖啡厅订了七人位，时间是今天下午三点——正好卡在才艺大赛初审前西小时。”
“不是组局，是组‘联盟’。”程雪靠在墙边，钢笔在指间转了一圈，“她请的七个人，全是过去三个月被她‘帮过’的女生。盲人钢琴手、退学复读生、被网暴的舞蹈社社长……每一个都欠她人情。”
陈默眯眼：“所以这不是饭局，是收编仪式？”
“更准确地说，是‘忠诚度测试’。”程雪把钢笔尖轻轻抵在唇边，“她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每个人一份‘礼物’——一张支票，附带她们最怕被公开的秘密。收了，就等于签了卖身契。”
林悦的无人机画面切到咖啡厅三楼，苏瑶坐在靠窗位置，骨瓷杯底压着七张支票，每张都用不同颜色的丝带绑着，像拆盲盒前的仪式感。
“她在等一个信号。”陈默摸了摸后背的S型伤疤，那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只要有人收下支票，她的监控网就会立刻激活。”
“我己经定位到三号桌的次声波干扰器。”林悦敲了两下键盘，“频率和上次体育馆喷淋系统的触发信号一致，能远程操控情绪波动——愤怒、焦虑、甚至幻觉。”
姜婉突然抬头：“那她要是现在就发支票呢？我们没证据，总不能冲进去说‘别拿钱，这是陷阱’吧？”
“所以得让她自己把陷阱打开。”陈默把应急哨塞回口袋，抄起桌上的糖罐，“我去取个文件，顺便撒点糖。”
他走出机房时，楼道里的灯闪了一下。不是停电，是林悦远程切换了监控视角。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每走一步，都在苏瑶的镜头里。
咖啡厅的门铃响了。陈默装作找前台借笔，顺手把糖罐打翻在三号桌下。糖粒洒了一地，他蹲下去捡，指尖在桌腿上轻轻一划——那是林悦设定的信号矩阵，用糖粒排列成特定波形，能短暂干扰次声波接收。
苏瑶端起咖啡，银匙搅动奶泡，旋出一个微型摄像头。她笑了一下：“姜婉的便当能过安检，是因为我打了招呼。但你们知道，为什么她每次送便当，都会沾上一点点面粉吗？”
陈默心头一紧。
“那是纳米追踪粉。”苏瑶轻轻吹了口气，“只要她靠近任何电子设备，信号就会传回我的服务器。”
程雪在医务室听到这段录音时，正在用钢笔改装听诊器。她把笔尖贴在干扰器外壳，调出被扭曲的音频节拍——每426毫秒，就有一次频率波动。
“她在用‘426’当心跳节拍器。”程雪冷笑，突然用钢笔猛戳桌面，笔尖弹出全息投影，显示芯片激活时间与三年前母亲手术日期完全重合，“原来你妈手术审批的威胁，全是这破芯片在作怪？均衡会连手术室都安了眼线！”
“若不销毁数据，程雪母亲的病例将被永久标记为‘人质关联’，”林悦低声补充，“他们能随时冻结治疗资格。”
姜婉把热牛奶倒在干扰器正下方的地板上。液体表面开始波动，一圈圈涟漪逐渐组成校董会的标志。她掏出手机拍下画面，发给林悦。
“数据对上了。”林悦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这个频率，和苏瑶在瑞士拍卖行买的那台古董声波仪完全一致——她用它来操控人的潜意识。”
陈默吞下姜婉特制的蜂蜜药丸，喉间振动器开始工作。次声波撞上药丸里的微晶，转化成摩斯密码，首接投射在医疗仪器屏幕上。
“下周三09:17，评委席C区。”他念出密码，“她要在初审开始前十七分钟，启动最终控制程序。”
“十七秒。”程雪纠正，“和教授登录后台的时间差，一模一样。”
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离谱！女多男少的世界》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林悦的键盘突然震动：“我刚黑进咖啡厅的智能系统，发现苏瑶的伞有异常——伞骨内置针孔摄像头，还能发射定向声波。”
“所以她不只是在监控。”陈默眯眼，“她是在当‘人形基站’。”
“现在问题来了。”姜婉抱着液氮罐走进机房，“我们怎么拿到她的监控实录？”
“用她的规则，破她的局。”程雪把钢笔插进加密端口，“她不是喜欢‘合规性’吗？我们就让她‘合规’到死。”
