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你终于回我了！”林薇的声音担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阮玉望着远处漆黑的海面，“就这个暑假。”
“我的天呐，太劲爆了！没想到你俩在一起了。”
露台的玻璃门被拉开，顾清臣穿着浴袍走出来，头发还滴着水。
阮玉对电话那头轻声道：“林薇，我先挂了，明天再跟你说好吗？”
挂断电话后，顾清臣询问：“怎么了？”
“林薇看到朋友圈了，她很惊讶。”
顾清臣表情没什么变化：“迟早会知道的。”
轻轻握住她的手：“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
阮玉点头，依偎在他怀里。
……
正午阳光炽烈，将白色沙滩晒得滚烫。
阮玉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细吊带裙，外搭一件透明的防晒纱衣，坐在遮阳伞下的躺椅上。
海风不时拂起她裙摆和发丝，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顾清臣穿着简单的衬衫和沙滩裤，“我去买杯鲜榨果汁，很快回来。要什么口味？”
“西瓜汁就好。”阮玉抬头对他浅浅一笑。
目送顾清臣修长的背影渐渐远去，阮玉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海面上，海涛声有节奏地拍打着岸边。
忽然，一道阴影笼罩下来。阮玉以为是顾清臣回来了，笑着抬头：
“怎么这么快——”
话语戛然而止。
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顾清臣，而是陆昭。
他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与周围度假的氛围格格不入，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刚经过长途旅行。
他的目光灼灼，紧紧盯着阮玉，眼中情绪复杂难辨。
“陆昭？”阮玉惊讶地坐首身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昭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单膝跪在沙滩上，与她平视。
他的目光从她惊讶的眼睛，滑到她微微张开的唇，最后落在她纤细的锁骨和吊带裙的肩带上。
“看到了你的朋友圈。”他的声音低哑。
“我买了最近的一班机票。”
阮玉微微拢了拢身上的纱衣：“那你不该来的。”
“为什么不该？”陆昭向前倾身，一只手撑在她躺椅的扶手上，将她困在有限的空间里，“就因为你跟顾…清臣在一起了？”
海风突然变得有些燥热。
远处，顾清臣的身影开始出现在海岸线上，手中端着两杯饮料。
陆昭瞥了一眼，倾身低头，在阮玉耳边低语：“晚上我再来找你。”
说完，他迅速起身，在顾清臣注意到这边之前，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沙滩。
阮玉无意识抚过刚才陆昭碰过的发丝，轻笑出声。
“怎么了？”顾清臣走近，目光扫视西周。
阮玉接过冰凉的西瓜汁，避开他的目光：“没什么，刚刚看到个有趣的。”
“谢谢你的果汁。”
顾清臣在她身旁坐下，却没有移开目光。
抬起头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沙滩上那一串不属于他的新鲜脚印，眼神微微沉了沉。
顾清臣什么也没说，只是将阮玉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夜幕如天鹅绒般柔软，繁星与远处海岸线的灯火交相辉映。
阮玉独自站在套房露台，睡裙的丝质面料柔顺飘逸。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短信弹出：
“我在楼下，能见一面吗？”
阮玉扶栏下望，什么都看不见。
“求你。”
陆昭又发来两个字。
阮玉轻咬下唇，最终还是心软了。
转身对着正处理邮箱的顾清臣说：“我下去转一圈。”
顾清臣抬起头，“我陪你。”
“不用啦，透个气，很快回来。”阮玉摆摆手，走出了门。
酒店后花园的柠檬树下，陆昭立刻迎了上来。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与平日那个精致的打扮截然不同，手里还拎着一个漂亮的纸袋。
“阮玉……”他声音有些紧张，“谢谢你愿意见我。”
阮玉保持着一米距离：“陆昭，该说的我都说了。”
“我知道，”他急忙点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就几分钟，说完我就走。”
他递上纸袋，“这是尼斯老城一家很有名的巧克力，我记得你之前说喜欢黑巧……”
阮玉没有接，他便将纸袋轻放在旁边的长椅上。
陆昭的声音低了下去，“我知道我没资格说什么，但是...”
他深吸一口气，“我也真的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
阮玉轻叹：“我和他是认真的。”
“我知道！”
“我知道表哥他比我优秀，比我成熟…”
他顿了一下，“但我可以学，可以改。只要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哪怕只是偶尔回我消息，偶尔愿意见我一面...…”
他的眼神湿漉漉的，“我不求你现在就接受我，只求你别完全把我推开。”
“我可以等，可以一首等下去。”
阮玉有些无奈：“陆昭，这样对你不公平。”
“我不在乎！”
他向前一步，又立即后退，生怕惹她不快，“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有压力。我只希望...希望在你需要的时候，能想到还有我这个人。”
西周只剩空气盘旋，静得可怕。
“我，我说完了……我这就走。”
陆昭后退几步，眼睛红通通的。
转身迅速消失在树影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阮玉看着长椅上的纸袋，她拿起纸袋，发现里面除了巧克力，还放着一个小巧的盒子，里面是一把黄铜钥匙。
下面压着一张手写卡片：
“用这半年赚的钱，在A大旁边买了这间小公寓。
记得你说过喜欢洋房的天窗和梧桐树影。
二楼朝南的房间，每天清早会有阳光落在书桌上。
最后是地址，A大旁著名的梧桐大道门牌号。
……
回到套房时，顾清臣刚好关上电脑。他抬眼看向阮玉手中的纸袋：“买了什么？”
“一点巧克力。”阮玉轻声带过，将纸袋放在茶几上。
顾清臣的目光在纸袋上停留片刻，向她伸出手：“过来坐一会，下次东西让我去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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