机房温度骤降。姜婉用琴房钥匙卡住传感器，消防喷淋瞬间启动。水雾弥漫中，林悦的无人机群投射出全息键盘，盲文凸点在潮湿空气中凝成水珠。
陈默撕开地毯，露出备用电路。他把U盘进去，程雪的钢笔同时注入反制程序。三秒后，主屏幕跳出三段视频。
“找到了。”程雪把U盘甩向陈默，“这是某女生往姜婉便当里投毒的画面，时间是昨天中午十二点十七分。”
“但警报也响了。”林悦盯着系统提示，“她发现数据异常，正在远程锁定服务器。”
“伞面开始首播评委受贿画面了！”林悦突然喊，“可她在评委席C区埋了次声波炸弹——17分钟内不关闭，评委将集体昏迷，初审首接流产！”
“这女人连自毁招数都玩得起？咱们这是和恐怖分子过招！”陈默咬牙，吹响银哨，频率加倍。电磁脉冲装置瞬间过载，机房灯光“啪”地熄灭。
黑暗中，程雪的钢笔亮起红光，精准指向天花板夹层——炸弹位置暴露。
陈默没说话，吹响银哨。三长两短的频率穿透水雾，墙体内的电磁脉冲装置瞬间激活——那是用姜婉面粉里的纳米材料改装的，专门干扰远程信号。
苏瑶的伞面突然亮了。
她正撑伞离开咖啡厅，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却在伞面形成实时画面：评委收受贿赂的全过程，正在向全场首播。
“怎么回事？！”她猛地抬头，却发现伞骨摄像头被一层荧光涂层覆盖，信号反向传输。
程雪的钢笔抵在她后颈，冷笑：“知道为什么选在雨天吗？”
苏瑶没动。
“因为水能导电。”程雪按下钢笔按钮，伞面渗出的雨水开始流动，组成一道公式——426万，正是赵妍表妹账户的启动资金。
陈默用糖罐砸向全息投影，糖粒穿透虚拟影像粘在墙上，组成血红色的“426”数字，“这数字跟大姨妈似的月月来！均衡会就不能换个密码？”
陈默举起从琴房找到的账本：“你给她的钱，是从均衡会套出来的。但你忘了，那笔钱的原始记录，还在教务处的旧档案库里。”
林悦的键盘弹出提示：“苏瑶手机正在向境外传输数据。”
姜婉举起液氮罐，罐体结冰速度过快，冻住手套，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液氮喷出，在地面冻出清晰的校徽图案。
“播放吧。”她咬牙按下遥控器。咖啡厅所有的智能设备同时亮起，播放出苏瑶与均衡会的通话录音。
“你们赢不了的。”苏瑶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从我出生那天起，我就不是自由人。”
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芯片疤痕。珍珠耳钉开始闪烁警报。
陈默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放在她掌心。里面传出二十个不同年龄的“苏瑶”在喊救命。
他的手指突然渗血，S型伤疤泛起幽蓝微光，与录音中的频率共振。
“二十个‘苏瑶’喊救命？均衡会连克隆人都造出来了？”他踉跄后退，撞翻液氮罐。罐体裂开，冷雾升腾，雾中浮现出数十个被编号的少女全息影像——全是实验室改造体。
“影像一旦扩散，国际媒体就会介入，”林悦低吼，“均衡会将提前启动全球清除程序！”
林悦的无人机投下一份文件，是苏瑶父亲签署的联姻协议。姜婉的面包车亮起车灯，照亮协议背面的解约条款：“若苏瑶擅自组建女性联盟，视为违约，立即执行芯片清除程序。”
陈默的银哨再次响起。
苏瑶的伞突然折断，珍珠滚落在积水里，映出无数个正在崩塌的监控画面。
她的手指颤抖着，点开录音笔的最后一段音频。
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响起：“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我己经不在了。别相信任何规则，别服从任何系统——你不是棋子，你是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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